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主動請纓
小晴明明對他無意,可他總是不死心,總是想盡辦法糾纏她,這讓莫桓越看雲楓越不順眼。
他的主動請纓,讓瑞王妃很是惱火,卻讓皇上莫染修很高興。
“好!朕現在就封你為護國將軍,統領三萬兵馬,速去將雲楓及雲家私兵剿滅。朕要你……活捉雲家父子!”莫染修威嚴赫赫、鏗鏘有力地說道。
“臣……遵旨!”莫桓一臉肅然,應聲道。
“另,現朕封沈晴為統兵副帥,協助護國將軍完成滅敵之大任!”莫染修忽然又說道。
下麵一陣嘩然……
這還是大順開國以來,頭一次封個女人為將領,這讓所有的女眷們不屑,讓男人們嗤之以鼻。
聽到下麵的唏噓聲,莫染修的臉色沉了沉,冷聲說道:“北界歸順,沈副將的功勞,眾位沒忘吧。若誰可以勝之,朕願意改封!”
他這一說,下麵頓時沒了聲音。
大家都記得,上次北界內亂,沈晴協助趙小將軍,幫助大軍順利收複北界,讓大順與北界不僅以後可以長久安寧,更可以讓兩國自由交易。
特別是雪路馬蹄和黑布避光,這樣的點子,他們自認誰也想不出來。
見大家都箴口不言,莫桓悄悄示意沈晴,沈晴上前一步,欣然領旨。
現在她可以名正言順地陪莫桓一起出征,就算皇上不封她什麽副將,她也一定會跟著去。
而且,莫染修也知道,沈晴在軍中已有了一定的威望,有她在,很多難事都可以迎刃而解。
“皇上,末將也想去!”小石頭忍著後背的傷,站了出來,也主動請纓道。
雲楓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個很好的大哥哥,他怎麽也沒想到,他心裏的好人,竟會做出如此之事,他想親自問問他,為何要這樣做!
皇上莫染修擰著眉頭看了小石頭片刻,最後沉著聲音,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剛剛受了傷,還是留下來好好休養休養吧。”
皇上的話無人敢反駁,小石頭雖然心有不甘,不過也隻好認了。
“沈兄弟,”退回去之後,趙玄之安慰道:“待我等將他抓回來之後,你有何話再可親自問他。”
“可……”小石頭還想說什麽,立即被沈晴打斷,“皇上不讓你去,也是擔心你會心慈手軟,不忍心對他出手。畢竟……造反,可不是小事,那是要牽連九族的,皇上不想你與他扯上關係。”
小石頭心裏一驚,悄悄斜眼看了看高座上的皇上。
看他平時連宮門都不出,可天下事他竟然知道得這麽詳細,連他對雲楓的感情都了如指掌。
在細細想想姐姐的話,原來皇上不讓自己去,還有這一層原因,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還是想更好地保護自己。
但不管出於何種原因,不讓他去的確是最佳選擇了。
眾人皆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叛亂,可出了議正殿才知道,他們大順的皇宮和京城被雲楓的私兵禍害成什麽樣了!
皇宮中到處一片狼藉,很多東西都被他們砸毀,最恐怖的是,到處躺著太監、宮女,以及侍衛的屍體,入目之處,讓人膽戰心驚。
出了皇城,外麵的情景也好不了哪兒去。
隻是一日的光景,京城百姓家家緊閉房門,閉門不出,連城裏的鋪子也都關了門,不再做生意。
街上,橫七八豎的躺著一些受傷的人,有的正在被其家屬往回帶,有的已無人問津。
而馬路上,損壞的兵器更是零落在哪兒都是,戰後的蕭條之感讓人心生寒意。
“想不到雲楓這麽心狠,連無辜的老百姓都傷。”沈晴看著滿目的殘骸,心裏對雲楓失望至極的同時,對他又有了新的憎恨。
“如果他心地善良,也就不會私藏那麽多私兵,一直策劃著造反了。”莫桓痛心的望著眼前的一切,幽幽說道。
參宴的眾人離開皇宮後,馬上各回各家,回去後,也是緊閉府門,個個都心有餘悸。
而那些他國使臣,也是不敢在這裏久留,紛紛在自己侍衛的護送下,各自回了各自的領地。
莫桓和沈晴不敢耽擱,領了命後,與趙玄之匆匆趕往京郊大營。
大營裏的士兵們,剛剛到京城和皇宮進行鎮壓,死傷也不少,還好雲楓的私兵隻是一群烏合之眾,很容易便將其擊退。
他們到了軍營後,先進行整頓,發現能出征的將士也就不足一萬,看來還要去北界的駐軍調集些人馬。
小石頭回到縣主府養傷,可心裏卻一直不安。他有些看不透,雲大哥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會不會最後傷了他所重視的那些人?
而此時最為雞犬不寧的,怕是要數李左相府了。
李元同魂不守舍的回了自家府邸,白玉瑤一直戰戰兢兢的跟在他身後。
回到他們的院子,李元同再也忍不住,一把揪住白玉瑤的前襟,先些將她提了起來,怒問道:“你到說說看,這是怎麽回事!”
“老爺……您、您在說什麽,妾身聽不懂……”屋裏的拔劍弩張,嚇得那些丫鬟小廝們,大氣都不敢喘,遠遠的躲開了,反而引得白玉瑤的三個兒媳婦不斷往裏張望。
“啪!”又一個響亮的嘴巴扇在白玉瑤的臉上,“你少跟我裝糊塗!沈鬆,還有他姐姐沈晴,他們身上紫色的胎記,你怎麽解釋!”
白玉瑤就知道老相爺會問她這個,她思量了一路,也沒想出更合理的解釋。
吱吱嗚嗚了好半天,她最後才含含糊糊的說道:“那……隻是巧合,紫色胎記又不是隻有姐姐有。”
“哼!那紫色胎記,是你姐姐母親那邊就有的遺傳,你是庶女,當然不會有!而你姐姐,還有……他們倆,都是嫡係,才會有!”老相爺此時心裏很是激動,難怪他第一次看沈晴,便覺得她特別像自己已經亡故的愛妻白雪瑤。
白玉瑤就怕別人說她是庶女,特別是害怕提到她與她嫡姐白雪瑤相比,雖然過了大半輩子了,可這仍是她心裏化不開的一個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