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第673章 故人之間敘敘舊（4）

  林姬月笑著說：「不用了，我今天逛的時間比較長，你等著我反而難受。晚飯前，你過來接我就好，我會給你電話。」 

  司機點頭應允，這樣的對話以前也不鮮見，她一直不習慣有人專門等著她。 

  待司機走後，林姬月轉身離開。 

  庄勵成定的地方非常隱蔽，是一處在綠樹掩映下的古典別墅。庄勵成應該早就吩咐過傭人，傭人開門見是林姬月，立刻引著她往裡走去，她的心開始怦怦地跳了起來。 

  林姬月突然生出一種負罪感，即使她再清楚我不會做對不起庄天耀的事，可是她這樣和庄勵成單獨見面，真的能這麼問心無愧嗎？ 

  傭人把她帶到一間朝南的房間，庄勵成正臨窗而立，手裡按著一管洞簫。他吹的曲子她很熟悉，是《九陰真經》里黃藥師的夫人去世后，他懷念夫人時一直吹奏的曲子。 

  以前林姬月很喜歡，庄勵成卻總是吹不像樣，可是如今，卻形神具備。 

  傭人悄悄退了出去，林姬月沒有出聲，就這麼靜靜地聽著，心痛如絞，眼淚終於緩緩而下。 

  庄勵成在表達一種什麼樣的感情？這首曲子他如此嫻熟，到底已經吹奏了多少次？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吹奏的？ 

  曾經，她最羨慕的就是黃藥師和他夫人的感情，至死不渝，早就超越了靈魂和空間，即使天人永隔，亦是不離不棄，是她年少時最嚮往的感情。 

  庄勵成吹完后，終於轉過身來，林姬月迅速擦乾臉上的淚。 

  「來了很久了嗎？」庄勵成笑著詢問，臉上的憂鬱卻是那麼顯而易見。 

  「剛剛過來。」 

  「自從和你分別後，我每天晚上都吹這個曲子。」庄勵成淡淡地說。 

  林姬月心裡很難受，酸酸的，她沒有懷疑庄勵成的話，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她一直認為，人會撒謊，甚至可以自欺，但是眼神卻作不得假。 

  「你吹得很好，很專業。」林姬月勉強笑道。 

  庄勵成聽她這樣一說，臉上浮現出一種失望的神色，隨即掩飾住了：「你還肯來見我，我真的很高興，我本以為今生今世，我都見不到你了。」 

  「我也很意外，這個世界真的很小。」 

  庄勵成專註地看著我：「上次匆匆一別，我總想知道你過得怎麼樣？和你分別後，我派人打聽過，庄天耀對你還不錯，我這才放心了些，如果你受了委屈，我會很自責！」 

  林姬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傭人進來送了些茶水點心，便再度退了出去。 

  庄勵成親自替她倒上一杯牛奶，遞給她：「以前，你最喜歡喝這個牛奶了，說經常喝這個，皮膚會像牛奶那麼白嫩。」 

  林姬月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是熟悉的味道，庄勵成還記得他們之間所有的點點滴滴嗎？他真傻，他應該放下，如此豈不是自苦？ 

  像是明白她在想什麼，庄勵成嘆了口氣，坐到她對面的位置上：「我最快樂的事，就是回憶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這樣，你彷彿還在我身邊。」 

  林姬月終於抽泣起來：「不要再說了！」 

  「對不起，月月！」庄勵成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拭著眼淚，林姬月驚跳起來，自從和庄勵成在一起后，她從來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身體上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