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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31(一更,全)

  陸明嶸一走,太子殿下氣得雙手緊握拳頭。


  他好歹是父皇從小寵到大的太子,一出生就是太子,這份殊榮伴隨他成長了三十餘年。可近些年,父皇不過是漸漸親睞上七皇子,一些宗親皇室和朝中大臣便開始漸漸迎合七皇子。


  在太子殿下眼裡,這陸明嶸便是其中一個典型代表。


  先頭表現得還不明顯,眼下與薛陌聯了姻,心中態度竟展現得這般淋淋盡致,陸明嶸的兒子被別人燙傷,竟敢頭一個誣賴到他太子的兒子頭上。


  別說他家兒子沒做過,就是真的做過又怎樣?


  他是當今太子,他的兒子是皇帝嫡孫,沖著這身份,陸明嶸就該啥話不說,吃了啞巴虧才行。眼下倒好,還帶著攝政王府那潑辣郡主上門來挑釁,抓得他的寶貝兒子滿臉的血跡,這像樣嗎?


  眼裡還有他這個太子嗎?


  太子殿下氣得「嘩啦」一下,摔掉了桌上的茶盞。


  「呀,太子殿下,小心燙傷您的手。」太子妃曾氏一臉擔憂地捧著太子殿下的手,聲音裡帶了絲憤恨和不幹,「太子爺,咱們兒子已經被那小郡主抓得破了相,您要是再有個好歹,還讓不讓我活了……」


  這曾氏自從來到太子府,就是極懂得作戲的,臉上表情那是要擔憂就有擔憂,要喜慶就有喜慶,常常是哄得太子殿下分不出真假。


  眼見太子妃曾氏慌忙將他的手捧進她嫩嫩的小手裡,太子爺總算是感受到了一股溫暖,一股還有人在意他的溫暖。


  這太子爺,雖然自打出生起就被冊封為太子,可這名號卻是用他母后的命換來的。當年,嘉景帝的愛妻文惠皇后,難產血崩,嘉景帝為了讓皇後走得安心,抱著剛初生的大皇子,宣布冊封為太子殿下,立為儲君。


  可身在後宮,沒娘的孩子,哪怕父皇捧在手心裡寵,小小的太子爺也是羨慕弟弟妹妹有母妃疼愛的。母愛的關懷,誰都替代不了,越長大,太子爺心中越渴望娘親的柔情和愛。


  直到有一日,選秀時,看到了曾氏這個與畫上的母後有幾分相像的女子,曾氏在他面前,又是個柔情似水,永遠都一副疼惜他,關懷他,擔憂他的模樣,太子爺的心陡然有了停靠的港灣。


  眼下他氣得有絲髮抖的手,被她溫柔地一握,立馬漸漸舒緩下來。


  「這幾年,讓你母子倆受委屈了。」太子聲音里滿是愧疚和心疼。她都已經是太子妃了,還在太子府中被攝政王府的世子和小郡主欺負,可不是他無能么?

  近幾年,七皇子勢力逐漸撅起,他這個太子爺都被七皇子黨給逐漸無視了,小時候享受的尊榮逐漸不再。想想幾年前,前任太子妃說一就是一,絕沒人敢說半個不字。


  哪曾想,心愛的女人坐上太子妃之位后,他的權勢就漸漸低迷下去,連帶著她也享受不到太子妃應有的絕對尊重。


  「太子爺,您別這般說,都是那陸明嶸欺人太甚……」太子妃眼裡滿是委屈的淚水,埋進太子爺懷裡,囔囔道,「我和石兒受點委屈沒什麼,只是如今連累得您都被陸明嶸……」


  本想說欺負的,太子妃想了想,這個詞不妥,不如什麼形容詞也沒有,讓太子浮想聯翩去,更能激起太子心底對攝政王府的氣憤和反感。


  這曾氏並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只是偏僻小鎮的一個縣丞之女,當年不過是長得漂亮,進城裡報名選秀時,被熟悉文惠皇后容貌的公公一眼瞅見了,便一路開了後門,讓她參與了宮廷里的選秀。


  她的眼界和學識都不夠,讀過幾本書,卻是個一味信奉書中所言,自己腦子不夠的人。


  書中說,太子殿下是儲君,是未來的帝王,她就真的以為丈夫從小就被冊立為太子了,將來是一定會登基為帝的,從來沒想過太子也有被廢的那一天。


  更沒想過太子要想坐上皇位,手底下就得有一批支持他登基的人,盡量少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曾氏天真的以為,太子登基為帝是理所應當,所有朝臣都得遵守,也一定會遵守的規矩。


  因此,念及當年攝政王反對冊立她為太子妃的事,曾氏就一股子惱火。多年來,總想盡辦法離間太子殿下和攝政王的關係。


  眼下,出了兒子這檔子事,曾氏便以為是個絕好的機會,慫恿夫君從此不搭理攝政王府的人最好,這樣就免得他們背地裡在太子爺面前說她的壞話了。


  太子妃,若是太子爺不喜,能被廢掉,她可是知道呢。


  就像前任太子妃一樣,在她一次又一次的挑撥下,本就不喜歡太子妃的太子爺更討厭前任太子妃了,不過三五載,就廢了太子妃。


  「你今日可是被他們父女嚇著了?」眼見太子妃眼底有股淡淡的懼色,太子爺心疼壞了。在他的眼底,這個從小城鎮來的女人,是膽子小小的,被陸明嶸那般強勢的樣子一嚇,可不得一顆小心臟都顫抖了。


  他的女人,他心疼。


  連忙抱住曾氏哄著:「你放心,他膽敢上門挑釁,你夫君絕對會為你母子討回個公道。」


  決不能讓七皇子黨的人欺負了,還吭都不吭一聲。


  ~

  話說,與陸磐石打了一架的錦心,髮髻都歪了。


  可向來最是臭美,絕不允許自己以不佳的形象出現在眾人跟前的她,這次,竟破天荒的衣裳沒換,髮髻也沒重新梳理,就「咚咚咚」跑進了攝政王妃的正院。


  「祖母……祖母……」錦心跑得氣喘吁吁的,一見到疼愛她的祖母,就委屈地直往懷裡鑽。


  「喲,我的錦心是怎麼啦?」錦心這不修邊幅的模樣,可是唬了王妃一跳。先頭才看了嫡孫子的慘樣,如今又看到嫡孫女髮髻歪得不像樣,脖子那還有好幾道血痕呢,一顆心都顫顫的。


  「誰敢欺負我家錦心?」王妃摟了錦心,立即向後頭跟進來的陸明嶸厲聲問道。


  「祖母,我這脖子上的傷,是被陸磐石那個小霸王給用石頭刮傷的。」錦心一開腔,就是哭腔,「我破相了,破相了……我不要活了……」


  錦心大顆大顆的淚珠兒滾落。


  這淚珠兒可不是假的,是真的。


  錦心最臭美,最是愛護自個的小皮囊,沒誰不知道。如今細嫩白皙的脖子上,好幾道血痕呢,說不定就會留疤的。


  思及此,眼淚汪汪,小嘴癟得可厲害啦。


  「那小子那般混蛋?才欺負了我的嫡孫子,就又來欺負我的嫡孫女?真當我攝政王府好欺負?」王妃氣得頭髮都要立起來。


  先頭看見琪哥兒那雙腿密密麻麻布滿白泡的樣,已是氣得她差點就要帶人親自上太子府去討要個說法,若不是甄氏攔住,說世子爺已經去了,她這會兒估計都將太子府從上訓到下了。


  眼下,又看見最是美貌的錦心,陡然被毀了容貌,哪裡還能忍得住,對著陸明嶸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你這個爹怎麼當的?帶人上門討要說法,還讓自個女兒又受傷了?」


  一雙凌厲至極的眼睛,射得陸明嶸頭都不敢抬。


  正在這時,攝政王陸昭山匆匆趕了回來:「聽說錦心也受傷了?」陸昭山一回王府就去看了琪哥兒,聽到琪哥兒不停嘶喊的慘叫聲,心都疼得揪起來。


  哪知,才剛詢問完琪哥兒受傷的緣由,就又聽到小廝說錦心也掛了彩回來,陸昭山最是疼愛這個小孫女了,比琪哥兒都疼,一陣風地就來尋錦心。


  「祖父……」錦心離開王妃的懷抱,身子顫抖地鑽進了攝政王的懷抱,小肩膀哭得一抖一抖的,「祖父,您要為我和弟弟做主啊,剛剛陸磐石那個小霸王還說要弄死我和琪哥兒呢。」


  錦心大眼睛掛著淚珠,哭著小嘴抬起頭讓祖父瞧,可是瞧得陸昭山心疼極了。


  「王爺,你瞅瞅咱們錦心脖子上的那幾道傷,若不是已經許了人家,恐怕咱們錦心出嫁都成了問題。」王妃氣哼哼地瞥了一眼攝政王,「都是你那疼愛的太子殿下,縱容兒子乾的好事!」


  攝政王一向對太子殿下疼愛,知道所有緣由的王妃,多年來憋在心底的氣,可是有了個發泄口了,不滿地瞪了一眼攝政王。


  那個女人的孫子,能有什麼好貨色?


  王妃鼻子里恨恨地「哼」了一聲。


  聽到王妃又想拿曾年舊事來說事,陸昭山臉色一沉。自然,眼前他不會與王妃糾結曾經的事情,看著錦心脖子上的傷,陸昭山是真心發怒:「混蛋!」


  這聲震怒的混蛋,聽得錦心都抖了兩抖。


  錦心兩世以來,從未見祖父這般震怒過。


  錦心哪裡知道,陸昭山自打太子殿下出生起,就有多疼愛?那是比疼愛親生兒子還要疼的一種愛。


  真正是疼愛了太子殿下幾十年,明裡暗裡的疼。


  近些年,即使太子殿下越來越不成氣候,陸昭山都從未動搖過對太子殿下的支持和疼愛。哪怕,他表面是個中間派,兩不相幫,心底卻絕對是站在太子那一邊的。


  必要時,陸昭山會毫不猶豫地帶著手下的人,傾向太子殿下,毫不保留地支持他。


  可就是他這樣捧在手心裡呵護的太子,竟然一而再地縱容小霸王欺負他陸昭山的嫡孫子、嫡孫女。


  這怎麼都算得上是恩將仇報了。


  陸昭山心底怎會不怒?怎會不心寒?

  「爹,太子殿下拒不承認他家小霸王傷害過琪哥兒,」陸明嶸從未見過如此發怒的父親,垂首,聲音里滿是硬氣道,「孩兒已對太子殿下說了,金鑾殿上見。」


  聽到這話,王妃瞅了一眼陸昭山,想看看他什麼反應。


  「拒不承認?豈有此理!」陸昭山大喝一聲,那威力簡直地動山搖,「陸明笠,走,跟我去一趟太子府!」瞥了一眼辦事不利的長子,叫上次子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見到祖父這般生氣,錦心心底是除了喜,還是喜。


  祖父終於動怒了,這一世,攝政王府的命運,應該能改變了。


  可王妃瞅著陸昭山匆匆離去的背影,卻是不甚開心。他到底是給太子殿下保留了一分顏面,沒有直接捅到皇帝那去,還想私下裡保全住太子的形象。


  那個女人,陸昭山竟是這般愛,都死去三十餘年了,還時時刻刻惦記著守護她的兒子。


  王妃摟著受了傷的錦心,一雙眸子里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

  「皇伯父。」太子殿下對攝政王府的人再不滿,陸昭山的輩分都在那擺著,太子殿下該有的客氣還是有的。


  只是他眼角眉梢卻沒了往日對陸昭山的尊敬,一臉太子殿下的倨傲感。


  看著這樣的太子,陸昭山心底是寒的。


  「磐石小孫兒將我的錦心和琪哥兒傷成了那樣,太子還打算迴避到底么?」陸昭山雙眸緊盯著這個疼愛了三十餘年的孩子,他的眼睛很像雲裳,當年那個他深愛的姑娘。


  撇開眼,質問太子時,陸昭山不忍看那雙酷似她的眼。


  「皇伯父,怎麼您和堂兄都要冤枉我的兒子?」太子聽到攝政王一開口就是質問,心底的火猛地躥上來,言語里哪裡還有曾經的尊敬。


  「我知道錦心要嫁給薛陌了,可定親似乎才是前不久的事情,這麼快就想……」


  就想幫著七皇子,將他踩下去?

  太子這句哽咽在胸口良久的話,到底是沒吐出來。


  可陸昭山卻是聽明白了,很是震驚。


  震驚之餘,是失望。


  太子竟以為他陸昭山,為了幫助七皇子,故意冤枉他兒子,想給太子府潑髒水,好讓嘉景帝進一步對太子失望?


  「太子,你將伯父看成了什麼人?伯父疼愛了你三十餘年,你的心底便是這般看待我的?」陸昭山的目光猛地射向太子,眼底滿是失望。


  將錦心許配給薛陌,陸昭山純粹是出於錦心喜歡薛陌的緣故。就算他陸昭山要考慮政治立場,也是在為太子殿下做打算。


  薛陌對錦心的疼愛,陸昭山看得很清楚,若是將來有一天太子殿下真的有難,需要他陸昭山救助的話,說不定薛陌還能聽聽他這個祖父的話,不幫襯七皇子。


  只要薛陌,夾在攝政王府和七皇子府中間,兩不相幫,來個中立,便是對太子莫大的支持。


  陸昭山每一步都在為逐漸勢弱的太子考慮,實在沒想到,太子對他竟是這個態度,竟早已對他不滿了,眼下還盡數表現了出來。


  「疼愛?」太子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若伯父真心疼愛我的話,眼下便不會再次來我府上,給我難堪。別說我兒子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便是真的做過,您也應該息事寧人,才是真的疼愛我,不是么?」


  聽著太子這般自私的話,陸昭山一雙眸子陡地寒了。


  疼愛太子,就應該犧牲掉他的孫子孫女,憑什麼?

  這是一個儲君該有的態度嗎?

  一味庇護自家無法無天的小霸王,如此自私自利,將來還怎麼當一名仁君?

  「此事,我與太子殿下溝通不了,明日金鑾殿見。」陸昭山心底的柔情盡數散去,眼前浮現出琪哥兒滿腿的水泡,浮現錦心細嫩脖子的擦傷,不再對太子心存幻想,丟下這句冷冷的話,甩手而去。


  「哼,又是金鑾殿見,沒做過的事,誰怕誰?」太子看著陸昭山離去的身影,心底不屑道。


  此話卻是讓躲在帘子后偷聽的太子妃,再次召集了白日里與陸磐石一塊為非作歹的幾個小廝及侍衛,以全家人性命相威脅,威逼他們無論是誰問話,都必須一口咬定,小少爺沒幹過。


  讓太子妃始料不及的是,次日早朝還未散,宮裡就來了幾個公公,將那涉案的幾個小廝和侍衛全都給押送進宮,連同她的寶貝兒子一塊帶走,還不許她跟著。


  皇宮裡折磨人的法子多得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那群審訊人員做不到的,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真相就大白了。


  ~

  「父皇,兒臣知罪。」太子殿下低頭跪伏在地,面對嘉景帝的震怒,太子身子有些瑟瑟發抖。


  「混賬!做錯了事,不僅不帶人上門負荊請罪,還要強行包庇?」嘉景帝面對這些年越來越不爭氣的太子,真是氣壞了。


  七皇子的勢力逐漸崛起,嘉景帝不是不知道,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身體越來越不好,真心壓制不住七皇子日益龐大的勢力。


  閉眼入土前,嘉景帝能留給太子的強大助力,便是攝政王了。若太子不觸犯攝政王,嘉景帝知道,深愛雲裳的攝政王不會虧待了雲裳的孩子,必定會力挺太子到底的。


  可這太子倒好,就因為錦心要嫁給薛陌,就心慌了?


  急急地就要徹底將攝政王往七皇子陣營里趕?

  「太子,等會你就帶上你那逆子,去給琪哥兒跪地道歉去,不跪上三四個時辰,別起來!」說完這句話,嘉景帝猛咳不止,一旁的公公瞅了眼手心裡的錦帕,嚇得臉色都微微轉白。


  嘉景帝上回強撐著身體,去了行宮春獵,可那好氣色都是藥物滋潤出來的,實際上身子骨早就不行了。回來這幾個月,身子更是一日趕不上一日,眼下,到底是咳血了。


  如杜鵑泣血,嘴角殘留一絲腥紅。


  「父皇!」太子眼見最疼愛他的父皇咳得唇上都掛了血絲,一時害怕極了,他對從小將他疼養在寢殿的父皇,還是很有感情的,知道父皇多年來一直很思念他的母后,對他也是掏心掏肺的疼。


  可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此刻的嘉景帝是真的掏心般,掏肺般劇烈疼痛起來,一張臉陡地痛得變形。


  「皇上……」


  嘉景帝突然身體失去知覺,猛地倒地,驚壞了一眾朝臣,呼喊聲起伏不斷。


  因為嘉景帝驟然發病,太子殿下自然是守在宮中,沒有帶陸磐石前往攝政王府負荊請罪。


  攝政王、陸明嶸、陸明笠等人都前往宮中侍疾。


  攝政王妃和甄氏等人,因為是女眷,不方便去探望嘉景帝,都留在了王府。


  雖然事出有因,陸磐石那個小霸王才沒來低頭認錯,可是甄氏心底恨恨的,守在琪哥兒床前,在心底將太子等一行人挨個詛咒了一遍。


  她再有涵養,都只是一個普通的娘親。


  錦心呢,這幾日也是日日杵在琪哥兒床前,陪他說話解悶兒。


  「姐姐,我腿疼。」琪哥兒雙手被綁在床頭,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姐姐,你給我鬆綁好不好,我疼,要去摸摸……」


  小時候磕疼了哪時,錦心給他摸摸,揉一揉就不疼了,他以為這次也一樣。心底還在納悶,怎麼姐姐不給他摸摸呢。


  「琪哥兒乖,再養幾日傷,就能摸了。」錦心已是派人去請了白須老爺爺來,說是沒傷到筋骨,不礙事。不過,新長出來的皮,會比曾經的皮白一些,看上去膚色不大一樣。


  算得上是摸不出來的「疤痕」吧。


  好在,琪哥兒是男娃娃,這些膚色什麼的,倒是不用像姑娘家那般講究。


  看著弟弟滿腿的傷,錦心心底說不出的滋味。說不定還得感謝存活在這一世的弟弟呢,招來了陸磐石那個小霸王,引發了攝政王府與太子府間的巨大不快。


  祖父能將此事捅到金鑾殿上去,便是心底已不疼愛太子殿下了。


  只是,上一世的嘉景帝似乎並不是今年陡然發病的,似乎還要晚上一年半的,怎的,這一世會陡然暴病?都三日了還不見好轉。


  莫非,真的是上蒼垂憐,讓這一世的嘉景帝暴亡在了攝政王對太子極其失望的日子裡,如此一來,上一世鼎力協助太子的攝政王便不復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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