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並非冷漠
二人匆匆起床,出了寢樓,沈晴卻發現,這迎親的隊伍,居然停了在嬌俏閣!
這風塵姑娘還能如此出嫁,也算是新鮮事了!
不對!昨天的事兒突然闖進沈晴的腦海。有個什麽皇子,不是買下了那個叫楚楚的初*夜,好像約好今天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莫桓,他們是來接楚楚的嗎?”沈晴問向也看向那裏的莫桓。
“嗯,日後那邊的情況,就靠她了。”莫桓輕聲說道。
沈晴感覺得出來,莫桓似乎也有些擔心楚楚。看來,他也不是全然冷血,也不是拿她們當成可舍可棄的冰冷棋子。
他也有感情、知道擔心她們。
“楚楚她……可會安全?”沈晴也擔心地問道。不管怎麽說,這些姑娘都是芳華正茂的年齡,又是莫桓悉心培養的強兵悍將,如果就這麽折損了,實在讓人心疼。
“安全?他們自從進了我血影門,每天都是不安全的,她們,早就應該做了好隨時死亡的準備!”莫桓不再看剛剛從嬌俏閣裏,被眾姑娘簇擁著出來的一身大紅的楚楚。
此時的楚楚,跟普通的新嫁娘無二,如果不是背後碩大的嬌俏閣的牌樓、不是那一眾花枝招展的姑娘們,還真以為哪家高門大戶在嫁女兒呢。
莫桓的話,聽起來有些冷血無情,但他那無奈又有些自責負氣的語氣,讓沈晴知道,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他是個善良的,卻生這樣的環境裏,不得不穿上惡魔的外衣,這讓沈晴狠狠的心疼了一把,卻也無可奈何。
“莫桓,要不要去看看,或者……去送送她?”沈晴提議道。
“不必!”莫桓冷冷地說道。說完,拉著沈晴拐進了另一條小路,同時說道:“我的身份還是秘密,如果過去,便會暴露。而且……那是她的命,我去不去,她都要走上這條路!”
的確是……別說她們這些在古代等級森嚴的製度下,為一個皇族賣命,就是在現代,那些為國家、為使命犧牲的年輕人,也是不計其數了。
小徑的盡頭,那裏有一輛馬車,白勁正坐在那裏等著他們。
這個小子……什麽時候過來的?沈晴記昨,他……應該還在安嶺郡吧?
不過看白勁眼底的青黑,沈晴明白了,估計這小子的腿傷沒好,但又不得不跟著他主子,這便連夜坐車走官道過來的。
而楚楚被接進花轎後,的確是直接抬進了碩王府。
碩王府一如往常,並沒有因為抬進了喜轎而做什麽特別的布置,根本看不出來這裏有什麽喜事正在發生。
楚楚蓋著大紅蓋頭,由一位老嬤嬤直接領進了淩蘭碩的主院。
主院的正廳,依舊一如尋常,沒有大紅喜字,沒有紅燭,更沒有道賀的賓客。冷冷清清,這讓紅蓋頭下的楚楚,有些莫名無措。
接著計劃,不該如此呀。
淩蘭碩把屋裏的下人們都打發了出去,一邊繞著楚楚一邊打量著她,同時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
突然,他一把拽下楚楚的紅蓋頭,因由那塊紅布的突然離開,讓楚楚頭上的發搖,狠狠地搖了搖。
這是淩蘭碩第一次看到楚楚的真顏,上次他在嬌俏閣見楚楚的時候,楚楚還蒙著塊麵紗。
此時的楚楚,臉上隻略施粉黛,可她那國色天香的美麗容顏,卻透著無盡的冰冷,特別是那雙眸子,像臘月的湖底,清澈,卻又冰寒。
淩蘭碩心裏一個冷顫,不過這樣的姑娘……正合他意!
男人都喜歡駕馭不好馴服的女人,特別是像楚楚這樣的,冷若冰霜,遠遠的就拒人於千裏,這大大的激發了男人的征服欲。
男人,在征服了全世界、站在權利的頂端時,就想征服所有的女人,讓所有的女人都為他死心塌地、忠貞不渝!
就連他自己這樣的,還沒有站在權利的頂端,都想要馬上去征服這個女子,看她那冷眸是如何在自己身下慢慢變暖、變得迷蒙;看看她那冰冷的麵容,是如何在自己的攻擊下,變得越來越粉紅而迷醉!
不過……不急,現在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樣的女人雖然難求,但淩蘭碩相信,隻要用心找,還會有。
前幾日他放在宮裏的那枚棋子出了事,雖然他想滅了朝陽的口,但那個女人卻突然不見了。
後來有人從冷宮旁的河裏撈出一具女屍,但經過河水的長時間浸泡,無論從體型上、還是容貌上,都已經看不出是不是她本人。
更何況,她被送進冷宮時,身上並無衣物,這連僅靠身外之物來辨認,都成了難事。
朝陽的突然離世,讓剛剛恢複了些西淩皇,再次倒上。
這次他的病倒,不是因為丟去了一個小美人兒,而是……他不知道該如何向北界王交待。
畢竟他的掌上明珠,前不久還活蹦亂跳地在自己的西淩國,沒多久,便香消玉損了。
雖說她犯了皇家大忌,更是有違婦人之德,但她畢竟是鄰國的公主,就這樣突然沒了,還是讓西淩皇有些寢食難安。
少了爭寵的對手,再加上這幾天西淩皇的暈厥,讓芳妃得了空子,日夜守候在西淩皇的身邊,讓西淩皇再次對芳妃恩寵有佳,看得惠妃心血攻心,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個就會使媚術、迷惑尊皇的賤女人!
淩蘭碩為此再次進宮,聽著惠妃的抱怨,他突然一個念頭劃過,趕忙問道:“母妃可知,父皇除了喜歡北界公主那樣的,還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啊?”惠妃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看到兒子那急切的目光,靜了靜心,好好回想了遍兒子的問題,又想了想這後宮之中,相對受寵的那些嬪妃的樣貌和性格。
“你父皇他……最喜歡的應該就是明妃那類的,明豔、活潑、會撒嬌,否則芳妃那個賤*人也不會獨占聖寵那麽多年,她們還真是一類人。”惠妃一想起芳妃,就恨得牙癢癢,在她得寵前,尊皇也是極寵愛自己的,隻是自己的性子相對淡薄些,這才讓那個賤*人得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