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吃醋,不肯承認(2更)
129.吃醋,不肯承認(2更)
而燕祈在看到元菁晚的剎那,便迅速將穆秋摟著他腰肢的手掰了開,快步走了過去。
在瞧見元菁晚只著了一件單薄的外衫之際,他微一蹙眉梢,「不知道自己生病了么,還穿得這麼少?」
說話間,便將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一抖,便要往元菁晚的肩上披。
但她卻是刻意地往後退了半步,使得他的手頓時僵硬在了半空。
眼前的女人,只是微一抬首,眸底沒有一絲的笑意,「皇上,是否該按計劃進行了?」
疏遠的目光,疏遠的語氣,疏遠的距離。
分明,前不久,他們不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可卻在她的刻意疏遠中,讓燕祈不悅地深蹙了眉梢。
「晚晚,過來。」
薄唇輕吐,少年並未回她話,而是將修長的大手朝她攤了開,冷鷙的嗓音,充分顯示了,此時此刻,他的不滿之意。
但元菁晚卻紋絲不動,只淡然地說道:「臣女染了風寒,不能與皇上靠得太近,不然若是傳染給了皇上,使得龍體有損,這份罪責,臣女擔當不起。」
這個小傢伙,總喜歡給他找不愉快!
見她怎麼也不肯過來,燕祈最後的一點兒耐心也被磨盡,眸底湧起如狂風暴雨般的怒意。
幾大步便跨到了元菁晚的跟前,伸手便扣住了她的手臂,讓她想要再次後退的身子固定在了原地。
而後,他將拿在手上的外衫一抖,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而後準確地落在她的肩頭。
男人的衣裳本就大,加之元菁晚身形小巧,這麼一蓋,幾乎便將她半個身子都攏了住,顯得她的身子愈加瘦小。
他不過是略一彎腰,涼薄的唇瓣,在擦過她右頰的同時,停留在了她的右耳處。
冰涼的氣息,卻是帶著顯而易見的無奈與寵溺之意,「晚晚,你這是在……吃醋嗎?」
元菁晚一怔,近在咫尺的男人,在說話之際,大手便伸向了她的腰肢處。
對於他的這番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親昵舉動,元菁晚卻感到無比地厭煩。
直接伸手,在抵住他胸膛的同時,將他用力地往外推。
「皇上,臣女還不曾無聊到那種程度,還請皇上自重,莫要總是動手動腳的,若是傳揚了出去,臣女日後豈不是沒人敢要了?」
先前,在浴池的時候,因為她說容璟要迎娶她入相府一事,已經惹得燕祈不悅。
而今日,她又這般說,還特意強調了一下,刻意劃清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就像是之前,他們所發生的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只有他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他怒極反笑,再次上前,伸手便扣住了她的下頷,用了幾分的力道,在她還想要掙扎之際,他直接便摟住了她的腰肢。
將她瘦小的身子一把摟入懷中,與此同時,冷鷙的嗓音響在頭頂,「你全身上下都刻著朕的印記,還想要逃離朕的身邊?」
冷冷地笑著,迫使她抬首,與他冰冷如霜的眼眸相撞,涼薄的氣息撲散在眼帘處,似是能將她如扇的長睫凍結住。
「晚晚,你要記著,朕的耐性不多。若你再說出這番話,朕不介意砍了你的雙手雙腳,將你丟到瓮中,做成人彘,明白嗎?」
這麼殘忍至極的話,配上他冰涼的指腹,輕柔地拂過她的面頰,讓元菁晚只覺得後頸一涼。
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纏住了全身,無法動彈。
這個偏執而又瘋狂的男人!
元菁晚斂眸,已掩去了自己所有的情緒,「之前,臣女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臣女只是為皇上謀事,我們兩人之間,只存在著利益關係,多跨出一步,與我們兩人而言,都沒有任何的好處。」
此刻的元菁晚,是冷靜的,不再被眼前這個少年帶著,擾亂了心境。
「沒有任何的好處?」
他低低地回著她的話,嗤笑了一聲,而後,只那麼一彎腰,便將元菁晚整個人給抗了起來。
「穆秋,你先回去。」
冷冷地留了下一句話,燕祈便扛著不斷掙扎的元菁晚,大步流星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燕祈你做什麼!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元菁晚真是不懂這個偏執少年的心思,她分明說的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可為何,她每次一提及這方面,他的怒火,總是發得莫名其妙。
但不論她怎麼叫,怎麼掙扎,少年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陰沉著臉,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竹林過後,是一片小森林,而燕祈便在一株參天大樹下停下,直接將元菁晚扔了下來。
後背重重地墜落在堅硬的土地之上,元菁晚痛得緊緊咬住了牙根,含怒看向他,「燕祈你這個瘋子!」
「瘋子?沒錯,朕的確是個瘋子。」
他涼涼地一勾唇角,傾身上前,抓住她的右肩的同時,一個用力將她按在了樹上。
陰鷙的眸光,似是要將眼前的女人,每一寸都給解剖開,「既然知曉朕是個瘋子,你又為何總要惹朕生氣?難道你不知曉,朕對於自己喜歡的東西,向來是蠻不講理的嗎?」
說罷,他便一低首,吻住了她的櫻唇。
她簡直要被他弄瘋了,在神醫山莊不過幾日的功夫,便被這個瘋狂的少年不知啃了多少次嘴巴。
而且一次比一次兇狠,她原本冷靜的心境,在被他如狂風驟雨般的侵襲下,一步步地傾塌。
在他稍作停歇的空隙里,元菁晚發狠了一般,一口咬下,雖然他避地快,但還是被她尖銳的齒尖咬到了。
濃重的血腥味,在頃刻間,瀰漫在兩人之間。
但是他卻並未有任何的停歇,反而吻得愈加兇猛,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不容得她有分毫的反抗,同時,也不給她有片刻的歇息。
元菁晚的力氣本就及不上他,加之本身便風寒未愈,腦袋尚還有些昏沉,被他這麼狂風暴雨般地侵佔了所有的呼吸,又被他強有力的臂彎圈固在懷裡,元菁晚只覺得自己似是要在這個懲罰性的侵.略中,窒息而亡了。
而在瘋狂過後,他似是才尋回了一些冷靜,在發現懷中的女人,反抗的力量逐漸軟了下去,到最後,便任由他侵佔,沒有任何的動靜之時,他才意識到他已經有點兒過火了。
低眸間,映入他的眼帘的,便是她被吻得通紅而又發燙的櫻唇,並且,他方才的吻,並未只停留在她的唇上,而是滑到了她的玉頸處。
在她光滑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而又曖昧的吻痕。
而此刻,她的衣衫,在他攻城略地的侵佔中,變得凌亂不堪,連一貫深幽的眼眸,此時都蒙上了一層分不清道不明的霧氣。
整個人,都充斥著一種滿滿的蠱惑美。
讓燕祈的眸光一暗,喉結上下一動,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有再繼續方才的暴行。
修長的手,想要為她將凌亂的衣裳整理一下,但懷中的女人卻是往後一避,隨後,以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將兩人近在咫尺的距離拉開。
四目相接,她緩了一口氣,已然恢復了冷靜,「燕祈,沾花惹草,自以為是的男人,真的很讓人討厭。」
聞言,燕祈怔了下,仔仔細細地看著她這張近在咫尺的清秀面容。
旋即,他低笑了一聲,以單手扣住她的皓腕,嗓音有些喑啞:「晚晚,為何你總是不肯承認,你的心裡,是在意朕的呢?」
之前,她可不會這麼莫名其妙地沖他發脾氣,說出那番話,想要劃清兩個人之間的界限。
燕祈斷定,她的心裡,是有他的,只是,她心裡頭有一堵牆,輕易無法攻破。
原本,他聽到她的那番話,確然是很生氣的,生氣地發狂,根本便無法控制自己。
可是當他聽到她的這句話之後,原本積累在胸口的怒火,卻在頃刻間消失殆盡了。
這個小傢伙,分明是在意他的,卻總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說要劃清界限什麼的。
真是……讓他又氣,卻又高興。
這種矛盾的心理,似乎自從認識了元菁晚之後,便經常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皇上,自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沒有自知之明。臣女何時說過在意你了,自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我不會喜歡你,從前不會,之後也不會,永遠都不會。」
感情這種東西,前世她深切地體會過,也遭受了死無全屍的下場,這樣的感情,她體會一次,便再也不會去碰了。
她說得那麼篤定,但聽入少年的耳中,反是讓他失笑了聲。
不怒反笑,眸底的冰霜層層碎裂開來,他輕撫上她的面頰,不准她迴避。
「不喜歡朕又如何,只要朕喜歡你,你這輩子,下輩子,就永遠也別想逃出朕的手掌心。」
元菁晚真不知曉,這個男人的腦迴路到底是怎麼長的。
怔怔地看著他,看了許久,卻發現他眸光堅定,並沒有半絲開玩笑的意思。
斂眸,她不由低低地嘆了口氣,知曉這個話題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幕後黑手,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