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行千里吃肉，狗行萬里也是吃屎

  心裡正高興的兮玥也跟了進去，心想，扮的還挺像，不過，話都到這份上了，那丫鬟能聽不出來什麼事？自欺欺人罷了。


  很快，沫茹便跑出了兮玥的宅院。


  上官家一直都養著郡陽王御賜的御醫，供上官家使用，能有如此皇恩的，這在整個郡陽國還是僅有的恩賜，別無他家。


  兮玥給狄夙夜倒了杯茶水，自顧也飲了一杯，堆著兩個小酒窩說道，「剛才如有得罪，還請多多包涵。」


  「沒想到！沒想到啊。」


  狄夙夜盯著此刻變的無限強大的兮玥，不住的搖頭，她突然特別後悔，當初動了一絲憐意，沒有趕盡殺絕，總以為留著一個女孩，成不了氣候，卻不想，今日還是讓人刮目相看了。


  「其實我也沒想到。」


  兮玥指的是自己穿越的事，不過想必這種事她即使一五一十的告訴大夫人，她也聽不懂，索性還是不說罷了，免的再被當做神經病，關入鐵屋內。


  「你是怎麼讓自己變化如此之大的？你總不會這些人都在韜光養晦，裝瘋賣傻，掩人耳目，實則暗地裡學習本領吧？」


  想到這，狄夙夜突然覺得面前十幾歲的兮玥好生恐怖，如深不可測的星空一般，讓人看不透，摸不著。


  「哈哈，你太高看我了。不過，說到底，你還是我大娘，你還得疼我，不是嗎？」


  「這倒是，大娘，這些年可是把你當親閨女看啊，你是知道的。」


  狄夙夜倒也不說別的，見兮玥改變剛才的強硬風格了，自己何不也屈尊放下架子，畢竟現在手裡有她的把柄，而且她還沒有想好對策，事情來的太突然，讓狄夙夜這種老謀深算的高手也落了難。


  兮玥將狄夙夜喝盡的茶杯填滿，單手握住遞給她，「大娘，敬你杯茶，感謝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狄夙夜單手接住茶杯，卻未鬆手。


  而兮玥自是沒有退縮。


  呼！

  圓桌之上，兩個迸發著萬千能量的手掌將一個青瓷茶杯夾在空中，瞬間，茶杯破碎，飛濺開來。


  而兩人紛紛被對方的氣力震的後仰，差點跌落圓凳。


  片刻，狄夙夜放聲大笑，「好茶！兮玥敬的好。」


  「不對，是大娘品的好。」


  兮玥也笑了起來，將桌子上的碎渣慢慢收起，兩人繼續並座而對。


  四眸交會，卻也多了幾分閃離和牽強，此時的氣息，多了幾分凝重和不詳，


  「兮玥，不過你得記住，狼行千里吃肉，狗行萬里也是吃屎。」狄夙夜平靜如水，話卻滴滴穿心，「狗生下來註定就是狗，即使能行萬里，跨大洋，依舊是吃屎的命。」


  狄夙夜的意思很明顯，是想讓兮玥莫要自以為是，靠偷學的一點武技就要顛覆上官大院的規則，那是不可能的，你這輩子註定是狗命，即使再厲害，依舊是吃屎的命。


  「是嗎？大娘教育的好，我會記住的！不過，狼只有狼牙，牙沒了便什麼都不是了，狗除了牙，還有利爪，口味也會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