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回去算帳
聽了小石頭的訴說，莫桓氣得一甩衣袖，就要去國子監為小石頭討個公道，他到要看看，那個老夫人還認不認得他！
見莫桓怒氣衝衝地就要走，小石頭一把拉住他，道:“莫大哥，我不想聽他們說姐姐的壞話……”
“住嘴！”莫桓氣得大吼，“那些話，你不想聽，它們便沒有了嗎！你越是躲著，他們越會認為這事是真的。跟我走！”
這幾天的火氣，莫桓更也壓不住了，拉著小石頭便上了馬車，直奔國子監。
國子監離皇宮不遠，此時正是夫子檢查他們功課的時候。
小石頭一臉不情願的出現在學堂窗外，老夫子看見，先是皺了皺眉，一臉嫌棄，可他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他的表情，便看到了小石頭旁邊的莫桓。
“世、世子爺……！”老夫子心裏暗暗一驚，他怎麽就忘了，剛剛被自己責退回去的這個學生，正是瑞王世子介紹來的。
還有沈鬆的姐姐，雖然現在被傳言有違婦德、不堪入耳，可她畢竟是皇上親封的縣主，與這位小世子的關係又非同一般。
老夫子急忙將他的課暫停，硬著眉頭從裏麵走了出來。
“微臣不知世子爺……”老夫子端端正正的給莫桓行著禮，同時嘴裏打著招呼。
“行了行了，收起你那套迂腐吧！”沒等老夫子的話說完，莫桓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老夫子被一噎，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莫桓沒等他反應過來，怒聲斥問道：“不知夫子為何讓沈鬆回府自省？”
雖是問話，可他的語氣，就是赤*裸裸的質問和譴責。
老夫子雖然滿腹經綸、學富五車，可卻是迂腐的很。
聽到莫桓如此問，老夫子擺出一臉正氣，義正言辭的回答：“國子監是正義之所，容不得任何汙穢，更不可以發生傷害同窗之事。老夫叫沈鬆回去，先是因為其姐之事，後又傷人，國子監容不得這樣的學生！”
小石頭一直在旁邊站著，起初見到老夫子隻是一臉的尷尬，有些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可老夫子的這番言論，讓小石頭即便在尊師重道，也是急得紅了眼睛，怒視著老夫子。
別人說他姐姐也就算了，可憐他最尊重的老夫子也如此說！
莫桓卻是冷哼一句，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個老東西，虧你還是國子監的夫子，成天隻會說些倫理道德，可兩隻眼睛卻是瞎的！”
“世子……！”老夫子的臉都綠了，他活了這麽大把年紀，一直被別人尊重著，就連皇上都要敬他三分，如今卻被一個黃毛小子如此說。
莫桓卻根本不理會他的難堪，接著說道：“首先，沈鬆姐姐的事，隻是有人誣陷造謠，你卻根本不知事實真相，胡亂聽信讒言，就認為此事是真，你的腦子也是白長的！”
“你……”老夫子氣得手直哆嗦，卻礙於身份，什麽也說不出來。
莫桓怒瞪著他，繼續說道：“其次，沈鬆維護其姐的名譽，維護事實真相，怒打傳播謠言之小人，何錯之有！你真假不明、是非不分、黑白不看，枉費了你國子監夫子的美德之名，我看你也可以告老回鄉、以享天年了，免得再在這裏誤人子弟！”
此時，學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偷偷湊過來看熱鬧的學子。
他們見平時非常嚴厲的老夫子，此時被小世子爺訓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他們隻覺得心裏暗爽，一個個的捂嘴偷笑，卻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老夫人隻覺得自己這張老臉此時此刻都丟幹淨了，為了挽回些顏麵，他提了提氣，努力辯解道:“凡事都無空穴來風，不管怎樣，世人傳、傳……咳咳，總是會有些根據。”
百姓傳的那些話，都太難聽，老夫人是個老學究，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
“夫子，我姐姐隻是受了小人的陷害，您怎麽能與他們……”小石頭在旁邊忍不了夫子再一次這樣說姐姐，梗著脖子想辯論。
莫桓卻沒等小石頭說完，打斷道:“沈縣主畢竟是皇上親封的縣主，如果她德行有失，皇上自會收回她的縣主之封號，原來夫子是這麽的不相信皇上的判斷，很好！”
說完，不等一臉驚慌的老夫子說什麽，拉起小石頭轉頭就走，同時扔下一句:“如今的國子監不過如此，不過也罷！”
待莫桓都走出去好玩，老夫子才反應過來小世子爺剛才什麽意思，急忙叫道:“瑞王世子，老夫沒有不相信聖上的意思！世子……”
小石頭也是滿腔憤怒，原以為，莫大哥是讓他回學堂，卻沒想，他把老夫子痛訴一頓後，領著自己又回了鋪子。
“莫大哥……”小石頭試著叫了下還是一臉陰沉的莫桓，小心地問道:“那我以後……”
他想知道，以後他還要不要再去國子監上學了。
今天他們把老夫子得罪成那樣，就算以後去，怕是老夫子也不會再給他好臉色看了。
“以後不去了，好的夫子哪裏都有，國子監不去也罷！”莫桓堵氣，他以前隻知道那個老夫很有學問，卻不想，是個老迂腐！
不過一想到不用再去那個地方，小石頭還是挺高興的，心裏小激動了下後，試著問道:“其實夫子說的那些，我都懂了，既然日後不用再去，我也不想日日閑賦在家裏，能不能……讓玄哥哥帶我去軍營呀？”
這可是小石頭長期以來一直不曾打消的念頭，也是他的心願。
可礙於姐姐一直讓他念書，他也沒辦法。如今終於不用再去什麽鬼學堂，他去軍營的念頭便更強了。
莫桓側頭看了看這個已經到自己肩膀的大男孩，他的眉眼跟小晴真像，特別是那雙眸子，幹淨、清澈，像一潭清可見底的湖水，讓人從心底感到輕鬆。
看他迫切與期待的樣子，莫桓有些心軟。
小晴可一直不許她這個唯一的弟弟去戰場，畢竟刀槍無眼，死傷在所難免。
可……把一個熱血男兒禁錮在後院中，還不如讓他去血海中廝殺一番來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