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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為難,是我錯了(2更)

  175.為難,是我錯了(2更) 

  元菁晚連一口果釀都還未來得及飲一口,聽到這道霸道而又不帶任何餘地的嗓音,微微地嘆了口氣。 

  緩緩地站了起來,淡淡應道:「皇上……」 

  話未說完,少年傾身過來,流袖一拂間,卻是直接掠過了她的耳畔,而後取下了她鬢髮之上的步搖。 

  重新為她插了回去,薄唇才輕吐:「步搖都戴歪了,盡給朕丟臉。」 

  做著溫柔似水的動作,說著冷傲十足的話,卻絲毫未讓人覺得違和。 

  誰知,近在咫尺的女人卻是輕輕一笑,話音不輕也不重:「哦,原來皇上還有臉皮這種東西呀。」 

  宴席之上,因為燕祈的出現,而顯得格外寂靜,於是乎,他們倆人之間旁若無人的話,周遭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皆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元菁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怪物。 

  燕祈微微眯起了眸子,一雙冷眸之中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停在她步搖之上的手,緩緩地往下滑。 

  直至她的耳垂處,捏住了她小巧而又粉嫩的耳朵,往裡一捏,涼薄的氣息傾吐在耳畔。 

  「朕待會兒再教訓你。」 

  在鬆開的同時,長腿繼續向前邁去,而元菁晚則是很自覺地跟在了他的後頭。 

  高座之上的蕭太后,將這一幕盡數收入眸底,眸光有意無意地瞟過了就坐在自己左手下方,只差了兩個位置,面色陰沉的穆秋。 

  眼底泛起了算計之色,看著燕祈緩緩地走上了高台,落座而下,才開口:「皇帝的面色看起來,並不怎麼好呀。」 

  燕祈連眸子都不曾抬一下,落座下來之後,整個人便懶懶散散地斜躺在了上頭。 

  一副慵憊至極的模樣,「昨夜睡得晚了些,母后今日,倒是比那些嬪妃們還要光鮮靚麗許多。」 

  蕭太后再怎麼漂亮,也都是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了,拿她與後宮嬪妃做比較,不僅拉低了她的檔次,還在無形之中貶低了那些嬪妃們。 

  燕祈的嘴又毒又辣,這點兒蕭太后早就深有體會。 

  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就敢說出如此不著邊際的話,蕭太後面色便是一沉。 

  大有大山崩塌之前的醞釀之勢,幸而夏以萱適時地插嘴:「太後娘娘功於社稷,雍容華貴而不可言,臣妾等望塵莫及,便算是如何打扮,也是及不上太後娘娘的萬分之一。」 

  俗話說得好,馬屁得要拍在馬屁股上,而夏以萱這位異國公主,顯然是深諳這個道理的。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便緩解了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讓蕭太后的面色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而燕祈的冷眸卻是在瞟向夏以萱的同時,冷嗤了一聲,半闔上了眼眸,只道:「朕頭疼。」 

  聞言,默不作聲,冷眼看著事態發展的元菁晚便上前了一步,半跪在他的身後,素手抬起,按在了男人的太陽穴上,動作輕柔地為他按著摩。 

  皇帝與蕭太后之間的明爭暗鬥,皇后許依蘭早已是看慣了,反而將注意力轉移到座下的穆秋身上。 

  從燕祈出現的開始,穆秋的眸光便不曾從他的身上挪開過。 

  鬼都能看出來,這個女人,是真心中意燕祈的! 

  也難怪,神醫山莊在九州大陸是何地位? 

  而作為神醫山莊莊主唯一的女兒,穆秋的身份地位如何就更不必說了,何苦委屈自己,嫁入皇家,與那麼多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呢? 

  唯一的解釋便是……她心之所向,心之所屬,才會無怨無悔。 

  看透了這一點,許依蘭的唇角,揚起了一抹陰險的弧度。 

  眸光一抬,恰好與德妃的目光相撞,在後宮明爭暗鬥多年的德妃,只需一眼,便明白了許依蘭的意思。 

  轉而便也看向了穆秋,笑著出聲:「喲,貴妃妹妹這手怎麼在流血呀?看這樣子,可是傷得不輕,貴妃妹妹身份尊貴,可是萬萬傷不得!」 

  穆秋眸光一緊,抿著嘴角冷道:「只是一點兒小傷而已……」 

  「小傷若是不好好地處理,日後可是會留下疤的,貴妃妹妹身邊之人是如何伺候的?連自個兒主子受傷了也不知曉?!」 

  許依蘭這一聲呵斥,威力恰到好處,嚇得在一旁服侍的宮婢巧荷立馬便跪在了地上求饒。 

  原本半闔著眸子,享受著元菁晚恰到好處的按摩的燕祈,冷眉一蹙,旋即緩緩撐開了眸子。 

  往下一瞥,就瞧見穆秋的右手果然是受了傷,而且看這出血量,明顯是受了傷之後,又不曾好好地處理過,只以羅帕隨意纏了一圈。 

  「吵什麼,宣太醫過來,穆貴妃先下去歇著吧。」 

  燕祈看似是順著許依蘭與德妃的意思,但實際上,他卻是為著穆秋著想。 

  依著穆秋的性子,著實是不適合在這些女人之間鬥了斗去。 

  但被嫉妒所蒙了眼的穆秋,卻是連這般淺顯易懂的道理也不明白了。 

  她固執地抬眸,與燕祈的眼眸相撞,只道:「臣妾無礙,多謝皇上關懷。」 

  冷眉深蹙,燕祈是知曉穆秋的脾氣的,正是因為如此,才覺得在這個時候她又鬧起了脾氣,覺得頭疼非常。 

  「皇上,不如讓臣女帶貴妃娘娘先去療傷吧?」 

  顯然,燕祈是有些不怎麼愉悅的,但還是蹙著冷眉,應了下來:「去吧。」 

  治病還得對症下藥,而穆秋的癥狀,無疑是來自於元菁晚。 

  得了允許,元菁晚緩緩地起身來,走至穆秋的跟前停下,微微笑道:「貴妃娘娘,還請隨臣女這邊走。」 

  這次穆秋果然不再固執了,隨著元菁晚往東南方向而去。 

  在元菁晚與穆秋前腳離開之際,蕭太后便不滿地說道:「這穆貴妃的性子,太倔了,皇后你作為一宮之主,應當好好地調教調教!」 

  聞言,許依蘭立馬應道:「臣妾謹遵太後娘娘……」 

  「這事兒便不必皇后費心了,朕便是喜歡穆貴妃不拘的性子,皇后還是先顧好自己吧!」 

  又被當場駁了面子,許依蘭頓時委屈地看向了蕭太后。 

  蕭太後面色一沉,「皇後作為一宮之主,母儀天下,教導後宮嬪妃本便是她的職責所在,一宮安寧,皇帝你在前朝才能更加安穩。穆貴妃身子孱弱無法來給哀家請安,哀家也不在意,但這後宮禮儀,她必須學會!華清宮與未央宮不遠,也不會讓穆貴妃累著,這事兒便這麼定了。」 

  在東南方向,有一座寢殿,兩人走在羊腸小道之上,後頭跟著兩個宮婢。 

  元菁晚在前,穆秋在後,兩人便隔著半拳的距離。 

  「在眾人的面前,吸引阿祈的注意,讓阿祈表現出對你的與眾不同,你很有成就感?」 

  冷然的嗓音響在後背,聽到這番話,元菁晚心中嗤笑,有些匪夷所思地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女人。 

  從前穆秋以穆淮的身份隨在燕祈的身邊,曾經便以相同的口味警告過她。 

  不過因為她當是是個男人的身份,所以元菁晚也並未太放在心中,而是覺得此人有些單純地好笑。 

  而如今,她都已經成為燕祈的皇妃了,思想卻還是如此地簡單,說出的話,簡直是令人發笑。 

  「貴妃娘娘,喜歡一個男人,並不能成為你譏諷對方的正當理由。方才皇上為你著想,知曉你鬥不過皇后與德妃,借你受傷之由,讓你能順利脫身,但顯然,貴妃娘娘你當著眾人的面撫了皇上之意,敢問貴妃娘娘,這便是你喜歡一個人的方式嗎?」 

  元菁晚的三言兩語,瞬間抵地穆秋面色一黑,好一會兒也反駁不出話來。 

  見她無法回話,元菁晚覺得自己也算是做到提醒的義務了,便轉回身去,繼續往前走。 

  「元菁晚,我陪在阿祈身邊十餘年,論感情,論對對方的了解程度,十個你也敵不上我!」 

  顯然,穆秋是被元菁晚的話給氣著了,再開口時,直接以『我』自稱,而不再是『本宮』。 

  但在前頭帶路的少女卻是輕輕地笑著,「臣女從未想過要與貴妃娘娘比什麼。」 

  霍然,她回過首來,如古潭般深幽的眼眸,直直地撞上穆秋滿是怒火的眸底。 

  「既然貴妃娘娘陪在皇上身邊如此之久,當是比臣女還要明白,皇上如今的處境,四面楚歌,並不好過,作為妻子的你,有何理由在敵人的面前拂了他的面子,讓他為難?」 

  頓時,穆秋便啞然了。 

  直到進入寢殿,一個宮婢去請太醫,另一個宮婢守在外頭,整個殿內便只剩下她們兩人時。 

  穆秋才緩緩地,低低地開口:「你說得對,今日,是我錯了。」 

  如穆秋這般高傲的女子,鮮少會在他人的面前低下頭顱。 

  但她卻能為了燕祈,在情敵的面前,承認是自己犯了錯。 

  這讓元菁晚不由微抬了眸子,看向了她,「貴妃娘娘能明白皇上的苦心,也不枉臣女多費了一番口舌。」 

  她說得如此淡然,卻是讓穆秋心中一怔。 

  四目相交,穆秋猶豫了好一會兒,本不該從她口中說出的話,卻不知為何,無法控制地溜出了口。 

  「元菁晚,你……是不會喜歡阿祈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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