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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惺惺相惜

  「什麼事情?」孔齊和柳羿對他們兩個這種繞老繞去的說法十分無語。


  「就在天劍榜戰鬥的前一夜,葉羅釋師兄為了救林晗大小姐,收了一點不大不小的傷,但也就是這個傷讓他在和葉銘的激戰中敗下陣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葉銘竟然在比武中毀掉了大師兄的義脈!」說到這裡,施三遍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林晗不是門主的女兒么,怎麼會讓葉羅釋師兄去救?而且葉銘在毀掉大師兄的義脈,懲罰長老也沒有出手阻止么?」柳羿提出了他認為有些不能理解的地方。


  王朗忍不住道:「對於林晗,我們也和你是一樣的想法,所以我懷疑根本就是林晗水性楊花,這根本就是她和葉銘給大師兄設下的全套罷了!」


  同仁館某處仙山深處,有一座十分古樸的院子,院中有一位白袍老人正在細心的打理著花草,看起來十分閑適。


  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少年,這個少年也不知道已經在此處站了多久,終於忍不住向老人說道:


  「師尊!你怎麼還能如此平靜,難道你就不怕葉銘又會想當年那樣,處心積慮的對付易流師弟么?難道你還想葉師兄的事情再次在我們同仁館上演么?」


  說話之人正是黃門親傳弟子左鷹,而那擺弄花草的老人也就是懲罰長老徐福。


  左鷹見徐福還是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照理這靈花藥草。


  「師尊!你不管葉銘對黃門弟子的打壓,我可以理解,但是您真的不管易流和孔齊師弟的安危么?」


  徐福緩緩轉過身,看著一臉焦急的左鷹,終於開口道:「左鷹,這麼久了,你的性子怎麼還是這麼急,易流和孔齊自有他們的造化,你有何必一定要橫加干預呢?再說如果他不能以自己的力量擊敗葉銘,他又如何能夠走得更遠!」


  徐福頓了頓,一副高深的說道:「一切早已註定,現在最著急應該是葉銘,而不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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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朗!你的猜測根本毫無根據,況且後來林晗大小姐為了大師兄四處尋找修復義脈的仙藥,最後更是不小心身中毒,如今每天還要受到三日噬心丹的折磨!」雖然施三遍和王朗兩人的感情很好,但是二人在這件事上的看法卻截然不同。


  「為大師兄尋找仙藥?誰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我看說不定是她和葉銘鬧矛盾,最後也不小心著了葉銘的道!」王朗還是堅持這自己的看法。


  「如果按你所說,那門主難道不會找葉銘算賬么?林晗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施三遍反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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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反正我就是看不慣這個林晗!」其實在心裡王朗也明白這件事可能和林晗沒有關係,只是他就是覺得葉羅釋的今天和林晗的出現密不可分。


  「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孔齊一邊勸慰著兩人,一邊問道:「你們還沒有說,懲罰長老為什麼沒有出手阻止,他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葉羅釋被廢掉義脈么?」


  「這一方面是因為葉銘之前都裝得太好了,當時他在眾弟子的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位溫文爾雅,謙讓和善的翩翩君子。就是葉羅釋師兄和林晗兩人的事或多或少都還有他的幫忙,所以當時雖然門主、懲罰長老還有兩位分門主都觀看了二人的比試,但是沒有人會想到他會下此狠手。」


  「至於第二點嘛,也正是大家沒想到他會這麼做,再加上他出手很快,所以懲罰長老根本來不及出手相救!」


  「那懲罰長老也沒有追究么?」


  「懲罰長老當然頗為惱火,就連門主都說要嚴懲葉銘,但是葉銘當時也是表現的痛心疾首,在葉羅釋師兄面前哭的撕心裂肺,後悔不已,還不停的說但是兩人激戰正酣,他也是一時失手,沒想到葉羅釋師兄會沒有接住他那一招,所以才不小心傷到了葉羅釋師兄的義脈。」


  「那大家也都相信葉銘的話么?」柳羿和孔齊都十分奇怪,因為以葉銘目前在黃門弟子心目中的形象,懲罰長老不可能會輕易相信葉銘所說才對。


  王朗看出了他們心中的不解,解釋道:「眾人看到他的樣子不像有假,在加上他當時良好的形象有些根深蒂固,所以懲罰長老也就放過了葉銘,只是讓他閉門思過一年。」


  「處罰這麼輕么?」柳羿對這處罰結果簡直不可理解。


  「沒想到他竟然可以騙過同仁館這麼多雙眼睛!」柳羿忽然有點開始有點佩服葉銘的手段。


  施三遍對此也是頗感無奈:「如果以目前的情況,我相信所有人都會覺得這個處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但是畢竟葉銘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而且當時還有一個說法,說葉銘的性格以及行事風格更適合繼任門主,而葉羅釋師兄則適合繼任懲罰長老之位,所以當時很多人還是比較認可這樣的處罰。這也是修鍊界的殘酷,當你失去了振翅高飛的機會,你很快就會被遺忘,甚至被他人取代!」


  「後來葉羅釋師兄醒來后,發現自己已經形同廢人,便開始自暴自棄,終日渾渾噩噩,就連林晗大小姐也不再理會了。這也是讓黃門上下最為痛心的事!」


  「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葉銘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呵呵!」王朗冷笑一聲:「葉銘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只能說他之前偽裝的太好了,騙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就在葉羅釋師兄這件事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被沖淡,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忘記葉羅釋這個名字,轉而對葉銘推崇備至。也就在葉銘登上天劍榜第一的同時,他終於露出了他兇殘的面目。」


  王朗又不由自主的將身子轉向了葉羅釋所在的地方,痛心道:「也是從那時起,眾人才漸漸知道了其實葉銘一早就傾心於林晗,並且因為她早就暗地裡計劃了許多事,尤其是那場比武,他更是故意毀掉葉羅釋師兄的義脈!再後來,他還在同仁館中成立了一個自己的組織『天格』,將那些投靠他的人收於門下,也是從那天起,葉銘開始了對黃門的報復,不斷讓人前來搗亂,黃門也是從那時起一天不如一天。」


  柳羿和孔齊對這段往事終於有了很深的了解,柳羿忽然起身想要出去。


  「易師弟,你這是要做什麼,你不是說要去沖榜么?」


  「齊哥,沖榜之事不急,我倒是很想看看這個曾經的天才,葉羅釋。」柳羿回答道。


  王朗倒是有些意外,柳羿還是知道了這件往事後,第一個想要去看看葉羅釋的人,他說道:「沖榜之事的確不急,你們想要衝榜,首先要完成一件任務,獲得了登上三合魔塔的資格,才能去挑戰人劍榜上的人。」


  「嗯,多謝王朗師兄,那我稍後再來討教一些有關沖榜的事,我先出去了!」柳羿對這個兩個新認識的師兄倒是頗有好感,雖然他們的資質太過平庸,但是他們的為人讓柳羿想起了朱恆等昔日的兄弟

  同仁館一處仙峰,其峰頂常年伴隨著狂風和暴雪,凡人呆上片刻便會變成冰人,就修鍊者在此處也會頗感不適,也正是其獨特的環境也造就了它,成為了一塊修鍊奇地。此峰的主人每日都會在這裡呆上三四個時辰,任由狂風和暴雪肆虐他的身軀。


  此峰名為雪劍峰,它的主人正是大名鼎鼎的葉銘。


  此時在雪劍峰議事廳中,葉銘一臉鐵青,風仲站在一旁,他已經把之前試煉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雪劍峰的主人葉銘。


  葉銘坐在主位之上,思慮萬千,風仲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表情大氣也不敢喘,氣氛十分壓抑。


  「你是說他竟能從鑽天巨蟒的體內大難不死?如今還加入了黃門,成為了我們的死敵?」葉銘表情嚴肅,聲音冰冷地問道。


  「嗯,本來我以為他死定了,但是他竟然能活著回來。我想很有可能是鑽天巨蟒之前被懲罰長老擊傷,所以他才能僥倖逃脫!」


  「廢物!」葉銘大聲喝罵道。


  風仲腳下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顫顫巍巍道:「不是屬下辦事不力,而是易流這小子確實古怪,幾次三番都能死裡逃生!就說他之前竟然能夠在烈火煉獄之下逃生,要知道那一擊可是有我叔叔的全力一擊!就算是我,在這樣的強者全力一擊之下,也絕對是十死無生啊!可他竟然能夠不死!」


  過了半響,風仲擠出了幾個字:「你先派人暗中監視他們兩個,稍後我自有安排!」


  「是!」


  柳羿並不知道,葉銘已經準備派人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走出房門后,徑直來到葉羅釋的身邊,半蹲在地上。


  而葉羅釋好像沒有感覺到身邊有人,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近距離的觀察,柳羿發現,可能是修為盡毀再加上長期自暴自棄,他的體質已經嚴重退化,手上甚至已經長滿了凍瘡,一張原本清秀的面孔也飽含了人世的滄桑,布滿了漆黑濃密的鬍子。


  柳羿能夠深刻的理解葉羅釋的心情,當年他紫武靈體突然消失的時候就和現在的葉羅釋差不多,他也曾一度自暴自棄,猶如行屍走肉一般,整日混跡在玄玉峰中無所事事,受盡欺辱。


  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青震天還有太昊秘典,傳授給他長青訣和天河玄功,讓他破除了封脈,他可能還像以前一樣,又或者徹底淪落,就像如今的葉羅釋。


  柳羿並沒有去叫醒葉羅釋,而是對識海之中的人皇說道:「人皇,你曾經那麼厲害,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他修復義脈。」


  「你小子不好好去修鍊,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在這裡管別人的閑事幹嘛!義脈乃是修鍊的根基,被毀掉后想要修復談何容易,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人皇很不理解柳羿的做法。


  「你不知道,我也曾經像他一樣,以為義脈被毀,所以我很能明白他的感受,如果不是後來機緣巧合得到天河玄功,我現在可能和他一樣,又或者已經死在了玄玉城中!」


  柳羿感慨萬分,人生的轉折往往可能就在不經意間,你還沒有發現,可是你命運的齒輪已經被輕輕轉動了。


  「原來你小子的武決是長青決,怪不得我覺得這麼熟悉,原來你竟然學會了青震天那老傢伙的絕學!青震天是你什麼人?」其實人皇早就想問柳羿了,只是從他蘇醒就在混沌劍林中逃避追殺,後來更是昏睡了過去,再次醒來后又遇上了當年的好友,所以一直都沒來得及問柳羿。


  「青震天是我伯父!」


  「原來如此,可是我感覺你的體內好像還有一種武決力量,它的強度不在長青決之下,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套武決。」人皇沒有回答柳羿到底能不能治好葉羅釋,而是聊起了武決。


  「等會再和你說這個,你先說你到底能不能修復好他的義脈!」柳羿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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