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不敢疏忽
“妙！晴丫頭的主意實在是妙！”沈晴說完自己的想法，趙老將軍忍不住便誇讚。
他一直就覺得這個丫頭與眾不同，如果她能嫁給自己的兒子，全家一起上戰場，謀略武才都有了，那絕對是戰無不勝、驍勇無敵了！
唉……！可惜呀可惜，都是自己這個兒子太不爭氣，也是命運捉弄人。
“魏將軍，你可還有何高見？”沈一依就記得剛才魏猛對沈晴的不屑，聽到趙老將軍的讚揚，沈一得意的揚起下巴，問向魏猛。
“沒有，沒有，末將不才，有眼不識泰山，更沒有沈姑娘的大智大慧，還請沈姑娘海涵。”魏猛也是條真漢子，見到沈晴的確是能力出眾，抱著拳，歉意地對沈晴說道。
沈晴沒想到，冷傲的沈一，還有這麽記仇的一麵，不過卻也是因為向著自己，這讓沈晴感動的同時，又有些無奈。
“魏將軍言重了。”沈晴也豪爽地回之一禮，“我這也是班門弄斧、現學現賣了，哪有將軍們身經百戰的經驗多？還是那些熱血灑戰場的將士們最可敬！”
沈晴的話，可算是說到他們心坎兒裏了，特別是魏猛，想到跟自己炸毀北界糧倉的那些兄弟們再也回不來了，心裏不免傷感萬分。
當夜，一切都萬籟俱寂時，隻有大營的兩個帳子內燈火通明，裏麵便傳出磨耳的打鐵噪音。
那正是大營的兵器營，鑒於這樣的天氣，沈晴草草的畫了兩張圖紙，讓他們連夜加工一些特殊用具。
不求精，隻求多、隻求快！
大雪紛紛揚揚地下了一夜，第二日天亮時雖然雪已經停了，可漫天的白色，幾乎讓人分不出東南西北，所有的一切，就像讓人置身於白色的夢幻之中，那麽不真實。
太陽漸漸露出他金色的光芒，大地一片雪亮，可依舊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沈一整裝待發，代表著西淩國皇室，與他的護衛隊護送著朝陽公主的馬車繼續北上。
趙玄之帶著沈晴和莫桓來到兵器營，兵器營的打造功夫果然強悍，沈晴讓他們做的東西，果然都做得出來。
隻是這東西……趙玄之和莫桓看圖紙的時候就沒看出這是個什麽，現在看到實物，依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從形狀和大小上來看，能大致看得出，有些像馬掌。
可他與馬掌又完全不同，馬掌的一側是釘在馬的蹄子上，另一側應該是平的。
可這個東西的另一側，又寬又大不說，還有著長長傾斜角度的鐵釘。
“以前我有幸過一次雪山，當地居民腳上的鞋子就類似於此，很大，是正常鞋子的兩倍多，下麵便是這樣的鐵鉤釘。他們走在雪上，無論多滑的地麵，他們仍可以穩如泰山，不會摔倒。”沈晴拿著那特製的馬掌對他們說道。
莫桓知道，這是沈晴上一世所經曆過的事，他們那裏的東西總是與這裏謎一樣，但卻很實用。
可對於趙玄之來說，沈晴所說的雪山，一定就是她那高人師傅的所居之地。
原來他的師傅是住在山裏，而且還是座雪山，想必是個很遙遠的地方，因為他所知的地界，就沒見到過雪山。
就連這寒冷的北界，也隻是個冰雪平原，隻有在山穀那邊，會看到連綿不斷的幾個小山丘。
可那也稱之不上雪山啊！
“小晴的意思……是將這個釘在馬蹄上？”趙玄之翻來覆去地看了看那個特製的馬掌，不可置信地問道。
“正是！”沈晴剛說完，便想到另一個問題，問向趙玄之：“你們一直駐守北界，戰馬的馬掌應該會有所處理吧？”
如果還和大順平原的馬掌一樣，那些馬走在雪上，豈不和滑冰一樣，一走一滑，還如何上戰場？
“的確。我們隻是在馬蹄下放上幹稻草，再用粗布裹起來。”趙玄之解釋道，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隻是有時在作戰之時，那些馬掌套偶爾會有脫落，一旦掉落，那些馬就會站立不穩，最後被北界士兵殺死。這也是我們經常打不贏北街的原因之一。”
“那北界的戰馬馬蹄下，又是怎麽處理的？”沈晴不理解，如果隻是因為一個鞋套的原因，便導致大量士兵喪命，那也太虧了！
同樣的人、同樣的馬，既然北界都可以戰無不勝，為什麽大順就不行？
聽到沈晴的問題，趙玄之隻是低聲一歎，說道：“他們北界的戰馬，生於北界、長於北界、而且從未釘過馬掌，那些馬的馬蹄，早就適應了北界這極寒之地，和這又滑又軟的雪地了。”
哈！原來他們的馬根本就不釘馬掌，而是采用最原始的方式。
可大順的戰馬都是先在平原地養大，在拉到北界去發揮它的作用。
可在大順長大的馬，如果不釘馬掌直接拉到北界，長途跋涉，它們的馬蹄根本受不了不說，更受不了冰冷的雪地。
“時間不等人，先把這些給馬換上，如果你們不放心的話，就先把我騎的馬換上好了。”沈晴發現，不僅是趙玄之，就連那些打造這些馬掌的士兵，也對這些東西抱有遲疑態度。
她不會強人所難，反正他們也有自己的方法，也或許自己的方法還不如他們的呢。
“將我的那匹馬也換上吧。”莫桓在旁邊說道。
他雖然不確信這個東西是否好用，但他相信沈晴的智慧。
就算這個東西最後沒有想象中那麽好，沈晴的坐騎有，是快是慢，是否有危險，莫桓決定都會陪著她。
“問問那些出兵的將士，願意換的，就給他們的馬換上。”趙玄之最後決定道。
“將軍，那您的……？”兵器營的士兵不明白趙玄之是否要換，小心翼翼的問著。
趙玄之有些為難，他想試試這新鮮東西，可這是戰場，是戰爭，任何的疏忽大意，都會造成嚴重的人員傷亡，甚至會一敗塗地，從而國土不保。
又看了看沈晴和莫桓，他剛才聽沈晴說得清楚，這個東西，她也隻是以前看別人穿過，她自己沒試過不說，更是沒給馬試過，他冒不起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