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戴著金面具的男人
第019章 戴著金面具的男人 次日的卯時,謝茵之被一個小丫頭吵醒了,警惕地坐了起來。
謝茵之看著她,是從未謀面過的面容:「你是誰?」
小丫頭眼眶紅紅的,謝茵之默默地看著她。
「小姐。」丫鬟出聲:「奴婢就回了一趟家,為何再回來小姐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呢?嗚嗚嗚。」
謝茵之感覺她是真的快要哭出來了,連忙道:「等等,別哭啊,我沒事,我真的沒有事。」
或許她不說話還好,一旦安慰了這丫頭,反而越發哽咽的不可收拾。
「嗚嗚嗚嗚,怎麼可能沒事,奴婢剛回夏府的時候,大公子就告訴奴婢小姐失憶了,讓奴婢做好小姐不認識奴婢的心理準備,今兒個一看,小姐的臉還是腫的,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慢慢地擦了把自己的淚水:「早知道……早知道奴婢就不回家了。」
謝茵之看出她的愧疚,眼淚還嘩啦啦掉,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算你在,也沒辦法改變什麼,不必愧疚,是我自己沒本事讓別人給欺負了的。」
小丫鬟呆愣地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是奴婢的錯。」
經過她的解說,謝茵之終於明白,自己不是沒有貼身的丫鬟,而是這丫頭前些時日回家看望爹娘了罷了。
這個丫頭是自己娘親留給她的丫鬟,她的父母原來也是府上的下人,只是年歲大了之後,謝茵之的母親給了他們一筆錢財,只留下了他們的女兒來照顧茵之,便讓二老回家安度晚年了。
小丫頭是父母老來得子生出的孩子,比起茵之只小了一歲。
據這丫頭所說,她的母親在四十五歲的時候,九死一生地生出的她,如今她十五歲了。
茵之終於了解到,自己如今是個二八少女,已然是十六歲的年紀了。
哦嗚!拜拜年輕了三歲,賺大發了,看這青蔥的年紀。
謝茵之友好地笑了笑:「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眼中又慢慢浮起水霧:「小姐果真不記得奴婢了。」
謝茵之瞪大了眼睛:「別哭啊,我只是不記得了而已,還沒死呢!」
她的說法引來小丫頭嬌嗔的一瞪,眼中還含著淚:「小姐瞎說什麼呢?」
謝茵之笑了,好可愛的婢女呢。
「小姐從前都喊奴婢阿芹的,芹菜的芹。」
謝茵之笑米米地:「哦,原來是小芹菜啊!」
阿芹呆愣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小芹菜?」哭喪著臉:「小姐,叫小芹菜不好聽啊」
謝茵之攬住她的肩膀:「沒關係,沒關係,我覺得好聽就好聽。」
在主僕相認之後,一道男音響了起來:「茵茵美人,咱們今天去哪玩比較好啊?」
小丫頭大驚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小姐閨的銀面男子:「你……你?」
下意識地站出來,擋在自家小姐前面:「你,你是何人?」
謝茵之感覺到了她的忠心,滿意地勾唇,而銀面看著眼前一個外人,眼中閃過陰鷙。
刀的寒芒一閃,謝茵之皺眉:「別亂來啊,我的人。」
銀面默默地收起手中的武器,對那婢女笑笑:「美人的丫頭?」
阿芹一臉防範地看著銀面,小心翼翼地問茵之:「小姐,這位是?」
謝茵之走到了二人中間。
向二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剛認不久的師父,銀面,這位,是我們家小丫頭小芹菜。」
阿芹警惕仍然不減:「銀面?怎麼會有叫這種名字的人?」
謝茵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名字只是代號而已,所以代號也可以當做是名字。」
阿芹不安地道:「小姐.……不妥啊!」
這個陌生人,還指不定信不信的過呢,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一個人。
銀面挑挑眉,好似明白了她心中所想:「小丫頭,你說的話我聽得到哦,你在想什麼本公子差不多也知道,還有,你小姐還喊你小芹菜呢,比本公子還奇怪的多吧,按你那個說法,你更信不過。」
阻止了二人無止盡地爭論,謝茵之擺擺手:「沒什麼信不過的,只有信過了才知道信不信的過啊。」
阿芹和銀面皆不約而同地看著她,尤其是銀面,真有趣,她還從未聽說過這種說法。
銀面似笑非笑地道:「本公子早就告訴你們家小姐本公子的名字了,她自己說本公子的名字娘里娘氣,非得叫本公子銀面。」
阿芹看向自己的小姐,眼中略有些許尷尬:「小姐,奴婢不要叫小芹菜,奴婢叫阿芹啊!」
謝茵之嚴肅地點點頭道:「知道了,小芹菜。」
阿芹:「.……」
銀面:「.……」
阿芹滿臉認真:「小姐,這是道觀啊,萬一被人看見,就是長了一萬張嘴也說不清啊。」
「得了得了,不要鬧騰了。」銀面拉起謝茵之:「現在絕對沒有人看見,有人本公子肯定是知道的,走,帶你出去玩。」
阿芹很想攔住男人,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小姐被帶走。
謝茵之回頭沖她一笑:「小芹菜放心吧,你小姐我不會有問題的,別擔心,幫我做好保密工作啊,等我回來。」
阿芹機械性地點點頭。
待茵之走開之後,阿芹在自家小姐的房間走來又走去。
小姐怎麼這樣的相信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還放心跟他出去?萬一小姐要是在他那吃虧了可怎麼是好啊。
這件事情,她是不是應該告知大公子一聲?
茵之和銀面走在大街道上,銀面有銀面具覆臉,謝茵之則是用一塊面紗。
面紗讓她的臉顯得若隱若現,完全看不到紅腫,曼妙的身軀,絲滑宛如瀑布的秀髮,清麗的肌膚,引來了周圍好些人的旁觀,儘管臉上戴著面紗,但是看見的人都知道,雖然看不清臉,但一定是個非常少有的美人。
銀面看著她的悠然自得樣子,有些稀奇,她居然可以完全忽視別人的目光?
不卑也不亢。
彷彿看見了他的疑問,茵之撩了撩自己的頭髮:「人長得太美,被別人這麼看都已經習慣了,其實人家也很困擾啊。」
某閣樓之上,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男子正看著街上嬉笑的一男一女,眼中是濃濃的陰霾,彷彿有可怕的魔鬼,寄居在那雙美得可怕的眸子中。
「那個女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