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出走

  清晨的陽光稀稀落落的透過窗戶印在房間裏，老王睜開眼走出臥室老伴已經帶著星星在餐桌上吃著早飯。“那幾個小崽子都走了”老王站在臥室門口問著老伴“走了，看你睡的那麽香沒好意思打擾你，你寶貴閨女走的時候留了1萬塊錢說是過年不能回來陪你讓你買點好的給自己補補”家榮頭都沒抬給孫女剝著雞蛋說到。老王站在那沒說話想著什麽搖搖頭就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吃完早飯去後麵公園轉轉，帶著星星’一邊啃著包子的老王說到。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說話聲聽聲音人還不少，好像還有自己好友老趙兒子的聲音，老王放下包子站起身開門看個究竟，“喲！王叔起來的早呀，不是吵到你們了吧，我這就帶他們進去”說話的就是老趙的大兒子，這可是個敗家子自己老爸不在的時候也不見人這會怎麽突然出現了，這身邊還跟著幾個穿的西裝革履的人，“你個小崽子怎麽回來了，平常過年都不見人現在跑過來做什麽”老王瞪著這個趙家大兒子說到，趙家大兒子緊忙說到“老頭不是走了嗎，住院花了我不少錢，你看我媽走的早我又是家裏老大看病不得我衝前麵，問朋友借錢給這老頭看病，現在人家上門來催債，這不想著抓緊給人家還上嗎，所以王叔你看我也困難，這不想著這個房子空著也是空著就賣了算了。”“你放屁，你敢把你爸房子賣了我跟你沒完，還反了你了”老王聽完這個敗家子說完那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掏錢給你爸看病我在醫院待的時候除了你小弟在你我是一根毛都沒見到，醫院的賬單哪個不是你小弟交的”聽到門口的吵鬧聲家榮過來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趕快拿起電話就給老頭子說，“老頭子我已經給老孫家小兒子打過電話了他馬上到”這個敗家子她也清楚，賭博把自己家都敗完了現在又趁著老趙走了過來把這老房子敗了，電話通了趕快給趙家二兒子說清楚“嬸，這個我哥要賣房的事我也同意了，前兩天我去把我爸的東西都收拾到一個箱子裏了，按照我爸的遺囑這箱東西都給您和叔的，還有我今天忙趕不回去了過幾天我登門道謝。不說了嬸我先忙了”老王一把搶過電話大吼到“那個房子是你爸唯一給你們留的東西了”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一個歎息聲打破了沉寂“王叔，我爸已經走了，但是我還要生活呀。這幾天我大哥住在我那吃在我那，我還有家我還有老婆孩子，他不需要什麽就要那套房子我讓給他我不要房子，我隻要安靜的生活你懂嗎王叔。”老王放下電話眼睛呆呆的看著站在門外的最好朋友的兒子將自己對好友最後這個心裏上的寄托給變賣掉。老伴趕緊把門關上轉身安慰著眼前的老頭子“這個事咱們插不上手。不是說好帶星星去公園玩嗎，現在收拾出門”老王轉身回屋換衣服去了，一句話也沒說。


  蘇家榮看著這個跟著過了大半輩子的人第一次這麽頹廢，眼睛不由泛起淚花。柳枝也不泛綠枝了，大雁也不北歸了。


  “小雪呀，你爸帶著星星不見了，我找了半天都沒見到人”王天雪接起電話就聽到母親焦急的聲音，“媽，媽你先別著急，爸是不是帶著星星去哪轉去了你先別急慢慢說怎麽回事。”王天雪趕快安撫到，蘇家榮平複下心情的說到“早上我還和你爸帶著星星去公園玩呢，星星要吃棒棒糖，你爸就帶著星星去公園邊的超市了，等我跳完舞還沒見到你爸人拿出手機想著打個電話就看到你爸隻給我發了條信息說是帶著星星去散散心，這可好現在都快晚飯時間了還沒見人回來，連電話都關機了也不知道他倆跑哪去了”說著蘇家榮都快哭出來了，王天雪聽完知道出事情了，爸爸一直脾氣都比較倔，是不是昨天晚上生氣了，不行要趕回去看看。“媽，我給小弟打個電話你別著急，我跟小孫這就趕回家。”


  “姥爺，咱們這是去哪裏呀。”嘴裏還含著棒棒糖的星星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爺爺問道，“姥爺帶你去看爺爺從小長大的地方，爺爺也想回來看看變化大不大呀。”站在這熟悉的街道上眼前的一切全都煥然一新了，人，物，連空氣都不是兒時的味道。王耀哲深呼一口氣拉著孫女往前走著。這個小鎮離王耀哲現住地不遠但是每一寸土地都是一寸記憶，曾幾何時，成功與失敗的淚水在此澆灌。曾幾何時，快樂與悲傷的音符在這纏綿。曾幾何時，真與假的戲份在這一一上演。“姥爺，今年過年你要跟星星一起嗎？我不想去旅遊”孫女突然打破了王耀哲的思路，王耀哲看看自己可愛的孫女拉著她坐到旁邊的長凳上問道“星星知道過年是什麽意思嗎？咱們為什麽要過年呀”星星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姥爺說到“過年就是爸爸媽媽舅舅都能回來陪星星一起玩，不會睡起來就看不見爸爸媽媽了”王耀哲摸摸小孫女的頭，姥爺曾幾何時也是這麽想的呀。看著這熟悉的街道王耀哲對自己可愛的孫女說到“姥爺給你講講什麽是年，為什麽要過年”想到著臉上不由露出了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