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171章 心寒

  替瓔珞掖好被子，夏冉曦正要轉身出去，手腕卻被抓住。


  「小姐，我……我……有話想跟你說。」


  夏冉曦的身子一僵，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她知道她要說什麼，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急切。


  「你說，我聽著。」她並未轉身。


  良久，夏冉曦聽到撲通跪地的聲音，她能清晰地聽到膝蓋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響。


  「小姐，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臉面再求你什麼，但我是真的喜歡皇上，所以想懇求你，求你……答應。」


  夏冉曦的唇邊泛起冷冷的笑意，她是真的不願去多想，更不願去誤會瓔珞什麼，可是現在她已經找到了進屋前困惑的答案。


  憶起在相府與瓔珞相處的日子，一幕幕，仿若就發生在昨日。


  轉眼間，那些日子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再也回不去了。


  心中悲涼，眼眶微濕，她仰起頭讓眼中的液體倒流回去。


  夏冉曦回身，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問：「你想讓我答應什麼？」低頭看瓔珞時，瞥到她膝蓋處滲出血染紅了淡青色紗裙。


  夏冉曦眸光一閃，又不動聲色地斂去多餘的神色。


  瓔珞把頭埋得很低，耳根燥熱，半晌，才鼓足勇氣再次開口：「求小姐……答應皇上封我為……為貴人。」


  夏冉曦從地上扶起瓔珞道：「這個任憑你自己做主，你若是想，我沒有資格不同意。」


  瓔珞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夏冉曦就避開了視線，「小姐，你可是生我氣了？」


  夏冉曦笑笑，「怎麼會呢？今後你我就真成了姐妹。這宮裡終於有了一個可以相互扶持的人，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瓔珞的面色白了幾分，「小姐，你別這樣。」


  夏冉曦握住她的手，安撫性地拍了拍，「我是說真的，希望我們今後可以一致對外。」


  「小姐，你不生我氣？」瓔珞含淚看向夏冉曦，眼裡滿是愧疚。


  夏冉曦含著笑搖了搖頭，她不生氣，只是心寒了。


  「小姐，謝謝你！」瓔珞一把撲進夏冉曦的懷裡，小聲的抽噎起來。


  夏冉曦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眸光轉為幽冷。


  ……


  御書房內，君臨燁正執筆批閱奏摺。


  太監總管周順突然走進來，怕打擾到他，在離他三五米的距離躊躇著。


  過了許久，餘光瞥見他還在原地，君臨燁薄唇微啟，「何事？」


  「稟皇上，曦妃娘娘在外恭候多時，說有事要參見皇上。」


  「哦。」君臨燁略作沉吟，繼而道：「讓她進來。」


  「是。」周順恭敬退下。


  不一會兒，夏冉曦已經進了御書房，規規矩矩的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君臨燁眼也不抬，淡淡道：「免禮。」


  「謝皇上。」夏冉曦直起身子，低頭看著腳上穿著的繡花鞋。


  她其實並不想主動找他的，但是這幾天一直碰不到他，瓔珞的事沒機會說，加上擔憂衛詩妍在皇後宮里的處境，所以她才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


  明明都想好了怎麼說，可是抬眼看向君臨燁的時候，她的頭腦突然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