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強壓醋意
“屬下參見主子！”雅兒見到莫桓，眼中帶著喜悅，卻依舊很恭敬地說道。
剛才沈晴回到房間，剛剛把麵紗摘掉，雅兒便交待完了要處理的事，也跟著進來了。
“最近情況可有變？”莫桓手指敲擊著桌麵，淡淡問道。
“回主子，一切都按著計劃，並無差池。隻是老王爺……”雅兒說了一半兒，便不說了。
那是莫桓心中的痛，更是他心裏的結。老王爺之死，現在終於有了眉目，這中間牽扯到北界，但最主要的是，大順的內鬼還沒有查出來。
呂長將是外敵，無論陰謀陽謀，都能讓人理解；可大順的那個內鬼，卻讓人痛恨。
“你們將力量往京城送一些，著重調查出賣老王爺的奸臣。”莫桓的手指突然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麵，隨後便下出了這麽一道命令。
“是！”雅兒身子一顫，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很快便會告一個段落。
老王爺的仇，勢必會報，那時是一片血雨腥風、還是處處充滿著陰謀詭計，雅兒不知道，但她知道，無論主子做出什麽樣的決定，她都會義無反顧地去執行，去完成主子所有的心願！
“北界那個公主最近如何？”莫桓想了想，問道了朝陽。
“回主子，那個朝陽以前便中過情毒，服過咱們血影門的獨門秘藥之後，已經完全聽命於玲瓏閣，每日都在享受著接*客，她不敢做出什麽過份的事兒！”雅兒說到這些，眼睛裏不自覺得流露出一絲狠辣與得意。
沈晴剛好抬眼捕捉到這些，看著那本該無憂無慮的花季少女，可現在卻是心裏裝滿了算計與狠毒。
也許莫桓正需要這樣的人吧，否則她也不會小小年紀便是血影門的主力幹將，掌管這龐大的玲瓏閣，成為莫桓有力的左膀右臂。
“嗯，告訴她，再好好享受這一晚，明日啟程去北界！”莫桓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黑漆漆、如同空洞的黑暗世界，冷冷說道。
“是！”雅兒忽然很興奮，大聲地應道。
去北界！主子一定是要借朝陽之力，去北界為老王爺報仇！
“你好好守著玲瓏閣，密切關注二皇子的動向，楚楚那邊要是有消息傳出來，務必及時通知到本世子！”莫桓轉過身，目光如鷹般盯著雅兒，又發出一道命令。
“主子……”雅兒臉上的興奮還沒收回來，便僵在了那裏。
難道主子去北界，不帶著自己嗎？
“聽到沒有！”莫桓見這個屬下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一臉不解地樣子，大聲嗬斥了一句，嚇得雅兒馬上跪在了地上，連聲道：“屬下知錯！屬下領命！屬下定不會讓主子失望！”
沈晴看得乍舌，她還從來沒有見過莫桓有這般嚴肅霸氣的時候。可能是大敵當前、也可能是父仇將報，這個時候，總會讓人心裏緊張，更是不敢大意。
二人再次相擁而眠，莫桓憋了這麽久，差點兒擦槍走了火，想到報了父仇，即便是母妃也阻攔不了他迎娶沈晴，那時候，大不了不繼承瑞王爺這個名號了！
想到他們的新婚之夜，莫桓心裏又開始毛躁起來。
趕緊換了話題，問起了沈晴，如果是他們那裏有父仇，該如何去報？
沈晴也想快點兒平息心裏的熱浪，努力靜了靜心，開始給他講起了法製社會。
聽了沈晴的講解，莫桓心裏的火果然降了下去，而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無論是殺父之仇還是滅族之恨，都不能手刃仇敵，這讓莫桓接受不了，更是有一種憋屈感。
什麽樣的仇恨和委屈，都交給別人來審判，這與當地衙門、甚至京兆尹、大理寺的功能差不多。
可有些冤，不是他們能解的；有些仇，不是他們能報的。
“好啦，快睡覺吧，法治社會也不是一步而就的，你不接受我們那裏，就像我一開始接受不了你們這裏一樣，慢慢習慣就好了。”沈晴說完，翻了個身，將自己全部窩在莫桓的懷裏，讓他從背後抱住自己，便閉上眼睛睡覺了。
第二日清晨，沈晴是被唏唏嗦嗦的嘈雜聲給吵醒的。
迷迷糊糊睜眼一看，莫桓已經起床了。
“一會兒便要走了嗎？”沈晴想到今日還要去北界，見莫桓起來了，她也去拿自己的衣裳。
“你若還困，可以再睡會兒，一會兒在馬車上用早膳也可以。”莫桓想到昨晚她一直被自己霸占著，然後又一起說了好久的話，一定沒睡夠，便有些心疼。
“不必了，再睡也睡不著，不如就起來吧。”沈晴邊穿衣裳邊說道。
不一會兒，雅兒進來了，看了眼他們睡得有些狼狽的床鋪，心裏泛過一陣酸，但很快便被她壓了下去。
“主子，朝陽已經在外麵候著了。”雅兒的目光盡量避開還有些衣冠不整的沈晴，低著頭，對莫桓說道。
“嗯，出去候著吧。”莫桓說完，轉身幫沈晴穿她的衣裳。
他知道，沈晴以前的衣服跟這裏的完全不同。她現在所穿的衣裙，看似簡單，但穿起來，的確是有些費勁。
雅兒出去之前，便抬頭看到了這一幕。她高貴不羈的主子，竟給一個女子穿衣服，雅兒心裏嫉妒的同時，更是覺得莫桓不該如此，太有失身份！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他們來到外麵時，沈晴意外的發現，他們此行除了兩輛馬車之外，竟還有一人騎著高頭大馬，乍一看，像個侍衛，還是個高貴的侍衛。
“姑娘！”那個侍衛喊了沈晴一聲。
沈晴一愣，這個聲音，好耳熟啊！
回頭往馬上一看，那個年輕高貴的侍衛，竟然是沈一！
不對，應該是杜赫鯤，新的護國公了！
“嗨，沈一！你也一起去呀？”沈晴一時沒想起他的本名，還是直接稱呼他原來的名字。
“姑娘最近可好？”沈一真誠地笑笑，沉著穩重地問候道。
“我還好。”沈晴四下看看，發現這兩輛馬車後麵，竟還跟著十來個騎馬護衛。
再看這架勢，貌似這隊侍衛是沈一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