第789章 拆穿

  自從蘇茉回到徐氏之後,江玦黎就輕鬆多了,不僅不用管徐氏的事情,連辰樓的事情也應該小林的回歸而放心了許多。


  這邊蘇茉跟沈時的事情越來越順,而費娜不僅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連她自己的父親眼中,費娜也明顯感覺到了一些不耐煩的鄙夷。但是費娜對於這些鄙夷並沒有往更加讓人絕望的方向上去想,她只是認為自己的很多事情沒有及時的告知給費羅,所以費羅對此有些不滿意了。


  「翔子,是不是連你都覺得,我是一個渾身臟透了的女人。」費娜又在家裡喝的有些醉意,拉著費翔哭著問。


  看著沉淪頹廢的費娜,費翔心裡很是不忍心。好端端的一個女神,最後卻淪落到了這個程度,這怎麼能讓他這個做弟弟的不惋惜不痛心。


  「不要再喝了,你最近每天都這麼喝,遲早是要把身體喝垮的。」費翔憐惜的扶著費娜,想要將她手裡的酒瓶子拿開。但費娜像是鐵了心的一般,死死的抱著那酒瓶子,怎麼都不肯撒手。


  「你讓我喝!」費娜有些撒酒瘋似的,猛的將那酒瓶子往自己身前一帶。費翔怕傷到費娜,一直沒敢用力,在費娜的用力情況下,他也被連帶著往前傾著。


  一個沒有站穩,費翔便跌坐在了費娜的身邊,緊緊的貼著費娜。費翔臉紅著想要起身,但還沒徹底起來,費娜一轉頭,粉嫩的紅唇剛巧碰在了費翔的雙唇上。費翔像是被電灼傷了一般,立即彈跳開來了。失去了費翔的支撐,費娜倒在了沙發上,蹙眉像是已經睡著的樣子。


  看著已經沒有意識的費娜,費翔眼神灼灼,手指觸碰到自己的雙唇,似乎剛剛柔軟的感覺還在。好一會兒之後,費翔才回過神來。他在心裡警告著自己,這個人是自己的姐姐,是親姐姐,不該有別的想法。


  聽說了沈時和江玦黎日漸恩愛的現狀,費娜在心裡恨的不行。她得不到幸福,憑什麼江玦黎跟沈時就可以。這天,她將沈時約見了出來,拿上了之前費羅給她的證據。她本來是想要直接公開的,但是想了想,讓人猶如驚弓之鳥一般,也許會更有意思的。


  「沒想到費娜小姐在這個時候還敢出門來。」沈時冷笑了一聲,看著費娜,不知道費娜哪裡來的勇氣,臉上仍舊掛著一副高傲的樣子,還以為自己是沒有過氣的國際巨星呢。


  「如果不是為了來跟沈小姐聊一聊,我當然是不願意出門的。不過沈小姐如果是知道了我為什麼而來,恐怕就不會這麼淡定的等著看我的笑話了吧。」費娜意味深長的說著,將那文件袋放在了桌面上。


  看了眼那袋子,沈時心裡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大概能夠猜到費娜說的是什麼事情,畢竟她能夠被人威脅的也就是這麼一兩件事了。但是見過美子之後,許多事情,她都看開了,實在是沒有必要跟費娜多說什麼。無論費娜手裡有什麼,她都已經決定了,不會再被人要挾。


  「費娜小姐的文件袋裡到底有什麼,我的確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訴你,你想要用什麼事情來要挾我,不可能了。我是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情而離開玦黎的,就像無論發生什麼,他也都不會愛你,是一樣的。」沈時說著,拿上手袋,想要離開了。


  「沈時,我發誓,你看到了我給你的東西,你一定會想要好好跟我聊下去的。」費娜不慌不忙的抿了口咖啡,皺著眉頭,果然沒有酒的味道好。


  沈時轉過頭,看了眼費娜,雖然是下定了決心的,但腳上卻沒有辦法挪動腳步。她知道自己其實是沒有辦法真的放下的,她忍不住想要知道,到底費娜的手裡有什麼。


  像是得逞了一般,費娜勾了勾嘴角,也不再繞彎子,直接將紙袋子拿給了沈時。


  打開紙袋子,看到裡面的照片,沈時的臉色立即就變了。繼續看著那袋子里的其他證明材料,以及林媽當時的診斷書,沈時面色慘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耐著性子將所有的資料看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立即就哭泣出聲來。


  其實當沈時看到林媽屍體的照片時,她的心裡防線就已經坍塌了。無論過去多少年,林媽的死仍舊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她的心頭上,讓她痛不欲生。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靠著這些東西,再次讓我離開玦黎嗎?妄想!」越是悲傷,沈時的思路反而越發的清晰了,她明白費娜的意圖。


  「我只是好奇,如果江玦黎知道,外界知道,他江玦黎的親生母親,當年是死在了你的手裡,他的反應會是怎麼樣的!我猜到時候你的結局並不會比我現在更好了吧。」費娜慢慢悠悠的說著,赤裸裸的威脅著沈時。


  「費娜,過去的已然已經過去了,就算我心懷著歉疚,但林媽也絕對不會希望這件事牽絆我的一生。尤其是在我跟玦黎已經和好的情況下,她絕對不希望這件事變成我們之間的仇怨。你想要藉此來威脅我,沒門。」說著,沈時將手裡的紙袋子撂下,離開了飯店。


  絲毫沒有預料到沈時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費娜簡直要氣炸了。原本是想要藉此來逼迫一下沈時,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淡定。即便是有些神色上的變化,但絲毫沒有要將這件事放在心裡的意思,否則她也不會連走的時候都不帶走這些資料了。


  而沈時一邊想著費娜手裡的資料,一邊分神的開著車。這一路,她差點闖了紅燈,撞到了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專心的開車。思慮再三,她還是決定要跟江玦黎坦白,將當年的事情說個清楚。但到底要怎麼開口,她還沒有想好,畢竟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等沈時回到家,江玦黎也早就已經回來了。大概是因為公司的事情不這麼需要操心了,江玦黎看起來心情很不錯的樣子。沈時原本想好了要怎麼說的,可是話到嘴邊,卻還是沒有辦法說出口。


  「小時,你今天怎麼了,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江玦黎有些擔憂的問著。每每沈時有什麼決定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神情,而每一次沈時的決定多半都跟他有關,都讓他不太願意接受。


  「沒事,只是有些累了。」沈時牽強的笑了笑,往房間走去。


  既然開不了口,索性就乾脆先洗澡冷靜一下吧。


  從衛生間出來,沈時終於下定了決心。當初一拖再拖,將最好開口的時機給錯過了。如今如果繼續這麼遲疑下去,她怕自己最後又沒有辦法開口了。


  「玦黎,我有事想跟你說。」來到江玦黎的書房,沈時仍舊是穿著浴袍,一副失魂的樣子,髮絲上的水還沒有干,越發的顯得性感嫵媚。


  抬頭看了看沈時,江玦黎只覺得這樣的沈時真是透露著萬般的風情,讓他有些難以自制。


  「你說。」江玦黎做到沈時的身邊,手不老實的在沈時的身體上婆娑。


  「別鬧,我是有正經事情的。」沈時推開了江玦黎的手,一臉嚴肅。


  見沈時這個樣子,江玦黎只能正兒八經的坐著,看著沈時,眼裡帶著一些疑慮。萬一沈時真的說出什麼不讓自己高興的事情,他立即就要將沈時丟到床上去,好好收拾她一番。


  「我曾經再三的問過你,是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親生母親,那麼現在,我還想問你。關於你的母親,你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麼離世的嗎?」深吸了一口氣,沈時說著。


  絲毫沒有預料到沈時竟然會忽然提到自己的母親,江玦黎楞了半晌,然後點了點頭。


  「三年多以前,我生下了果果。當時因為種種原因,我得了應激性精神障礙。當時我的情緒是不穩定的,對於孩子有些緊張過度。為了壓制一些我的病,我一直都是在吃藥的。在蘇茉婚禮的那天,有人調換了我的葯,還給媽吃了一些刺激性的藥物。這導致我們在婚禮後台發聲了一些矛盾,在有人綁架了果果的情況下,我情緒不穩。然後……」沈時頓了頓,死死的咬著嘴唇難以開口。


  「然後什麼?」江玦黎察覺到事情的走向了,心裡一邊念叨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但卻忍不住的害怕。


  「然後在我跟媽發生爭執的情況下,我推了她一把。當時的情況我不記得,我失去了理智,但等我知道了以後,就聽說了媽從樓上摔了下來。而那個推她下樓的就是我!」沈時像是在用盡自己全身的勇氣和力氣來講述這件事的經過。


  雖然江玦黎想過,自己母親的死跟沈時多少是有些關係的。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沈時竟然就是直接害死自己母親的兇手。他的心被揪成一團,他開始能夠理解,為什麼沈時一次次的提問,一次次的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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