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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9(二更,補全)

  走廊里響起的腳步聲,聽得薛陌身子有了絲僵硬。


  他可沒忘記上次躲床底的經歷。


  那股灰塵的嗆味,鼻子彷彿又聞到了。幸好他知道,錦心這張床設計獨特,沒床底可鑽。


  「窗戶。」錦心迅速伸手指著床榻那邊虛掩的窗戶道。


  可還未等薛陌越下床榻呢,院子裡頭傳來了幾個丫鬟與琪哥兒的打鬧聲。那個臭小子在,薛陌自然是不能由窗口躍下了。


  「錦心……」正在薛陌和錦心兩人貓在床榻邊沿,不上不下時,門口傳來了娘親甄氏的聲音。


  「回稟世子妃,今日郡主身子似乎不大舒服,早早就睡下了。」門口打了盆水來,正準備伺候錦心梳洗的竹青立在房門口道。這回的竹青不知道薛陌在裡頭,毫無防備地躬身開門。


  「吱」的一聲門響,驚得錦心來不及多想,一把按倒薛陌,掀了被子就往他身上蓋。幸好錦心從小愛蹬被子,她的被子就被甄氏吩咐做得比一般的錦被要大上一號。


  「錦心,很不舒服么,這麼早就躺下了。」甄氏有幾分擔憂地越過內室的門,見錦心浮光錦的紗帳都放下了,想來是真的睡了一會了。


  錦心躲在錦被裡,小手飛快地扣上被薛陌解開了的衣襟。身子微微抬起,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紅紅的臉蛋鑽出了浮光錦的紗帳:「娘,興許是前幾日做綉活累著了,今兒身子睏乏得很,想睡。」


  錦心微微打了個哈欠,努力讓自己顯得一臉的疲倦,好讓娘親有事兒明日再商量。


  「娘親今日來,說的正是紅嫁衣款式的事,說完就走。」甄氏說著時,大丫鬟海棠已上前幾步捧上了一件紅嫁衣,甄氏拉開來展示在錦心眼前。


  若非錦心太過愛美,甄氏也不會趕在開工前特意來詢問女兒一聲。可奈何,隨著錦心年齡的增長,母女倆的審美竟是越來越不同,甄氏喜歡的繡花,女兒說不定很不喜呢。


  「錦心,款式與這件差不多,這紅牡丹你估計是不喜歡了,想換個什麼花樣子?離婚期很近了,娘親替你綉好,怎麼也得兩個來月,你今兒得趕緊定下花樣才行。」甄氏哪裡知道新郎官薛陌就躲在床榻被子下,言語里將母代女繡的事兒給暴.露了。


  想著薛陌聽明白了她女紅不行,連出嫁的衣裳都得娘親作弊幫她綉,錦心的臉一下子漲紅,慌忙撒嬌道:「娘,我今晚困,困得眼淚水都要出來啦,花樣子挑不好啦,明日上午再說嘛。」


  見女兒臉色比剛來時還要不對勁,甄氏伸手探了探錦心額頭:「也不燙啊,怎麼臉色像發燒似的燒紅了。」甄氏提起紗帳,坐在了床榻邊沿,「好,錦心不舒服,那就明兒個再說。」


  說罷,甄氏雙手扶著女兒身體,要親自給她攏好被子。


  看到娘親這個動作,錦心內心緊張死了,生怕娘親看到床榻裡邊不正常的拱起。雖說已丟了個軟枕在那做掩飾,還是怕娘親會注意到。


  「瞧你困得整張臉都不對勁了……」甄氏愛憐地撫了撫被角,餘光里突然感覺那邊的被子有些不對勁,掃了一眼道:「怎的你床榻上還放東西了?」一向愛整潔的甄氏,雙眉微微蹙起。


  看到娘親注意到了薛陌那,錦心慌忙佯裝不滿道:「娘,我明兒再收拾……」苦著一張小臉。天知道,她此刻的小心臟跳得有多快,彷彿撞擊得她胸腔都疼了。


  「嘔……」突然,甄氏彷彿作嘔似的別過頭捂住了嘴,難受得眉頭皺起,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娘,您怎麼啦?」眼見娘親陡然面色變了,錦心有些慌,都忘記裝困了,趕緊坐起身子扶住娘親的身子。


  「不礙事。」甄氏感覺到反胃,想起例假已延遲了半個多月,生過兩胎的她意識到,可能又懷上了,拍拍錦心的小手道,「你先睡吧,娘親也回去躺躺。」


  錦心自己沒懷孕過,卻是見過娘親懷琪哥兒時的反應的,眼見娘親雖然反胃難受,面頰卻浮上一絲潮紅,當下瞬間領悟:「娘親可是又要給我添個弟弟妹妹了?」


  「可能吧。」甄氏捂著嘴,在海棠的攙扶下,再看了眼臉色有些好轉的女兒,便走了。眼下身子不舒服的甄氏,沒那精力去管錦心床榻上的不正常拱起了。


  見娘親的身影終於消失在了門外,錦心一顆懸著的心徹底落了地,大口呼著氣。


  「郡主,床榻亂了,奴婢給您收拾一下。」竹青剛才聽到世子妃嫌棄床榻亂放東西時,就急得要立馬收拾一番了,此刻世子妃走了,竹青也要當個好丫鬟。


  「別動,」錦心單單面對自己的丫鬟,可就不用那般謹慎了,直直吩咐道:「等會我自個收拾,你回房休息去吧,過一個時辰再讓採菊來守夜就行。」


  說罷,連忙擺擺手,著急讓丫鬟退下。


  竹青雖然心中有疑惑,不過郡主有時行事就是古怪得很,倒也沒想太多就退下了。


  房門剛被掩上,薛陌躲在被窩中就偷偷握住了錦心的小腳丫,大手輕輕捏了捏。


  「呀。」錦心癢得直縮腳,用手錘了捶躲在被子里的薛陌,「薛哥哥,癢死了。」


  「你的腳握在手裡很舒服。」薛陌一把掀開被子,手裡還握著錦心未穿襪子的小腳丫呢,圓潤潤的腳趾頭一個比一個可愛,看著它們,一向嚴肅的薛陌臉上竟有了絲孩童般的孩子氣。


  姑娘的腳丫子,薛陌還是第一回見。哦,錯了,八年前錦心弄濕裙褲那次,薛陌也見過一次她的腳丫子,粉粉嫩嫩肥嘟嘟的,不過那畢竟只是個六七歲的小女娃的,不像眼前這個,是大姑娘的。


  「嗯……」還未成親呢,錦心的腳丫子被薛陌一握,他略粗糙的大手摩挲著,錦心只覺得羞澀極了。面對情郎,她是膽子大,卻局限於穿上衣裳大著膽子說話,這般衣裳不整的情況下,大姑娘哪有不羞的。


  慌忙要抽出自己的腳來。


  可薛陌手勁大,不是她想縮回就能縮回的。


  「我還是第一次摸……你就讓我再摸一下。」薛陌第一次開口說這話,聲音里有一絲緊張和大男人的羞澀。抬起大拇指拂過錦心圓潤潤的腳趾頭,真像一個個胖頭小娃娃。


  「不要……癢……」錦心被薛陌摸了兩下后,也不知怎的,竟想起六歲多那年,被薛陌一把拽下*的小褲褲的情景來,那會兒她躲在六歲大的小身體里,膽子是真的大啊,彷彿一點害臊都不知的。


  無論是光著腿,還是光著腳,不管不顧的,一點都不在乎。


  眼下身上這副皮囊長大了,錦心的心也跟著害臊起來,被薛陌摸了三四下后,說什麼也不肯了,一把縮回腳丫子就鑽進了被窩裡。


  薛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今日行為有些不知臊,紅了紅臉,沒再進被窩去捉住錦心的腳。一把坐在錦心身邊,想再跟錦心說會兒話。


  眼神看向錦心時,不經意間掃了一眼錦心的胸前,本不想那般唐突地去看的,可那兒撐得衣襟有些兒鼓,薛陌陡地想起一開始雙手都幹了些什麼,摸上去似乎軟綿綿的……一時耳根子躥紅,不敢再看向錦心了。


  拽著被子老老實實與錦心靠坐在床頭。


  與薛陌的害臊比,錦心心裡還多了層被薛陌偷聽到她不會綉紅嫁衣的窘迫,一時抱著被子的手都快遮擋住臉蛋了,只有一雙大眼睛還露在外頭。


  「錦心,你娘親好像有喜了,」等臉上的灼熱降了幾分后,薛陌想起錦心的紅嫁衣來,看了看錦心垂落在肩頭的如瀑布般的黑髮絲,輕輕道了句,「有喜了,身體不宜勞累,要不我去給你弄一套美美的紅嫁衣來?」


  雖然薛陌的話里,沒有提到一句錦心綉工不好的話,可心虛的錦心還是羞死了,內心裡莫名尷尬極了。咬著內唇趴在雙臂上,一動不動,也不搭話。


  薛陌是個直來直去的人,心裡有話就說。關鍵是,他對錦心綉工是沒有要求的,婚後也沒想過要嬌養的錦心給他縫製衣袍,是以,他一點也沒覺得錦心綉活不好有什麼問題。


  見錦心垂著長發不說話,薛陌覺得奇怪極了,靜靜瞅了會後,伸出大手撥開錦心的秀髮,摸了摸她的小臉:「你怎麼不說話,是怕我給你弄來的紅嫁衣不好看么?」


  用手推了推錦心木木的小身子。


  「不是。」錦心伏在膝蓋上悶悶道。


  見錦心不理自己,受冷落的薛陌不習慣,他喜歡錦心像以前那樣圍繞他轉,當下一把摟住錦心的腰身就往自己懷裡靠:「不是不喜歡,那你怎麼不跟我說話,不跟我說你想要什麼花樣的紅嫁衣?」


  錦心的下巴被薛陌抬起,逼著她看向他。


  避無可避。


  「薛哥哥……我連出嫁的紅嫁衣都綉不好,你不嫌棄我笨么……」錦心小小的聲音,很不好意思地開了口。


  「啊?」薛陌被她的問題問懵了,「我怎麼會嫌棄你?你衣裳繡得好看,就自己美美地穿著,繡得不好看,我就給你找一套來給你美美地穿著。嫌棄你笨做什麼?」


  錦心耳朵動了動,這話聽得有些舒服。


  「不許胡思亂想。」薛陌颳了下錦心的小鼻尖,「我的女人又不是綉工,要那麼會做衣裳做什麼,又不靠你賣衣裳養家。養家有我呢。」


  「噗嗤」,聽到薛陌這句話,錦心突然舒心了,臉上頓時泛起滿足感,她挑的男人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薛哥哥。」


  嬌嬌囔著,湊過小嘴就在薛陌臉頰上親了一口。


  「這才乖嘛。」這才像那個他從小抱到大的小錦心。


  薛陌就喜歡對他親昵的小錦心。


  摟著她,憐愛地蹭蹭她腦頂:「紅嫁衣的事就交給我啦,你喜歡什麼樣式的?」


  「是你送的,我都喜歡。」錦心開心地仰著小臉,小手攀著薛陌肩膀,悄聲道,「就同那脂粉一樣,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說罷,揚了揚臉,今兒她臉蛋上塗抹的便是薛陌春獵那會給她挑的呢。


  雪山之巔的白蓮花。


  清新淡雅,聞之神清氣爽。


  「你上回不是說,你都不喜歡嗎?」薛陌木木的,感情方面開了一些竅,卻是十竅通了倆竅,光會摟和親了,別的情商方面還跟不上。


  上回,錦心不搭理他,故意對他說「你挑的我一個都不喜歡」,薛陌就當了真了。眼下很是人真地向錦心求證。


  「你真笨,那時人家在生氣嘛,說的,當然都是氣話了。」錦心嘟著小嘴,小手握成小粉拳,錘了捶感情方面木納的薛陌,「誰叫你之前那般對我,我生氣。」


  「你生氣,就對我說謊啊?」薛陌理解不了姑娘的思維。


  生氣就白的說成黑的,是個什麼道理。


  錦心極了,嬌嗔道:「你不懂,那不是說謊,那只是氣話嘛。」錦心真想咬薛陌一口,笨笨的男人,連姑娘家喜歡口是心非都不懂。


  看來婚後得慢慢□□了。


  笨死了。


  薛陌一把抓住錦心胡亂打著的小粉拳,捂在心口道:「好了,好了,我記住了。」彷彿將錦心的手放在胸口處,就能牢牢記住一輩子似的。


  「記住什麼了?」錦心仰著小脖子道。


  「記住你生氣時,話都是反著說的,就對了。」薛陌一本正經道,大手捏了捏錦心的小手。


  錦心害臊似的一把抽出被他握住的小手,扭過身子與薛陌拉開了點距離:「也不是全都反著的,也有一些是真話。」


  呃,薛陌這回徹底暈了。


  餘下的一點點時光,兩人就在難得的俏皮話中悄然度過了。


  ~

  這夜,甄氏嘔吐得很厲害,郎中瞧過後,雖沒說一定是懷孕了,卻也說是*不離十。


  第二日,世子妃有孕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座王府。


  一時,從王妃至妯娌全都過來探望甄氏,大房熱鬧極了。


  「今年真是瑞雪兆豐年,外頭下著層層厚雪,咱們府上明年可是三喜臨門啊。」錦心的三嬸,一把喜慶的嗓子囔得屋裡彷彿都更喜慶了。


  「是呢,明年咱們錦心和錦茵就要出嫁了,大嫂又要喜添麟兒,真正是三喜臨門,不辜負老天爺的瑞雪。」二房的柳歆歆說話永遠溫文爾雅,聲音小小的。


  不過這些妯娌里,甄氏最喜歡的卻是柳氏,自然,這與陸明嶸和陸明笠是一母同胞兄弟是有些關係的,其次,則是因為錦心與柳氏親近的緣故了。


  王妃和三房四房的妯娌都走了后,柳氏留下來陪甄氏話話家常。柳氏想起錦心的紅嫁衣來,別的兩房嬸母或許不知道錦心綉工拿不出手,柳氏卻是心裡很明白的。


  錦心八歲那年,柳氏稱讚過錦心手巧,才八歲就能縫得那般有模有樣了,哪曾想,又過去六年多了,錦心的針線活竟是絲毫進步也沒有,針腳還是那般彆扭。


  這幾年,柳氏有認真教過錦心針法,錦心也學得很專心,可是綉出來的東西,總是沒有進步,在綉工上沒有天賦的錦心,勤快都沒能補拙。


  就錦心那三腳貓的綉活功夫,柳氏很清楚,紅嫁衣是綉不出來的。


  「大嫂,眼下您身子不適,可是不能累著了,給錦心縫衣裳的事,若是大嫂不嫌棄,我願意為錦心縫上一套。」柳氏坐在木塌上,瞅了眼甄氏才剛動手就又放下的大紅錦緞,心裡明白那是在給錦心綉紅嫁衣呢。


  母代女繡的事,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柳氏說得很含蓄,好似在說一件極其普通的家常衣裳。


  聽見柳氏的話,甄氏心底誇讚柳氏耳聰目明。


  甄氏身子不適,做起活來斷斷續續,接下來的兩個月時間可能不夠她繡的。可是央求柳氏給自家女兒縫製紅嫁衣的話,又有些說不出口。難得柳氏善良又勤快,給錦心做嫁衣的活兒都願意。


  「二弟妹這般疼錦心,大嫂都有些過意不去了。」甄氏眼帶感激地瞅著柳氏,與柳氏這幾年相處下來,甄氏是打心底里喜歡她。


  「二嬸。」妯娌倆正說著話呢,錦心喜悅的聲音從外頭飄了進來。錦心挑起貂皮做的門帘,鑽進暖閣,甜甜道,「聽說二嬸來了,我特意砌了壺花茶來。」


  說罷,指了指手中的精緻小茶壺。


  那小茶壺著實很小,燙一壺茶只夠三人喝的劑量,再多就沒有了。


  「這可是前陣子,胭榮公主賞賜給你的西域進貢的紫金茶壺?」胭榮公主就是錦心最好的閨蜜陸胭,自從父皇登基后,她就被冊封為了胭榮公主。


  沒想到錦心卻羞澀地搖搖頭:「胭榮公主賞賜的是一把淡紫色的紫金茶壺,不是這個。」


  錦心手裡提著的這個,可是深紫色的紫金茶壺呢。


  一瞧錦心那緋紅的小臉蛋,甄氏可是記起前陣子錦心十五歲生辰那日,薛府派人送來個精貴的禮品盒,想來就是錦心手裡提著的這個價值千金的紫金茶壺了。


  「這丫頭真真不害臊,巴巴地就提了薛將軍送來的紫金茶壺,來你嬸母面前炫耀了。」甄氏半是打趣錦心,半是開玩笑地向柳氏說明白了錦心手裡的那把小茶壺。


  聽甄氏這般說,柳氏饒有興趣地招呼錦心上前來,摩挲了兩把紫金茶壺的小壺身:「觸感都與一般的銅壺差異很大呢,泡出來的茶自然非同一般了。」


  「二嬸趕緊嘗嘗。」錦心喜歡柳氏,殷勤地倒滿了杯盞。


  「味道更為濃郁芬芳,不像是在品花茶,更像是站在花樹底下品嘗鮮嫩的花瓣呢。」柳氏笑得倆眸彎彎,心裡為薛陌對錦心的好而開心。


  柳氏可是聽聞,薛將軍隔三差五就要贈送錦心一些御賜的小玩物,供錦心解悶玩。


  「還是年齡大些的夫婿懂得疼人。」柳氏朝甄氏誇讚著薛陌,拉扯錦心一塊坐在木塌上品茶。


  聽著這話,錦心心底直樂。


  臉蛋上蕩漾開最美的笑容:「還不止這些呢,還有……」錦心剛想開口道還有紅嫁衣,猛地想起那是昨夜薛陌才在她床榻上哄她的話,今日自己就說不來,恐怕不好。


  畢竟紅嫁衣的影子還沒見著。


  怎麼著,也得紅嫁衣送到了府里,才能說不是。


  當即閉了嘴,笑而不語。


  「還有什麼呀?」甄氏笑著打趣女兒,也不知是不是錦心快要出嫁的緣故,甄氏這陣子最愛聽薛陌對錦心好的那些話。這男人對待女人,婚前越是當寶,婚後才可能會繼續將你當寶。


  錦心羞得撇過臉,本是要躲過紅嫁衣這個話題的,卻不曾想一扭頭就看見木塌上剛綉了開頭的紅嫁衣。這衣裳沒擺在娘親那邊,而是擺在柳氏這邊,錦心瞬間明白,這一世若是薛陌不給她弄件紅嫁衣來,她的紅嫁衣就會跟上一世一樣,出自柳氏之手了。


  「二嬸,您對我真好。」錦心身體里一股暖流襲來,上一世柳氏是她繼母,給出嫁的女兒繡衣裳還說得過去,這一世只是嬸母,卻依然願意給她偷著綉嫁衣,錦心說不出的感動。


  一頭鑽入了柳氏懷裡,小手摟著柳氏的腰:「二嬸,錦心對不起你。」小臉蛋蹭著柳氏軟軟的衣裳,心內除了感動,還有一絲小小的愧意。


  這一世,柳氏註定是白忙活了,錦心是要穿著薛陌送來的紅嫁衣出嫁的。她知道綉紅嫁衣很是費神,每綉一針都要在心底說上一句祝福話的。


  如此這般熬上兩個來月,才能綉好一件。


  可是,薛陌的紅嫁衣不知何時才會送來,若是送得早,那柳氏便綉到一半就能停工,雖是少耗些精力,卻有些半途而廢用不上的心疼感。薛陌若是送得晚,到時兩件紅嫁衣,錦心挑選了情郎送的,豈不是辜負了柳氏的一番美意。


  這般想著的錦心,發覺怎麼著都是對不起她的二嬸的。


  小手兒緊緊抱著柳氏的腰,心內默念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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