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再煩，我就打你哦
衛氏，廚藝學徒考核屋內。
「今日，將進行最後一次考核，你們這十個人能進入這最後考核，就已經代表你們是衛氏的驕傲。」張管事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嚴肅死人臉。
「不管最終你們能否進入衛氏后廚，但你們已經有資格學習美食之氣引導術。」
衛氏后廚的學徒考核已經進行到了第六日，而能有資格繼續進行考核的人，則經過數次的選拔，由七十多人變成了十個。
這十名少年少女在張管事說話的時候，各個都心情激動地不得了，努力地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生怕接下來漏掉了任何一個字，因為那可是最重要的……
「按照慣例，在開始之前，我會傳授給你們最基礎的美食之氣引導術，當做是你們進入最後考核的獎勵。之後，本次考核選出的最優秀的五個人將會得到……」
不，等等，應該是十一個！
除了經歷了三輪選拔的這十個人在聽，還有一個人！
衛梵也在聽，不過他人卻不在這裡，而是在離考核屋外四百米外的一個茅廁里。
只見衛梵居然忍受著周圍那股子怪味，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手裡拿還著一個土豆放在耳朵旁邊，沒錯就是土豆。
土豆是衛梵平時最常吃的一種食材，便宜又管飽。
如果按照正常的歷史，像土豆辣椒之類的食材品種，現在壓根就沒有傳入大漢，甚至沒有傳入亞洲。
但是……
誰讓吃貨們的力量是…哦，錯了，誰讓廚藝者們的力量是無窮的呢！
在霍去病封狼居胥，漢武帝達成了北拒匈奴的宏圖大業后，他就下令尋訪世界各地的食材，更是派出了有廚宗實力的張騫出使西域。
對於這些能以美食的力量滅千軍的人，去各地尋找一些普通食材又何足掛齒呢？
廚宗張騫甚至還漂洋過海，最後到了還未被開發的美洲，找到了玉米帶回來。
如今這個世界上，只要是能做烹飪的食材，基本上都會被廚藝者們找來，除了一些特殊的和珍貴的食材外，像土豆辣椒之類的普通食材，基本上都進行了普遍種植。
那麼，衛梵現在拿著一塊土豆蹲在茅廁里，難道他要……
這肯定不會是，他有什麼特殊的吃法……
而是衛梵正在用土豆進行竊聽！
因為以衛梵放牛娃的身份，他根本無法進入廚藝訓練的地方，更不要說在裡面布置各種食材幫他傳遞消息了。
就算讓他布置成功，但凡有一個食材出了問題，傳錯了話，漏了一個字，他衛梵都得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所以，衛梵之前那個利用食材傳話偷師的想法，失敗了。
可天無絕人之路，事情又一次峰迴路轉！
當衛梵把自己的煩惱講給幾個食材朋友聽后，食材們居然給了他一種特殊的偷師方法——土聽。
這個「土聽」的方法是蘿蔔小姐教給衛梵的。
但是，用這種方法的前提，不光要取得食材本身的同意與配合，還需要衛梵學會轉換體內氣血為氣息，再用氣息溝通一種生長於地底的食材，通過土地進行聆聽。
肯配合的食材是很好找的，衛梵平時吃的土豆就願意配合衛梵，因為它們再也不想，只是被衛梵用水煮煮就直接吃了，這種死法太不光榮了！
找好了食材，那就剩下練習的問題了。
為了能成功偷師，衛梵幾乎天天都是在拚命地練習。
在這幾天里，衛梵天天都按照小青蔥一家給自己的方法，保持五官放鬆，心境空靈，再按照小青蔥一家教的順序運轉體內氣血。
第一次運轉氣血時，衛梵差點讓自己體內那股狂暴的氣血失控，在四肢百骸中亂竄，這可疼死他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衛梵在第四天傍晚的時候學會了轉換氣血，練出了那難以察覺的一絲絲氣息。
但衛梵修鍊出來的氣息實在是太弱了，不將耳朵貼緊土豆，根本聽不到聲音。
這也就有了，衛梵拿著土豆趴在茅廁里的一幕。
衛梵利用生長於地底的土豆食材作為一個媒介，再按照蘿蔔小姐交給自己的土聽之法，引導體內的那一絲絲氣息溝通土豆。
最後，再將土豆放在茅廁的地上，確定方向和距離，他就可以聽到範圍五百米內的人講話的聲音了。
所以，此時的土豆更像是一個食物外形的竊聽器，還是低碳環保型的。
「真是臭啊，但為了偷師，為了能成為廚藝者，我忍！我一定要忍！」衛梵在心裡暗自下決心。
但是，在他的臉因為憋氣漲得通紅后，終於還是忍不住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那味道，那酸爽，簡直不要再提了！
偏偏在衛梵不想張口說話的時候，他懷裡還突然出現幾個聲音，一直在吵嚷。
「蘿蔔小姐這個方法有用么，蘑菇。」
「蘑菇蘑菇，聽到那邊在說什麼了嗎？」
「蘑菇也想聽啊，蘑菇。」
這幾個不停地在煩衛梵的聲音，是衛梵懷裡裝的蘑菇發出來的，也就是衛梵前幾天從路邊撿來的山蘑菇。
不過，看這幾個蘑菇的樣子，很顯然都是發育不良的，每個蘑菇的個頭都很小。
一開始，衛梵找到它們時，他還對著幾個山蘑菇喊了幾聲，但沒有任何反應，衛梵還以為這幾個山蘑菇不會說話，就揣在懷裡了。
這幾天里，衛梵天天修鍊哪裡有心思再去管它們，加上它們也一直不說話，衛梵基本上都要忘記，有這幾根蘑菇的存在了，所以這幾個小蘑菇就一直放在他懷裡。
誰知道，這幾個一直沒說話的蘑菇，居然在這個時候吵起來了，難道這些傢伙喜歡這種又臭又暗的地方抽煙聊天？
「噓！咳咳……」
衛梵想示意蘑菇們不要再吵了，但就是這麼輕輕一聲「噓」他感覺自己又要缺氧了，下意識地又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嗆得他直咳嗽。
這體驗，一個字，爽！
反正衛梵也體驗了好幾次「新鮮空氣」了，他也就直接開口對著懷裡幾個蘑菇低喝：「不準吵！不準說話！」
「我們只是想知道你在聽什麼，蘑菇。」
不知道是不是發育不良導致說話和智商也有問題，這些蘑菇每次說話時，總會蘑菇蘑菇說個不停，這可把衛梵給氣的。
「現在那裡面在教最基礎的美食之氣引導術！都給我閉嘴，不準說話，更不要提蘑菇！」
「嘴是什麼東西，蘑菇。」
「我知道，嘴就是引導術，蘑菇。」
「再煩，我就打你哦！」衛梵有些惱怒了。
「給您添蘑菇了，對不起，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