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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狂生

  肖落只是輕微了化了妝連易容也算不上,暗中用了可以改變自己形體和氣息的煉體功法,小小的改變了臉上的五官比例,讓自己看著年紀顯得更大一點。


  在南贍部洲,能改變本體樣貌氣息的練體功法很多,練體的功法是武道的基礎,但不是說生出真氣之後,就不用練體了。


  若論練體功法的極致,當屬懸崑崙的八九玄功,以及從中演化出來的天罡三十六變與地煞七十二變,遠超天魔門的天魔幻相與幽冥觀的無相觀。


  這些功法至少要到地階五品一丈金身之境真正威力才會顯化,才能隨意改變身體形態,氣息。


  可惜的是這種功法當初老肖也不會,老肖讓肖落記下的,只有一些小派練體功法。


  肖落暗中也有修鍊,以之稍稍改變下自己的外貌騙騙這些人還是做得到。


  肖落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然後大笑著向李笑走去。


  那些布衣郎,還有人群中的明衛暗衛,以及躲在遠方的護衛一個個都緊張起來。


  但李笑卻不以為意,以一個隱蔽的動作,制止了那些護衛的動作,饒有興趣的看著肖落。


  肖落在李笑二十丈前停下,這個距離,就是楚百里也不可能向威脅到李笑。


  肖落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大笑道:「皇上果然知名間疾苦,可為當世名君。吾有一策可破梁燕聯軍,現獻於聖上。」


  李笑心中暗自冷笑,他極力打造親民形像,所以經常有些民間的「奇才異能」之士,在大街上向他獻策,後來他便專門修了一個異人館。


  只要你覺得有你本事,可以到異人館報道,如果有真才實學,那必然會被李笑重用。


  但通常一千人里,才有一個真正有點料的人。


  在李笑看起,肖落不過是一個妄人罷了,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太多了。


  但在這個時候,他需要維持自己的形像。


  肖落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張紙,將這張紙向李笑扔去,這張紙慢慢的向前飛行,如果一片不落地的羽毛,露出了一手不俗的功力。


  一個人影閃過,將這張紙接在手中,這人正是布衣郎的首領—李布衣。


  他是李笑的弟弟,也是地階九層的武者,更是一個真符境的術士,他將這張紙里裡外外的檢查了好幾次,然後才遞給了李笑。


  李笑將這張紙收下,並沒有著急去看,演技十足的道:「如我南國之人都如先生一般憂國憂民,我南國又何懼梁賊燕賊,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肖落再灌了一口酒,身形一躍在空中一個起伏,身法之優美簡直有如謫仙臨塵,一掠七丈,便落到一個房脊之上,消失無蹤。


  天空中飄來肖落離去時的歌聲:「昂首攀南斗,伏身依北辰,舉頭天外望,無我這般人……」


  李笑聞言也是一愣,他雖是平民出身,但做了這麼久的皇帝,自然不是不通人文墨之人。


  聽得此言不由一笑:「好個狂生……」


  這讓他有點興趣了,他展開了那張紙。那紙上的字跡並不多,多的是卻是各種種樣的圖形,李笑看得渾身一震,立時向著遠方嘆道:「先生大材,可為國之棟樑!」


  然後他轉頭對李布衣道:「二郎,去將先生請回來!吾當以國士待之。」


  所人都心痒痒的看著李笑手上的紙,都想知道那上面寫得什麼。


  而更多的人則是望向肖落消失的方向,心中滿是羨慕。什麼一步登天,鯉魚躍龍門,說得就是這種人了。


  ……


  肖落正坐在一顆大樹樹枝上,斜靠著樹榦,大口的喝酒。


  卻在這時破風聲響起,李布衣落在了肖落下方,嘆道:「先生好高明的輕功,布衣差點追失了先生。」


  李布衣同李笑有三分相似,只是顯得更為年輕,絕對表現出了一個禮賢下士的上位者,那種求才若渴的需求。


  肖落再灌了一口酒,笑道:「該說的,我已經都寫在那張紙上。李將軍請回吧!」


  李布衣道:「誰都知道聖上求賢若渴,先生大才,皇上以國士謂之。先生何忍棄之不見?」


  心中卻道:「這些窮酸,就喜歡玩這種把戲,什麼三顧茅廬,四請青雲,你還真當你是誰啊!」


  卻不想這是肖落從樹上落了下來,嘆道:「如此有請將軍帶路!」


  李布衣一愣,心中更是不屑:「這就綳不住,我還真以為你要四請三顧呢!就你們這些窮酸事多。」


  他表面卻是大喜:「得先生大才,南國當興。敢問先生莫不是逸仙劍余南的弟子!?」


  剛剛肖落的那個身法就是余南的如意天仙步,端得是飄逸若仙,瀟洒出塵。


  余南早年名聲極旺,甚至有當時天下第一劍之稱,但後來驚神劍蘇白尋閃電般崛起於江湖,晉陞地階之後,第一個挑戰的就是余南,百招之內將余南擊敗。


  從此余南一撅不振,而蘇白尋一飛衝天。


  直到斬浪劍方笑人再次橫空出世,天下才有抗手。


  余南是真有一個傳人,只是這人一次看到劍雨樓殺人,他行俠仗義,死在了劍雨樓的無名殺手手中,而他的傳承也落到了劍雨樓。


  肖落在劍雨樓也學了很多劍法,因為他可能會扮很多人,也幸得他學劍這麼快,不然至少要再過五六年才能出道。


  另一邊。


  李笑居然沒有走,一直便站在那大街上等。


  等了一個時辰,肖落與李布衣才回來了。


  李笑大步上前,握著肖落的手上,大喜道:「先生終於回來了,我得先生之助,我南國穩如泰山!」


  肖落一反先前的狂態,立時躬身道:「累聖上久等,草民惶恐!」


  李笑根本沒有鬆開肖落的手,拉著他道:「敢回先生高姓大名!」


  肖落道:「草民樓海!」


  「樓先生隨我回宮,當與先生稟燭夜談。」


  然後拉著肖落便回皇宮去了。


  那些潛在暗處的劍雨樓,專屬於劍雨樓樓主的親信,將這一幕盡收眼低,一張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鵝蛋,心道:「即便是師宛蓉的高足,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究竟在那張紙上寫了什麼?」


  每一個看到此景的人都想知道肖落在那張紙上寫了什麼,但除非肖落抽出時間彙報情況,不然連劍雨樓樓主也不知道。


  這些殺手立時將事情進度傳回了劍雨樓樓主。


  這下就連樓主也是呆了,他先認為肖落的走李笑這條線的計劃是絕對會失敗的。


  好半天他才笑道:「真是了不起。先是一首《滿江紅》,再是這一首狂詞,如果他的武功如他的詩才,怕是能比肩蘇白尋了吧。」


  他心中隱隱有些疑惑,肖落究竟是靠什麼打動了李笑,那可不是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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