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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3.第1430章 你幹了什麼?

  第1430章 你幹了什麼? 

  「快別這麼說,治病救人,患者家屬的意見本來就很重要。」宋曉冬說道。 

  「我是替我那老領導感到可惜啊,讓宋先生給看病的機會,可實在是難得,要不是我找了林院長求情,他哪有那機會,像京城的老領導一樣讓宋先生給看病,現在機會是有,可惜他們不懂得把握。」趙先生看著療養院的大樓說道。 

  「你對你老領導倒是一片苦心,不過,他們已經請來了省里和京城的專家,應該不會有事的。」宋曉冬說道。 

  「宋先生,對我你就不要說這些話了,省里和京城的專家,哪裡比得上您吶?」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就互相道別,兵分三路,趙院長回自己醫院,林蘇兒也回自己醫院,宋曉冬回家。 

  宋曉冬坐回自己車裡,正要關上車門,看見兩輛車從醫院正門進來。 

  車裡坐著的是何文柏,和張贊。 

  何文柏是王興業請來的省里的專家,張贊是王興業請來的京城的專家。 

  張贊是何文柏的學生。 

  醫學,尤其是西醫外科手術,對醫生的年齡有嚴格要求,年紀太小缺乏經驗,年紀太大,體力跟不上。 

  所以優秀的外科手術醫生非常稀少,因為做到優秀需要長年累月的練習,而一個優秀的外科手術醫生,本身能夠保持優秀的手術操作水平的年齡窗口又十分狹窄。 

  何文柏年紀很大了,一些手術已經沒有辦法,幸虧教出了一個好徒弟,被京城的大醫院相中,前途不可限量。 

  載著何文柏和張贊的車和宋曉冬的車擦肩而過。 

  「哎?那車裡的人和老師好像!」何文柏心裡嘀咕著。 

  王學忠的家人們還在重症監護室的門口聊天,突然聽見監護室里的心電監護髮出了尖利的警報聲。 

  「怎麼了?大夫!大夫!」 

  於秀林看見這個情況,趕緊對著走廊喊。 

  不一會療養院的李醫生就帶著聽診器一溜小跑衝過來,打開門進去檢查。 

  「不好,是冠心病心肌梗死!」 

  李醫生看著心電圖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老人仍然昏迷著,但是眼神開始變得痛苦起來,四肢也出現了無意識動作,這是心梗劇烈疼痛導致的。 

  李醫生對患者採取了一些急救措施,然後一臉嚴肅地走出來和患者簡單交代情況。 

  「冠心病心肌梗死,病情非常危險,需要立即手術,等省里和京城的專家肯定來不及。」 

  「可是李大夫你之前不是說你沒有把握手術的么?」於秀林問。 

  「現在沒有辦法了,心肌梗死,搶救黃金時間只有幾分鐘,如果你們同意手術就立即簽字,不同意,就回去準備吧。」李醫生說話也不在拐彎抹角了,可以看出患者病情確實十分危重。 

  「手術成功率怎麼樣?」於秀林問。 

  「患者未發生梗死之前手術成功率在60%左右,現在屬於是搶救手術,手術成功率在30-40%左右。」李醫生回答。 

  「就不能等一等省里和京城來的專家?」於秀林問李醫生。 

  李醫生回答:「來不及。」 

  於秀林想了想,看著自己手裡的瓶子,對大夫說道:「你等我一下。」 

  說完,於秀林就闖了進來。 

  「哎你幹什麼?我們正在搶救呢!」護理工作人員對於秀林說道。 

  於秀林掙脫開來,打開宋曉冬給的瓶子,冒出一股白色的煙霧來,被患者用鼻子吸了進去。 

  然後於秀林就被護理工作人員給架了出來。 

  已經陷入昏迷的王學忠聞了宋曉冬送的瓶子裡面白色的煙霧之後,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咳嗽一會之後,心電圖重新平穩起來。 

  李醫生驚訝地看著心電圖,他知道,患者的心肌痙攣已經恢復正常了。 

  心肌痙攣恢復正常,就說明心肌的供血血管機能也恢復了正常。 

  這不可能啊,已經出現動脈粥樣斑塊的血管怎麼能夠恢復正常供血機能。 

  就像已經堵塞的下水道怎麼可能重新能夠沖水呢。 

  「你幹了什麼?」李醫生興奮地問於秀林。 

  「我是想救老頭子的命啊。」 

  於秀林不懂心電圖,以為老頭已經嗝屁了。 

  「這是什麼?」李醫師看著於秀林手裡的瓶子問。 

  「剛剛來了一個醫生,臨走的時候留下的,說萬一老爺子又發作,就用這個。」 

  李醫生從於秀林手中搶過瓶子,瓶子里只有一股白煙,已經放出去了,現在裡面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這麼管用的么?」王興業疑惑地問。 

  「巧合吧,哪能這麼快呢?剛吸進去一口氣,咳嗽咳嗽就好了?」大兒媳張淑雲說道。 

  「可能是咳嗽咳嗽就好了吧。」王興家說道。 

  「胡說呢啊?咳嗽還能治療心梗啊?」李欣問道。 

  「巧合了唄,我就不信了,中醫還能看好心肌梗死?那還用西醫手術幹什麼呀?」王蕊說道。 

  「反正現在老爺子恢復了,等一會省里和京城來的大夫就來了,讓他們給看看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么?」女婿王榮說道。 

  這時候,何文柏和張贊終於走上樓來。 

  「是王興業先生么?」何文柏走上來問。 

  「我是,您是何老先生?你們可終於來了!」王興業興奮地拉住了何文柏的雙手。 

  「是我是我,這位是我的徒弟,從京城來的張贊!」何文柏介紹張贊。 

  「你好你好,你們可終於來了,剛剛老爺子剛剛心梗發作,現在才穩定下來。」王興業說道。 

  「好,那咱們就趕緊召開病情討論會。」何文柏就對王興業說道。 

  「你好,我是責任醫師李強。」 

  「你好。」 

  「兩位和我來。」 

  何文柏帶著張贊,跟著李醫生來到一間會議室開會。 

  「這是目前在我們醫院進行的檢查結果和心電圖以及影像資料。」李醫師說道。 

  何文柏拿起資料來,又拿給張贊一份。 

  「冠心病心臟介入術后再狹窄,心肌缺血,心肌梗死,血脂高,血壓高,血糖高。」何文柏得出簡單的結論。 

  「我聽患者家屬說,剛剛還發生了心肌梗死,怎麼患者現在並沒有組織搶救啊?」 

  第二千一十六章我的恩師 

  「就為了等我么,錯過搶救的最佳時機怎麼辦?你們就是在等我,也是要為患者的生命負責啊。」何文柏對李醫師說道。 

  「但是患者的情況確實是非常危急,但是現在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李醫師說道。 

  「明明是冠心病合併心肌梗死,你們也沒有組織進行搶救手術,怎麼患者就能突然脫離生命危險啊?」何文柏問李醫生。 

  「這.……」 

  李醫生也蒙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像何文柏解釋。 

  「怎麼了?」 

  看見李醫師難以啟齒,何文柏就直接問道。 

  「是這樣的,患者在發病之後我們立即進行了搶救處理並準備行急診手術,在徵求患者家屬意見,決定是否立即手術的時候,患者家屬突然闖入了ICU病房,給患者聞了聞什麼東西,我猜測可能是什麼速效救心藥物,結果患者的心電圖突然就正常了。」李醫生說道。 

  「你也是學醫的,怎麼說出這種話來,還速效救心藥物,速效救心藥物能救得了心梗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何文柏聽見李醫生說的一點都不靠譜,就批評李醫生說道。 

  「何老,確實是這樣的,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我說的事情確實都是真的,患者家屬拿出一個小瓶子給患者聞了聞,結果患者咳嗽了一會,心電圖就恢復正常了。」李醫生說道。 

  「心電圖正常了不代表患者就恢復正常了,你們還要進行進一步的檢查。」何文柏說道。 

  「是是是,其他方面的檢查現在就在進行。」李醫生說道。 

  「嗯。」何文柏這才點點頭。 

  「你就繼續和李醫生溝通,看看有沒有手術的條件。」何文柏對張贊說道。 

  「好。」張贊就和李醫生繼續溝通。 

  何文柏則走出來,找到於秀林,問於秀林:「大夫說剛剛是你救了你家老王的命啊?」 

  「哪是我啊,這是一個大夫給的。是我們老王的一個下屬,找來了一個大夫,說是中醫針灸的大夫,結果讓我們家興業給趕走了,人家大夫好心,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這個東西,說要是再發病就讓老王聞這個,結果大夫剛走老王就又發病了,我尋思著,治不好也治不壞,就按照大夫說的做了,結果別說,還真管用了。」於秀林說道。 

  說完,於秀林從兜里拿出宋曉冬送的那個小瓷瓶。 

  何文柏一看,臉上就變色了。 

  他認得這種小瓷瓶,這是宋曉冬用的。 

  於秀林看見何文柏臉色變了,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就悄悄低著頭問:「大夫,怎麼了?」 

  何文柏問:「你們請來的大夫是不是姓宋,中醫大夫,懂針灸?」 

  「我不知道,不是我請來的,是明河的趙院長請的。」於秀林回答。 

  「是,一個中醫大夫,年紀輕輕的牛皮吹的天響,說什麼給京城的老幹部都看過病,牛氣的不行,結果是個中醫大夫,還只會針灸,何專家,你說這不是胡鬧么,心肌梗死用中醫治啊,喝中藥啊?」王興業說道。 

  何文柏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但是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張淑雲也在一旁說道:「就是,年紀輕輕的,一看就沒什麼經驗嗎,所以讓我們給趕走了。」 

  何文柏聽完,也不說話,走回張贊和李醫生開會的會議室,對張贊說道:「收拾東西走人。」 

  「啊?」張贊和李醫生都是一頭霧水。 

  「怎麼了老師?」張贊問何文柏。 

  「你哪那麼多廢話?」何文柏有些生氣了。 

  「何教授,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就要走?」李醫生也是丈二的和尚。 

  何文柏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盯著張贊,何文柏平日很溫和,對張贊很欣賞,也很少發脾氣。 

  所以今天看見何文柏這個樣子,張贊有些緊張,也不廢話,收拾自己的文件包就起身要走。 

  「哎?張醫生?何教授?」 

  何文柏直接找到王興業說道:「對不起,王先生,你父親的病,我治不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王興業蒙了,問何文柏。 

  「怎麼會治不了?你們不都是省里和京城裡的醫學專家嗎?」張淑雲疑惑地問。 

  「是啊,何教授,我們全家都在這等著你呢!」王興家說道。 

  「何教授,你來都來了,怎麼又突然說治不了呢,在電話里你不是這樣說的啊!」李欣說道。 

  「何教授,怎麼突然間就說治不了了呢?」王蕊也問道。 

  何文柏看著一家人期待的眼神沒有一絲心動,冷冷地說道:「因為你們不尊重我的恩師。」 

  「你的恩師?」 

  一群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何文柏說的是誰。 

  「你們剛剛趕走的那位姓宋的針灸大夫,就是我的恩師。」何文柏說道。 

  「何教授,你搞錯了吧,那個人這麼年輕,而且又是一個中醫專家,何教授您是一個西醫專家,他怎麼可能是你的恩師呢?」王興業問宋曉冬。 

  「中醫專家為什麼就不能是西醫專家的恩師?年輕人為什麼就不能是年長的人的恩師?」何文柏問道。 

  「何教授,您可別開玩笑了,您已經是咱們明河醫學界的巔峰人物,哪裡還有人敢說是你的恩師啊?」王興家對何文柏說道。 

  「你們拍我的馬屁沒有用,你們已經拒絕了我的恩師,那我也不會給你們看病,告辭。」 

  何文柏說完就帶著張讚揚長而去。 

  「哎?何教授?」 

  王學忠的老婆於秀林趕緊追求去,一把拉住何文柏的手,苦苦哀求道:「何教授,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離不開我老伴啊,我老伴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何教授,你就救救我家老頭子吧!」 

  於秀林說著就哭了出來。 

  但是何文柏看著於秀林並沒有一絲同情的神色,對於秀林說道:「你要是真的在乎你老伴兒的命,當初別人引薦我恩師來,你就應該好好對待,奉為上賓,我恩師也許能夠救你老伴兒一命。」 

  第二千一十七章你等我數一數啊 

  「但是你們卻因為我恩師是一個年輕人,又是一個中醫針灸大夫,就把他趕走了,我的恩師到底是仁義,還給你留下一瓶救命葯,要是我,我就直接走,你老伴兒,恐怕剛剛發病的時候,就已經沒命了!」 

  於秀林聽完,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何文柏掙脫開於秀林的雙手,帶著張贊就走了。 

  於秀林就重新回到重症監護室門口。 

  「趙院長找來的那個年輕人,是何教授的老師?有這種事?」於秀林失魂落魄地感嘆道。 

  「何教授好大的架子,還你們不尊重我的恩師,我就不給你治病?我看看明河哪個大夫敢不給我爹看病?給他牛氣的!」大兒子王興業生氣地說道。 

  「人家是大夫,你說話客氣一點。」張淑雲說道。 

  「就是,你當初要是好好說,事情就不會鬧成這個樣子。」二兒子王興家說道。 

  「你看看趙院長請來的那個大夫,像是個專家么?這麼年輕,給你治病你放心啊?」二兒媳李欣說道。 

  「行了別吵了,怎麼辦,大哥你拿主意吧。」小女兒王瑞對大兒子王興業說道。 

  「還能怎麼辦,去把何教授請回來唄。」大兒子王興業說道。 

  「怎麼請啊?你沒看見剛才人家那態度?」大兒媳張淑雲說道。 

  「什麼態度?不就是要錢嗎?咱家有的是,給他一點錢,不得樂的屁顛屁顛的來給咱爸看病啊?」二兒子王興家說道。 

  「人家是醫學教授,干這麼多年了,在乎錢么?」二兒媳李欣說道。 

  「人哪有不愛錢的啊?」小女兒王蕊說道。 

  「我看這何教授一臉正直,不像是那種貪圖錢財的人。」女婿王榮說道。 

  「是啊,這種專心學術不求名利的人最難搞了。」大兒子張淑雲說道。 

  「不管怎麼說,總得先去試試,不行就去找他們院長談,我就不信他還能不聽他院長的話!」大兒子王興業說道。 

  「我們也不一定要去找何教授啊,何教授親口說的,那個姓宋的年輕大夫是何教授的老師,可能醫術比何教授還要高明,我們直接去找他也行啊。」於秀林說道。 

  「得了吧,太年輕了,一看就不靠譜。」大兒媳張淑雲說道。 

  「怎麼就不靠譜了,你們剛才也看見了,老頭子眼看就要咽氣了,我拿出宋醫生給的那個瓶子,打開蓋子放在老頭子鼻子下面,冒出一股煙來,結果老頭子一咳嗽,心電圖一下就恢復正常了,別提多神奇了,我看這宋醫生確實有點本事。」於秀林說道。 

  「別迷信了,一股煙就能讓心梗恢復正常?有這麼厲害的葯,那個宋醫生早就發達了,還能當醫生啊?」大兒媳張淑雲說道。 

  「那何教授說的話還有假?」於秀林說道。 

  「好了,我這就去把何教授給請回來。」王興業說完就走了。 

  卻說宋曉冬,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何文柏的電話。 

  「師傅啊!」 

  「何老?」 

  「別別別,老師,別這樣,別這樣,不敢不敢。」何文柏說道。 

  「怎麼了?」宋曉冬問。 

  「是這樣啊,上一次不是說了么,有機會我要來親自看望先生,今天終於有機會了,想請老師吃個飯啊,不知道肯不肯賞光啊。」何文柏笑著對宋曉冬說。 

  「賞光是可以賞光,不過,你來了,不能只請我吃飯啊,我家裡那麼多老婆,你知道的啊。」宋曉冬開玩笑說。 

  「好說好說,來多少都行!」 

  「好嘞!」 

  「那好,晚上,蜀國春2樓,晚上七點,不見不散。」 

  「ok!」 

  「呃……老師啊,我有個問題啊。」 

  「啊,說。」 

  「老師現在一共有幾位老婆啊?」 

  「你等我數一數啊……」 

  何文柏是醫院推薦來給看病的,現在病不看了,索性就直接回酒店休息。 

  大兒子王興業給張贊打了電話求了又求,才張導何文柏在哪裡休息,直接登門拜訪。 

  何文柏打開門,看見是王興業,臉立刻就拉了下來,縮回頭來就要把門重新關上。 

  「何教授,何教授,您別這樣!我就是專程來道歉的!」王興業看見何文柏要重新關門,趕緊把一隻胳膊從門縫裡伸進來,不讓何文柏關門。 

  「你來幹什麼?我不是和你說了?你們不尊重我的恩師,我不可能給你們家人看病。」何文柏一點情面不給。 

  「何教授,我父親病情實在是太嚴重了,不能再耽誤了,萬一我父親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就是因為你不給治療,到時候,你心裡也不得勁啊。」王興業從何文柏酒店房間門縫裡擠了進來。 

  「何教授,確實是我們的不對,我們確實是不知道那位宋醫生是您的恩師,而且我們也沒有不尊重的意思,我們只是不太相信宋醫生的醫術而已,畢竟宋先生還年輕,又是個中醫針灸大夫,治療心肌梗死用中醫實在是有些不合適。」王興業說道。 

  「不相信他的醫術你們就相信的我醫術?我的醫術也是他教出來的!」何教授說道。 

  「何教授,你要理解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啊,畢竟是我的父親啊,又是這麼重的病,我們實在是不敢冒險啊。」王興業又說道。 

  何文柏一聽,確實有些道理,但是宋曉冬不給治的患者,他肯定也不給治,所以還是對王興業說道:「你也要理解我們,我知道我老師確實是有些年輕,但是你們以貌取人也是不對,就算宋先生只是一個普通的中醫大夫,你們家裡人這麼瞧不起人家,態度就正確么?」何文柏想起剛才那一家人說宋曉冬的那些話,忍不住又要板起臉來。 

  「是是是,我那幾個弟弟妹妹說話太難聽,我回去教訓他們。」 

  「那是你的事情,你就別再我這裡費時間了,我老師如果不鬆口,我肯定不會給你父親治病的,這是你們自找的,要怪,就怪你們有眼不識泰山!」 

  說完,何文柏就坐在了沙發上,示意王興業可以走了。 

  第一千二十八章我不要面子的啊? 

  王興業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得益於父親的地位,事業有成,平日里趾高氣昂,也是牛氣哄哄,很好求過別人,看見何文柏這個樣子,也來了脾氣,對何文柏說道:「我父親是省衛生廳的領導,雖然已經退下來很多年了,但是還是有很大能量,我知道何教授是咱們寧建省著名的醫學專家,說到底,也是我父親的管轄範圍。」 

  何文柏聽了想笑,摘下眼鏡來,斜著眼睛問王興業:「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呀?我老頭子了,還在乎前程?本來我還打算晚上和我恩師見面,聊一聊這件事,但是你既然這麼說了,你還是去運作一下吧,也好讓我見識一下,你父親究竟有多麼大的能量。」 

  「何教授,為什麼非要弄到這一步呢?我一個電話,你院長就要命令你給父親看病,不然,你就等著教授職稱被收回,一生名譽受損,醫院解聘,到時候,退休金你都拿不到!」王興業對何文柏說道。 

  「王先生,我早就退休了,現在是返聘好么,還退休金,還解聘,你現在知道我老師為什麼不給你們看病了,有錢有勢以為就可以為所欲為?用錢砸?用權利威脅?我老頭子了,我怕什麼?」 

  王興業咬了咬嘴唇,惡狠狠地看了看何文柏,轉身走了出去。 

  何文柏開始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王興業嘆了一口氣,走出門外,給何文柏醫院的院長打電話,然後又給於秀林打電話。 

  「怎麼樣了啊兒子。」於秀林問宋曉冬。 

  「媽你別擔心,我已經通知了姓何的那家醫院的院長,他院長一會就會給他打電話,他如果不來,他以後就別想再當大夫了。」王興業說道。 

  「興業你別這樣,你和人家大夫好好說,現在大夫都牛氣,你得求著人家,不然人家要是真不給你爸治病,你爸要是真的出點什麼事情,到時候我可怎麼辦啊……」 

  「媽你別著急,你放心,我肯定讓何文柏回來。」 

  「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一會,何文柏的院長就給何文柏打電話。 

  「何教授啊,那邊的患者怎麼樣啊?」 

  「院長,怎麼樣,你應該知道吧。」何文柏問院長。 

  「知道知道,我當然知道。」 

  「嗯。」何文柏點點頭。 

  「何老,你可別見死不救啊,畢竟人家也是退下來的老領導,要是突然間就這麼走了,影響很大的,總得給人家點準備時間,你也得考慮一下啊。」 

  「院長,我老師你還記得吧。」何文柏問院長。 

  「記得記得,宋曉冬,那個醫術高明的年輕人。」 

  「是,我老師好心給他們看病,讓他們這些人給趕出去了。」 

  「什麼?有這種事?」 

  「當然,我老師還好心留下來一瓶葯,救了那老頭子一命。」 

  「有這樣的事!」 

  「他還來求我去給他父親看病,表面上是看是來求我,見求我不成,就你打電話,和我說,讓我當不成大夫,拿不到退休金,還要撤了我的教授資質。」何文柏又說。 

  「哈哈哈哈.……」院長也笑起來。 

  「對吧,我不要面子的啊?」何文柏說道。 

  「行了,你自己看著辦吧。」院長就掛了電話。 

  王學忠的家屬在重症監護室門外等了又等,也不見何文柏來。 

  「興業,院長怎麼和你說的啊,這何教授怎麼還不來啊,泡我們玩呢啊?」大兒媳張淑雲問大兒子王興業。 

  「我再給院長打個電話。」 

  「喂?院長么?這個何教授怎麼還沒來啊?」 

  「是這樣啊,剛剛呢,我和何教授在電話里簡單的溝通了一下,我要求何文柏立即來給老領導看病。」何教授的院長回答。 

  「昂,人呢?」大兒子王興業問。 

  「是這樣啊,這個何教授啊,為人就是一根筋,死活不來,我和他吵了一架。」院長說道。 

  「嗯?」 

  「這個何教授啊,其實他早就退休了,是好幾家醫院的榮譽客座教授,雖然一直在我們醫院,但是其實不屬於我們醫院的編製,退休金也不是我們在發,而是咱們明河的醫學學術研究討論會在發,所以我啊,手裡根本就沒有他的小尾巴,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強迫他來看病啊。」 

  「所以,難道院長都沒有辦法?」 

  「王先生,實在是對不起,這何教授,雖然人在我們醫院,但是也只是拿我們醫院當成了辦公大樓,其實,他根本就是我們醫院的人。」 

  王興業沒有興趣聽何文柏的院長把事情講完,嗯嗯了兩聲就掛了電話。 

  「興業啊,怎麼樣啊?」 

  「媽你別急,我再想辦法。」 

  「我們可以去找那個張贊啊!」 

  「對呀!」王興業一拍大腿。 

  王興業就去找張贊。 

  張贊就住在何文柏的隔壁。 

  所以王興業敲門都偷偷摸摸。 

  「誰呀?」 

  「我,王興業!」 

  張贊打開門,看見王興業站在門口。 

  「你來幹什麼啊?我老師不讓我給你家老先生治病。」 

  「你別這樣,你讓我先進來。」 

  王興業死皮賴臉地鑽進了張贊的房間。 

  「小張啊,我父親的情況你也都知道,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把握給我父親進行手術啊?」王興業開門見山地對張贊說道。 

  「這個,說實話,我沒有把握,如果有我師父指導,我還有把握,但是如果只有我自己,我確實沒有絕對的把握。」張贊回答道。 

  「小張啊,你別是騙我們吧,你可是京城著名的心外科專家,怎麼可能不能自己獨立進行手術呢?」王興業問張贊。 

  「王哥,是這樣,京城的設備技術水平,和明河不一樣啊。」張贊回答。 

  王興業想了想,覺得張贊說的確實有道理,這給人做手術,可不是趕鴨子硬上架的事。 

  王興業嘆了一口氣,對張贊說道:「你也知道我父親的情況,你老是不肯給我父親看病,你說我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父親就這樣沒了啊!」 

  「小張,你就幫哥哥一個忙!」 

  第二千一十九章能不蹊蹺么? 

  「幹什麼?」張贊已經知道了王興業要說什麼。 

  「你就幫我勸勸何老啊!」 

  張贊苦笑道:「你找我有什麼用啊,我勸不了,他是我老師,我什麼都要聽他的,不是他聽我的啊!」 

  「你結婚了沒有啊?」王興業突然轉變了話題。 

  「還沒啊,人在京城啊。」張贊回答。 

  「你幫哥這個忙,我給你在京城三環內買一套房子!」王興業說道。 

  張贊是京城非常有名的心外科醫生,薪資待遇非常優厚,但是沒有什麼卵用,還是買不起房。 

  所以也一直沒有結婚。 

  這下張贊確實是心動了。 

  於是就點了點頭。 

  「好好好,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何文柏睡午覺醒來之後,張贊就去找他。 

  「老師。」 

  何文柏臉色鐵青,張贊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開口,也不知道何文柏是不是因為自己才生氣。 

  何文柏讓張贊坐下,張贊就老師坐下。 

  「他給你開的什麼條件?」何文柏問張贊。 

  張贊一聽,全身一涼。 

  這老頭成精了,能掐會算啊。 

  「給我在京城三環買一套房。」張贊老實回答。 

  何文柏點點頭。 

  京城三環的一套房子,少說也五六百萬。 

  這王興業有錢啊。 

  「我說他不尊重我恩師的事情,你都聽見了?」何文柏問張贊。 

  「聽見了。」張贊回答。 

  「聽見了你還敢來?」 

  冷不防,何文柏「啪」的一聲,手狠狠地拍在了沙發旁的茶几上,茶几上的一杯水搖搖晃晃,差一點倒下來。 

  張贊嚇的差一點跳起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有人侮辱你的父親,你也給他治病?」何文柏臉色鐵青,對張贊說道。 

  「老師,可是您也教導過我,醫者父母心!」張贊反駁。 

  「你是為了治病而治病么?」何文柏氣的臉色通紅,一根手指頭指著張贊喊了出來。 

  「你這麼能耐,你自己就去給看病就完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何文柏問張贊。 

  張贊低下頭來。 

  「出去!」 

  何文柏把張贊給趕了出去。 

  晚上何文柏請宋曉冬和宋曉冬的老婆們吃飯。 

  請了一大桌子。 

  何文柏親自在樓下迎接。 

  不一會,開過來四輛豪車,下來了一群美女,圍著一個長相其貌不揚的男人下來,有說有笑,摸胸摟腰。 

  何文柏看見宋曉冬,眼角紋里都溢出了笑意,趕緊迎上來,對宋曉冬說道:「老師!」 

  如果何文柏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一定會衝上去一把把自己的恩師抱住,像陸瑤冰那樣。 

  「何老身體很好嘛!」宋曉冬說道。 

  「馬馬虎虎!」 

  「老師,快給我介紹介紹這幾位師母啊!」 

  一個白髮蒼蒼的花甲老人,對一個年輕人點頭哈腰,一口一個老師,管一群青春靚麗的女人叫師母,這場景看起來實在是有些詭異,但是何文柏卻絲毫不以為意,不在乎路人的眼光。 

  宋曉冬就介紹自己的新老婆們和何文柏互相認識。 

  到場的嘉賓有,宋曉冬,宋曉茹,肖盈盈,林蘇兒,孫子韻,李思婕,蘇玉雅、孫依依、楚仙靈。 

  何文柏就問宋曉冬:「老師啊,青青和軒軒呢?」 

  「在家養胎呢。」李思婕回答。 

  「有喜了?」何文柏喜出望外。 

  「一對呦,他們倆都有喜了!」孫依依說道。 

  「哎呀,真是恭喜老師啊!」何文柏對宋曉冬說道。 

  「恭喜什麼呀,那天青青還和我說,說雙胞胎會遺傳,到時候青青和軒軒一人給我生一對雙胞胎,那我一下子就變成了五個孩子的爹,到時候,怕不是要吃窮我!」宋曉冬苦笑道。 

  「哈哈哈哈,人丁興旺,這是好事啊!」何文柏說道。 

  「不知道何老,平時工作繁忙,今天怎麼有時間來看我啊?」宋曉冬問何文柏。 

  「上一次那個大夫給我打電話問我能不能治水痘的時候,我不是說了么,有時間就過來看你。」何文柏說道。 

  「哦。」宋曉冬點點頭。 

  「老師,上一次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啊?那種水痘我其實也看了,很蹊蹺啊。」何文柏說道。 

  「他自己下的毒,能不蹊蹺么?」楚仙靈說道。 

  「咳咳咳咳.……」宋曉冬咳嗽了兩聲。 

  何文柏還是看出了這裡面有事情,但是並沒有繼續問。 

  宋曉冬就說到:「何老最近中醫水平也有進步嗎,都能看出蹊蹺來了!」 

  「不敢不敢。」何文柏說道。 

  「嗯,這水痘確實是下的葯。」宋曉冬點點頭說道。 

  「怎麼會這樣?老師一直是治病救人,怎麼好端端突然要下藥讓人得病了?」何文柏問。 

  「是為了我們醫院的事情。」林蘇兒說道。 

  「嗯?」 

  「我們醫院被職業醫鬧纏上了,就因為患者腿上一個褥瘡,我們醫院賠了15萬,然後曉冬哥哥就讓拿錢的這些醫鬧都得了水痘。」林蘇兒回答。 

  「哦……這樣啊.……」何文柏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們醫院沒賠錢,最後算上醫藥費,還賺了好幾十萬呢!」宋曉冬對林蘇兒說道。 

  「難怪,我當時還好奇,從來沒見過刺癢這麼嚴重但是其實癥狀屬於輕型的水痘,當時他們給我打電話,我當時還遲疑了一下,覺得我可以試一試,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看來我說我治不了就對了,不然,還要來老師跟前丟人現眼。」何文柏笑著說道。 

  「其實你要是能治得了,我會很高興。」宋曉冬對何文柏說道。 

  「哎,看來,是我醫術不精,讓老師失望了。」何文柏說。 

  宋曉冬擺擺手。 

  「老師,我今天來,其實是為了王學忠的病來的。」何文柏看著宋曉冬的臉色,小心地說道。 

  宋曉冬並沒有生氣,而是突然想起什麼來一般的點點頭,對何文柏說道:「哦,原來他們找的省里的專家是你啊!」 

  「嘿嘿嘿嘿.……我就說我的車進院的時候,看見一輛車裡有個人長得像您,原來還真是。」何文柏說道。 

  「那京城來的專家呢?」宋曉冬又問。 

  「我學生。」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個人相視大笑。 

  「老師,你看,這件事情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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