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 畢純嵐
薛紫雨此言既出,宛如石破天驚,就連周遭的空氣都瀰漫了起了震驚的味道。
鍾昊眉頭間擠出了一個川字,聲音發沉的問道:「薛長老,你可確認你沒有看錯嗎?」
薛紫雨其實也不太確定,只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的回答道:「好,好像沒有錯……」
「看來薛長老也不能確定那斷魂玉上是不是真的呈現出了『靈王』二字……」 曲文星手點著下巴,眉頭微皺,看著還算平靜的問道:「既然那斷魂玉已毀,還請薛長老容在下冒昧一問,殘月嶺得到那塊斷魂玉的時間應該也不短了吧?可有記載其能探測的極限所在?」
曲文星的話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引得眾人都對其另眼相看:看來這曲文星的智者名聲還真是名副其實,不愧為皇室欽點的星月騎士團智囊……
薛紫雨先前明顯也沒有想到這個方法去驗證她看到的到底有無虛假,雙眸不禁一亮!
她立刻便偏過頭向身後看去,對站在她右後方、身材較高的女子說道:「純嵐,你聽見曲將軍的問題了?你可還記得我殘月嶺典籍中,可有關於那斷魂玉探測極限所在的記載?」
「這位是?」鍾昊越過薛紫雨看見那名女子,半是象徵性半是好奇的問道。
那名被稱為純嵐的女子看向了薛紫雨,只見薛紫雨示意道:「愣什麼?鍾將軍在問你呢。」
得到首肯后,這名女子才對著鍾昊見禮道:「小女子畢純嵐,見過鍾昊將軍。」
「畢純嵐?你是畢純嵐?」鍾昊微微一愣,似乎有些有些意外。
不僅是他,就連熒惑和太陰眼神中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曲文星在驚訝之餘臉色還有些怪異,不經意的看向了始終沒怎麼說話的木將軍,卻見後者臉上果然也露出了幾分怪異表情。
畢純嵐留意到了木將軍看向她的目光,可她卻裝作視而不見,視線刻意避開那邊。
此刻的鐘昊就顯得比較尷尬了,身為星月騎士團的團長,他對他手下將軍的過往可謂是了如指掌,他原本更多的只是傾向於場面問題而問了一嘴,他真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事。
很顯然,這畢純嵐與木將軍之間明顯是有些什麼外人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恩怨。
「怪不得我之前就覺得這丫頭年紀不大,原來是曾經被稱為第二天才的碧春蘭。」
太陰小聲對熒惑和太陽說道,熒惑聞言不解,問道:「碧春蘭?太陰大姐你是不是說錯了,她剛才說她叫畢純嵐啊?等會……畢純嵐、碧春蘭……不會吧!?她竟然還活著吶?」
熒惑說道最後自己也反應了過來,進而忍不住驚呼出聲,引得眾人紛紛側目過來。
「你是豬嗎!?」太陰起的咬牙,一腳朝著熒惑的屁股踢了過去,頓時踢得後者一個踉蹌,不過熒惑也明白自己做出了事情,儘管北辰宗與殘月嶺一直不對付,不過哪怕是做給星月騎士團看,他也還是得為剛才的失禮道歉:「那個……不好意思,我有口無心、有口無心。」
薛紫雨聞言皺了皺眉頭,看向畢純嵐,見後者低著腦袋搖了搖頭,便也沒追究什麼。
熒惑縮了縮脖子,微微朝著太陰那邊挪動了幾分,輕聲問道:「太陰大姐,她不會就是……」
太陰可能是為了避免他在口無遮攔,知道他要問什麼之後立刻淺淺點了點頭,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沒錯,她就是當年與上任熒惑齊名的絕世天才,在上任熒惑的消失的時候她也隨之消失了,原本以為她已經隕落,沒想到這麼多年之後,她竟然已經加入了殘月嶺……」
太陰的語氣中有幾分嘆惋的意思,輕嘆道:「當天的天行和純嵐可謂是一段佳話,兩個絕世天才也稱得上是郎才女貌,只是天行實在太過執著,始終不肯……唉,不提也罷……」
熒惑一愣,旋即訝異的問道:「不會吧?這畢純嵐與天行前輩還有段故事不成?」
「打聽那麼多幹什麼!」太陰不打算繼續再說下去,狠狠的瞪了熒惑一眼,令後者頓時感覺后脊發涼,汗毛倒豎,進而委屈的自言自語:「我不也只是好奇,太陰大姐你這……」
太陰沒有再理會他,而是看向了畢純嵐,這才發現畢純嵐也看向了她,並微微見禮。
「唉……」眼見此景,太陰不由得又是幽幽一嘆,也對畢純嵐點了點頭。
「咳咳,」似乎是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曲文星趕緊故意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個……畢姑娘,可否請你先回答在下的問題?因為這事實在是有點……」
「啊!抱歉……」畢純嵐回過神,歉意的笑了笑,轉而微閉雙眼,似是回憶了起來。
木將軍原本是打算開口的,可這聲音還沒來得及發出來,早有察覺的曲文星連忙一把拉住了她,眉頭緊鎖的緩緩搖了搖頭,逼音成線道:「現在不是時候,想問也不在這一時……」
木將軍聞言咬了咬牙,輕輕甩開了曲文星的手,儘管仍盯著畢純嵐,但沒有再開口。
片刻之後,畢純嵐突然睜開了雙眼,說道:「回薛長老,回曲將軍……有此記載。」
此言一出令在場眾人均是眼神一亮,鍾昊連忙說道:「還請畢姑娘告知。」
按照正常情況,畢純嵐應該是立馬就把回憶起來的說出來,不過這次,面對鍾昊等人期待的眼神,她卻猶豫了下來,面露為難之色,引得眾人萬分不解:「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畢純嵐什麼也沒說,卻看向了站在一旁北辰宗的三位七曜,臉上的情緒有些複雜。
就在眾人不解其意的時候,薛紫雨眼珠一轉,似是察覺到了什麼,連忙笑著轉向了畢純嵐說道:「純嵐,不用擔心,斷魂玉已經毀了,秘密也就不再是什麼秘密了,你放心說吧。」
「我……」畢純嵐聞言一急,似乎想要解釋什麼,但看見薛紫雨的眼神后閉上了嘴。
薛紫雨拍了拍她的胳膊,笑著說道:「說吧,沒事的。」
畢純嵐又瞄了北辰宗三位七曜一眼,這才說道:「回諸位,其實殘月嶺的典籍中並沒有記載斷魂玉的極限在哪……」這話令在場的眾人均是一愣,也都露出了不悅之色,卻見畢純嵐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但是……我與一位朋友曾經做過實驗,大概能知道它的極限。」
「你做過實驗?什麼時候的事!?」薛紫雨顯然也被畢純嵐的話驚到了,連忙問道。
畢純嵐面露苦澀,低著頭說道:「對不起薛長老,那個時候……我還不是殘月嶺的弟子。」
「你說什麼!?」
畢純嵐語出驚人,令眾人驚訝的同時也令薛紫雨臉色發青,顯然是氣到了一定地步。
「你的意思是……你曾經與別人潛入我殘月嶺,而且還見到了斷魂玉並做了實驗!?」
事已至此,畢純嵐沒有再否認,默默的點了點頭。
儘管這時候不太應該這樣,但鍾昊和曲文星還是向畢純嵐投去了敬佩的目光,區區兩個人便潛入了堪稱龐然大物的殘月嶺,見到了斷魂玉這種級別的密保不說竟然還上了手,更重要的是,做完這些之後她們竟然還全身而退!而且要不是她自己說出來,殘月嶺都不知道!
「真不愧是曾經的第二天才,這本事真不是蓋的,換了別人都不一定有這膽子……」
熒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幸災樂禍,總之他是說了這句話。
薛紫雨聽見了熒惑的話,可她並沒有理會,也可以說沒有心情理會,此刻的她已經氣得有些發暈了,死死盯著畢純嵐,問道:「你……你說,你當初與誰一同進的殘月嶺!誰!?」
畢純嵐沒有開口,輕咬著嘴唇,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北辰宗三位七曜的方向。
更準確來說,她是看向了站在最左側的熾琰,也是七曜之熒惑。
眼見著畢純嵐在這時候看向自己,熾琰滿心懵圈,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卻見薛紫雨臉色鐵青的指著他的鼻子罵道:「好你個熒惑!好你們北辰宗!身負七曜只名,看上去光明正大,卻在背地裡干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你們還進過我殘月嶺多少次?你們說啊!」
「喂!」熒惑懵歸懵,可如此被人指著鼻子罵不可能忍氣吞聲,一聲大喝道:「你能不能先搞清楚再潑婦罵街?我根本就沒進過你們殘月嶺好吧?什麼好地方啊?你有證據嗎?」
「你敢罵我潑婦!?」
別的都可以忍,熒惑這下意識的兩個字可是觸及薛紫雨的逆鱗了,是女子都不可能被罵這兩個字都全無感覺。
果然,薛紫雨咬著牙,眼中噴火的瞪著熾琰,那氣勢令熾琰下意識的一個激靈。
「薛長老!」
就在薛紫雨要發飆之際,畢純嵐突然一聲嬌喝制止了她,眾人看去,卻見畢純嵐眼圈微紅、雙眼流露出濃濃思念的看向了熒惑,準確的說……是看向了熾琰的長袍,和臉上的面具。
太陰見狀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只聽畢純嵐繼續說道:「與我潛入殘月嶺的人,也是北辰宗的熒惑,但是是上一任熒惑……」
(未完待續……)
吃藥都治不了頭疼是什麼感受?答:各種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