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為了生活而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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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錄製暫時告一段落，因為衛雄和蘇菲要回別墅換衣服，他們總不能穿著泳裝到處亂跑。
「你的身材真的很棒。」
法蘭西姑娘的熱情是世界聞名的，而蘇菲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否則也不會拍攝《芳芳》這樣的影片。
此時拍攝暫停，她立刻大膽的往衛雄下-體看了一眼。
真的很大。
就像報紙上報道的那樣，不過相比報紙上略顯模糊的圖案，這樣近距離的看顯然更具有視覺衝擊力。
再配上充滿力量感的完美身體線條，她都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了。
「你的身材也很棒。」
既然人家女人都這麼直接了，衛雄自然也不會假惺惺，眼睛火熱的在蘇菲身上掃視了一眼。
說實話，蘇菲的身材不錯。
但他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睡-過，比蘇菲身材好的也不在少數，他更感興趣的是蘇菲的身份。
法蘭西玫瑰！想想都讓人興奮。
……
「混賬，他想讓國家完蛋嗎，這個無能的傢伙，他應該馬上被槍斃，難道他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嗎。」
弗拉基米爾·亞歷山德羅維奇·克留奇科夫憤怒的咆哮著。
儘管會議室里有不少人，
但是他並不害怕，雖然他無力改變一些事情，但在蘇聯，也沒有人能夠撼動他如今的地位。
「將軍，我們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這樣下去只會越來越糟糕。」
坐在左手第二位的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他的臉上同樣帶著毫不掩飾的憤怒，作為一個有著幾十年黨齡，把共-產主義奉為終生信仰的人。
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國家毀在那些無能的人手上。
就在一個小時前，戈爾巴喬夫宣布了新的改革方案——蘇聯政治將實行多元化和多黨制。
這可等於是放棄了共-產黨在蘇聯的領導地位。
在此之前，戈爾巴喬夫的改革重點一直放在經濟方面，只是經過數年改革，蘇聯經濟不僅沒有起色，
反而越發艱難。
有些較為偏遠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嚴重的飢荒。在這種情況下，戈爾巴喬夫把改革重點轉向了政治。
因為他認為經濟改革之所以失敗，無-產階級專-政是主要原因之一。
然而戈爾巴喬夫的想法從一開始就錯了。
過去數年，蘇聯經濟雖然糟糕，但基礎仍在，政治也保持穩定，整個國家的凝聚力也還在。
但如今突然進行政治改革，實行多元化和多黨制。
一下子就把原本局限於經濟的亂局引入了政治之中。稍有不慎，國家必然顯然徹底的混亂和動蕩。
完全是取死之道。
而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戈爾巴喬夫還將實行軍隊非政治化和非黨化，這無疑將成為動亂之源。
到那時，沒有了軍隊做支撐的共-產黨必將被野心家群起圍攻。
以戈爾巴喬夫能當上蘇共中央總書-記的能力不可能看不到這些，可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克留奇科夫搞不懂，在場的人也都搞不懂。
「可我們又能做什麼？」
說話的人坐在克留奇科夫右手第三位，臉上和語氣中都充滿了落寞，給人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是啊，我們又能做什麼？
這是此時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克留奇科夫是克格勃局長，是蘇聯最有權勢的人之一，但他當面提出反對都被不留情面的否決了。
其他人又能有什麼辦法？
難道政變？他們手上沒有兵權，而且現任國防部長德米特里.亞佐夫是戈爾巴喬夫的支持者。
即便他們利用第九局（保衛職能，負責保護高級領導人）強行發動政變。
沒有軍方支持，
他們最後的下場將會非常難看，沒有人願意冒這樣的險。
會議室立刻陷入了可怕的寂靜中。
過了好一會，克留奇科夫轉頭看向右手首位的中年人：「伏羅希洛夫，讓你的人都行動起來。」
「嚴密監控國內局勢，尤其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有情況立刻彙報。」
「我明白。」
「其他人做好自己手上的事，如果沒有必要，近期最好不要離開莫斯科，隨時應對突然的事態。」
……
自離開會議室，奧西波夫便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話說他之前對蘇聯國內的局勢總體是保持樂觀的，認為經濟困難只是一時的，總會過去的。
因為以前蘇聯也曾爆發過大飢荒，數以百萬的人被活活餓死。
但現在他卻遲疑了。
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全國大亂是早晚的事。
而且最近幾個月，東歐一些國家內部的反對派勢力活動非常頻繁，這也讓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東歐國家與蘇聯唇齒相依。
若是發生什麼重大變故，必將對蘇聯產生巨大衝擊，若是十年前，這些自然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時候正值蘇聯國力的巔峰期。
連美國都敢正面抗衡，何況是一些反對派勢力。
靜靜的坐了好一會，他突然覺得自己或許真的該好好考慮跟香港那個世界首富的合作事宜了。
沒錯，他一直以來都沒有把跟衛雄的合作真正放在心上。
不過他畢竟收了衛雄300萬美元的所謂活動經費，如果完全不辦事的話，未免有點說不過去。
於是在收到藤田芳子的通知，讓他弄一些蘇聯美少女到香港后，
他還是下了些功夫的。
如今蘇聯為了吃飽飯，什麼都願意乾的人太多了，想找一些漂亮且是處-女的少女相當容易。
但為了體現出那300萬美元的價值，他做到了精益求精。
每一個都是千里挑一的極品。
若非他年輕的時候一次出任務，意外身受重傷，導致那方面功能有點障礙，他都想自己留幾個享用了。
言歸正傳。
現在他顯然應該更加重視與衛雄的合作，說不定將來真的發生什麼大變，自己還能有條退路。
在一個月前，他剛從第一總局副局長調任第六局局長。
負責各個國防工業目標和某些科研中心的反間諜情報偵察工作，剛好能與衛雄想要的無縫對接。
連他自己都覺得實在太巧了。
「叩叩叩。」
「請進。」
門被推開，一個年輕的軍人走進了辦公室，敬了個軍禮后，把手上的文件放在奧西波夫的辦公桌上。
「局長，這是1處發來的緊急文件。」
聞言，奧西波夫立刻翻開文件看了起來，1處的全名是第六局第1行動處，是六局最大的部門。
正常情況下很少使用緊急兩個字，而一旦使用了就一定是有急事。
以最快的速度看完文件。
奧西波夫對發生的事有了一個比較深的了解。
話說大約在兩個月前，1處就注意到留里卡發動機設計局副總設計師巴爾斯多科夫行為有些異常。
經過幾次各種調查后，
發現巴爾斯多科夫跟英國一家貿易公司駐莫斯科的商務代表接觸頻繁，這顯然不是一個正常現象。
於是在繼續緊盯巴爾斯多科夫的同時，1處開始對那個英國人進行調查。
結果證實了之前的猜測。
那個英國人的身份並非表面上這麼簡單，而是英國軍情六處的特工，秘密潛伏蘇聯已經四年了。
到這裡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巴爾斯多科夫背叛了自己的工作，背叛了自己的國家。
但為了把英國軍情六處潛伏在蘇聯的情報網路一舉拔除，1處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繼續監視。
期間巴爾斯多科夫跟那個軍情六處的特工做了幾次交易。
在確定交易內容的情況下，1處都沒有動手。
有時候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犧牲一些相對較小的利益雖然讓人很無奈，卻是可以接受的。
但這次不行了。
1處的人發現巴爾斯多科夫刻錄了包括al-31f發動機和正在研製的al-41f發動機在內的眾多資料。
而且有跡象表明巴爾斯多科夫打算潛逃。
如果真的讓巴爾斯多科夫帶著刻錄的資料逃出蘇聯，那對蘇聯的國防工業將造成重大打擊。
可英國潛伏在蘇聯的情報網路還沒調查清楚。
失去這次機會，將來想在遇到就沒這麼容易了，一時間1處處長有點遲疑，於是就給奧西波夫發了緊急文件。
詢問奧西波夫的意思。
低頭沉吟了片刻后，奧西波夫抬起頭，肅然道：「命令車裡佐夫，馬上行動，務必把文件和人都截下來。」
「是。」
待秘書出去后，奧西波夫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已是他就任第六局局長以來的第十九個案件了。
隨著國內經濟的不斷惡化。
不僅普通老百姓基本生活無法得到保證，就連許多高級科研人員生活也很拮据，甚至是困難。
於是西方間諜機構紛紛趁機加強工作。
在這種情況下，一些受不了苦日子的人可恥的被引誘了，以出賣國家為代價換取生活上的享受。
有些甚至在外國間諜機構的幫助下，潛逃出國。
……
留里卡發動機設計局成立於1947年，由被譽為「俄羅斯噴氣發動機之父」的a·m·留里卡擔任第一任總設計師。
設計過al-21f、de-57等著名噴氣和火箭發動機。
其中al-21f系列發動機裝備了蘇-17、蘇-20、蘇-24和米格-23b等數型現役或已退役的戰鬥機。
目前在產的最先進發動機al-31f發動機，
是目前蘇聯剛剛裝備不久的主力重型雙發戰鬥機蘇-27的動力系統，是當前世界最先進的航空發動機之一。
儘管留里卡發動機設計局並不是蘇聯唯一的發動機設計機構。
但卻是最重要的。
每一任留里卡發動機設計局的總設計師都能當選蘇-共中央委員會委員，就是其重要性的最好證明。
因此作為該局副總設計師的維克多?維克塔尼亞?巴爾斯多科夫自然是一個重量級人物。
享有與中央委員同等的待遇。
在科研方面，他參與過al-31f大功率航空噴氣發動機的設計，之後又擔任al-41f的總設計師。
另外，由於設計局的現任總設計師年事已高，他已被默認為接班人。
這顯然是一件好事。
然而再好的事也沒有吃飽飯來得重要。
在國內經濟困難之初，蘇聯的上層並沒有受到影響，該跳舞的繼續跳舞，該玩樂的也繼續玩樂。
依然是一副歌舞昇平的場景。
但隨著困難的加劇和範圍的不斷擴大，一些幹部也受到了影響，開始出現生活物品短缺的情況。
到現在連科研機構也未能倖免。
就以巴爾斯多科夫為例，他已經半年沒有拿到工資了，這本來不是問題，因為他有多點積蓄。
可物資短缺和巨大的通貨膨脹讓各種物品價格急劇飆升。
原本1盧布就能買的東西，現在卻要付出十幾倍，甚至更高的代價才能買到，而這無疑是致命的。
他半生的積蓄在短短兩個月內消耗一空。
以至於他後來居然時常要餓著肚子上班，要知道他可是國寶級的科學家，享受中央委員的待遇。
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就在這時，一個來自英國的商人找到了他，表示願意以可觀的報酬換取留里卡設計局的技術資料。
並且當場拿出了一疊盧布。
要是在半年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這個該死的英國特工趕出去，然後馬上向克格勃報告。
但正所謂人窮志短。
何況現在他不僅是窮，而是連飯都吃不飽。
因此他猶豫了。
不過他並沒有馬上答應，然而當晚上妻子抱怨說家裡的麵粉已經用完時，他終於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第二天他主動聯繫的那個英國商人，隨身攜帶著一份有關壓力機的文件。
這是al-21f上使用的技術，已經過時了。
很顯然他仍然在試圖守住自己的底線，可他卻沒有想過，有時候口子打開了就再也關不住了。
那個英國商人很愉快的和他做了交易。
然而他用得到的盧布購買了麵粉、牛肉和伏特加，他已經有幾個月沒有聞過伏特加的味道了。
錢是會花完的，當盧布用得差不多時，他再次聯繫了那個英國商人。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
突然有一天那個英國商人對他說要離開蘇聯了，希望他能一起離開，並描繪了到英國后的美好生活。
他並不懷疑英國商人的話。
他自信以他的技術，無論到哪裡都能得到重用。
但他必須接受英國商人提出的條件——帶上留里卡最先進的技術資料，以及不能攜帶任何家人。
也就是說他要想去英國，就必須要拋棄自己的家庭和親人。
英國商人給他兩天時間考慮和準備。
毫無疑問，這是他有生以來最艱難的兩天，他想了很多，包括親人、家庭、朋友，事業，還有信仰。
他從小學起就被教育要愛國愛黨。
到大學時，他加入了蘇聯共-產黨，從此建立起了自己信仰——為國家為社會主義貢獻自己的每一滴汗水。
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的。
大學畢業后，他就加入了留里卡發動機設計局，整整二十年，他從一個普通技術員做到現在的副總設計師。
付出了多少努力和心血。
難道就這樣放棄了？他不甘心，不甘心放棄自己為之奮鬥了半輩子的事業，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人在面對飢餓時能易子而食，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雖然他還不至於到這一步，但艱難的生活顯然已經磨掉了他的雄心和壯志，也磨掉了他的信仰。
而且有一點他很清楚。
那個英國商人握著他的把柄，如果他不答應一起去英國，等待著他的很可能就是克格勃的特工。
想到各種有關克格勃的傳聞，他就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於是最後他答應，答應那個英國商人的條件。
他用了一天時間，利用自己的職權，把留里卡設計局當前最先進的技術資料拷貝進了多達50個磁碟中。
這些將為他帶來巨額的物質回報。
回到家后，處於愧疚，他非常難得的親自給妻子和年僅十幾歲的兒子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晚餐吃得很高興，妻子以為是他遇到了什麼好事。
這讓他的心情更加的沉重。
但事已至此，他已經無法回頭了，當第二天太陽升起，他走進兒子的房間，看著熟睡中的兒子。
眼中露出了深深的不舍。
他今天這一走，恐怕這一輩子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寶貝了。
低頭在那張熟睡的小臉上親了下，帶著無限留戀，轉身走出了房間，提起沙發上的公事包。
最後一次與妻子吻別，他打開門。
就在這時，兩個人擋在了他面前，其中一個向他出事了一張證件：「我是克格勃第六局的警員。」
「博士，請跟我們走一趟。」
瞬間，他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幾乎摔倒在地。克格勃的人怎麼會來找他？只有一個可能——
他的行為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