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代價
——兩個小時后——
隨著魔都西南面戰場的勝利，回到魔都的龍組成員開始對整個市區進行「大清掃」，從帝都支援過來的百人小隊隨後也加入了這個行動。
此時的李成承正在龍組魔都分部的醫療室里。
收回籠罩在張天華身上的靈能，他向著一旁的醫護人員交代到：
「靈能方面的傷勢已經解決了，接下來外科手術就靠你們了。」
說完，他又回頭看向張天華：
「放心，身體沒有大礙，魔都的情況也已經穩定。你先安心修養幾天，傷好后再仔細查一查這次事件。」
張天華點點頭：
「謝謝，這次，咳……咳.……，全靠你了。」
「應該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看一看其他人。」
李成承向張天華打了個招呼后就走出了醫療室。
胖子和夏紫寒正站在門外，他們兩人好像在聊著什麼，胖子整個人有些消沉。
抬頭看見李成承從裡面出來，胖子還是強打精神跳了過去：
「承子.……好久不見！想死胖爺我啦！」
胖子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個熊抱，結果直接被手快的李成承一把推開。
李成承一邊推開撲過來的胖子，還不忘一邊看向夏紫寒：
「夏組長，要不你先回去？我待會兒過去實驗室找你。」
「.……好。」
夏紫寒應了一聲，給李成承打了個眼色，用手指了指背對著自己的胖子，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待到夏紫寒離去后，李成承和胖子一邊聊著一邊向醫療部外走去：
「胖子，怎麼了？心情不好？」
「沒啊。」
「真沒有？」
「真沒有啊。」
「我看你臉色不好，被蟲子嚇著了？」
「呸！胖爺我……哎，就是心裡堵得慌，承子你說……那麼多普通人，那麼多……說沒就沒了。」
李成承突然站住了身，看向一旁的胖子：
「胖子，你現在周天五十多轉了對吧？」
「嗯……？」
「你能夠在這種層次，依然保持這種心態，依然保持著對生命的敬畏——你比我強。」
「承子，我.……」
李成承沒等他開口，繼續說道：
「記住你今天的這種感受，等你達到我這個位階、甚至超過這個位階時，我希望你也依然能保持這種對生命的敬畏。」
頓了頓，李成承又加了一句，「說不定將來還需要你來開導我呢。」
「哈哈哈，怎麼可能嘛，承子你是我認識的人里內心最強大的了。」 ……
一個小時后。
李成承，夏紫寒，葛清蘇三人站在了魔都龍組研究所綜合實驗室內。
向這間佔地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實驗室四周看了看，李成承再次確認了一遍：
「那我就把屍體拿出來了？」
「嗯，要不要我們退開些？」
夏紫寒問到。
李成承點了點頭，示意夏紫寒和胖子退到他身後，接著他右手前伸，一陣靈氣波動后，慢慢從虛空中拖出了——提戈斯象兵的屍體！
提戈斯象兵那二十米長，六米高的屍體被分成兩半橫放在實驗室內，本來還存有一些活性的屍體由於被放入了虛空中儲存，在李成承拿出時已經變為了徹徹底底的死物。
不過這並不影響夏紫寒對它的興趣和接下來打算做的各項研究。
關於「虛空」的概念，李成承持續五年的閉關中偶爾醒來時也詢問過洛洛克。
但是，在李成承眼裡幾乎可以算作萬事通的洛洛克，居然對「虛空」顯得一知半解。
以李成承對它的了解，這次洛洛克是真的一知半解，它完全講不出個東西來。
李成承隨後也沒有再逼問它，他打算以後再去慢慢了解.……
讓我們先回到綜合實驗室內。
當李成承剛把提戈斯象兵的屍體拿出來，站在他身後的胖子就看見一旁的夏紫寒眼裡冒出了綠光——胖子可以發誓自己從來沒見過那樣的眼神——
快速小跑兩步到了李成承身前，夏紫寒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說了一聲「謝謝」。
接著她就迫不及待地沖向了屍體……徹底把兩人丟在了一邊，全身心投入到了研究當中。
李成承轉身和胖子對視了一樣，兩人同時搖了搖頭，邁步向實驗室外走去。 ……
——龍組總部地下基地——
同樣還是在那個會議室內。
距離魔都蟲潮之戰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魔都範圍內的清剿工作逐漸進入尾聲，華夏國ZF部門已經開始介入並展開善後工作。
此時，在會議室內只有鄭振國以及劍道人兩人。
「龍首，你不用過於自責.……」
老道看著依然坐在大屏幕前一動不動的鄭振國，低聲說到。
「.……」鄭振國。
過了約莫半分鐘，沙啞的聲音響起：
「道長，損失情況統計出來了嗎？」
老道有些擔憂地看了看情報人員剛送來的最新統計情況，接著又看了看坐在那兒的鄭振國，猶豫了一下后，他還是說到：
「根據最新統計，在這次蟲潮事件中，魔都十六個區有十一個區受到了不同程度破壞。
「其中東部沿海一線的四個區最為嚴重，百分之八十建築受到破壞或損毀，西南部六個區損失相對最小，市中心區域其次。
「傷亡人數還在統計當中，根據情報部門估算——」老道說到這裡頓了頓。
「說吧。」
「根據情報部門估算，死亡人數在八十萬以上.……，受傷人數超過三百萬。」
—嘣——！
鄭振國捏碎了座位上的水杯。
他沒去看冒出鮮血的右手，抬起頭看向老道，良久沒有講一句話，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爬滿了臉孔。
老道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害怕他流血過多，走上前來用靈能幫他止住了血。
鄭振國沒有阻止老道，他呢喃著：
「道長，是我錯了嗎.……」
「.……貧道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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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城山脈，無名山谷。
在整個華夏國和整個龍組的目光都集中在魔都蟲潮事件的善後工作中時，蓉城郊區清城山脈的無名山谷中迎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在山谷原始叢林里，兩名一看去就能看出有問題的「怪人」正在快速奔行——
其中一人皮膚全黑，身上只穿著一條不知名植物做成的草裙，另一「人」的膚色倒是跟華夏人差不多，但是——它有兩對手臂！
這兩名怪「人」一前一後地跑出了山谷叢林，目標非常明確，直指山谷洞口！
走在前方的黑皮膚對著身後說了兩句什麼，後者揮動了一下他的四條手臂示意了一下，隨後兩「人」身體四周突然泛起靈氣波紋！
下一秒，它們同時沖向了洞口！
—嘭——！
—轟————！
就在他們剛剛跨過洞口的某條「線」時，一股狂暴的橙色靈能突然爆發，這股靈能一瞬間就把這兩「人」給炸成了碎塊！
同一時刻，遠在千里之外的魔都龍組分部。
「李成承，我們設置的機關被觸發了。」
洛洛克的聲音突然在腦海內響起。
李成承眉頭一挑，快速問到：
「人類還是非人？數量？水平？」
「兩個，都是剛步入超凡的水平，氣息感應上——應該是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