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 教訓芳妃
西淩皇一聽,馬上扭頭瞪了芳妃一眼,回過頭卻哄著朝陽公主說道:“朕的小寶貝兒,你想多了,芳妃怎麽會害你呢?再說,她就是想害,也不會當著朕的麵兒,她難道不怕滿門抄斬嗎!”
芳妃一個哆嗦,尊皇最後一句話,說得既狠厲又無情,他這是在警告自己,還是隻是在安慰那個賤*人?
嗬……最是無情帝王家!無然沒錯,這麽多年的夫妻恩,竟然比不過一個小賤*人猜忌的眼神兒!
朝陽看著舉在麵前的那個湯勺,這可是西淩國君在喂她,若她連這個麵子都不給,怕是以後沒法在這宮裏混了。
不過,若是這湯裏真有什麽問題,那這個老色鬼可是最直接的證人。自己要是出了問題,他一定會馬上派太醫太醫治自己,而這個該死的女人,就可以跟她的家人一起去見閻王了!
朝陽怎麽想都不虧,便張開口,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西淩皇的照顧。
芳妃看著她一口一口地將那湯喝了下去,心裏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雖說一副湯羹達不到目的,但她知道,這個賤*人一定還沒等到自己再送,她就會派人來要!
不過看到自己服侍了大半輩子的男人,現在正在全心全意、小心翼翼地照顧著另一個女人,這讓芳妃看在眼中,紮在心裏!
你們恩*愛吧,好好恩*愛恩*愛,本宮還就怕你們不恩*愛呢!到時候,本宮會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麽叫愛之深、恨之切!
看著這個賤*女人將那一盅的湯羹喝得幹幹淨淨,芳妃再次擺出她偽裝出來的善意微笑,對西淩皇和朝陽公主說道:“看著明妃妹妹喝了湯羹,臣妾心裏倍感安慰,臣妾隻希望妹妹能快些好起來,好寬龍心、慰龍體、悅龍顏!”
這番體麵話說的,讓西淩皇的心情大好。芳妃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和急流勇退,便以不再打擾他們為由,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寢宮。
“嬤嬤,成了,成了!”芳妃一回宮,看見胡嬤嬤便如同個天真的孩子般,將自己心中的喜悅分享了出來。
胡嬤嬤並沒表示什麽,而是向四周掃視一眼,瞪了幾個正在朝這邊看的小宮女。
小宮女一個激靈,這個嬤嬤,也就隻要在麵對芳妃娘娘和太子殿下的時候,還可以慈眉善目,對待其他人,總是一副凶巴巴樣子,讓人一看就心生懼意。
芳妃見嬤嬤不說話,突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連忙收了表情,一副端莊冷傲的樣子,對著屋裏其他宮人說道:“你們都先退下!”
宮女太監們一愣,忙放下手裏的活,紛紛退了出去。
見沒人了,芳妃又是一臉開心的笑,拉著胡嬤嬤興奮地說道:“那個賤*人喝了,都喝了!”
胡嬤嬤歎了口氣,無奈地看了眼芳妃,慈愛地說道:“娘娘為何總是記不住,要不喜形於色、勿怒喝於顏呢。”
芳妃一聽,嬤嬤非但不替自己高興,還一上來就先數落自己,心裏有些不滿。不過她知道,嬤嬤這樣說她,也是為她好。
“知道了嬤嬤……咱們先說說這個……您說,明天那個賤*人會派人來嗎?”芳妃急著看那賤*人出糗,最好再能打機會狠狠給她玩個打臉。
“娘娘!”嬤嬤重重地叫了聲芳妃。芳妃以前挺沉著冷靜的,這幾天是怎麽了?不會被那個新來的明妃給弄亂了陣腳吧?自亂陣腳,那可是兵家大忌,用在後宮更是一樣。
芳妃被嬤嬤這樣重重一叫,果然像被潑了盆冰水,頓時安靜了下來。
“娘娘……這事兒……以老奴看,明日不要等她來要,您要再親自去送。”嬤嬤出著主意。
“為何?嬤嬤……您不知道,尊皇和那個賤*人……”芳妃想訴苦。
“娘娘!”嬤嬤又一聲重叫,芳妃徹底不吱聲了。
“娘娘,現在正是再次給尊皇留下好印象的時候,您想想,等那明妃若是倒了,尊皇不還得來找您?”嬤嬤語重心長地教著芳妃。
是呀……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她隻想著怎麽弄倒那個女人,讓那個女人出糗,卻忘了,重新獲得尊皇的寵愛,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而此時在惠妃的寢宮中,二皇子淩蘭碩剛剛得了母妃的消息,便急急地趕了過來。
“母妃,何事這麽急著喚兒臣?”淩蘭碩剛剛邁進大殿,便急急地問道。
“碩兒,你可來了……”惠妃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看到兒子進來,急忙走上前,一把抓住淩蘭碩的胳膊。
淩蘭碩一見母妃這個樣子,知道必是有事,有她處理不了的事,抬頭衝周圍的宮人們瞪了一眼。
那些正在幹活的宮女太監們,剛才在見到淩蘭碩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放下手裏的活,準備退出去。
畢竟這位二皇子每次入宮,都是要將他們轟出去,然後再和惠妃娘娘密談許久。他們都習慣了。
得了二皇子的眼神,早就做好準備的宮人們,紛紛退了出去。
見大殿裏沒人了,淩蘭碩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的母妃,蹙著眉頭問道:“母妃何事喚兒臣這麽急?”
“碩兒,昨日明妃的事,你還記得吧。母妃今早又去探望,但不知為何,你父皇便不像昨日那般,今日對母妃又是一副冷冰冰的麵孔。”惠妃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昨天尊皇剛對自己好了些,今日又不行了。
淩蘭碩聽完,眉頭皺得緊緊的。
母妃急忙忙叫自己來,難道就是因為這點小事?
她是守在這座宮殿裏不出不進,可自己來一趟,基本上這一天就廢了!
“母妃,父皇冷落您這麽多年了,您還在意這些?”淩蘭碩真搞不明白這些女人了,難道沒男人愛沒男人疼,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惠妃一怔,她沒想到兒子不但不理解自己的苦,反而還會這樣問。
“母妃……母妃,也是女人啊……!”惠妃忽然委屈地哭了起來。
她現在正是虎狼之年,守了這麽多年的活寡,她已經快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