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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7.第1524章 並不迷信

  第1524章 並不迷信 

  「就算我是一個並不迷信科學的人,可是見到這樣的情況,也一樣給我的信仰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田靜和雷響一邊交談,一邊聽著宋曉冬在病房裡面打坐冥想室身上散發出來的一起一伏的海潮音。 

  「我在進行心理治療的時候,為了讓病人能夠放鬆下來,有的時候也會進行一些氛圍上的調整,比如說播放一些白噪音,什麼鳥叫聲啊,海浪的聲音啊,溪水的聲音啊,能夠幫助我的患者快速的平靜下來,可是我真的是沒想到,原來人自己就能夠發出這樣的聲音,真的是太神奇了。」田靜說道。 

  宋曉冬在病房裡打坐冥想,用自己的意識化為了一片海水起伏的聲音,一點點的探查陷入深度昏迷中的三個病人的潛意識,宋曉冬給三個人吃了不可說的藥物之後,三個人終於出現了意識波動,開始做著各種各樣的春夢,斷斷續續,模模糊糊。 

  但是這就是宋曉冬的切入點。 

  宋曉冬凝神靜氣,開始像之前在耶律撒冷呼喚徐夢縈一樣,呼喚他們三個人的名字。 

  其實根本不需要告訴他們三個他們已經死了的,因為已經死去的人是沒有自我意識的,而宋曉冬這樣呼喚他們三個人的名字,如果他們三個能夠聽懂,能夠作出反應,那就說明他們已經形成了自我意識,有了自我意識之後很自然的就會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死,有點兒恍然大悟的意思。 

  宋曉冬利用了人的求生本能,呼喚起了三個人之後,三個人的潛意識裡立即開始了對自身狀況的分析,然後很快就意識到自己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當中,大腦本能的就會感受到巨大的恐懼,然後在強烈情緒的刺激下,人就會醒過來。 

  「啊!——」 

  病房裡的三個人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叫聲,雷響和田靜從病房外面走進來一看,三個人彷彿正在做什麼噩夢,而宋曉冬仍然在深度的冥想當中。 

  「醒醒!醒醒!」雷響和田靜上前去呼喚三個人。 

  「啊!」 

  三個人一陣劇烈的掙扎之後,突然間都紛紛坐了起來,然後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 

  宋曉冬也睜開眼睛來。 

  「真的成功了!你太厲害了!」田靜興奮的走上來抓住了宋曉冬的兩條胳膊。 

  「我們這是在哪啊?」三個人疑惑的問道。 

  「我們去叫大夫吧。」雷響說道。 

  「我去。」田靜走出門去喊醫生。 

  「大夫,大夫,病人醒了,病人醒過來了!」 

  聽到動靜的大夫抓緊時間走過來。 

  「醒了?這怎麼可能?」 

  「是我們想辦法,把他們三個給叫醒了,大夫你快去看一看,看看他們是否神智正常。」田靜說道。 

  「好。」 

  大夫對三個病人進行了一系列的健康檢查,確認病人的各項身體指標都沒有一場,精神指標也處於一個正常的範圍之內。 

  「謝謝醫生。」 

  「我先通知趙將軍醫生吧。」雷響說道。 

  「好。」 

  雷響給趙若男打電話:「趙將軍。」 

  「是我。」 

  「三個病人都醒了。」雷響說道。 

  「醒了?這麼快?這怎麼可能?」趙若男驚訝的問道。 

  「是宋顧問把他們三個叫醒的。」雷響說道。 

  「宋顧問?他有什麼辦法把他們三個叫醒了?」 

  「用了和我一樣的辦法,趙將軍,我說過,他的能力已經在我之上了。」雷響說道。 

  「嗯,告訴宋曉冬做的好,然後你們把病人帶到咱們063來吧,交給孫一山。」趙若男說道。 

  「明白。」 

  「趙將軍誇獎你了,說你做的好。」雷響笑著對宋曉冬說道。 

  「口頭表揚啊?你小學生還知道給一朵大紅花呢!」宋曉冬笑道。 

  「走吧,你們三個跟我們走。」 

  「哦…」 

  雷響等人把三個人送到孫一山的審訊室里。 

  首先先審馮勝和馬夢辰。 

  「長官,還有什麼要問的啊,你們快把我們祖上三代的事情都給挖得差不多了,為什麼還不讓我們走啊,為什麼不讓我們見我們的親生女兒啊?」馮勝問孫一山。 

  「我們為什麼會昏迷呢?」馬夢辰問道。 

  孫一山沒有回答,反而向馮勝和馬夢辰問問題。 

  「你們倆有沒有遇見過外國人?」孫一山問馮勝和馬夢辰。 

  「外國人?」馮勝和馬夢辰面面相覷。 

  「我們都住在小山村裡,村子裡面是沒有外國人的,但是有的時候會到鎮上去集市裡趕集,有的時候會遇見外國人,但是我們生活中並不認識什麼外國人。」馬夢辰說道。 

  「白人女人,一個多月之前,有沒有遇見過?」孫一山又問道。 

  這樣疑問大大的縮小了範圍,馮勝和馬夢辰一思考,馮勝說道:「遇到過!」 

  「是啊,確實遇到過,一個很好看的男人女人,金色的頭髮,藍色的眼睛,個子很高,皮膚也很好,五官也很端正,說著非常不流利的中文,向我們問路。」馮勝說道。 

  「對對對,當時我們還好奇呢,一個外國人,跑到這小鎮上來幹什麼。」馬夢辰說道。 

  「她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孫一山問道。 

  「也沒有什麼,就是很正常的一個外國人的樣子,外國人不都是那樣的嗎,非常的熱情大方,而且很喜歡擁抱。」馮勝說道。 

  「她擁抱你們了?」孫一山又問。 

  「嗯,兩個人都抱了,她說要謝謝我們,還要和我們合影的,但是我們著急去趕集就拒絕了。」馬夢辰說道。 

  「還有什麼別的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了。」兩個人搖搖頭。 

  「那好,我一會兒給你們找來一個畫師,你們跟他講一講你們見到的這個人的長相,然後他們會把你們見到的這個人的樣子畫出來。」孫一山說道。 

  「能畫出來?」馮勝表示不相信。 

  「嗯,你們把她的五官細節說的越詳細越好。」孫一山說道。 

  「好好好。」 

  然後孫一山再去審給馮燦送豬血的老頭李福祥。 

  「你一個月以前接沒接觸到過一個白人的女人?」孫一山問道。 

  第二千五百六十六章具體情況 

  「接觸到過。」老頭回答道。 

  「你能把具體情況和我們說一下嗎?」 

  「可以,不過也沒什麼,我每天早上要去公園裡打太極拳,一個月以前突然間遇到過你說的白人女人,她走在路邊手裡拿著一張地圖,向我問路。」李福祥說道。 

  「她要去哪?」孫一山問道。 

  「去附近的一個科技公園。」李福祥說道。 

  「她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可疑的地方?」孫一山問道。 

  「沒什麼啊,就是一個外國人啊。」李福祥說道。 

  「那她有沒有和你肢體接觸?」 

  「啊?」 

  「她有沒有碰你。」 

  「有,我正在打拳呢,她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小心按到了我的后脖頸。」李福祥說道。 

  「好。我一會兒找來一個畫師,你把你見到的這個人的樣子說給他聽,然後他照著你說的樣子畫一張肖像。」 

  「好。」 

  「長官,我沒犯什麼事情吧?我為什麼會突然暈倒?我身體還正常吧?」李福祥問道。 

  「沒事,等肖像畫畫完你就可以走了。」孫一山說道。 

  「好的好的。」 

  孫一山整理出了李福祥和馮燦馬夢辰的審訊報告,拿去給田靜看。 

  「三個人的審訊結果已經出來了,田顧問你看一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孫一山說道。 

  「好。」 

  田靜看了看審訊報告,一邊看一邊點頭。 

  「肢體接觸是一種最快的催眠方法,一瞬間就能夠將人控制住,按照他們說的方法,是完全有可能被催眠的。」田靜說道。 

  「而且這個白人女人和他們一定要發生肢體接觸,這一點看起來很可疑。」田靜補充道。 

  「通過肢體接觸就能夠控制人嗎?」宋曉冬有一些不相信。 

  「通過一瞬間的分散注意力,就可以給人種一下心理暗示。」田靜說道。 

  「有這麼神奇嗎?那走在路上豈不是不能讓別人碰我了,一碰到我就是要催眠我?」宋曉冬問道。 

  「我可以跟你試一下。」田靜笑道。 

  「可以嗎?」宋曉冬問道。 

  「來,你坐下。」田靜拍了一下宋曉冬的肩膀,讓宋曉冬坐在椅子上。 

  「我有觀水之法,能夠平心靜氣,連別人的幻像都能夠看破,小小的催眠術又能把我怎麼樣?」宋曉冬心裡想著,坐了下來。 

  宋曉冬坐在了椅子上,田靜拿起了自己別在白大褂胸口口袋裡的一根鋼筆,舉起來送到宋曉冬的眼前,然後對宋曉冬說道:「你站起來。」 

  宋曉冬就聽話的站了起來。 

  「看見沒有?」田靜得意的對宋曉冬擠了一下眼睛。 

  「心理暗示,尤其是這種一瞬間的心理暗示最重要的秘訣是轉移和分散人的注意力,就像我剛才一樣,我用我的這支鋼筆轉移了你的視線,同時嘴裡發布了另外一個別的命令,大腦在一瞬間是沒有辦法同時分析兩件事情的,於是就會被動的聽從他人的指令。」田靜說道。 

  宋曉冬低著頭看著莫名其妙站了起來的自己,撓了撓頭。 

  「哇,有點厲害啊。」宋曉冬讚賞的看著田靜點了點頭。 

  「其實這一種催眠方法是很容易被破解的,因為它的關鍵在於分散注意力,而你如果已經提前有了防備的話就很難成功,但是馮燦的父母和李福祥都是從來沒有接觸過催眠術的普通人,所以很容易中招的。」田靜說道。 

  「我有一個疑問。」宋曉冬說道。 

  「嗯。」田靜轉過頭去看了一眼宋曉冬。 

  「你剛才說過,這種催眠術是一種最簡單的心理暗示,但是你之前也說過,無論是誰,能夠同時控制著三個人,還能讓人相信自己已經死了,甚至能夠控制催眠了的人去催眠另外一個人,這是世界上最頂尖的催眠術專家才能夠做到的,那麼為什麼這個催眠的專家在催眠他們三個人的時候用的全是最簡單的一種方法呢?因為你不是說過,這種方法如果心理有防備的話是很容易破解的嗎?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宋曉冬問道。 

  「如果準備充分,條件允許,是我的話我也一定會選擇其他更加隱秘也更加保險的催眠方法,可是我們已經分析過了,這個催眠大師,一定是一個白人女人,只要一個外國人在我們國內行動的話是很容易引人關注的,也就是說如果說我們一旦察覺了,通過這三個人生活經歷家庭關係的交叉對比很容易就會發現她和這三個人都有交集,而這樣一種最簡單的方式則通過說話接觸拍背等方法就能夠控制住別人,這種層次的身體接觸是非常容易實現的,就算是完全是陌生人,所以很難被我們發現。」田靜說道。 

  「其實這個人這麼做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為無論怎麼樣她的行動一定會泄露,就像我之前說的,能夠做到這種層次的人在全球之內也是屈指可數,很容易就能夠確定究竟是誰幹的,真正的專家是沒有辦法隱藏自己的。」田靜又補充道。 

  「嗯,那你能不能給我們一些可以先去調查的名單?」孫一山說道。 

  「可以,首先從我給你列出的這些醫學院校的精神科學研究院的博士生導師入手。」田靜說道。 

  「好。」 

  趙若男從金山區公安分局那裡得到了京城國際機場在馮燦出事的那一天所有離境的白人女人的名單,馮勝馬夢辰和李福祥三人又給出了長相基本一致的三張肖像畫,而田靜更進一步將這個人的身份固定到了精神科學的專家,就這樣一步一步的縮小範圍,終於,成功的確定了這個催眠專家的身份。 

  老李親自主持會議。 

  「你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人吧。」老李對趙若男說道。 

  「好。」 

  「我們已經基本確定這個人,就是這一系列事件的幕後推手。」趙若男在大屏幕上放了一張照片,是一個白人女人,30多歲,金髮碧眼,鼻樑高聳,五官精緻,非常漂亮。 

  「這個人名字叫做卡洛婭,畢業於不列顛皇家醫學院精神科學分院,博士生,現在在米國崔斯法亞大學擔任精神科教授,半年前離職,下落不明。」趙若男說道。 

  第二千五百六十七章我們的推測 

  「無論是身份、學歷背景、出行計劃、外貌長相,都高度符合我們的推測。」 

  「此人在半年前從崔斯法亞大學離職,神秘失蹤了半年,這兩個月前,來到了我們華國,在境內有一系列旅遊行程,其中當然包括馮勝和馬夢辰的家鄉,還有咱們京城,馮勝馬夢辰和李富祥也都確認他們之前接觸過的白人女人就是這個人。」 

  「那查沒查到她和暗夜宗之間有沒有什麼關係?有沒有什麼往來?」雷響問趙若男。 

  「沒有。」趙若男搖搖頭。 

  「這個人的境外資料我們查不到,看起來似乎是有人刻意要保密了。」趙若男說道。 

  「嗯,一個教授,突然間離職,隱藏自己的行蹤,確實非常的可疑。」雷響說道。 

  「其實,我覺得我們的思維還是存在著一定的誤區。」宋曉冬說道。 

  「講。」老李說道。 

  「就因為馮燦是從暗夜宗跑出來的,我們就想當然的認為,來取走馮燦血液樣本的就一定是暗夜宗的人?」宋曉冬問道。 

  一群人都沉默了。 

  「是,宋曉冬提出的這個觀點很重要,目前為止我們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這個卡洛婭教授就一定和暗夜宗有關係。」孫一山說道。 

  「如果暗夜宗對馮燦有興趣,那麼海外的其他勢力也沒有理由對馮燦不感興趣,這就好像我和暗夜宗之間的矛盾,暗夜宗無論是在什麼地方有了活動,我們都一定會帶人去湊熱鬧。」宋曉冬說道。 

  「是啊,我們063常年在國內工作,對於國外的情況知之甚少啊,看來今後,海外工作,必須要當成工作重點來開展了。」老李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分析一下這些海外勢力費盡心機想要奪得馮燦血液樣本的原因吧,為什麼馮燦的血液樣本就這麼針珍貴,這些人竟然大膽到來063做文章,不惜與我們063背後的整個國家為敵?」老李說道。 

  「我覺得這些人取走馮燦血液樣本的原因和之前暗夜宗抓捕馮燦的原因是一致的。」宋曉冬說道。 

  「就像馮燦所說的一樣,她自己是一個完全體的吸血鬼,我們063並沒有吸血鬼的樣本以及其他的研究對象,但是根據我們整理的資料來看,吸血鬼這種神秘生物是一種非常兇殘的靠吸血才能生存的猛獸,和人有一定的淵源,非常怕光,但是馮燦並不是這樣。」宋曉冬繼續說道。 

  「馮燦不僅不怕光,而且還能夠控制住自己吸血的衝動,抑制自己的凶性,只喝豬血不喝人血,這表明馮燦擁有強大的自我控制力,和相當的理性。」 

  「之前我們在恩勒斯坦執行任務的時候,也遇到了這種病毒感染后的感染者,在非洲營救雷組長的任務過程中,王屠也是死在這樣的類似生物手下,他們的情況和馮燦完全不一樣,這些感染者都非常的兇殘,有著強烈的咬人吸血的衝動。」 

  「我想這也許就是馮燦所說的完全體和不完全體之間的區別吧。」宋曉冬一口氣說完。 

  「也就是說馮燦和這些感染者相比有著非常大的優勢?」老李問道。 

  「和這些感染者相比,馮燦最大的特點是保留了她的理智和人性,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把馮燦當成一個吸血鬼,而是把馮燦當成一個有著吸血癖好的人。」宋曉冬說道。 

  「也就是說暗夜宗需要馮燦的血液樣本來製作更加完善的病毒,他們研究馮燦的目的並不是製作病毒,而是製作終級的生物兵器。」雷響說道。 

  「所以才會發生恩勒斯坦事件,被感染的人確實身體素質得到了顯著的增強,但是人卻失去了理智,而暗夜宗真正想要的是,像馮燦這樣大規模聽指揮的生物兵器。」雷響補充道。 

  所有人都被雷響提出的觀點嚇到了。 

  一個馮燦在063就把大家攪得人心慌慌,而如果是一群和馮燦一樣的人組成的一支軍隊呢? 

  馮燦的速度、力量以及天生的格鬥技巧,遠遠超過普通的士兵,而和之前遇到的感染者相比,馮燦高度自制,高度理智,這樣的人如果組成一支軍隊,那戰鬥力將會是非常恐怖的。 

  但是就在之前,暗夜宗,或者說不知道是其他什麼境外勢力,成功的在063重目睽睽之下,取走了馮燦的血液樣本。 

  一群人的心情都非常的沉重,如果將來某一天,世界上的某一個地方,突然間收到了一隻超級士兵組成的軍隊的襲擊,那麼這一切,都是063的工作失誤造成的。 

  所有人都陷入了失望懊惱和沉默當中。 

  「我們還有一個方向沒有查。」宋曉冬突然開口。 

  「講。」老李說道。 

  「我們之前對馮勝馬夢辰和李福祥的調查中,了解到這個白人女人卡洛婭,和他們三個都只見過一次面,之後再也沒出現過,那麼問題來了,馮勝和馬夢辰在取走了血液樣本之後,血液樣本是怎麼轉移的?」宋曉冬問道。 

  「這個問題你們問過馮勝和馬夢辰沒有?」老李問孫一山。 

  「問過了,這些事情都是在催眠過程中執行的指令,他們三分清醒過來之後根本不記得自己在被催眠的過程中都做過什麼。」孫一山說道。 

  「那麼就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馮勝和馬夢辰在拿到血液樣本之後又去見了卡洛婭並將血液樣本轉移,要麼就是說馮勝和馬夢辰轉移血液樣本,還有其他幫手。」宋曉冬說道。 

  「嗯…」 

  「我們調取了卡洛婭在國內的行程,雷組長等人在排查馮燦等人所在的飛機的同時,卡洛婭搭乘另外一架飛機已經飛往了米國。」趙若男說道。 

  「那麼也就是說,卡洛婭在馮勝和馬夢辰取到血液樣本之後並沒有和他們發生直接接觸。」雷響說道。 

  「那麼就是有人幫忙轉移了血液樣本。」宋曉冬說道。 

  「什麼樣的人能夠同時接觸到兩架飛機?」孫一山非常警惕,很快就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第二千五百六十八章乘務人員 

  「航站樓里的乘務人員。」宋曉冬回答道。 

  「我這就去機場。」雷響直接站了起來。 

  「嗯。」 

  「那就散會吧,兩位顧問也辛苦了。」老李對田靜和宋曉冬說道。 

  「好。」 

  宋曉冬和田靜一起去找李強。 

  李強在辦公室里。 

  「李組長。」 

  「哎呦,兩位顧問這次算是立了大功了。」李強對田靜和宋曉冬說道。 

  「敵人還是得逞了,我們這算是馬後炮。」宋曉冬說道。 

  「我們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能夠做到現在這樣已經非常不錯了。」李強說道。 

  「我們以後一定要做得更好才行。」宋曉冬說道。 

  「是啊,以後要努力了,要做得更好才行啊…」 

  「李組長,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田靜說道。 

  「別呀,我請你們吃個飯你們再走吧。」李強說道。 

  「不了,有患者等著我呢。」田靜說道。 

  「宋顧問呢?」李強問宋曉冬。 

  「美女不賞光,咱們兩個大老爺們吃又有什麼意思?」宋曉冬對李強說道。 

  「是啊,那就這樣吧,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 

  雷響去了京城國際機場,調查到了另外一個被催眠了的機場的工作人員,至此這件事情的所有線索都斷了,馮勝馬夢辰李福祥和馮燦的嫌疑全被洗脫,馮燦恢復了工作,馮勝和馬夢辰知道了自己的女兒還活著,雖然自己的女兒在做什麼保密級別高的不得了的重要工作,不能經常見面,但是總歸還是有了一個心理寄託,兩口子終於開開心心的回到了老家,而李福祥的兒子李建忠原本以為自己老爹已經不行了,但是卻沒想到居然又重新活了回來,也是喜出望外,怎麼看也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只有宋曉冬心裡還有一個疑惑,取走了馮燦血液樣本的人,究竟是暗夜宗派來的,還是之前他們在恩勒斯坦遇見的那五個紅斗篷派來的呢? 

  「你去機場?」宋曉冬問田靜。 

  「是啊。」 

  「我也去。」 

  「那咱們一起吧。」 

  「好。」 

  063的人親自派車把宋曉冬和田靜送到了機場。 

  「你真的很厲害啊,一個人打坐居然能夠打出海浪的聲音來。」田靜對宋曉冬說道。 

  「你也很厲害啊,我身上有修行秘法,普通的障眼法和精神控制對我來說根本都是沒有用的,結果今天居然中了你的招。」宋曉冬說道。 

  「我們這算不算是惺惺相惜?」田靜笑道。 

  「兩個臭皮匠嘛!」 

  「哈哈哈哈哈」 

  事情告一段落。 

  宋曉冬在家過了沒幾天舒坦日子,這一天一早突然間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 

  「請問是宋顧問嗎?」 

  「我是。」 

  「我是張興飛啊!」 

  「哦,原來是張副組長。」 

  「是這樣的,過幾天就是王屠的葬禮了,我們想了想,還是覺得要通知你一聲。」張興飛說道。 

  「哦…」 

  宋曉冬又回想起王屠慘烈的死法,雷響當時是極度虛弱的,如果沒有王屠給他們爭取時間,帶著雷響,宋曉冬他們一個人都跑不了。 

  「我去。」宋曉冬果斷的說道。 

  「那好,後天吧,後天宋先生來京城,我們集合。」張興飛說道。 

  「好。」 

  宋曉冬掛了電話。 

  「誰呀?」苗青青問道。 

  「063的人。」宋曉冬回答道。 

  「你不是剛從063回來嗎,不會是又有事了吧?」苗青青說道。 

  「不是執行任務。」 

  「那是什麼?」 

  「我們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有一個人犧牲了,063的人給我打電話通知我去參加他的葬禮。」宋曉冬說道。 

  「你每次執行任務都死人,為什麼這個人就要去參加他的葬禮啊?」 

  「因為這個人救了我們一條命,他是一個英雄。」 

  「哦…」 

  「那你給我講講他的故事吧。」苗青青說道。 

  「好啊,這個人名字叫做王屠。」 

  「王屠?大耳朵圖圖那個圖啊?」 

  「屠夫的屠。」 

  「哦…」 

  「這個人是一個屠夫,以前農村人用刀殺豬的那種屠夫。」 

  「那他是怎麼進到063來的?」 

  「以前農村人殺豬都是用刀的,後來屠宰場都是把豬直接電死,王屠覺得這樣殺豬是對豬的一種不尊重,是對殺生的不尊重,於是王屠在屠宰場大開殺戒,殺了八口人。」 

  「什麼?莫名其妙的?」 

  「很自然的他就死刑了,但是063的人決定給他一個機會,後來他就變成了外業人員,就是那種在063看來可以使用完隨手丟棄的那種人。」 

  「那你也是嗎?」 

  「嗯?」 

  「利用完就可以隨手丟棄的那種?」 

  「我啊…我不是那種會被隨意丟棄的人,我是會被他們嚴密監控的那種人。」 

  「之前我們不是去非洲了嗎,我去非洲營救063的一個組長,遇到了一些怪物。」 

  「怪物?」 

  「有點像殭屍。」 

  「別逗了,這世界上哪有殭屍啊。」 

  「沒有殭屍,哪裡來的那麼多的傳說?」 

  「我可是親眼見到的。」 

  「那王屠被殭屍殺死了?」 

  「是啊,我們營救雷組長,雷組長身體虛弱不便轉移,而且他們人數實在太多了,我們根本擋不住,於是王屠一個人就衝上去了,為我們爭取了一些時間,死得非常的慘烈。」宋曉冬說道。 

  「好端端的要殺八個人,然後好端端的又要為別人去死,真的是搞不懂啊。」苗青青說道。 

  「是啊…」 

  「其實我很好奇,如果063不來人的話王屠肯定在之前殺人之後就被槍決了,那這個來接王屠的人到底是誰呢?」宋曉冬問道。 

  「肯定不是老李,老李是那種規則高於一切的人,也肯定不是趙若男,因為王屠進063的時間可能比趙若男還長。」 

  「不知道哎…」 

  「063里有的是這樣為了保護大家敢於自我犧牲的人,他們都是英雄。」 

  「你知道之前恩勒斯坦的事情嗎?新聞上有沒有報道?」宋曉冬問苗青青。 

  「你說的是瘟疫的事情嗎?」苗青青問道。 

  「嗯。」宋曉冬點點頭。 

  「你之前執行任務不會是去恩勒斯坦了吧?」苗青青瞪大了眼睛。 

  「多危險啊!」 

  「沒事,我這不都回來了嗎。」 

  「那你接著說。」 

  第二千五百六十九章為了我們犧牲了 

  「我們在恩勒斯坦的時候,有一個和我一樣的也是六組的顧問,他是一個道士。」 

  「他也為了我們犧牲了。」 

  「為了保護你們?」 

  「他不是為了保護我們,而是為了保護平民。他會一招袖裡乾坤,那個時候天上到處都是拍擊炮彈,眼看就要落到難民營里,這個道士二話不說挺身而出,把所有的迫擊炮彈全都裝到了他自己的袖子里,然後自己被炸成了粉末。」 

  「…太慘了」 

  「還有一個和尚,也為了救我們死了。」 

  「你別說了!」 

  苗青青傳到了宋曉冬的懷裡。 

  「我不管他們有多英雄,有多崇高,有多偉大,你不許和他們一樣!你要為了我,為了我的孩子,為了你的孩子們和老婆們活下來,不要去逞英雄,我們不需要英雄,我們需要你。」苗青青說道。 

  「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我肯定不會為了063去死的,只要暗夜宗還在,我就一定不會去死。」 

  「暗夜宗不在了你也不能死!」 

  「怎麼老死死的,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大的本領,根本就沒有人能殺得了我。」 

  「你就吹吧!」 

  過幾天,宋曉冬再次乘坐飛往京城的飛機,趕往063。 

  「宋顧問。」 

  「張副組長。」 

  「人都到齊沒有?」雷響問道。 

  「小鄭還沒來。」張興飛說道。 

  「那再等一會兒吧。」 

  「葬禮在哪裡舉行?」宋曉冬問道。 

  「在王屠的老家,老人堅持要入土為安。」張興飛說道。 

  「好。」宋曉冬點了點頭。 

  張興飛卻嘆了一口氣,王屠死在千里之外的非洲,連屍首都留著呢,還談什麼入土為安啊。 

  不一會兒,鄭雅蘭也收拾完了,來到了063大院的門口。 

  大院門口停著一輛大巴車。 

  「王屠家是哪裡的?」宋曉冬問道。 

  「安微農村的。」張興飛回答道。 

  「咱們走吧。」 

  參加王屠葬禮的有雷響、張興飛、鄭雅蘭、胡晨曦,還有宋曉冬。 

  都是上一次在非洲執行任務的時候參加過的人。 

  一路上的氣氛極其的沉悶。 

  坐大巴車去機場,坐飛機到安微,坐火車到農村,坐客車到山裡,最後坐驢車到王屠家。 

  王屠家的大院裡面到處都是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正在激烈的爭吵著,看氣氛根本就不像是在參加葬禮。 

  「那一塊地就是給你們兩個老傢伙,你們兩個又能種幾年?我給你們一筆錢,你們拿去養老多好?等你們種不動地了,也不至於餓死,不然的話,你兒子已經死了,你們獨門獨戶的,老了要被餓死的!」一個40多歲的農村莊稼漢子,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結實得彷彿鐵疙瘩一般,臉上和身上都曬到古銅色,此時正瞪著一雙兇惡的眼睛,和一對老夫婦激烈的爭吵著。 

  「這一塊地是我的,只要我活著就應該是我來種,我種幾年用不著你管!我老了干不動了,餓死了也不會去你家要飯!」爭吵的另一方,正是王屠的父母,父親叫做王剛軍,母親叫做陳鳳霞,都已經是花甲之年,王剛軍身體瘦小,蒼老得就像門前的酸棗樹,此時卻怒不可遏,和對面的這個壯年男人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你兒子都沒了你怎麼和我爭?我們家兄弟三人,我和你拚死一個還能剩下兩個,我告訴你,你們這些快遞現在他就是我們趙家的,你現在就把這個轉讓協議給我簽了,不然我把你兒子從棺材里掏出來,碎屍萬段,讓你兒子死無葬身之地!」這個40歲的莊稼漢子身後還有兩個比他更年輕一點的中年男人,三個人長得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很明顯是兄弟三個。 

  「你敢!我和你拼了!」老頭子火大,手裡拿著一把鋤頭,氣得全身都在發抖。 

  「你拿什麼和我拼?你多大歲數?我多大歲數?」 

  「趕緊簽字,把地轉給我們,我給你們留一筆錢,讓你們兩口子養老,不然的話你就別怪我們三個不客氣!」 

  「不簽!哪有你們這麼欺負人呢?你們就是看我兒子不在了,要是我兒子在,分分鐘把你們三個都砍死!」老頭子伸出手指頭來指著帶頭的40歲的莊稼漢子。 

  「嘎巴!」莊稼漢子一把抓住老頭子的手指頭一擰,把老頭的手指頭給擰斷了。 

  「把棺材給我掀了!」帶頭的40歲的莊稼漢子一聲令下,他的兩個兄弟衝上來就要把棺材給推翻。 

  「你們幹什麼?」王屠的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死死的抱住棺材。 

  「老婆子你給我讓開!」 

  兩個壯年的莊稼漢子一把把王屠的母親給推到一邊,然後掀開了王屠的棺材蓋子。 

  「嗯?」 

  棺材裡面沒有屍體,只有王屠在063工作的時候的一些用品。 

  「我和你們拼了!你們太欺負人了!」王屠的父母一起向著三個人衝上來。 

  「你們幹什麼?」王屠父母家的小院門口傳來了一聲炸雷一般的怒喝。 

  「你們是誰?」 

  這三個莊稼漢子走了上來,老大叫做張文瀚,老二叫做張文浩,老三叫做張文宇,個個生的身強體壯人高馬大,滿臉橫肉囂張跋扈。 

  三個人站成一排,擋住了雷響等人的去路。 

  張興飛胡晨曦鄭雅蘭一人一腳,把張文瀚張文浩和張文宇三個人蹬出老遠。 

  「我操你們敢打老子?!」兄弟三人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三個人。 

  「你們是?」王屠的父母不明所以地看著這一群人,看穿著打扮分明是城裡人,一定是王屠工作單位的人。 

  「行啊,知道找幫手了?我看看他們能夠守著你多長時間,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老大張文瀚爬起來對王剛軍陳鳳霞說道。 

  「打。」雷響一聲令下。 

  張興飛最先飛了出去,距離張文瀚還有三米的距離凌空跳起,一腳把張文瀚再一次踢飛,撞到了王屠父母家的門牆上,然後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上!和他們拼了!」剩下的張文浩和張文宇也絲毫不怕,抄起手裡的鎬頭和鐵鍬就要拍張興飛,胡晨曦和鄭雅蘭搶步上前,輕鬆躲過,再補上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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