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你沒有而已
任淩鈞愣了，“教職係統？師德係統？這名詞聽起來很現代科技化啊，跟妖怪學院一點也不符……”
栗俊白懶得理他，直接轉身回了教室，而白茹果則已經走到了前麵去，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任淩鈞忙跟在白茹果身後，喋喋不休地問道，“大白……白主任，教職係統和師德係統是什麽？”
“一會你就知道了啊。這倆係統是咱們校長弄出來的，他覺得你們人類世界裏用數據來評估實力很好用，比以前我們自己瞎幾把估計好用得多。”
“……你好像剛才說了什麽不得了的髒話。”
“哦？我跟大街上的摳腳大漢們學的，不是語氣助詞嗎？”
“嗯……某種程度上說，確實是，不過一般來說，不是。”
“你們人類的語言真複雜。”
說話間，白茹果帶著他來到一間實驗室內，跳上室內一張擺於正中央的實驗台上，用爪子拍了一下自己麵前的一個紅色按鈕，“來，按下這個按鈕，你就能植入教職係統和師德係統了。”
任淩鈞一臉懵逼，“啥？就這麽簡單？”
他依言而行，走上前去按下了那個按鈕，卻沒注意到，白茹果在他走近之後便立即跳下了實驗台，並幾步跳了老遠，隻遠遠地盯著他。
紅色按鈕一按下，任淩鈞便感覺一股強烈的電流從按鈕上傳遞到自己身上來，並迅速擴散到全身。
他隻感覺全身一陣麻痹，電得通體發疼，從腳趾到頭發絲都傳來劇痛感，令他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我……日……”
任淩鈞疼得想要倒地翻滾以緩解疼痛，但他卻被在全身流竄遊走的電流緊緊地束縛著不能動彈，隻能僵直地站在原地，承受著襲遍全身的深創劇痛。
“啊——！！！”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極為強烈的痛楚直衝腦殼，讓他大叫出聲、一陣抽搐後，終於癱軟在地。
白茹果在一旁冷漠臉，“真沒用，栗老師可是一聲不吭地忍下來了呢。”
任淩鈞感到全身的麻痹感和疼痛感迅速褪去，隻餘下滿身的大汗淋漓以及蒼白若紙的臉色。
他聽見白茹果的話，一骨碌就從地上爬起來，強撐精神說道，“我這不是也忍下來了！？”
白茹果搖了一下小腦袋，“好啦，你快看看你的係統，我給你簡單解釋解釋我就要繼續抓人去了。”
“……還要抓？”
“沒那麽快，還得觀察觀察，了解清楚再下手。不然來了新的小妖怪們，哪裏夠老師上課？你趕緊看你的係統，呼喚一聲就自己出來了。”
“係統！”任淩鈞依言而行，出聲喊道。
很快，他的麵前展示了兩個半透明的麵板，一個白底黑字，一個黑底白字。
白底黑字的麵板頂端是一行字，“教職係統。”
下麵則是幾行屬性描述。
“妖異量：0
評定（基礎能力細項）：
妖氣：A，濃度B，外散程度C，總量
妖力：A，力度B，韌度C，速度
聚率：100%（初始100%）”
任淩鈞看得一頭霧水，於是發揮不懂就問的好品質，“這都是什麽？”
白茹果伸爪子打了個嗬欠，“很簡單啊，一目了然吧。
到時一個學期結束後，學生給你返還妖異量，會細分為麵板上的屬性細項，你學生們的各種細項能力都會返回1%給你，顯示在你的麵板上，你就可以知道自己目前的實力狀況了。
而這些妖氣、妖力的細項會占一定妖異量評定的百分比，它們合計起來就是你的妖異量總量了。”
任淩鈞托著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我果然還是聽不懂。”
白茹果卻沒有嘲笑他的白癡，“算了算了，新老師也沒幾個能立即懂的，一個學期裏會有兩次給小妖怪學生們做體檢的時候，到時你就能查看你的學生們的能力到什麽地步了，進而也能估計自己期末能夠獲得的返還量。”
任淩鈞選擇看向另一個黑底白字的麵板，卻見它比教職係統的麵板要簡單許多。
它最頂端是四個大字，上書“師德係統”。
其下隻有一行屬性描述。
“當前師德點：100。”任淩鈞不由得念了出來，朝白茹果發問，“師德點指的是什麽？”
“小妖怪們化形期的智商都不高，因此以前出現過被人類老師虐待和敷衍的情況，所以校長特地研發了師德係統。
假如你有任何對學生們不好的行為，都會扣除相應的師德點的。
期末結束的時候，你的學生們不是會返還1%的妖氣和妖力給你麽？得出來的總妖異量會乘以師德點。
比如你這個學期被扣除了11點，隻剩下89點，而一學期獲得的反饋妖異量有1000，那麽最終所得妖異量是1000X89%，也就是你隻能獲得890的妖異量。
師德點最高是100點，每個學期初都會回歸初始值100點，不能增加，隻會扣除，所以你作為老師要小心謹慎，好好愛護小妖怪們。”
任淩鈞對這個倒是聽懂了，“這師德點就是百分比比例唄！行，這個我懂！”
白茹果卻鄙夷地瞅他一眼，“這個你都聽不懂，那我得懷疑你能不能作為語言老師來給小妖怪們上課了。”
任淩鈞嘿嘿一笑，“那什麽行為會扣除師德點？”
“這個不能說！你們人類鬼精得很，知道規則了就會利用規則漏洞來避重就輕！血一般的教訓，我絕不可能告訴你規則的。”白茹果嚴詞拒絕道，“反正都是參考你們人類訂下的規定，要是有扣除，你的師德係統麵板會顯示詳細描述的，你自己琢磨去吧！”
白茹果幾個跳躍，到了門邊，隻露個腦袋，一雙幽綠的眸子盯著任淩鈞，“現在應該是你們人類晚飯時間，你跟著其他老師們去吃飯吧，吃完飯自己跟著他們去宿舍睡覺，沒什麽事不要來打擾我，我忙著抓人。”
“哎哎！”任淩鈞眼見她的腦袋就要離開門邊，忍不住喊道，“是不是包住包吃的啊？”
“不包吃啊，咱們妖怪又不吃你們人類食物。老師們吃飯雖然都是在學院裏的飯堂，但是那是人類廚師，你要付錢的！”
“……你隻給老師們發妖怪內丹，又不發錢，卻還不包吃？”任淩鈞難以置信。
白茹果幽幽看了他一眼，第一次露出心虛的眼神，小聲說道，“其他老師都有每個月至少四千塊錢補助，就你沒有而已……”
任淩鈞不敢置信地瞪圓了眼珠子，“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