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6章 到底願不願意
出院后的沈時直接來到了蘇茉的家中,以現在她和江玦黎的情況來說,暫時的住在外面是比較穩妥的做法。江玦黎聽說沈時沒有回到江宅的消息后,在宸樓辦公室里大發雷霆。沈時這麼做,看起來像是鐵了心的不想要和他繼續走下去了。
一地狼藉中,江玦黎臨窗而站,身上的氣息帶著些毀天滅地的感覺,就連在辦公室外面的小林都感覺到了強大的壓力。看著宸樓底下的一片風光,江玦黎的心裡升起一陣陣的悲涼。原本他就知道,和沈時之間發生了事情才會導致兩人兩年前的分離。他以為,他不追究,事情就能好轉,但現在看來,絲毫沒有往好的地方發展的趨勢。
忽然,江玦黎的手機響起,打破了他一陣的失落。
「玦黎,我想見見你,你在宸樓嗎?」費娜帶著哭腔,嬌滴滴的說著。
一般情況下,江玦黎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見費娜的,但是,他忽然想找個人陪自己喝一杯酒。即便費娜不是他鐘愛的人,但至少能給他一些安慰,讓他不至於顯得那麼寂寞。
「我去酒吧,你也過來吧。」江玦黎說著,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上午時分,江玦黎一般是很少會出現在酒吧這樣的地方的,但既然他出現了,就說明他和沈時之間的矛盾已經開始爆發了。費娜想到這兒,有些沾沾自喜的高興。
來到酒吧,酒吧里空無一人,還沒有到開門的時候,不過是因為江玦黎要來,何欣才提前上班了的。
「江玦黎呢?」費娜站在門口,小聲的問著何欣。
「在他常在的那個包廂里。」何欣回應著。
「把這東西放進酒里,比正常比例多一些。」費娜說著,遞給何欣一個藥包,何欣接了過來,先行的往酒吧里走去。
過了好一會兒,費娜才出現在江玦黎的包廂里。
「怎麼大早上的,就喝這麼多酒。」費娜假裝心疼的,拿走了江玦黎手邊的酒瓶子。
「來,一起喝一點兒。」江玦黎勾了勾嘴角,拿起另一瓶酒,給費娜倒了一杯。
「玦黎,你跟沈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費娜假裝關切的問著。
「發生什麼不都是你希望的嗎?」江玦黎嘲諷的說著,瞄了費娜一眼。
「我……我是不希望你們在一起,可是我還是最希望你能好好的。今天早上……我看到沈小姐和袁林凱一起去吃早餐,你們,是徹底的分手了嗎?」費娜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雀躍,有些東西越是掩蓋,江玦黎越是不會相信的。
「你說什麼?」江玦黎手裡的動作頓了頓,眼眸里包含著受傷的沉痛,才一晚,她就和別的男人一起吃早飯了?!「何欣,上酒!」江玦黎將一瓶酒盡數的倒入胃裡,感覺到胃裡在翻騰,可心口撕扯的疼痛沒有好分毫。
何欣將一早準備好的酒給江玦黎倒上,江玦黎許是太過失望,不疑有他,瞬間就將那酒喝了個乾淨。
「玦黎,你不能這麼喝酒,這樣是會喝出毛病的。」費娜假裝好心的來扶住江玦黎,雪白柔軟的肌膚不時的摩擦著江玦黎的皮膚。江玦黎感受到一陣陣的刺激,某處原始的慾望開始崛起。已經見慣了風月場所手段的江玦黎當然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麼情況,他眯著眼睛,看著若有若無的來貼近他的費娜。
「費娜,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江玦黎在費娜的耳邊呵了一口氣,原本在撩撥江玦黎的費娜反而被撩了,渾身戰慄了一會兒,有些失了分寸。
「我最討厭別人算計我!」江玦黎說著,一把將費娜推開,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吧的大門。
「玦黎,玦黎!」看著江玦黎遠去的背影,費娜不甘心的將手中的杯子往旁邊一砸,她也喝了那酒,她也已經有些迷失了心智了。
「何欣,快,幫我叫醫生!」身上滾燙的痕迹越來越重,費娜怕自己失去分寸,於是想要借住外界力量發散一下身體里的慾望。但是她沒有等到何欣叫來的醫生,而是等到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乖,一會兒你就舒服了,江玦黎不肯要你,我要。」男子吻上了費娜的耳垂,在她的耳邊像是在催眠。費娜看著男子的面孔,有些模糊了,頭腦越發的不清醒了,藥劑的用量太足,她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江玦黎離開酒吧之後,用自己的意志力努力的克服著身體里冉冉升起的渴望。即便是痛苦難耐,他還是努力讓自己要剋制。彷彿這一刻的情形以前也發生過,而他因為這樣也失去過什麼,所以他最後甚至用玻璃碎片狠狠的扎進了自己的大腿根部,來維持最後的理智。
沈時和「偶遇」上她的袁林凱吃過早餐后,準備回到江宅。雖然只是一晚上沒見,但她已經開始想念江玦黎了。
「沈時,我不打算放棄你了,無論你願意不願意跟我走,除非我看到你跟江玦黎徹底的解開了心結,否則我都不能放棄你。」袁林凱送沈時回到江宅門口,對她說。
「林凱,你……」沈時想要勸他,但卻被袁林凱阻止了。
「別拒絕我,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袁林凱說著,轉身上車離開了。
沈時愣在那兒,明明他們才剛剛約定好,袁林凱說了要回到法國的。現在這樣,她和江玦黎的情形不是會變得越發的複雜了嗎?
無奈的拖著身子,沈時回到了江宅。剛走進去,秦媽就有些慌張的走了過來。
「夫人,您終於回來了,先生出事了!他流了好多的血!」秦媽話也說的不是很清楚了。
「什麼?流血!那趕緊送醫院去啊!」沈時一聽,立即也著急了起來,抬腳往樓上走去。
「不行,先生不去,怎麼都不去,就在房間里,誰叫都不開門。」秦媽顯然已經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你去叫托尼過來,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沈時說著,用力的敲著卧室房門。這一路,都有血的痕迹,看的她驚心動魄的。
「玦黎,你開開門,好不好,我是沈時。你怎麼了,別嚇我們啊,你開門!」沈時幾乎是帶著哭腔的敲著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了,沈時還沒有看到江玦黎的樣子,就被一把扯進了房間。沈時還沒有站穩便跌入了江玦黎熟悉的懷抱中,接著江玦黎急促而熱切的吻便落了下來。
「玦黎,你先放開我,你讓我看看你的傷。」沈時說著,想要推開江玦黎,卻又不敢用力,生怕牽扯到他的傷口。
「傷?我的傷,在這兒。」江玦黎拿著沈時的手,附在自己的胸口上。沈時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眶紅了起來。
「對不起,玦黎,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你的。對不起!」沈時說著,輕輕的摟著江玦黎。
「那,明天我們去辦手續,我們復婚好不好。」江玦黎身上的火焰雖然還是燒的慌,但是他不想嚇到沈時,隱忍著,用力的抱著沈時。
沉默,凝重的沉默。沈時只是無言的落著淚,也不說話,也不點頭,讓江玦黎心裡的失望慢慢的越拉越大。
「沈時,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願意不願意成為我的妻子,從此都留在我的身邊。」江玦黎推開沈時,眼睛直視著她。沈時看到他的眼眸中滿是渴望和期待,可是她還是讓他失望了。
「玦黎……」沈時啞著嗓子,掉著淚,她很想解釋,說自己不能辦手續是因為被威脅,說自己不想讓江玦黎再一次的受到傷害。可是話到嘴邊,她什麼都沒有說。
「好,你真是好樣的,沈時,你總是有辦法讓我,江玦黎犯賤。從來沒有人能這麼對我,你也不能,這是我給你最後的機會,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江玦黎說著,鬆開了沈時,將沈時推到了卧室門外。
「玦黎,你聽我說,玦黎!」沈時在房間外撕心裂肺的喊著,但江玦黎卻沒有在聽。
這一天,江玦黎在冷水中泡了一天,才將身上的藥力散去。而這樣做的後果就是,江玦黎發燒燒到了41度。托尼說,但凡他晚了一會兒,江玦黎就沒命了。
在精神恍惚之間,江玦黎給江宅的人下了命令,讓人把沈時的東西丟出去,從此不再允許沈時來到江宅。
雖然江宅的人和沈時都是有感情的,也很尊敬她。但是江玦黎下了這樣的指令,他們也只能禮貌的將沈時請離了江宅。幸好,托尼一直在照顧著江玦黎,這讓沈時多少也放心一些。
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江宅,已經是深夜,沈時看著外頭的燈光,鼻頭直泛酸。在這個城市裡,她只有江玦黎、兩個孩子、蘇茉這麼幾個可以信任的人。現在江玦黎生病將她趕了出去,兩個孩子在學校,蘇茉就成了她唯一可以投靠的人。
當沈時頂著兩隻紅腫的眼睛,來到蘇茉的家中時,蘇茉也著實嚇了一跳。雖然一早就聽托尼說了一些她和江玦黎的事情,但怎麼也沒有想到,沈時最後竟然會搞的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