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神鬼莫測妖女,大悲大悟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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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頭眼看蛇精男的法寶打來,緊張極了,他可是見識過這根綠色笛子的恐怖威能,雖說乍一看平凡無奇,但其實一點也不普通,試想連磅礴山丘都能硬抗下來的法寶,哪能是尋常貨色。
然而他面前的魔道妖女卻始終波瀾不驚,完全像是個局外人似的,雙手在他身上骨頭斷裂的十幾處地方依次撫過,斷骨一根根被接好,稱得上妙手回春了。
「轟隆!」
眨眼間,綠光打在黑色光罩上,發出巨大聲響。
石頭瞠目結舌,只見周身的黑色光罩不僅扛下了綠光法寶的重擊,甚至都不曾發生過顫動,穩如泰山,光芒如舊,反倒是綠光法寶被一彈而開,倒飛了出去,真是匪夷所思。
蛇精男顯然沒料到會是眼下局面,他這一擊雖沒有用盡全力,但力道之大,足以將一座小山丘夷為平地,豈曾想過非但無法撼動那道黑芒,自己還吃了個不小的虧呢?
忽然,他神色大變,訝然道:「千幻,你的玄鬼玉如意是不是……」
他沒再繼續往下說,因為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如果不是如他心中猜測的那般,通體烏黑的玉如意法寶絕對不可能有如今這般撼不可催的威能。
不由得他自說自話道:「肯定是了,真沒想到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都叫你給做到了。咦?你是在這次出來之前就已經成功了吧!那為什麼一直隱瞞不說?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黃泉谷那女人,對吧!哈哈哈!千幻啊!我的千幻,真是為難你了,我想等這次回去,黃泉谷那個女人就要失眠了吧!」
白袍面具女神態自若,從始至終她都對黑色光罩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顧,任由蛇精男聲情並茂的自說自話,她卻只專註幫石頭接骨頭。
如果這時候有不知情的人出現在此,想必肯定不會把她與魔道妖女的身份聯繫在一起,更多會認為她是與石頭關係密切的正道中人吧!
蛇精男對沒人理他這件事也不惱火,自說自話之後,便陷入長時間的沉思中,現場一度變得寂靜無聲。
石頭對此樂見其成,恨不得一直就保持這種狀態,直到他身上的傷勢痊癒,穆婉兒醒來,最好還有太清門的長老聞訊趕來相救,然後反過來把眼前兩個魔道妖人都給抓了。
到時候他先殺蛇精男,了結新舊兩筆賬,再看一下白袍面具女的相貌如何,不漂亮就殺了,一了百了,永絕後患,假如她臉蛋跟身材一樣有看頭的話,不妨廢去修為帶回太清門,好讓她在百草園掃地,用餘生來彌補以前犯下的累累惡果。
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石頭開心不已,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微低下頭,見身前的魔道妖女還在認真幫他接骨,一時間有些恍惚。
不過他很快就定下心神,因為他發現想要達到臆想中的完美結局,還有很多條件不滿足和阻礙的地方。
於是他便開始為自己的如意算盤查漏補缺,例如穆婉兒什麼時候才會醒?古師兄找不到他和穆婉兒,會不會傳訊宗門派長老過來支援?如果沒有長老級別的猛人過來相救,一切不都是白搭?
還有就是白袍面具女萬一真是個美人,他要怎樣才能說服太清門裡的幾位師姐,好順利將這個女人帶進百草園?最後讓她掃地之餘,要不要她在冬天幫忙暖被窩,這是個值得鄭重考慮的事情。
約莫過了有一刻鐘,白袍面具女終於替石頭接完身上的大部分斷骨,最後只剩下髖骨還有一些損傷沒有修復,然而她卻在這時候遲疑了一下。
石頭有所覺,從自己的美好遐想中回神,小心問道:「都好了?」
白袍面具女沒有回答,又因為臉上戴有面具的緣故,讓人看不清她的面部神情。
石頭自行查看了一番身上的傷勢,大喜過望,但剛一動,髖骨位置便傳來一股錐心般疼痛,顯然身上還有骨骼受損的地方被身前這個魔道妖女給遺漏了。
白袍面具女沉吟一下,說道:「最後這處傷的不重,你忍忍就好了。」
石頭聞言,立即就不答應了,脫口大喝一聲道:「不行!」
他可是編了數個謊言,一環套一環,才成功將面前的魔道妖女給蒙蔽,然後換來眼下這點幫助的,可現如今對方沒能履行完約定,只叫他心生一種做生意虧本了的感覺。
白袍面具女驚了一下,她完全沒料到身前男人敢吼她,試想她手上可是握有對方兩人性命的,難道這個男人腦子壞掉了?
石頭的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但如同覆水難收一樣,說出去的話,自然也收不回來,於是他趕緊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做事情就要力求盡善盡美,這都剩下最後一處地方了,勞您動動手,不就給我減輕痛苦了嘛!」
「哼!」
白袍面具女冷哼一聲,突然伸出一隻手懸在石頭襠部上空三寸距離,五指成爪,冷冷道:「我最討厭男人襠下那東西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它捏碎?」
石頭嚇出一身冷汗,聲音顫抖道:「那裡沒受傷,不用你幫忙,謝謝!我只是髖骨位置還有點疼,在這裡,而你應該是弄錯位置了。」
說話間,他用手指著自己左側髖骨位置。
白袍面具女低頭看了一眼,眼神一凝,懸在小石頭上方三尺的那隻手陡然下降,不過並沒有一把抓住要害,而是在指尖觸及到衣衫的時候,再次停下。
石頭脊背生寒,額頭也往外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這下可真是要完蛋了,眼前女人居然有這種怪癖?
據他了解,天下女人不都喜歡男人襠下大鳥的嘛!越大越好,怎麼還會有人厭惡至此?看來這中間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啊!
但不管如何,他可不敢繼續堅持了,這要是再惹得面前妖女稍有不快,他就要生不如死,蛋碎一褲襠了。
一念及此,石頭立即訕笑道:「算了,我還是忍忍好了。」
白袍面具女像是思考了片刻,霍然收回手,藏於袖中,沒在這事上過分糾纏,當然也沒人能看見她的手在顫抖。
而她另一隻袖袍一揮,將頭頂上方的玉如意法寶收回,站起身,竟是走到數丈外一塊半人高的岩石旁靠坐下去。
石頭和蛇精男俱是一愣,都被這妖女神鬼莫測的行為舉止震驚到了,紛紛猜測這又是在鬧哪出。
然白袍面具女呵呵笑道:「不用費心去想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不再過問。」
「什麼?」石頭大叫道。
「當真?」蛇精男驚喜道。
兩人不約而同,幾乎是同時出聲。
白袍面具女目光望向石頭,一本正經道:「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至於你沒說的,我忽然都不想知道了,而我幫你接好了全身斷裂的骨頭,也算兩不相欠,魔道妖人能做到我這份上,可不比你們正道所謂的君子差多少了吧!」
接著她目光轉向蛇精男,幽幽道:「你要殺他的話,麻煩動作快點,萬一我什麼時候反悔了,你可就又殺不成了。」
話音落下,在場兩個男人的神情變得截然相反,蛇精男狂喜不已,滿面桃花,石頭驚怒交加,臉色陰沉。
「哈哈哈!」
蛇精男猖狂大笑,他將法寶控龍笛祭在身前,卻不急於立刻動手,在他看來,沒了地煞宗白袍面具女的庇護,眼前的太清門弟子就是螻蟻,那還不是任由他招手是死,揮手也是死。
既然對方反覆皆是一死,他作為殺人者,有什麼好著急的呢!看著即將死亡的人在無限恐懼中一步步走向癲狂,最後生不如死,甚至是自己尋死,那才是人生中難得的享受。
至於他的這種心理是不是屬於變態,他從來不去考慮,只知道這是他最喜歡欣賞的兩件事其中之一,另外就是喜歡看半老徐娘脫光衣服躺在他身下婉轉低吟的樣子。
石頭被氣得眼冒金星,敢情這麼長時間下來,他一直都是在扮演一個小丑角色,自以為掌握了主動權,布下了天衣無縫的棋局,其實不然,在有的人眼中,他一直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而這一刻,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始終掌握主動權的,一定不是那個說話最大聲的人,也不是那個笑容最燦爛的人,而是旁邊那個實力最強的人。
誰比誰強,強的那個人就掌控一切,弱的那個人隨時可能被捏死,至於弱者什麼時候死,就看強者什麼時候捏了。
倘若有誰與世無敵,那人便是這整個世界的主宰,可以將所有人都當成小丑一樣去戲謔。
石頭大悲之後大悟,他低頭看了眼懷中至今昏迷未醒的穆婉兒,將她抱起,慢慢走向洞穴的一處角落。
沒人阻攔他,所以一切都很順利,他將穆婉兒放下后,伸手摘下胸前那枚自幼便一直戴在身上的玉石,放入穆婉兒手中,然後又將缺月劍祭起,注入幾乎是他全身的法力,撐起一道厚實的銀色光罩,護住於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白袍面具女見此,似有動容,不過她終究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石頭緩慢起身,是真的很慢,他佝僂著身子,像是站不直了的樣子,接著在他轉過身的一剎那,雙目一片血紅,額頭上多了一枚血色火焰。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