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八章 破鞋爛襪
“母妃！”莫桓急了，自己這個母妃太懦弱！別人隨便說什麽，她就信以為真，而且根本不顧自己的意願！
“我莫桓這輩子非沈晴不要、非沈晴不娶，請母妃不要隨便就把什麽破鞋往我旁邊放！”莫桓這回直接對瑞王妃低吼道。
上回那個蘇秀兒就是，不知道是誰穿過的破鞋，都有了野種還往瑞王府裏領。
可惜當時的情況，他無力為自己辯解，因此還差點兒失去了小晴。
沒想到，這才事隔多久，母妃又要舊戲重演，依舊是個破鞋！
他莫桓就是個撿破爛兒的嗎！什麽破鞋爛襪子母妃都讓他穿！
瑞王妃沒想到她的桓兒能如此對她說話，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馮首至皺皺眉頭，他也有些猶豫了。
回想當時大殿中的情景……午膳過後，那個死胖子的確是像喝多了的樣子，後來又因為尿急，離開了大殿。
但此之前，好像瑞王世子就已經出去了。
自己的羽兒，到底是遇到了誰？不過自己女兒的心思，他再明白不過，如果是那個胖子，羽兒絕不會委身於他，但那如果是瑞王世子，那就說不定了……
馮首至都不禁有些心虛，但為了馮家的麵子和將來，他強撐氣勢，奮力一搏。
“世子爺，羽兒說她午時後，一直與您在一起……”他的意思，還是想賴上莫桓。
莫桓想了想，那個時辰，自己的確是遇到了馮芊羽，但他很快便離開了，去永壽宮看望沈晴。
可……小晴是近一個時辰後才醒的，那段時間……
他有些犯了難，眉頭剛一輕輕皺起，就被馮首至抓住不放，趁熱打鐵道：“那個時辰，瑞王世子一直與羽兒在一起吧？隻是後來離開了。但不管怎麽說，我女兒已經把身子給了您，您就不能不負這個責！”
馮首至開始腦補當時的情景，巧的是，居然與馮芊羽剛醒來時，想象得一模一樣！
“父親，事實就是這樣的！”馮芊羽連忙承認。
小翠等了半天沈晴，不見她與平樂公主回來，而且她也好奇清風閣到底出了什麽事，回頭也可以當個故事講給太後聽，給太後解解悶兒。
二層上演的好戲，讓過來尋沈晴與平樂的小翠都看呆了眼。
不過等她反應過來時，卻發現，現在的情形對世子殿下非常不利。
太後視世子殿下為心肝寶貝兒，而世子殿下對永壽宮的宮人們，也都不錯，大家都拿世子殿下當自己人。
此時一見莫桓處於被動，竟無力證明那個時辰他是否與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在一起，小翠靈機一動，想起了午時……
“世子殿下，那個時辰，您不是與太後在一起嗎？”小翠急忙站了出來，提醒著莫桓。
可她剛說完，也回過神兒的馮夫人卻大聲反駁道：“誰人不知，那個時辰，太後已經休息了，你這個小丫頭莫要抬出太後來哄騙我馮家！”
太後的作息一向固定，以前她進宮給太後請安時，有幾次便是午時，太後都在休息。
別以為她不知道！
更何況，全天下都知道太後對瑞王世子，比她的眼珠子都珍貴！
搬出太後，太後肯定會向著她的親孫子！
小翠看了眼馮夫人，竟覺得她有些可憐。
再看向莫桓，不緊不慢地說道：“今日太後心情不好，沒有午睡，您還與太後閑聊了一會兒呢。”
莫桓真是被他的母妃和這個不要臉的馮家給氣糊塗了，此時一聽小翠的提醒，恍然大悟。
是呀，當時小晴還沒醒，他正要去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便聞聲從寢殿出來了，他們還一起去了偏殿看望小晴。
“去請皇祖母過來！”莫桓也不廢話，直接對小翠說話。
“等等！”見小翠剛要轉身離開，莫桓又把他她叫住了，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馮首至，冷聲說話道：“馮大人是親自與這個宮女同去，還是找個心腹與她一起？別時候再說本世子的人，私下裏與皇祖母串了口供、做了偽證，對你的破鞋女兒不認帳！”
這話讓馮首至的臉色一白，有些下不來台，就好像是自己在訛瑞王世子一樣。
不過事實也的確如此，隻是他不想如此承認。
不過見莫桓如此理直氣壯，不由分說便要去請皇太後，他的心更虛了。
莫桓甚至還要讓自己親自去，他這是想堵住自己的後路，讓自己無話可說。
可馮芊羽的貼身丫鬟紅月，就認定了瑞王世子要了她家小姐，事後又不認賬！
馮首至正左右為難，紅月大步走了過來，對著莫桓胡亂地行了一禮，可眼神卻是憤恨。
再抬頭，看向馮首至，紅月說道：“老爺，奴婢願意與那位姐姐一同前往，還小姐一個公道！”
馮首至剛想說不用了，不用麻煩太後她老人家，莫桓便擺擺說說道：“你們快去吧。對了小翠，讓她一直跟著你，無論你做什麽，特別是見皇祖母的時候！”
這種小人，真是不得不防！莫桓就是要讓馮首至找不到任何破綻！
“是！這位姑娘請隨我來。”小翠也是二話不說，帶著紅月便離開了。
莫桓與小翠信心十足的樣子，不僅讓馮首至有些猶豫，就連馮芊羽也有些怔然。
此時太陽更加西沉，那些夫人們看戲早就忘了時辰，誰也不願意先行離開。
她們還不知道故事結局如何呢！
時間一點一滴地在流逝，沈晴已經能想像出來最後會如何。
這樣的鬧劇不看也罷，真不如躺在床上睡大覺。
況且，自己離開永壽宮偏殿那麽久了，也不知道青蝶有沒有醒來。
自己才有兩處傷，就疼了一下午。青蝶全身是傷，還那麽重，肯定會更疼……！
心裏不由得更加擔心青蝶了。
輕輕捅了捅還在四處觀望的平樂，沈晴低聲說道：“平樂，咱們先回去吧，這裏多沒意思。”
平樂回頭，一臉驚訝地看著沈晴。
這樣的大戲碼，平時宮裏很難看到的。更何況，這裏還牽扯到了桓哥哥，難道小晴姐姐不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