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太子和永王的選妃宴
第058章 太子和永王的選妃宴 以前,如果有人問謝茵之,做殺手,最重要的是什麼東西。
謝茵之會說——保持初心。
這個圈子是很容易讓人迷失的,若一旦迷失,將會變成一台毫無情感的殺人機器,這樣的同事謝茵之見過很多,也知道其中的可怕之處。
可如今她終於明白,保持初心固然是重要的,但是大概還是有更重要的東西。
早期,她是組織非常器重的一張牌,經歷的訓練比其他人的要辛苦些,她很感謝組織那時候對她的栽培,也沒有想到自己後來會是那樣一個空有一身功夫的廢柴,組織也確實虧大了。
她還記得曾經有一人,因為她被組織重點栽培和訓練,和她就一直不對頭,直到他死了,謝茵之才知道這個人是多麼嫉妒她,討厭她。
說真的,每個人都不好過,那人嫉妒她被重點培養,卻不知她也羨慕他們輕鬆自在。
再怎麼被培養又有什麼用處呢,最後還不是無知可笑地被組織殺掉嗎?
所幸今日之後,她不會再是當初那個任人宰割的無能殺手謝茵之了。
白晉諾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再想什麼,天空中飄起大雨,茵之抬頭看天。
雨水打在她的臉上,周身的血腥已經不再,衣裳貼在身上。
她沒有伸手去擋雨,而是任由大雨的沖刷,髮絲凌亂地貼在臉上,卻也不顯得狼狽,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美麗。
不知什麼時候,銀面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這樣的她無奈道:「等在這裡淋雨嗎?還不快些走,我送你回去。」
謝茵之輕輕呼氣,也看向他:「這一場大雨,會沖刷走一切污穢的。」
他點點頭。
謝茵之皺眉:「我從那一個殺手手下救下了你的死仇敵,你會生氣嗎?」
白晉諾搖搖頭:「你這麼做才是情有可原的,若是你見死不救的話,我反而要深思一下我所收的徒弟人品是不是有問題了。」
一些新型的辭彙,有的謝茵之說過幾遍就被這男人記在心裡了。
他這麼說,謝茵之心中輕鬆不少:「我師傅真是個有氣量的人。」
銀面抬頭也任由大雨淋下來:「我並不是什麼有度量的人……」
……
待謝茵之翻牆進入自家大院的時候,就看見一道人影翩翩而立。
謝茵之:「……」
不是說好今天可能有事兒的嗎?
謝子煬看見被淋成了落湯雞的自家妹妹,眸色倏地一沉。
將她上上下下掃了個遍,沒發現受傷的地方,幾不可見鬆了一口氣,然而那臉色任然難看的夠可以的。
「大哥……你咋在這呢!」
謝茵之的聲音里有些發抖,還有些心虛,剛才淋著雨的時候不覺得,此刻還真的有些冷,再搭上謝子煬涼颼颼地眼色,謝茵之只覺得更了冷了。
鼻腔里痒痒的,一個不查,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謝子煬眉頭狠狠地皺起來看著她:「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瞅瞅自己現在這個模樣?被哪個外人看見了估計都嫁不出去了,姑娘家家也不知注意儀態?」
待謝茵之走近之後,謝子煬聞見了她身上的酒氣……登時就炸了。
他一把抓住謝茵之的手:「你喝酒了?似乎還喝了不少?你一個女兒家,居然學大老爺們喝酒,大晚上的出去,滿身酒氣的回來,這要是傳出去,你的名節可就毀了,怎麼從來都不注意一些,多大的人了還要大哥這麼操心?」
頓了頓再道:「你沒有出什麼事吧?」
謝茵之也是無語了,就這麼看著眼前管家婆一樣的大哥:「我說謝子煬,你怎麼比別人家的老奶奶還啰嗦啊?」
謝子煬一聽他拿他和老奶奶相比,頓時就更氣了:「你以為我很喜歡很願意說你嗎?若是你能稍微讓人省點兒心,我又怎麼有必要要數年如一日的重複這些就是小孩兒都該明白的東西?」
謝茵之真覺得若不是謝子煬在外的形象大多冷漠,疏離,她真會以為眼的七尺男兒會是一個話嘮鬼。
「阿芹,趕緊去備熱水,伺候小姐沐浴?」
謝子煬吩咐一旁一直目瞪口呆地看著謝茵之這般形容的阿芹,阿芹如夢初醒一般,點頭如搗蒜地下去備水了。
謝茵之和謝子煬兩人安靜了許久,這個時候一個婢女撐著油紙傘走了進來,低著頭道:「大公子,天色很晚了,該回去歇息了。」
謝茵之看著眼前的婢女挑眉,這不是先前那個綠芽嘛,這麼久不見了似乎改變了不少,氣焰也沒有當初那麼囂張了。
她剛這麼想的時候,綠芽抬頭看了一眼謝茵之,眼神中什麼情緒都有,就是唯獨沒有半點兒正能量,謝茵之在心中冷笑,可惜了,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有了一點兒做下屬的覺悟,沒想到還是原來的模樣死性不改啊。
她嘴角惡劣地勾了起來,又是給別人找不痛快的時候了:「大哥……我看你這婢女好像很討厭我的模樣,她剛才看我的眼神,我都怕了。」
綠芽渾身一抖,沒想過她會這麼咄咄逼人的連她的一個眼神也要拿出來說事兒。
可是大公子對這謝茵之這般在乎,只怕她的這句話已經在大公子心中掀起風浪來了。
綠芽抬頭看向謝子煬,果然那個眼神溫柔到讓人害怕,她看向謝茵之的眼神又多了兩分怨憤。
不待發生什麼事情,阿芹已然燒好了洗澡水,謝茵之揉了揉鼻子,開心地泡澡去了,謝子煬則是回自己房中去了。
綠芽恭恭敬敬地跟在他的身後,她等待著大公子的怒火,可是這一回謝子煬什麼也不曾說。
綠芽突然覺得,其實那個謝茵之在大公子的心中也沒有那般重要。
待謝茵之泡完澡之後,看著桌面上熱騰騰地薑湯,趕緊上前喝了一口,感覺體內地寒氣一瞬間蒸騰了,暖暖的,很貼心,她笑道::「小芹菜,你好生貼心啊,以後我都不忍心把你嫁出去了!」
阿芹嘟著小嘴:「小姐就知道說這種話來哄奴婢,明明有事兒從來都不叫上奴婢,之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謝茵之口中含著一大口湯,含糊不清地道:「那還不是因為不太方便嘛,不然怎麼可能不帶你去。」
咽下之後,看著阿芹笑米米地道:「小芹菜的手藝真不錯,典型的賢妻良母不是,也不曉得這以後啊,是誰這麼有福分能娶到我家小芹菜,燼焚嗎?」
阿芹一愣,臉上染上淺淺的紅暈,謝茵之看著,八卦地笑了。
阿芹看她這個模樣,有些害羞地道:「小姐就不要拿阿芹尋開心了吧,阿芹願意一生不嫁,就只守著小姐的。」
「誒~」謝茵之明顯不是很相信:「你現在是這麼說的,待以後再大一些,想男人了,可就說不出這樣的話來了吧!況且我怎麼忍心一直把阿芹留在身邊留成一個老姑娘呢?」
一句想男人讓阿芹的臉上紅暈更甚:「小姐真不知羞,阿芹才不想男人呢,阿芹只想小姐!」
兩人說說笑笑了許久,謝茵之才上塌睡覺。
想起今日,她救了人,也殺了人,可能還有傷了人吧……
銀面和金面兩人,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變成仇敵呢?
劇謝茵之的觀察,金面其人,並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人,銀面也就不用說了。
再想起金面偶爾流露出的對她的關心,即便最早的時候,他對她有些許的敵意,但是謝茵之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他好似也沒有起過殺心,那次差點被掐死之後,他也說是激動了,甚至還道歉了……
然而謝茵之就是搞不懂,哪裡有什麼好激動的……
至於銀面,她知道他的身份也很神秘,這倆人,從前究竟有什麼糾纏的,要這麼分外眼紅?
想著想著,越想越亂,睡意漸濃,夜半便沉沉入睡。
次日的清晨,阿芹急吼吼地給謝茵之梳妝打扮,據說……是要進宮,參加個勞什子的選妃宴,嗯……太子殿下選太子妃,還有永王殿下選王妃。
然而對於這一切,謝茵之只想哀嚎六個字——關她什麼事啊!
謝茵之自知自己配不上太子和王爺這種權貴,本來是死活不想去的,奈何謝子煬死活要她去,想想也是醉了。
這一回謝子美謝子璇二姐妹也是同去的。
當她看見這素日招搖的兩姐妹今日更招搖的時候,心中是不屑的。
做太子妃和王妃就有這麼好?在她眼裡這些人的行徑就像屎殼郎見了屎……
咳,卻不是說太子和雋永是那什麼,主要在於所謂太子妃和王妃的位置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虧得這些女人一點點惦記,最讓她不恥的就是謝子美這個毫無羞恥心的女人,她那一副不潔的身軀又要用以引誘太子了嗎?要不是銀面,她還真不知道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居然是如此放蕩yin穢之人。
謝子美在看見被整得清新脫俗美麗動人的謝茵之的一眼時,眼中閃過嫉妒,這個小踐人整得這麼狐媚恐怕也是要去搶太子殿下的吧。
不知突然想到什麼,有一瞬間,謝子美的眼中是滿滿的陰謀,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不得不說謝子美這會子是真的誤會茵之了,謝茵之並沒有想過要勾搭太子,她甚至連自己現在被打扮成啥樣兒了也是不自知的,一大早起來打扮的時候她都還沒睡醒,只是像一頭死豬一樣的任由擺弄,哪有什麼閑工夫去管著擺弄成什麼樣,直到現在她還尋思著應該利用什麼時間好好補一下眠呢!
可謝子美也不是會去管這些東西的人,她只覺得她不爽了嫉妒了就是謝茵之的錯。
當到皇家宴會的現場的時候,謝茵之還是不由感慨其隆重,太子殿下的周圍圍繞了不下五重的姑娘,謝子美她們這等晚來的只能幹跺腳著急,而謝茵之倒是樂得自在,然後換來謝子煬的淡淡一撇。
「咳咳咳」
謝子煬犀利的目光掃了過來,謝茵之立馬就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不得已也屁顛屁顛地朝太子的放心湊過去。
謝子煬順著她的身影,本來是略滿意的,卻在看見她輕飄飄忽視過白知遠而去,卻樂顛樂顛的跑到永王白雋永身邊的時候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謝子璇眼尖的瞥見了,嗤笑道:「哎喲,姐姐這怕是對永王有點意思吧,這要是兩人湊到一對去了,豈非也是一樁美事?」
說完之後她明顯的感受到謝子煬身上地氣息完全變了,陰沉到謝子璇打了個哆嗦,她這才想起來,這個大哥和那個謝茵之似乎是一母所生……那麼,她算個什麼東西。
看見謝子璇低著頭,謝子美咬牙道:「大哥莫不是生璇兒的氣了?」
謝子煬淡淡地看過來:「為兄不曾生氣,為何二妹要這麼問?」
那表情那眼神,跟真的十分不解似的。
這邊的謝茵之走到白雋永身邊之後,撩衣服坐下,然而一秒……兩秒……三秒……之後雋永一個字都沒有說。
不對啊,謝茵之奇怪的想,往日里她就算不來找他他也會黏著她,今兒個這是怎麼了?
莫非是覺得太子白知遠身邊沒人環繞可他身邊誰也沒有然後心情不好,謝茵之想著,覺得深有可能,他們家雋永就是這麼單純。
她坐在他身邊,煞有介事地嘆了一口氣。白雋永轉頭,看了謝茵之一眼,之後重重哼了一聲,又撇過頭。
「啊嘞?」謝茵之驚奇,這小孩子是在生她的氣嗎,她做錯了什麼沒有?
「喂,你怎麼了呀?」
她又聽見了彷彿小孩兒般鬥氣的哼哼聲,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伸手就去抓他的手道:「你幹嘛,好像生我的氣一樣?」
白雋永偏頭。
「喲呵!」謝茵之終於忍不住笑了:「雋永說說看,我哪裡惹著你了?」
白雋永咬唇:「茵之穿的這麼漂釀是不是也是想要嫁給太子哥哥,雋永就知道,你們都想要嫁給太子哥哥,都不喜歡雋永,沒有人喜歡雋永……」
說著說著竟像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謝茵之:「……」
這特么就尷尬了,要她怎麼說?
「我沒有想要嫁給你太子哥哥啊!」
雋永聽她這麼多說,像是被分了糖的孩子,高興地快要跳起來了,他道:「那茵之是不是要嫁給雋永,是不是要給雋永做娘子?」
謝茵之嘴角抽了抽:「那個倒……也沒有……」
話音剛落,就看見某王爺的眼中瞬間包了一泡淚。
真是活見鬼了……謝茵之是這麼想的。
「嗚嗚嗚,茵之也不要雋永,茵之也不要雋永……」
謝茵之兩眼發直地看著對方發達的淚腺所醞釀出來的淚水,她從未想過在有生之年,會有機會見著一個成年男子哭成這樣的一副模樣。
現在才發現組織里被人調侃成娘炮的哥們到底有多麼爺們。
周邊的人因為白雋永哭泣地動靜都看過來了,他們看謝茵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豬狗不如的禽獸。反正謝茵之是這麼想的。
她不得不無力地看向白雋永:「爺,大爺,咱能不能不要哭了,咱有話好好說。」
果然小孩子還是好哄的,她剛一說完,白雋永就抽抽噎噎地停了下來,周邊的那些女子大多知道永王什麼性情也便不甚在意地回頭做自己的事情了,只有謝子煬臉色愈發地難看了。
「雋永不哭,除非茵之答應做雋永的娘子,不然的話……不然的話……」
「額……」謝茵之瞪眼:「你這是要強迫我嫁給你咯?」
白雋永睜著濡濕的大眼睛看著她,反而讓謝茵之有些愧疚,她居然這麼與一個傻孩子講話,實在太不應該了。
白雋永不解地問:「雋永強迫茵之了嗎,茵之是不是也討厭雋永了?」
謝茵之嘆了一口氣,有微微心疼,這孩子跟她說過最多的話大概就是——音質會不會討厭雋永,茵之是不是也討厭雋永……
她知道,這是一個缺乏安全感的大男孩……
生在皇家,卻沒有受到半點作為皇子的尊貴與榮耀,謝茵之雖然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模樣,但是她現在竟有點希望他能夠回到從前,儘管像謝子煬所說的手段非常也好過這樣的任人欺凌的好……
她來到這個時代見過的第一個少年,她非常為之熟悉的人,她希望他好好的。
她看見他支支吾吾地道:「茵之,之前茵之一直不在,雋永一直沒見到茵之,雋永還以為茵之討厭雋永,都不理雋永,也不找雋永玩了,那個時候雋永好想茵之,嗚嗚,雋永是不是喜歡茵之了?」
謝茵之一愣,嗷,她都忘了先前她去那渝城兩年,也與雋永這麼久沒見面了。
儘管如此,兩年之後的再相見,兩人竟然也沒有半分生疏,真真是難得……
「說起來,我們已有那麼長時間沒見了,之後你還記得我啊,真難得……」
白雋永看著她感慨的模樣小聲道:「茵之這麼好,就算過很久很久雋永也不會忘記的。」
況且那兩年,他們可是經常相見呢,還有,他大概也知道為何茵之會出現在渝城。
一旁的謝子美和謝子璇正好好的看謝茵之笑話,突然感覺到一陣陰戾之氣,一陣陣冷意……
白雋永大口吃著糕,這謝家,該好好整頓下了,不然這一個兩個不是東西的總是想著怎麼傷害他的茵之。
這個時候,修遠帝十分威嚴地走了上來。
滿意地看著太子和數位世家小姐相談甚歡,甚是滿意,也看見永王身邊一個嬌俏美麗的女子。
眸色漸深,此女究竟是真的與永王交好,還是只是想這麼引人注目?
當謝茵之看見皇帝到場的時候,騰地站了起來,朝白雋永簡單說了兩句之後就連忙跑開,到謝子煬的身邊去。
謝子美輕撫著自己的頭髮道:「妹妹與那永王可是相談甚歡哪,姐姐看來,你二人還甚是相配啊!」
謝茵之瞥了她一眼,不屑地道:「傻逼……」
多餘的話甚至都不想說。
這個蠢女人,她遲早有一天會為自己的愚蠢浪蕩付出代價的,現在愛逞口舌之快且由著她吧!
這一副嬌弱的身子,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過了。謝茵之就覺得,這謝子美雖然從前就怪惹人討厭了,也沒有這般讓人噁心的媚態,這個銀面也真是太不拿女兒家的名譽當一回事兒了,不過即便這樣謝茵之也覺得,毀了謝子美的人是她自己。
非處子之身的這個定時炸彈被謝子美自己埋在身上,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炸得體無完膚,她又何苦再去為難於她,這個謝子美也真是夠蠢,紙終究包不住火,她真以為自己能夠掩飾住她那骯髒的軀殼,還想著高攀皇家太子,真真是不要臉極了。
善惡自有天報。
謝子美聽見謝茵之的辱罵,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咬牙吞怒地道:「姐姐可不曾說過什麼重話吧,妹妹為何要這般辱罵於我?」
謝茵之安靜地坐下卻是半點不再理她。
謝子美委屈地看向謝子煬:「大哥,你看看三妹……」
謝子煬眼神冷冽地掃向謝茵之:「怎的言語這般無理,父親平日里就是這麼教你的嗎!」看謝茵之半分不動,謝子煬怒道:「謝茵之,還不趕緊道歉!」
謝茵之瞬間抬頭看他,她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他得為了母親的遺言而努力,謝茵之覺得自己也不能過於任性……
謝茵之看著謝子美,艱難地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說著,一陣滔天的殺氣也隨之釋放,謝子美覺得一雙無形地手扯著她的脖子,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看向謝茵之,發現她的眼神可怕至極,像是地獄里的惡鬼,謝子美的眼中散發著最為原始的恐懼。
謝子煬一愣,也看著謝茵之,眼中流露出心疼來,原來,她的妹妹如此討厭虛與委蛇的道歉,可他還這般強迫……
直到謝茵之緩緩地閉眼,謝子美才覺得身上的壓力減了下來。
眼中惡毒更盛,看樣子,那件事情得早點做了,不然這小踐人的氣焰怕是更為囂張了……
今兒個,那個柳姓的表哥,可是也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