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打臉
就算是在前世修為低微時,他也從沒有聽過,有哪位修士,張口就是對他說爺爺老子的!
故而,在這怒火的催動下,高玉樓此時的狀態,已是變的極為的危險,若這弟子稍有一些歹意,那麼他這裡,絕不介意做出什麼讓對方終生難忘的事情……
而另一邊,作為善於察言觀色的小人,那王姓雜役自然能夠察覺出高玉樓氣息的變化,以及雙目平靜之下的危險,甚至讓他都有了一種錯覺,彷彿眼前的此人,已是化身為一條盯上自己的毒蛇,隨時準備給予自己致命的一擊!
心念及此,儘管他心中頗有不忿,但此時如此形勢,而且是自己羞辱對方在先,種種因素之下,自己若想不低頭認錯,恐怕很難……
「真所謂自作孽不可活,若早知道此人又如此實力的話,那就算是再借我十萬個膽子,那也不可能這麼的囂張,可……」
想著想著,這雜役心中憤然的同時,也與其他雜役一樣,暗自腹誹著高玉樓的人品,既然你都這麼厲害了,幹嘛還裝出這麼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專心引誘自己等人上當,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霎時間,這雜役越想越覺得心裡委屈,可感覺到自己這裡,又一次的被劇痛衝擊,尤其是感應到高玉樓那裡的冷意,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再淡定下去了,於是咽了口唾沫之後,立即聲音顫抖的開口。
「那個,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口出狂言,侵犯了您的尊嚴,我在此深深的向您賠罪,萬分抱歉,乞求您的原諒……」
「這些,不夠!」
聽到這裡,高玉樓神情冷漠,依舊不帶絲毫感情的回道,與此同時,他毫不留情的伸出右手,緊接著在此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啊!!」
驀然的,還沒等高玉樓收回右手,只聽這位王姓雜役口中,便發出了一聲如同殺豬般的嚎叫,使得大半個養丹坊的範圍內,都能聽的清晰,如此一來,不少正在忙於手頭工作的修士,也齊齊停下了自己的事情,轉而狐疑的望向了高玉樓所在他雜役處,目露思索,不明所以。
很快的,在彷彿蝕骨之痛的衝擊下,這王姓雜役痛的更加的齜牙咧嘴,連牙關都咬不住了,半個呼吸后,沒辦法的他,只能在雙目血絲密布中,再次顫聲的開口:「我是小人,罪該萬死,懇請您的原諒!」
「仍然不夠!」
說完,高玉樓又在他的另一個肩膀上拍了一下,驀然間,更加凄厲的慘叫傳出,而這一次,這彷彿發自靈魂的嘶吼,卻是幾乎真正的傳遍了整個養丹坊的範圍,論凄慘之濃烈,使得每一個聽到之人,心頭都泛起了或多或少的憐憫。
甚至此時來到養丹坊購買藥材的顧客,也都聽到了這聲慘叫,紛紛心驚中,不由得看向了養丹坊的人員,眼中露出疑惑。
而此刻的後者們,也是滿頭霧水,聽著那慘叫的餘音,也是在心念急轉中,搜刮這自己的腦海,尋找著今日到底有哪些特殊?
更是在這一刻,柳如煙和林月都被驚動了,在聽到這慘叫的第一時間,他們眼裡便露出寒芒,神識散出時,只是用了半個呼吸的時間,便掃到了高玉樓的所在。
而就在這時,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具體發生了什麼,神識之內,便傳來了一句話語。
「求求您放過我吧,我就是一個該死的孫子,不該裝爺爺的,先前讓您生氣,是我不對,在這裡我給您賠禮道歉了……」
聽到這裡,林月與柳如煙二人,不禁感到一陣的訝然,看著如此情景,他們略一思索,便能猜測出事情的大概,可養丹坊內的大多數人,都沒有看到如此情景,在他們想來,發出這凄厲的慘叫,讓自己心中刺痛之人,一定是正在經受著什麼非人的折磨,所以才會如此這般。
否則的話,若是平日里誰想要模仿如此慘叫,恐怕也是極為的困難,更何況,誰會閑的沒事幹,在這大白天的,模仿如此叫聲?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猜測的對象,其模樣那才叫一個凄慘,被劇痛折磨的眼淚都流下來了不說,只見鼻孔內的鼻涕,也是一個勁的往外冒,並隨著時間的推移,被越拉越長,在達到了一定的規模之時,很快的,兩股鼻涕自上而下,驀然變成了兩個泡泡,頓時顯得有些滑稽……
看到這裡,高玉樓心下惡寒,更是感覺於心不忍,於是在下一個呼吸,便解開了這王姓雜役身上的禁制,使得他感覺全身猛然一松,立刻癱軟在地上,如同爛泥!
隨後,高玉樓扔下一句話,轉身便扛著自己的清掃工具走了。
「以後好自為之,別稀里糊塗的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從而讓自己的受挫,永遠蒙在鼓裡……」
聽到這裡,那王姓雜役立即點頭如搗蒜,生怕自己表現的不能讓高玉樓滿意,於是趕緊開口:「是是是,我一定記住,以後再也不敢了……」
而當他的這些話落下之後,高玉樓已然走遠,可前者並沒有絲毫的察覺,依然還在不停的說,直至過了好長時間以後,他這才猛的抬頭,看到面前已空無一人,於是用手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地面,隨即憤恨的說道:「士可殺不可辱,你等著,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這一刻,他的眼中,再次恢復了那種怨毒,回想著自己剛才所承受的那些劇痛,想想都覺得魂中冰冷,故而,此時其心底的咆哮,在其內心,已然震天!
看到這裡,柳如煙與林月齊齊在心底嘆息了一聲,這些雜役們究竟是個什麼德行,他們豈能不知,只是平日里以自己心氣的高傲,不屑於管這些罷了。
可儘管如此,看著高玉樓將這王姓雜役折磨的如此凄慘,他們心裡也是極為的不快,畢竟打狗還得看主人,前者表現的這般的強勢,若仔細深想的話,豈不是在打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