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四項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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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雄的小算盤讓鄧老心情大好，而且衛雄的推心置腹，也讓他基本可以斷定衛雄是心向內地的。
只這一點就比什麼都強。
接下來，聊天的氣氛又比之前和諧熱烈了不少，很快一個小時就過去了，按計劃這次見面也差不多了。
在告辭前，
衛雄貌似隨意的問道：「鄧老今天的氣色似乎不大好？」
「呵呵，這兩天有點感冒，年紀大了，難免有點小問題，不過還好。」鄧老笑呵呵的說道。
衛雄的父親是中醫，
能看出他氣色不好，鄧老倒是不奇怪。
「如果鄧老信得過我的話，能不能伸手讓我看看。」衛雄略一遲疑后，微笑的朝鄧老說道。
「伸手？有何不可。」
鄧老只是微微一愣，然後便爽快的伸出了左手。
這裡是他的地盤，
難道還怕衛雄會對他不利不成。當然，作為國家的實際最高領導人，他的健康問題乃是國家機密。
就像美國總統。
無論到哪個國家訪問，連大便都要打包帶走。
但鄧老不同，他是革-命軍人出身，自然有不拘小節的一面，而且他也已退居二線了，因此並不是太在意。
就在他以為衛雄是要給他把脈時，
一股溫暖的氣息從兩人接觸的地方進入他體內，他當即就是一驚，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把手抽回來。
「靜氣凝神。」
衛雄的話讓鄧老一下冷靜了下來。
他這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豈會怕一個衛雄？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還是依言閉上了眼睛。
然後努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他可以清晰感覺到有一股暖流在自己身體內流動。
整個人暖洋洋的很舒服。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他舒服得幾乎都快睡著時，那股暖流突然消失了，手也被放下了，他立刻醒了過來。
看著面帶微笑的衛雄，
鄧老有些驚疑不定，此時他只覺得整個人前所未有的精神，之前因為感冒和長時間工作的睏乏早已一掃而空。
「你會氣功？」
他首先想到的是氣功，因為國家也有幾位享受國務院津貼的中醫大師會氣功，還曾給他按摩過。
每次按摩時，被按摩過的地方都會發熱，
過後整個人也會很舒坦。
但剛才的情況似乎跟氣功有很大不同，那種暖流在身體內流動的神奇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可除了氣功，他實在想不出其他。
「算是吧。」
「剛才我給鄧老梳理了下身體，順便檢查了下，總的來說鄧老的身體還是不錯的，只是有些小毛病。」
「另外，等會鄧老可以先找個地方洗個澡。」
鄧老一愣，
這才發現自己手上粘粘的，抬起手一看，發現手上有層油油的物質，其中還帶著淡淡的褐色。
連忙挽起袖子，手臂上也一樣。
似乎還有點異味。
「這是從毛孔排出來的身體雜質，洗掉就可以了，明后兩天，我再為鄧老各梳理一次身體。」
「效果鄧老以後自會體會到。」
「還真是神奇。」
鄧老震驚的看著衛雄，不用以後，他現在已經體會到了，以此同時，一股喜悅從心底升起。
他是從槍林彈雨的時代走過來的，
說實話他不怕死。
但不怕死，不代表不想多活幾年，雖然他現在身體還算硬朗，但畢竟已經84歲了，一切都不好說。
說不定今天晚上直接睡過去，也有可能。
而剛才那麼一弄，
他只覺得整個人都重新煥發出了生機，頭腦清明、眼睛清晰、就連腐朽的身體也輕飄飄的。
……
衛雄離開后，鄧老顧不得處理公務，連忙回家洗了個澡。
當他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時，
在客廳里看書的卓林有些眉頭頓時一皺，隨即起身仔細的打量了下鄧老：「怎麼感覺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鄧老微微一笑。
「說不出來，反正精神好了很多，看起來跟年輕了幾歲似的，是不是周老又給你推拿按摩了？」
卓林口中的周老全名周德全。
是位中醫大師，也精通氣功，是包括鄧老在內的，中央最高領導層幾位老領導的養生顧問。
有時會給這些老領導用氣功推拿按摩。
今天已經91歲高齡了。
如此人物絕對當得起『國寶級』三個字。因此，即便是鄧老這樣的人，對他也都是禮遇有加。
「呵呵，周老是厲害，可還沒這等本事。」
「那是怎麼回事？」
「呵呵，古人常說真人不露相，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你繼續看你的書，我回辦公室工作去了。」
看著精神抖擻的鄧老，卓林有些莫名其妙。
……
雙方的談判總體來說還算順利，達成了四項協議：第一，渣打銀行向中-國政府提供100億美元貸款。
年利率2.0%，比給英國提供的貸款利率還低。這筆資金將主要用於基礎設施建設、對重點經濟項目的補貼和沿海各經濟特區的財政支持。
第二，渣打銀行將在上海設立分行。
根據雙方協商規定。
首先，渣打銀行上海分行只能進行一般性銀行業務，即存錢和貸款，其他，如發行債券、銷售保險一律禁止。
其次，不得在上海以外的任何地方設立分行且業務範圍僅限於上海，
這樣的條款放在西方任何國家都是不可想象的。
但這裡是內地。
目前內地的金融市場幾乎還是一片空白，上海證券交易所要到1990年才恢復，在這樣的環境下，
內地政府能允許渣打在上海設立分佈已經很不錯了。
最後還有一點。
三年內，渣打銀行上海分行將開通貨幣兌換，這一點對於上海分行來說無意是非常重要的。
因為隨著內地的持續改革開放和外資的進入。
人民幣對外幣的兌換量將越來越大，其中所蘊含的利潤自然也就越大，所以渣打總裁羅伯特極力爭取。
最後內地政府做出了讓步。
代價是給內地政府的貸款低至2.0%。
如果這筆錢真是渣打銀行貸款給內地政府的，那渣打銀行虧都得虧死，所幸事實並非如此。
無論是之前給英國政府的200億貸款。
還次這次的100億貸款。
全都是衛雄通過渣打銀行貸出去的。
另外，在合同的備忘錄上，還註明未來5至15年內，內地將視情況，對渣打銀行開放更多業務項目。
第三，收購廣州黃埔造船廠。
在衛雄啟程起來北京前，內地政府對衛雄提出的收購黃埔造船廠的態度有些遲疑。
雖然如今黃埔造船廠效益不好。
基本處於虧損狀態。
但作為中國歷史最長的造船廠之一，意義自然不同一般，而且黃埔造船廠還參與過軍艦的建造。
屬於國防企業。
怎麼可以如此輕易的賣掉。
後來或許是想為衛雄到北京訪問創造和諧氛圍，內地政府並沒有完全拒絕，而是表示可以談。
可談判一開始，
從字裡行間就可以看出內地並沒有出售黃埔造船廠的意思。
正當談判即將失敗時，
鄧老直接發話，才讓談判得意成功。
但條件時未來五年內，衛氏必須至少向船廠投資5億人民幣。對此，衛雄方面當然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由於黃埔造船廠是國有企業。
衛氏的收購還涉及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退休職工的安置。
目前黃埔造船廠共有退休職工3000多人，這麼大一個包袱，很顯然衛雄是肯定不會背的。
最後協商的結果是
衛氏出資3000萬人民幣作為安置費。
其他的由政府全權負責。
第四，衛-林慈善基金會成立『希望工程』項目。
原本按照基金會的意思，在『希望工程』的實施過程中，地方政府只提供配合，不插手財務。
也就說基金會將實際操作這個項目。
這樣可以確保每一分錢都用到實處。
後來經過協商，
決定由民政部成立一個『希望工程』辦公室，所有實施的項目都由該辦公室與基金會協商進行。
這個結果實際上剝奪了基金會的實際操作權。
也該地方挪用資金留下了空間。
針對這點，基金會提出的要求是擁有財務監督權，如果出現貪污挪用現象，基金會有權隨時停止項目。
或許是為了造勢。
簽約採取的是公開的方式。
中-央電視台、鳳凰衛視、新-華社、《人民日報》等各單位的記者見證了四項協議的簽署。
值得一提的是，
在當晚的《新聞聯-播》中，還對衛雄的出身，發跡的過程進行了介紹，用時將近4分鐘。
這樣的待遇向來只有國家最高領導人和那些被樹立為模範的人才有。
現在給一個香港人，
實屬罕見。
由此可見中央對衛雄的重視。
……
「內地的新聞看起來好嚴肅哦，說話跟機器人一樣，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看著電視里的新聞，
歐陽雅晴忍不住一陣腹誹。
「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情況，而且這樣嚴肅，也更有權威性。」歐陽雅蘭的思想會更理性。
「叮咚。」
「你們先回房間去，應該是趙軍來了。」
衛雄相信趙軍對自己的情況應該很了解，但了解歸了解，他不能肆無忌憚，何況這裡不是香港。
若是讓趙軍看到歐陽雅蘭姐妹穿著性感睡衣在他房間里，總歸不好。
待歐陽雅蘭姐妹進入卧室后，
衛雄親自起身過去打開房門，站在外面的果然是港-澳辦主任趙軍，手上還捧著兩個木盒子。
「冒昧來訪，沒有打擾衛先生休息吧。」
「沒有，沒有，趙主任請進。」
把趙軍讓進房間，衛雄重新把門關上。
「請坐。」
「你也請。」
兩人客套了一番，各自在沙發坐下，只見趙軍把手上的兩個長方形木盒放在桌上，微笑的示意了下。
「衛先生看看。」
在剛才打開房門時，衛雄就猜到這兩個木盒裡裝的是什麼了。
此時得到趙軍的示意，立刻拿起上面的木盒。
端詳了下，
發現一側有一個拉環，他輕輕一拉，一個抽屜被他拉了出來，裡面是一株根須非常茂盛的人蔘。
接著又拿起另一個略顯正方形的木盒。
打開一看。
裡面是一株呈淡紫色的靈芝，看起來很大，冠面最寬處有將近30公分，而且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葯香。
這時趙軍開口說道：
「幾十年的中草藥倒是有不少，但百年份實在罕見，最後只找到了這兩株，還都來自堂仁同的。」
「這株長白山老山參有200多年了。」
「靈芝年份更長，據同仁堂的一位老中醫大師說，有將近800年了，可謂是同仁堂的鎮店之寶。」
「這次若非鄧老親自開口，同仁堂還捨不得拿出來。」
「哦，是鄧老開口的？」
「是啊，也不知道你要找年份長的中草藥一事怎麼傳到鄧老那裡去了，然後他就讓秘書到同仁堂詢問。」
「真是謝謝鄧老了，不知這兩樣要多少錢。」
「你這樣說就見外了。」
「鄧老已經說了，這是送給你的禮物，感謝你對國家所做的貢獻。」
「這，當初說好了按市場價收購的……」
「反正我是不敢要你的錢。」
「那我就愧領了，帶我謝過鄧老。」白得了這樣兩件寶貝，衛雄突然覺得幫鄧老調理身體實在太值了。
他之前之所以會暴露練氣士的身份，幫鄧老調理身體，
完全是處於尊敬。
『一國兩制』是鄧老提出來的，但在他的記憶中，鄧老卻在香港回歸前夕，帶著遺憾去世了。
事實上，這不僅是鄧老的遺憾，也是每個中國人的遺憾。
包括他。
因此他就想用真氣幫鄧老調理身體。
不說讓鄧老長命百歲，至少也要讓鄧老多活幾年，在有生之年踏上香港的土地，不再留遺憾。
沒想到卻獲得了意外之喜。
200多年份的野山參就不用說，有錢都沒地方買。
而那株紫靈芝就更不用說了，800年份，哪怕是一顆樹也會被當初文物保護起來，何況是靈芝。
比那株200多年份的野山參要珍貴不知多少。
待衛雄把兩個木盒收起來放到一邊，趙軍開口說道：「其實今晚來訪，除送東西，還想詢問衛先生一件事。」
「什麼事趙主管請說。」
「如果中央打算把新華社香港分社社長許建屯調回來，另派一個人擔任社長，衛先生覺得如何？」
「香港會不會發生動蕩？」
趙軍問得很直白。
因為中央高層已經認定衛雄的政-治立場是偏向內地的。
而他之所以會有此一問。
是因為當中央的調令傳到香港后，許建屯以他離開香港會引起香港股市震動為由，拒絕回京。
這個理由有點可笑。
但中央依然需要了解一些情況。
「怎麼可能會引起動蕩，說實話，許社長對於香港而言並不是一個多麼重要的人，而且……」
衛雄輕聳了下肩。
「而且就我所知，他的一些行為已經出格了，我個人覺得，內地政府有必要採取一些更有效的措施。」
「否則情況會很糟糕。」
聞言，趙軍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衛雄雖然沒有直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不過他仍有些疑慮，難道事情已嚴重到了如此地步了？
「多謝衛先生如實相告，我會把情況彙報中央的。」
……
趙軍離開后，
歐陽雅蘭姐妹立刻從卧室里出來了。
拿著兩株中草藥仔細端詳。
「這是800年份的靈芝？我怎麼看不出來？除了味道好聞一點，好像也沒什麼嘛。」歐陽雅晴不以為然的說道。
在她眼裡，這株800年份的紫靈芝更普通靈芝也沒什麼區別。
確實，
對於普通人來說，什麼是年份中草藥，什麼是普通中草藥，他們確實很難分出來，就算是衛雄，
也只能看出一個大概。
只有像衛弘道這樣的老中醫才能準確判斷出來。
「小心點，別弄壞了，這株紫靈芝可是好幾種丹藥的主葯，有一種丹藥你們絕對會喜歡的。」
「什麼丹藥？」
歐陽雅晴滿臉好奇的問道。
「養顏丹。」
「養顏丹？有什麼效果？」一聽名字，歐陽雅晴就知道是跟容貌有關的，雙眼立刻光芒四射。
「減緩衰老，調理身體，讓身體各方面逐漸趨於完美。」
「哇，這麼厲害。」
歐陽雅晴姐妹完全興奮起來了。
「你們有必要這樣么，跟我雙修，也會有同樣的效果，你們沒發現身材比以前更好了嗎？」
「說的也是哦。」
歐陽雅蘭想了下，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何況如今這個時代，年份這麼長的靈芝實在太少見了，要煉丹也應該用在一些更重要的丹藥上次對。」
「所以養顏丹你們就不要想了。」
「那你還說給我們聽。」
歐陽雅晴嬌嗔的白了衛雄一眼。
「要不是養顏丹必須要以至少500年份的靈芝為主葯，倒可以煉製一些，畢竟對其他人還是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