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調查無果
老校長看出白茹果格外關注初級二班的情況，不由得好奇，“茹果啊，你不是嚷嚷著要將任淩鈞老師開除，並做成祭品嗎？”
白茹果慵懶地搖了搖尾巴，反問道，“校長，我覺得，咱們測妖秤是不是有點問題？”
“唔？怎麽會呢？這可是我精心研發的高科技產品！精確檢測小妖怪們的進步！”老校長不服。
“妖怪學院的初衷，是讓人類老師教導妖怪們度過化形期。
但妖力和妖氣積累在化形期期間無法精確計算。校長，你的測妖秤，其實隻在測妖怪們有沒有掌握該階段應該掌握的人類語言知識而已，標準太死板了。”
老校長頓時明白了，“茹果，你是覺得，任淩鈞老師沒有采取一般的教學方式，這才導致測妖秤的體檢結果不同。”
白茹果幽幽地看向他，“期末時候，如何檢測初級班妖怪們能否及格升上中級班，校長，你應該還記得吧。”
“小妖怪們以獸形原身，混入人類世界，假裝成一隻不懂得人類語言的獸類，待在當前人類社會中，每隻妖怪原身應該待的地方。
該去被圈養的圈養，該去做寵物的做寵物，該去動物園被觀賞的就去那兒待著。
當然不是隻待著，它們要懂得如何在不引起人類注意的情況下，汲取人類世界裏複蘇的靈氣，達到一定數量後，方才能回到妖怪學院來繼續升學。”
白茹果點點頭，“所以，它們在初級班的時候，就需要理解人類語言的意思，對人類的情緒和情感有一定的理解，這樣才懂得避開人類耳目。”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修煉成人形，隻是為了妖怪們以後可以以更自然的和人類相近的形態，融入人類社會中生活。”
老校長說罷，看著一臉惑色的白茹果，歎氣，“茹果，你已經變得太在意任淩鈞這個人類老師了。
現在你已經確定他不是胡作非為，他在用自己的方法教導學生，而且看起來成效也不錯，那就不必在意他太多。”
唔……也是，她到底這麽在意是為啥呢？
難不成是怕那任淩鈞不知道測妖秤是隻測妖怪們有沒有掌握相應階段的語言知識，所以他繼續這樣胡作非為下去，恐怕一個月後的第二次體檢，他還是必輸無疑的事？
如此看來，他是一定要給八班的徐高揚老師磕頭認錯的了。
但這又關她什麽事？
老校長繼續說道，“你現在應該做的，是繼續調查在人類社會中進行期末測評時，因為汲取靈氣過度而迷失了的那兩個中級班妖怪學生。
它們已經襲擊人類三回了，太引人矚目了，咱們妖怪學院如果被順藤摸瓜，那恐怕整個妖族都要暴露在人類視線下了。”
白茹果一聽，十分煩躁，踢踏了幾下爪子，“我知道！但是到現在還是毫無頭緒。每次跟隨著傳聞去調查，發現總是一些無聊的人在散播謠言，氣死我了。”
“它們最近好像沒有消息了。”老校長露出擔憂的神色，“如果，出現了最糟糕的情況，那就真的……”
老校長麵上憂色更重，坐在位置上唉聲歎氣，“那我的絕版貓女郎珍藏就留不住了……”
剛要說出“不會的，有我在”這句話的白茹果一聽，立即瞪起眼睛，“校長！你又藏了什麽下流東西！？”
老校長驚覺失言，連忙改口，“啊，我是說，怕妖怪學院被毀壞殆盡，咳咳……”
他話音未落，隻見白茹果已經衝到一本書都沒有、用來裝模作樣的書架後麵，一個鉤爪把書架移開，後麵居然出現一個嵌入牆內的小書架，堆滿了貓們擺出各種撒嬌姿態的羞恥光盤和書籍。
白茹果氣得發瘋，在老校長心疼的目光下，一爪把這些光盤書籍盡數拍爛。
“校長！你居然藏這些擼貓的下流東西！”
老校長一臉心痛，“茹果啊，別這樣，我隻是很正常地喜歡可愛的貓啊！怎麽說得我很變態似的呢？”
“你就是變態！你這是侮辱貓族的尊嚴！”白茹果渾身炸毛，眼瞳眯成一條縫，露出口中的尖牙，凶神惡煞。
“哎哎，好好好，那你都毀了，就別生氣了，咱說正事吧。”老校長生怕白茹果發火，連忙哄道。
“再有下次，你連辦公室都沒了！”白茹果狠狠瞪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如果被找上門來，咱們能招架得住的人手有多少！？”
“看對方什麽實力，隻有你的話，雙爪難敵多人。”
老校長並沒有多少妖力，他隻將妖力和妖氣集聚於發展大腦腦力上，專門維護妖怪學院的管理運營的係統開發，也用於隱匿整個學院不被外界發現。
妖力妖氣若是達到一定程度，是可以將其凝聚於某個點上作為發力點的。
老校長的妖力主要用於智力的開發上，妖氣則將整個學院包裹起來，用以隱藏氣息，不被發現的。
因此老校長沒有武力上的實力，能夠保護學院的，隻有白茹果一貓。
“若是真到生死存亡的時候，老師們本是人類，未必會幫助我們。”
“妖化過的老師已經和學院產生聯係，而且現存的老師已經通過考驗，不會對外透露妖怪學院的所在，這倒不必擔心他們背叛。
隻是吧，他們那點妖力，隻到達最基礎的D級集氣期的下位，根本沒有實力，也指望不上啊。”
“不如……讓現在的初級班老師們，也開始妖化修煉吧。”
白茹果突然提出如此建議，讓老校長感到詫異。
“但是他們還未通過期末測評！而且，這從第一次的體檢結果來看，這一屆老師們所帶的妖怪們，增長量情況堪憂。
這些老師們妖力妖氣來源就是學生們的反饋量，自己本身不能產生妖力和妖氣，如果他們自己無法自助，通過提高學生妖力增長量來提高自己的反饋量，恐怕就不適合留下了。”
白茹果知道校長說得對，此時也沒有反駁。
“茹果啊，你還是繼續去調查吧，我想，以我的能力，隱藏妖怪學院到這個期末結束，還是可以的。”
白茹果默默點頭，正要往外跨去，但她想起什麽，回頭一看，登時目眥俱裂。
“校長！！！你居然敢把我拍碎的羞恥畫冊撿起來！？你手裏的502是怎麽回事！你這個下流無恥的老色狼！”
“我……我隻是個比較萌貓咪的柔情鐵狼啊……”
那天整個學院裏正在上課的老師們，都能聽見校長室裏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哀嚎聲，聽聲音，似乎是老校長發出來的。
噢？應該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