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魂體刑罰,離開
控制惡靈?甚至煉製靈魂?……
季君月覺得秦瀾雪雖然有一個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地獄的童年,卻也算沒有白白扭曲了靈魂,得到了一本罕見而詭異強大的功法。
要知道此時此刻就是她都有些難以察覺到秦瀾雪的力量波動了,這隻說明一件事情,打開了蠱宗秘典第八層的秦瀾雪,實力也跟著突飛猛進了,似乎隱隱已經快要和她比肩了……
「那阿雪可以看到魂體嗎?」
季君月難得好奇的問了一句,畢竟就是她自我創造一套極其強悍的功法,也只是能夠感知到,而無法直接看到,雖然可以鎖魂控魂,卻沒有秦瀾雪那般逆天,竟然可以直接煉製靈魂!
秦瀾雪聽言點了點頭:「可以。」
他剛才在打開第八層功法后,進入了修鍊狀態,就看到了無數的惡靈被他的力量吸引的聚集了過來。
原本還有些擔心阿君會受到傷害,好在她一開始就用源力護體,而且他也發現自己可以控制那些惡靈,似乎自己身軀里的力量對這些魂體有著與生俱來的牽制和控制作用。
若是季君月知道這現象,定然會想到人死亡后靈魂進入地府的事情,現在的秦瀾雪可不就相當於地府的閻王嘛!……
聽了秦瀾雪的話,季君月簡直要為朝堂上的人擔憂,誰要是沒長眼招惹了阿雪,到時候可就不是屍骨無存那麼簡單了,還有很大的可能不是靈魂被徹底扼殺在六道輪迴,就是魂體被永生永世的折磨。
可偏偏心底感嘆著,季君月的唇角卻勾勒著滿滿的邪肆有趣的笑意,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這根本就是在幸災樂禍!
秦瀾雪一直注視著季君月,看到她唇角的壞笑,心裡跟明鏡似的,也跟著笑了起來:「今後誰若是敢欺負阿君,就用七十二道靈魂刑罰懲罰它們,永生永世受盡折磨。」
「七十二道魂體刑罰?」季君月感興趣的挑挑眉。
秦瀾雪溫柔笑道:「是蠱宗秘典第八層里的功法之一,專門用來懲罰魂體的,若是用在人身上,除了傷害人體,也可直接透過人體損傷靈魂。」
這功法夠霸烈,季君月想,若是秦瀾雪用這功法對付誰,那人可真是會慘烈至極,不僅身軀受折磨,就連靈魂也會跟著受折磨,那可就是連死都不休止的痛……
季君月邪妄的一笑:「只要別讓朝堂亂了就好。」
「放心,我已經找到一批替補的。」秦瀾雪說完就牽著季君月走出了營帳,他的阿君該去校場了。
季君月聞言倒也沒有意外,因為這事還是一開始她教秦瀾雪的,為了不讓秦國的人才流失,甚至在他們大動干戈清理朝堂的時候不至於讓朝堂無人可用,所以就讓秦瀾雪網羅人才。
而秦瀾雪找到的這些人也都是真正有才有能又不迂腐的,儘管身份低微都是些寒門子弟,不過他和季君月本就不是看身份背景的人,何況這些人里也不是就沒有一個世族權閥之子。
這段時間趁著王氏以為是皇甫族人害死那孽種不斷在暗中找皇甫族麻煩的時候,秦瀾雪就已經讓齊千櫻趁此將那些一早就搜羅的人一一安排進了朝堂。
對於秦瀾雪季君月自然是放心的,這人學習能力極強,有什麼不懂的問了她之後立馬就能舉一反百,其吸收創造能力強悍的令她都只有羨慕的份。
等兩人去到校場的時候那邊的一眾人已經集合好等在那裡了,接下來季君月和秦瀾雪同樣例行每天的陪同訓練,陪著眾人將所有內容再一一過了一遍。
已經被刺激的沒有知覺的眾人看到兩人只用了極少的時間就將他們一整個下午的訓練全都訓練了一遍,感知神經已經徹底麻木,慢慢覺得理所當然了。
兩天後,秦瀾雪離開了軍營,理由是師傅召喚,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季君月親自給了他出入軍營了令牌,讓他正大光明的從軍營走了出去。
離開的頭一天晚上,秦瀾雪整個人都很不對勁,這種不對勁從他那雙異常澄澈的眼眸中就能看出來。
因為平日里的極致澄澈在這一整天都跳躍著一簇妖異的幽藍,那幽藍妖冶魅惑,卻也陰詭森寒。
唯有秦瀾雪情緒極不穩定或者有什麼危險心思的時候,這抹與生俱來的幽藍光芒才會浮現,季君月知道這是為什麼,所以今日難得將訓練項目做完后就將訓練交給了梁鈺和阮墨幾人,自己則拉著秦瀾雪離開去外面陪著他到處走了走。
直到晚飯的時候兩人才回到軍營,去了營帳后就讓鳳夜通知下去不讓任何人打擾,晚上訓練仍舊交給鳳夜和梁鈺幾人負責。
對此鳳夜明白原因,可是梁鈺和夜硯一群人卻疑惑了,不過幾人倒是沒有多想,只以為季君月又有了什麼詭異的訓練,弄得校場上所有的士兵都緊張了起來。
卻不知此時讓他們緊張的季將軍,卻在營帳里安撫一隻可怕的變態貓兒。
吃過飯後,季君月直接將秦瀾雪拉到了床榻上,在他被她推到的剎那俯身壓在他身上,雙手撐在了他的腦袋兩側。
一股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清香飄入秦瀾雪鼻息,明明是猶如暗夜迷人的清風又似透明的溪水般的氣息,可是對於秦瀾雪來說卻是這世間最致命的催情毒藥。
「阿君……」
秦瀾雪眼底的幽藍似是被定格了一般,在那片如明鏡般的湖中佇立著,同時包裹進一張絕灧精緻的臉,那近在咫尺的鳳眸太美,尤其是那一抹斂漣的妖華之光更是美得讓他有種無法呼吸只想不顧一切的沉淪,沉淪,溺死在這彎美麗的波光異彩之中。
季君月看著秦瀾雪眼底的那麼幽藍被定格,然後漸漸的開始退散,唇邊勾起了一抹壞壞的卻讓人沉淪的笑容。
「明天阿雪就要走了呢~所以今晚必須得把未來兩個月的纏綿補上才行喔~」
悠揚的清音帶著幾分清脆的誘人魅惑,那魅惑少了慣有的冷魅邪肆的震懾力,反而多了幾分讓人心癢難耐的曖昧。
讓秦瀾雪澄澈的眼眸瞬間染上了醉意,晶瑩美麗的耳朵也蒸騰起一層輕薄的緋紅,美得令人驚心。
季君月曾說過殤玄的聲音讓女人聽了好似能夠懷孕一般,可是卻不知道,她自己的聲音,或許平日里更多的是隱含的霸氣和冷魅,可當她有意營造氣氛或者散發女人魅力的時候,她那種介乎於男人與女人之間曖昧又清涼魅惑的聲音,不僅能夠令女人懷孕,甚至還可能令男人懷孕!
秦瀾雪根本不知道隱忍是什麼,此時聽了這美妙的令他全身上下從裡到外每一個細胞都蠢蠢欲動的調戲之音,思想早已放空,只是憑著本能而直接的捧住了那張於他來說就是全世界僅有色彩的臉,送上了自己溫涼的唇。
季君月笑了,笑著任由秦瀾雪親吻她的唇瓣,她的阿雪從來都是如此主動又可愛的。
營站里燭火搖曳,光線曖昧,就連四周的氣息也漸漸發生了變化,溫馨中慢慢蔓延出了濃濃醉人的酒香味,讓人只吸一口就能醉夢三日。
季君月軟弱無骨的手猶如靈蛇一般慢慢遊走,帶給秦瀾雪陣陣難以言說的美妙和悸動,輕微的低吟被兩人纏綿的吻所吞噬,只留下一室的緋色。
秦瀾雪在這裡陪季君月的時間裡,兩人幾乎除了最後攻城略地的那一步,其它的該做的全都做了。
但是今晚不同,季君月對秦瀾雪做了之前從未對他做的事情,也是從未對任何男人做過的事情。
看著秦瀾雪那張精緻絕美的臉上暈染出的桃紅,那一片緋色讓他整個人美得毫無真實感,若是這副摸樣走出去,足以令世界瘋狂,更會令看到他這幅靡麗模樣的人溺死在這極致的美麗之中。
秦瀾雪從來不知道還有這樣的方式,哪怕是那一本本的合歡書本中也從未記載過。
那種溫暖柔軟的感覺令他沉迷,讓他全身大到靈魂,小到血肉骨髓都跟著在興奮中慢慢融化,他愛極了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極致感。
只是這美好的感覺秦瀾雪並沒能享受太久,因為他雖然從小在這樣的桃色中長大,他的童年也充滿了骯髒和混亂,可是他卻是第一次體會到一個成年人才適合體會的滋味。
所以毫無疑問,片刻后這感覺就隨著某種傾瀉而停止了。
季君月擦了擦唇角,毫不掩飾眼中對小瀾雪的喜愛,誰讓這孩子粉粉嫩嫩乾乾淨淨的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秦瀾雪卻愣住了,那雙澄澈的眸子沾染著一層迷離和霧氣,呆愣愣的看著季君月,然後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沒吃夠,阿君……」
那迷離的呢喃讓季君月眼底浮現一抹寵溺,唇邊笑意邪肆痞氣:「放心,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
第二天一早,季君月並沒有送秦瀾雪離開,秦瀾雪也沒打算要季君月送,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早安吻后就換了一身普通的便裝,拿著那通行令牌離開了軍營。
該說的,該交代,的昨夜也都一次性說完了,所以秦瀾雪並沒有吵醒季君月,而季君月在秦瀾雪離開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底帶著幾分笑意和溫暖。
怎麼辦吶?這才分開她就已經開始想念她的阿雪了……
不過這情緒只是一瞬之間,下一刻季君月就翻了個身繼續補眠起來,她的人生有太多比愛情重要的東西,阿雪是她想要一起分享人生的人,可不是讓她想要放棄人生的人。
守在營帳門口的夜硯幾人看到秦瀾雪突然掀開帘子走了出來,而且還換了一身便裝,微微一愣。
「君瀾,你這是?……」
夜硯疑惑的詢問了一句,本以為君瀾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理他,沒想到下一刻就聽到了那如遠山穿透的迷音。
「離開。」
夜硯幾人愣住了,一個是他們沒想到君瀾會回話,另外一個也是最主要的原因,君瀾的聲音明明那般平靜,那般如迷霧中穿透而來的琴音一般迷離動聽,卻讓他們詭異的有一種看到了黑暗和死亡的感覺。
一股陰冷的寒意瞬間席捲了他們的四肢百骸,讓幾人臉色蒼白的顫了顫,好……好詭異啊!……
等幾人回神看去時,哪裡還能找到秦瀾雪的身影,最後聽了聽營帳里什麼聲音也沒有,很顯然季將軍還沒起,於是只能繼續守著,或許在等半個時辰寅時末的時候,季將軍起床他們再問問吧。
於是等到季君月起床走出營帳的時候,就聽到了夜硯的詢問。
經過季君月的解釋后,他們這才知道君瀾是因為兩人的師傅召喚所以才要離開軍營,而且季將軍也同意了,還給了他隨意進出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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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點半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