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價格攀升
各種言談,猶如蚊子亂叫一般,再次傳入官天耳朵之中。
放眼望去,好幾個人正閉目養神,還有幾個正與官天一樣,無奈的揉著額頭。
關葉心轉頭,停止與蕭春兩女的竊竊私語,正見官天又這副面無血色的模樣,她抿嘴關切的詢問道:「關義表哥,怎地,又覺得不舒服了?」
官天將雙手從太陽穴上放下,垂頭攤手苦笑道:「可不是,這裡也太吵了,跟菜市場一個樣。」
「這也不足為奇,在我的印象之中,破雲宗還是頭一次在銅錢鎮拍賣這麼好的靈藥,他們這樣,也實屬正常。」
關葉心輕笑,心中倒是覺得官天誇大其詞了。
要是她的神識與官天一樣強大,能聽到那些言談,猶如在自己耳邊叫囂一般,估計她就不會笑了。
「嗯,只希望能早點將靈蓮果拍賣到手,然後早點出去透氣,我都想吐了……」
說到這裡,官天突然住嘴,將頭顱微抬,瞟了關青衫房間一眼,低問道:「剛才我就在想,銅錢鎮有錢有勢之人並不多,那些人是否都來了?」
問完他又繼續補充道:「關青衫身上能有多少銀兩,我們是否能夠拍賣到靈蓮果?畢竟華青都出銀子了,我們還拍賣不到,那豈不是很丟人。」
關葉心抿嘴,數著手指頭慢慢道:「銅錢鎮,有銅錢門與吞天幫,這一門一幫一定會有人來的,還有青樓,她們也屬於有地位之人。」
說著她又繼續道:「還有趙李楊三個富商,肯定也會來的,還有一些個中產家庭,為了拍賣到靈蓮果,估計也會不遺餘力的喊價。」
她又頓了一頓,哼了一聲,再瞟了關青衫房間一眼,繼續道。
「關家在銅錢鎮的肉鋪,糧鋪,當鋪,加起來的話,應該能有萬兩銀子。關青衫現在屬於關家少家主,只要他留下信印,就能夠將關家的現銀取走。他能來這裡拍賣,一定是關胥安排的,前些日子他還在茶室那裡綁架花雪姐姐呢,是不?」
「關家家大業大的,關青衫應該不止萬兩銀子吧,若是他們一心想拍賣到靈蓮果,也可以去其他大勢力勻一些。畢竟關家不差錢,等此事完畢,再將錢財還上便是。」
官天接話道,面露愁容。
他擔心的就是這個,一個人若一心想和你作對,就算你喝口水他也會找你茬的。
關青衫父子歷來與卓冰母女不合,再加上齊棟樑,他們一定想除掉卓冰母女,現在還捎帶上他了。
相比關胥,齊棟樑這隻老狐狸就要明智得多,要不是關天回來跟卓冰說起,估計官天都被蒙在鼓裡。
先前他就聽卓冰說起過,她們母女能活到現在,全靠齊棟樑的幫助扶持,現在想想,齊棟樑打的一手好算盤。
他這樣做,只是想讓卓冰與關胥相鬥,然後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聞言關葉心沉默了,手指絞弄著青絲,垂頭喪氣的說道:「我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其他勢力一直想與關家拉上關係,此次他們知道自己競拍靈蓮果無望,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幫助關青衫成功的。這麼好的機會,那些不大的家族一定不會放棄,反正他們拍賣不到靈蓮果,何不順水推舟?」
「那這就麻煩了,算起來,我們一點勝算都沒有啊!」
官天垂頭,先前他沒有想到這些,若是能提前想到,他不介意嬉皮笑臉跟華青多要些銀子。
看華青丟出靈戒那麼雲淡風輕的模樣,官天想,她一定是個富婆,不差錢。
「確實,只能聽天由命了,希望關青衫能倒霉點,讓我們拍賣到靈蓮果。仙兒小姐並無過錯,錯的是關青衫,我也希望能夠拍賣到靈蓮果,能醫治好她的病症。」
關葉心悵然。
初始與蕭仙仙相處,她還帶著許多情緒,後來一段時間之後,她便想明白了。
「醫治的話,就很難咯,就算有靈蓮果這樣的靈藥,也只能展緩她的病痛而已。」
官天嘆息,關葉心正欲詢問,蕭春卻突然開口問道:「一千兩是多少啊,葉心妹妹,他們都喊到一千兩了。」
「這麼快?!」
關葉心抬頭,目瞪口呆。
兩人就閑聊這一會兒工夫,這靈蓮果便從五百兩直升一千兩,翻幾番了啊!
官天垂頭,從第一次為蕭仙仙醫治開始,他的心中便有一個疑惑,一個似有若無的疑惑。
蕭仙仙的病情,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
可以說,有人一直想要她的命,因為顧憐生的本領,加上官天,以及華青等人的幫助,蕭仙仙才能存活至今。
他不知道,那人是誰,卻能感覺到,那人對蕭仙仙似乎有很深的仇怨。
猜測的,還沒有得到證實,沒有證據,所以官天一直放在心底,沒有跟蕭仙仙說起。
或許蕭仙仙是知道的,知道誰要害自己,只是她不想說而已。
是不想,還是不敢,或者是不願?
這也僅僅是官天的猜測而已。
沒有證據之事,不能妄自揣測,否則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
官天沉思之際,靈蓮果的拍賣價格又攀升至三千兩,不長的時間內,他們喊出的數字一次比一次大。
蕭春兩女與官天一樣,並不懂得古代銀兩之數,只聽他們喊數字越來越大,便覺得興奮,一次比一次興奮,最後便是輕呼出聲了。
過了小會兒,官天扶額,聽著數字越來越大,他便越來越沒有信心。
要不是先前將銀兩毫無節制的花出去了,現在加上華青給的一萬兩千兩,或許還有一搏之力。
看了半天,似乎只有拍賣場的人在喊價,九個房間之內,完全沒有一點點動靜,連一向心煩氣躁的關青衫都沒有出來打出價格數來。
從始至終,他只見關青衫的房間之內有動靜過,其它房間,似乎毫無生的氣息。
因為禁制的強悍,加上官天頭腦暈沉得嚴重,所以他便不敢輕易將神識開啟,去觀察周圍情形。
在不久前,他的神識便被掏空了一次,那種感覺確實人他覺得害怕,猶如一個人,將身體全部掏空,只剩下一副軀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