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心服口服
什麽叫很多男人不及自己?!
自己本來就是絕頂聰明,又受過頂尖學校的高等教育,他們那些人,本來就不及自己,難道非得“女子不如男”才算正常?
還有,什麽叫字寫得不怎麽樣,畫出來的畫兒卻是天下一絕?!
自己的字……呃,好吧,繁體字,她實在寫不慣,而且更不會用毛筆。不過至於那些畫,她可是受過專業素描訓練的,也專門學過如何畫建築圖紙。這些專業性的東西,都是經過幾百幾千年的沉澱所產生的積累,豈是這些古人可以比的!
送了莫桓一個大大的白眼,沈晴沒好氣地說道:“我讓你看的是內容,沒讓你評價我的字和畫!”
“嗯,內容要看,字和畫更要看。隻要是晴的東西,小爺我都會認真欣賞!”莫桓斜眼送了沈晴一個秋波,電得她一個激靈。
這個家夥,怎麽最近越來越沒正形了?是不是離開趙玄之太久了?也不對,趙玄之也沒離開多久呀!
可莫桓自己知道,自己玩鬧的外表下,藏的是一顆真誠的心。那些話,聽起來雖然像玩鬧和戲言,卻是他發自肺腹的真心話。
晴,你什麽時候才能明白!
可他不敢明說,他怕她會拒絕。那樣,可能他連與她玩鬧說笑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到莫桓說他有看內容,沈明便問道:“哦?那你說說,這內容如何?你可有什麽想法?”她等的就是這個。
她讓莫桓一遍一遍的看,就是希望聽些建議,好改善一下這個工程,免得日後出了問題,再改建的話,就更麻煩了。
莫桓收起了玩鬧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從那摞畫紙裏拿出兩張,指著其中一個地方說道:“你看這個,”他用纖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繼續說道:“我能看出這個是怎麽玩的,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但下雨,這裏該會如何?”
呃.……?沈晴看著那張圖,圖上畫的正是那個巨大的凹坑,滑者玩的就是周邊不同坡度的斜坡,從地麵猛衝下去,利用慣性,然後從對麵再衝上來。
可剛才莫桓說,如果下雨.……
“如果下雨,就成大水塘了……”沈晴也看出哪裏出問題了。
畢竟不是專業的建築師,她隻追求一模,卻沒有一樣。這裏,她沒有設計排水係統,一但積了雨水,可不就成了大水塘,甚至可以當遊泳池了。
看著沈晴一臉吃癟的小樣,莫桓覺得既可笑又可愛,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她曾經摸他的頭一樣,安慰道:“你做的已經很棒了,這點兒小失誤,正常!”
沈晴一頭黑線,同時心中無數頭駝羊奔騰而過。
小失誤?!姐這麽先進的代現人,這麽牛掰的高知女性,你這個小古董都看出了問題,姐卻沒看出來,你說姐要不要鬱悶!
“好吧,還有別的問題嗎?”沈晴認了,這的確是自己想的不周全。
隻見莫桓拿起另一張圖,這是張總覽圖。他用細長的指尖輕點一個位置,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麽問題。你看,這裏緊臨西山,而且你原來也想在這裏種果樹,我覺得,這裏最好空出來,以後種上果樹,一來可以在夏日遮陽,二來,在洪水季節可以阻擋一些山洪和流石。”
沈晴的臉……不知道該黑還是該紅。
這個家夥,難道天生就是指揮家的命?天生就是王者的命?為什麽他看問題,小到排水係統的細微,大到預防山洪的流石,為什麽自己就沒這麽廣闊的思考範圍呢?
但不管怎麽說,他說的這些,的確是有些道理的。
沈晴是驕傲的,但該謙虛的時候也是很謙虛的。
她將這兩張圖看了看,又仔細想了想,留一些地方種果樹倒還簡單,但這個排水係統.……她又不是學水利工程的。
莫桓見她拿著那張凹坑圖,雙眼望著不知名的前方出神,他隨即明白了她的迷惑,笑著端過茶杯泯了口茶說道:“其實這個簡單。”
沈晴扭頭看向他,他說的是什麽事?自己怎麽沒聽明白。
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落到了自己手裏的那張圖上。
哦.……他在說這麽……
看沈晴回了神,莫桓放下茶杯,繼續說道:“晴,你有沒有發現,這塊地其實地勢很高,它的斜下方便是農田。我們可以這裏、這裏,做出兩根水管,一直延伸到田裏,這樣既能解決掉排水的問題,那塊離河岸比較遠的農田,也有了更多灌溉的機會。”莫桓認真地說著,同時用手指指著凹坑的兩個位置。
這個家夥.……沈晴無語了!
他不僅微觀洞察力強,宏觀洞察力強,還能跟外界其他事物產生關聯。
沈晴開始重新觀察和認識這個妖媚的大男孩,他.……真的不是狐妖嗎?
她記得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聽人調侃過,說每個人都是A剩以B等於C,意識是說,一個人的能力乘以他的相貌等於一個常數。
這裏的A,便是ability,能力的意思;這裏的B,便是beauty,美麗的意思;而C,便是數學概念中的常數值constant。
一個人,能力越高,往往長得就越難看;而越好看的人,往往能力智力都很差。這個公式,便是說能力與美貌成反比。
可為什麽這個公式在莫桓身上卻失效了?他的模樣,天下無敵;智力能力,沈晴剛才也領教過了,自己輸得心服口服,甘敗下風。
莫桓見沈晴盯著自己出神,心裏美得直冒泡兒。
以前,他非常討厭自己有著這麽一副比女人還美麗的外貌,天天招惹著那些讓人討厭的人。
可現在,他卻萬分慶幸自己有這麽副皮囊,否則怎麽吸引這個萬事不入眼的小女人?!
夜色降臨,黑暗為這即將過去的一日拉上了帷幕。
莫桓屋內的燭光突地跳躍了一下,晃了沈晴的眼。她突然回神,發現自己又看他看出了神兒。
除了懊惱,還是懊惱!自己什麽時候得了花癡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