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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珍妮的痛

  程放知道,這麼多年之後,她真的變了。變得更加堅強。


  這麼多年,你還好嗎?

  程放站在珍妮的床邊,伸出一隻胳膊,輕輕的在珍妮的臉上撫摸著,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你了。


  江玦黎已經回到書房,沈時端了一杯水回來,剛好撞上了這一幕。


  珍妮仍然安靜的躺在床上,不知道程放已經出現在身邊。


  「程醫生……」沈時站在門口,見到這樣一幕不知該何去何從。


  程放見沈時回來,連忙縮回了手,那段塵封的回憶,程放不知道珍妮是否願意提起,便沒有向沈時有過多的解釋,隨即打開醫藥箱,拿出聽診器,為珍妮診療起來。


  「輕微發燒,打幾針吊瓶就好了。沒什麼事。」


  經過一段時間的檢查,程放對珍妮的病狀得出這樣的結論。


  「噢噢,那就好。」


  沈時見程放對珍妮彷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也有些好奇,卻也沒有過多的詢問,經過幾次的交集,沈時已經漸漸了解程放的為人,雖然他平時比較大條,愛開玩笑,實則很知道是非輕重,是一個人生觀和價值觀都比較正確的人。


  程放走到一邊,認真熟練的為珍妮調試著藥液,將吊瓶掛在高處,輕輕的撥弄開蓋住珍妮手臂的灰色毛衣衣袖,將冰冷的針管,準確無誤的插進了珍妮纖細得血管里。


  珍妮緊閉著的雙眼眉頭一皺,感受到了刺痛從手背傳來,但也感受到了手心傳來熟悉的溫暖,高溫讓自己甚至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只能任由著這份溫暖源源不斷的為自己提供熱量。


  程放起身,剛要拿開握住珍妮的手,卻被珍妮執著的一把抓住,任性的不想失去這份熟悉的溫暖。


  程放就這樣愣在了願意,任由著珍妮握住自己的手,漸漸平穩了呼吸,睡了過去。


  「江太太,你先去歇息吧,這裡有我。」


  程放回過頭,對這見狀一臉驚訝的沈時說道。


  「噢,好。」沈時彷彿已經猜到,程放和珍妮一定是舊時的朋友,程放臉上的關切已經超出了一個醫生應該有的範圍,而珍妮方才閉上眼睛下意識的抓住程放的手,說明珍妮一定也對這雙手很熟悉。


  既然這樣,不如讓他們兩個好好的單獨相處相處,畢竟程醫生是個好人,珍妮也沒有男朋友,如果能夠通過今天這件事撮合這對良人,成人之美的感覺,一定特別的有成就感。


  沈時知道,珍妮雖然表面堅強,但其實內心裡也和自己一樣,柔軟,需要人保護,如果這些,程放都可以給她,作為珍妮最好的朋友,沈時也很放心將珍妮交到程放的手上。


  「水……我好渴……」


  病床上的珍妮蓋著被子,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俏皮的鼻尖上,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汽。


  程放輕輕的抽來珍妮一直緊握著自己的手,起身將桌子上方才沈時端過來的溫水端在了珍妮嘴邊,輕輕的扶起虛弱的珍妮,示意她水就在唇邊,只要輕啟朱唇,便可喝到這杯還帶有溫度的白水。


  可是珍妮卻虛弱的沒走任何力氣,發燒著的自己竟然有一些恍惚,彷彿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個冬天,自己也是突然發高燒,那個在心底最最角落已經被塵封的人,就像今天這樣,將自己溫柔的抱在懷裡,自己好想再像六年前那樣任性一次,就再任性一次。


  「你喂我……」


  朦朧中的珍妮,按照記憶中的方式,虛弱的表達著自己內心的渴望。


  程放當然記得,在英國那個飄雪的夜晚,生病的珍妮就是像今天這樣,依偎在自己懷裡,想要喝水,卻用柔弱的聲音提醒自己,希望自己能夠用嘴巴把水餵給她。


  程放輕笑,這個傻姑娘,還是像以前一樣,生病了還是這幅德行,不知道這六年來她都是怎麼過來的,有沒有別的男人,用過這樣的方式,給她喂水喝。


  一邊想著,程放一邊將水杯中的水,輕輕的含上了一口,然後溫柔的低下頭,朝著臉已經微微發燙的珍妮嘴巴貼了上去。


  珍妮朱唇輕啟,任由著男人將女中溫熱的白水一點一點的流入自己早已乾涸的口中,有如一條清澈的溪流流入一塊乾旱的田地,男人唇齒間的柔軟,竟也讓自己無限沉迷。


  好熟悉,真的好熟悉,就像六年前一樣,那個男人,那雙唇,那份溫暖,讓珍妮迷戀,讓珍妮沉淪。


  這一定是個夢吧。


  珍妮已經好久沒有能到這個人,自從遇見江玦黎,珍妮便以為江玦黎才是自己應該喜歡的類型,六年前的那段感情,便像是一段幸福的美夢,被珍妮倔強的沉寂在心底,再也沒有人提起。


  程放,我又夢到你了。


  朦朧中,珍妮輕輕吐露出這樣幾個字。


  程放口中的水已經被燒得迷糊的珍妮全數吸了過去,可是珍妮的唇卻絲毫沒有和程放柔軟的唇分開的意思,櫻桃小口中柔軟的舌,便藉機滑進了程放的口中,在程放的唇齒間遊走著,想要更加放肆的汲取著男人口中的馨香。


  真的是程放嗎。真的好熟悉,既然這是個夢,就做得徹底一點吧。


  珍妮伸出一隻柔軟的手,從男人毛衣的縫隙之間塞了進去,輕輕的在程放的脊背上撫摸著,櫻桃小口還不忘持續的親吻著這個熟悉的男人。


  程放抓住珍妮遊走在自己肌膚上的手,有些驚訝,卻又覺得那麼熟悉,他知道珍妮一定是燒糊塗了,想起了六年前的那個夜晚。可是理智不允許自己做出這樣的事,珍妮現在正在生病,就算有這樣的舉動也是因為發燒過度有些意亂情迷,如果現在自己對珍妮做出了不該發生的事,那便是乘人之危。


  程放輕輕的掙脫了珍妮的懷抱,將珍妮輕輕的放回了床上,讓她躺平。珍妮一直閉著眼睛,此時眼角竟流出了委屈的淚水。


  好傷心,為什麼就連在夢裡,你都還是要拒絕我,像六年前的那次一樣。


  程放,你心裡明明有我,為什麼就不能表達出來,為什麼要一直埋藏在心底,為什麼我這麼主動,你卻還是會拒絕我。


  你的心裡,真的還有我嗎?

  發燒的珍妮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只能像一個孩子一樣,在被窩裡委屈的哭著,彷彿整個世界遺棄了她,傷害了她。


  程放拔掉珍妮手背上已經打完的針,動作輕得只為了不想給珍妮增加一丁點的疼痛,然後俯下身,輕輕的在珍妮的額頭上留了個淺吻,便拿著醫藥箱轉身離開了珍妮的卧室。


  「她好點了嗎?」


  沈時見程放從珍妮的房間出來,一臉關切的問道。


  「她已經睡下了,明天早上就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明天下午我會派助理再來為她打一針,兩針大概就能好得差不多,以後不要讓她一個人再著涼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程放禮貌的回答著沈時,語氣中不帶有任何的感情,他不希望再給珍妮帶來任何的負面影響,轉身便離開了江氏別墅。


  沈時站在原地,望著程放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彷彿程放一直在隱瞞著什麼,見過珍妮以後整個人就像換了一個人,也不再習慣性的開玩笑,臉上也沒了平時的浮誇和熱情,像一個滿是心事的男人。


  程放坐上自己的跑車,任由這輛超跑在s市午夜的街道上肆意穿梭著,當初珍妮悄無聲息離開的痛,還是那麼的刻骨銘心。


  記得那一天,程放早早地就和在英國兩個人共同的好友通了氣,約好晚上五點在私人別墅內為珍妮準備一場難忘的求婚。程放故意一整天都沒有主動聯繫珍妮,珍妮發來的簡訊和打來的電話,程放也都沒有回復,只是一心想著晚上要給珍妮驚喜。


  程放拿出自己將近全部的積蓄,來到英國那家只有拿身份證才能購買的私人訂製鑽戒,每個人一生只能買一枚,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在程放的再三要求下,戒指的內側被刻上了「放love妮」的字樣,程放拿著這枚飽含自己濃濃愛意的鑽戒準時回到公寓,卻被告知珍妮離開得消息。


  程放就那樣愣在了原地,事實就是如此,不給程放任何反應的機會。


  程放後悔,沒有及時接通珍妮打來的電話,再打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空號了。


  就這樣,在程放準備和珍妮表白求婚的這一天,珍妮消失,沒有留下任何行蹤軌跡。


  有那麼一段時間,程放甚至覺得珍妮是被綁架了,程放找了珍妮很久很久,卻再也沒有珍妮任何的消息,失去珍妮的程放開始變得失魂落魄,醉酒泡吧,過上了暗無天日糜爛又奢侈的日子。


  在那段時間內,程放和英國太多太多的女人有過交集,誰也想象不到程放當時有多奢糜,直到有一天,在英國的某一家酒店內,程放在一個英國性感的女人身下享受女人細緻入微的服務時,打開電視機,在時尚頻道,看到了那個人,那個讓自己日夜期盼苦苦尋找了一年之久的女人。


  曹珍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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