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章 定有玄機
想必這次也不例外!
而且地點還選在了清風閣……那是個好地方,是個適合製造驚喜的好地方!
想到愛孫對自己的孝敬,皇太後即便再累再乏,也一下子來了精神。
坐上轎輦,皇太後滿懷期待地奔向了清風閣。
紅月一直緊緊地盯著小翠,特別是剛才皇太後問那個小宮女是因何事時,紅月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那是最容易透露口風的時候。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麵對皇太後如此嚴厲地質問,這個小宮女居然什麽都沒說。
一定還有更好的機會,隻是自己不知道。但無論是什麽時候,隻要自己把她盯住了,一定可以抓住他們的把柄,將小姐於那種困境中解救出來!
轎夫們抬著轎輦,飛快地向清風閣而去,小翠與紅月緊緊跟在轎輦後。
離清風閣越近,紅月的心越慌亂,因為這段時間,雖然她一直緊緊地盯著那個小宮女,可小宮女卻是一句話再也沒說過。
而她們一直又在整個轎輦隊伍中的最後一個,旁邊的小翠更沒有機會暗示他人什麽信息。
去的時候,覺得這條路還挺遠,再回來,可能紅月一直希望小翠露出馬腳和破綻,轉移了注意力,感覺沒多會兒的功夫,便回到了清風閣。
看到清風閣外圍著很多大臣,皇太後有些不解。
就算桓兒要給自己驚喜,用得著弄這麽多大臣在這嗎?
可當她一進到清風閣,看到更多的夫人和小姐們時,特別是她們臉上的好奇和幸災樂禍,皇太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根本就不是桓兒在給自己製造驚喜,而是……他遇到麻煩了!
那些文武大臣和眾多夫人小姐,一看皇太後來了,也急忙收起各自表現出的情緒,紛紛下跪請安。
皇太後的心緊緊地懸著,也顧不上他們,讓小翠帶路、大宮女扶著,急急忙忙就往樓上走。
此時的樓上,褚胖子胡亂地將自己的官服穿好,而馮夫人的丫鬟,也將馮芊羽備用的衣物取了來,並為馮芊羽穿好。
馮芊羽依舊偎在馮夫人的懷裏,可此時,她越來越覺得,下午發生的事有蹊蹺,也越來越覺得,要了自己的可能不是瑞王世子……
一顆心,漸漸變得冰涼,她甚至感到絕望。
但看到父親那胸有成竹、理直氣壯的樣子後,馮芊羽似乎又有了勇氣和希望。
“羽兒別怕,瑞王世子賴不掉這筆帳的!”馮夫人在馮芊羽耳邊小聲安慰道。
是呀,當時的情況,並沒有人證,而且馮芊羽敢肯定,她的確是遇到了瑞王世子,這個紅月就可以作證。
隻要她咬死了這個下午就是一直與瑞王世子在一起,憑著父親的本事,自己將來還會是瑞王府的女主人!
“參見太後……”隨著一生整齊恭敬的請安聲,馮芊羽回了神兒,這才發現,皇太後已經來了。
趕緊離開夫人的懷裏,與馮夫人一起下跪,給皇太後行禮。
皇太後一見二層這裏一屋子的人,就讓她頭暈腦脹,再看那淩亂不堪的大床,皇太後心裏一揪,下意識地就去找自己的寶貝孫子。
在瑞王妃旁邊,皇太後看到了莫桓。
此時的瑞王妃和莫桓,還與眾人一起跪在地上,向皇太後行著禮。
皇太後伸手扶起了自己的孫子,但卻沒說讓瑞王妃和旁邊的一眾夫人起身,包括旁邊的馮首至和褚胖子這樣的前朝大臣。
她現在的眼裏心裏隻有她的寶貝孫兒。
“桓兒,你急著讓皇祖母過來,是為何事?”皇太後認真地掃視莫桓全身,語氣焦急地問道。
她首先要確認自己的孫兒有沒有受傷。
看他身體完好,並沒有受傷的樣子,皇太後這顆心才算放下了一半,不過她仍然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何事。
莫桓見自己的皇祖母擔心成這樣,心有愧疚,連忙安慰道:“讓皇祖母擔心了,桓兒沒事,隻是……”
說著,他便將目光瞥向了還跪在地上的馮首至,一改對皇太後柔和的語氣,聲音冰冷地說道:“還是請馮大人來問問皇祖母吧,免得到時候又說本世子不認帳!”
皇太後一臉莫名其妙,這事兒怎麽還跟前朝大臣扯上關係了?
馮首至的心狠狠地一震,這個小世子,心思夠縝密的,看來是一點兒破綻也不想留!
沒辦法,馮首至隻能硬著頭皮,依舊跪在地上,對皇太後說道:“微臣鬥膽,但為了微臣的女兒,微臣不得不問皇太後一個問題。”
皇太後緊緊地皺著眉頭,盯著地上這個男人。
以她這輩子明爭暗鬥的經驗來看,難為桓兒的,應該就是此人!
“何事,說吧!”皇太後揚起下巴,聲音冰冷地說道。
她一身高貴氣質盡顯無遺,那龐大的氣場,讓周圍的夫人們都不敢大聲出氣。
馮首至不受控製地哆嗦了一下,沉了沉心思,恭敬地開口問道:“敢問皇太後,皇太後可知,今日午時,瑞王世子爺在何處?”
這樣的問題,如果換成一般人家的夫人,可能直接就回答道:你們不是都在大殿參加宮宴嗎?
皇太後是誰?!經曆了一輩子的風風雨雨,見過了多少爾虞我詐。她知道,這話的背後一定有玄機!
她不能輕易回答。
皇太後鳳眼一眯,一邊思量一邊猶豫著說道:“午時……?”
“桓兒到底何時來的永壽宮?”皇太後一時沒想起來,低聲問向她旁邊的大宮女。
大宮女想了想,剛想開口回話,皇太後突然“哦”了一聲,讓大宮女及時止住了自己的聲音。
隻聽皇太後肯定地說道:“哀家想起來了,桓兒這小子來永壽宮時,哀家躺在床上睡不著覺,你們幾個小蹄子還小聲嘀咕著早上的事,哀家都聽得清清楚楚,那時候正是午時!對,是午時,當時桓兒還問哀家為何不休息!”
皇太後覺得,桓兒敢把她叫來對證,這必定是事出有因,無論或早或晚,自己說錯了,可能對桓兒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