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由我來給，收藏
蘇木君確實是準備禮物去了，不過並非什麼特別的東西，而是一碗普普通通的長壽麵而已。
昂貴的東西秦瀾雪不缺，至於符合秦瀾雪病態性格的，目前這長興宮的宮人都被秦瀾雪馴服的妥妥帖帖的，又沒有人來送死，所以缺少『材料』。
蘇木君想來想去只好學著自家媽媽當初和爸爸在一起的作為，親手煮一碗長壽麵給阿雪。
這孩子從出生就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長到今天十六歲都沒有體會過絲毫的溫暖，這碗長壽麵正好適合給阿雪做生日禮物。
小靈子等一眾宮人原本還在奇怪這個長得極為明媚白嫩的小公子去小廚房幹什麼，等看到蘇木君指揮著廚子燒好水備齊材料，挽起手袖擀麵時，一個個都驚愕的瞪大了眼珠子。
就是小靈子這個靈敏激靈的人也有一瞬間反應不過來，就那麼呆愣又錯愕的遠遠看著蘇木君優雅的身姿沾染了廚房的煙火氣……
等回神時，面已經下鍋了，再想去勸也都來不及了。
周圍的宮人什麼表情蘇木君沒時間去注意，從動手開始，蘇木君整個心思都放在了煮麵上，這是她第一次親自動手煮東西。
儘管之前每年爸爸們過生日她都能看到媽媽動手給他們煮長壽麵，那一個個步驟也都清晰無比的刻印在了她的腦海里，但實際操作起來蘇木君心中還是有些沒底，所以整個人極為專註。
湯料配好，長壽麵出鍋，蘇木君又煎了一個黃嫩嫩的雞蛋點綴在面上，端起面碗對廚房的道了一句：「將膳食送進內殿。」就率先離開了。
小靈子心思起伏的跟在蘇木君身後，看著蘇木君背影的眼睛怎麼看怎麼暗藏洶湧難以平復，甚至有著絲絲怪異的情緒。
這位貴人的喜愛也太……
小靈子明亮暗沉精光的眼眸狐疑的打量著蘇木君的背影，似乎在對比探查著什麼。
那纖細的身影儘管被比之大了幾號的暗紫龍袍遮蓋著，仍舊隱隱可以看出那比尋常少年更為纖細柔軟的腰肢……
看著看著，小靈子的眼神變得深暗了下來，心中一片驚疑不定。
若這位貴人真是個女子？！
乖乖，這世間竟然有女子能夠鎮壓住他那病態可怕的帝王主子……
小靈子此時心中暗暗下了一個無比堅定的決定，從此刻起這位偉大的貴人就是他小靈子的偶像！
蘇木君端著食盤走進內殿時，就看到秦瀾雪正靠在她昨夜靠的軟塌上翻看著一本史書。
秦瀾雪見蘇木君進來就將手裡的書隨手擱在軟塌上起身走了過來，澄澈的眸光錯落在了她手裡的食盤上，波光粼粼迷人至極。
蘇木君也知道在自己醒的時候秦瀾雪其實也醒了，畢竟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同塌而眠，有了以往的經歷，蘇木君自然清楚秦瀾雪與她在一起時有多專註。
「這是長壽麵，在我們那很多人都習慣生辰當年吃一碗長壽麵，討個吉利。」
蘇木君將食盤放在桌上回眸含笑的看著秦瀾雪，伸手將食盤上放著的筷子遞給了他。
「快嘗嘗，我是第一次下廚，雖然每個步驟都極為精準正確，口味應該不會出現任何問題，不過還是要入口了才能真正確定。」
秦瀾雪有些發愣的看著食盤裡放著的大碗，碗里熱氣騰騰散發著一縷勾人食慾的香氣，麵條上一株青綠的小菜清新可口，旁邊白嫩嫩的蛋白色澤誘人，蛋白中間很嫩嫩的蛋黃蕩漾著瑩亮亮的光澤，嫩嫩的蛋黃汁看著就讓人想狠狠的吸一口。
只從整體搭配和色澤上就讓人食慾大漲，肚子滾動，碗里冒出的熱氣於秦瀾雪來說不是誘人食慾的清香，而是讓他心口熱熱暖暖的溫度。
秦瀾雪說不清楚此時看到這碗長壽麵以及旁邊笑語嫣然溫暖至極的女子，心中是中怎樣的感覺，只覺得熱熱的，猶如這碗面一般滋長著撲朔迷離的氤氳之氣，讓他猶如深處迷霧看不透，看不懂。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喜歡這種感覺，這種暖暖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儘管讓他有種大腦停止運行的遲鈍，卻讓他甘之如飴這種空白。
接過蘇木君遞過來的筷子，秦瀾雪抬眸看向眼前的女子，她臉上的笑容似乎少了一抹邪氣，多了難掩的溫柔，讓他極其眷戀著迷，甚至差點失控。
最後這份失控被他轉換成了一個緊緊的擁抱，將蘇木君緊緊的摟在了懷著，臉深深埋入她的頸窩，貪婪的吸取著她身上淡淡的清貴冷香。
「阿君……」
喃喃的低語似乎有著太多難以言喻的情感，唯有那抹濃重的迷戀清晰至極。
蘇木君環抱住秦瀾雪的腰，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輕笑出聲。
「阿雪，這是溫暖，愛人、親人、朋友之間才會產生的溫暖，更是在最重要的人身上才能體會到的，之前的十五年我沒能帶給你溫暖，之後千萬年，你的溫暖由我來給。」
「溫暖……」秦瀾雪喃喃低語，澄澈的眼眸微微有些恍惚，繾卷著一抹撲朔迷離的迷霧，讓人看不清這迷霧下掩蓋的究竟是什麼。
只是那圈著蘇木君的手臂更加緊了幾分，仿似要將蘇木君整個的就這麼揉入身體里一樣。
「阿君，溫暖，阿雪喜歡。」
如遠山穿透的迷音繾卷著濃濃的愉悅，那片澄澈的明湖中迷霧散去，蕩漾起了粼粼波光，清絕糜灧，勾魂奪魄。
原來這種熱熱暖暖的感覺是溫暖……
秦瀾雪緊緻的擁抱讓蘇木君感覺到有些窒息，不過蘇木君並沒有因此掙開他的懷抱，反而將秦瀾雪抱的更緊了些，聽了他愉悅的如同孩童般喜悅的笑音，唇角也跟著勾起了一抹璀璨妖邪的笑意。
過了一會兒見秦瀾雪還是緊緊的抱著她體會著這份愉悅，蘇木君好笑的邪笑一聲：「你再不動手面可要糊了。」
秦瀾雪聽言，這才鬆開了蘇木君，坐下將面端到自己面前埋頭吃了起來。
蘇木君在秦瀾雪的身邊坐下，看著他挑起一小撮面吃入口裡，心中竟然升騰起一抹淡淡的緊張感：「如何？」
秦瀾雪抬起頭沖著蘇木君一笑：「好吃。」
那溫柔清絕的笑顏瞬間讓這方天地黯淡無光，萬物皆失了顏色。
蘇木君被這抹靡麗的笑容晃花了眼，一瞬間的失神后，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滿足的笑意。
看著秦瀾雪孩童般純碎的笑容，蘇木君彷彿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就扎堆在腐爛噁心的世界中的孩子，突然有些后怕，還好，還好這個孩子挺過來了……
儘管這份對生命的堅持堪稱為奇迹。
蘇木君想，或許秦瀾雪的存在就是份奇迹，那樣殘酷嚴峻的過去，若是其他人都是逃不過一死的……
這時，廚房準備的膳食也送上來了，蘇木君動筷吃了些，才對秦瀾雪問了一句。
「今日是你成年的生辰，宮裡應該為你舉辦了宮宴吧？」
「嗯，」秦瀾雪點點頭，對著蘇木君溫柔的笑了笑：「我不去，他去。」
蘇木君順著秦瀾雪手指的方向看去，在見到小靈子穿著一身黑金龍袍的時候微微挑了挑眉，將小靈子上下打量了一圈，突然發現這小子的身高體型竟然跟阿雪有著七八分相似，只要不是天天相處在一起的人是根本察覺不出任何問題的。
蘇木君見旁邊的宮人拿出一張人皮面具給小靈子帶上，回頭對著秦瀾雪邪邪一笑。
「你這總管找的好。」
秦瀾雪捻了一小半蟹黃包放入蘇木君的嘴裡，才勾唇笑道：「這就是他的作用。」
當初會選上小靈子除了因為他是個聰明人又會點武功外，最主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因為他的身高體型跟自己差不多。
畢竟他回來秦宮后早晚都要面對那些大臣的，原先蠱老鬼弄的那個替身太過膽小窩囊，他這一走出去只一眼就要露餡，有了小靈子這個聰明的，能說會演，由他來忽悠那些人足夠了。
蘇木君看著已經帶上人皮面具的小靈子，那張易了容的臉與秦瀾雪的一模一樣，身形也相似七八分，至於頭髮則全部盤了起來，讓人無法探出長度，走出去絕對沒有人能夠認得出這是個冒牌貨。
小靈子看到蘇木君在打量他的時候，故意學著以前那個替身的樣子唯唯諾諾的低垂著頭，膽小顫慄，臉色蒼白懦弱欲泣無淚的樣子。
蘇木君盯著張精緻清絕的容顏做出這樣的神情，臉上頓時浮現出一抹怪異，有些消化不良的收回了視線，看了看身邊的秦瀾雪。
「那替身在這宮裡的日子很有趣吧~」
本就是一張蠱惑人心的臉，再頂著一副任人欺負的小受樣，不用打聽蘇木君就可以想象那替身在這宮裡的下場。
一個不被重視長的極其美麗又膽小懦弱的傀儡帝王，不就是給那些膽子大的宮人侍衛玩弄的嗎？！……
秦瀾雪又捻了一塊水晶蝦餃到蘇木君嘴裡，暗紫的唇勾起一抹靡麗的笑容：「剛回來的兩個月都在解決那東西留下的麻煩。」
那些欺壓過替身的宮人侍衛一個個都趕著來給他做白骨宮殿的基石，這讓他很滿意，至少不用擔心材料問題。
就在蘇木君和秦瀾雪說話間，小靈子已經收拾妥當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離開了長興宮去太儀殿接受朝拜去了。
秦瀾雪吃了蘇木君做的長壽麵后就什麼東西也沒再說，專註的給蘇木君餵食，直到蘇木君搖頭說吃飽了，這才將她吃剩下的那半塊蟹黃包塞入嘴裡，咽下后就拉著蘇木君站起身，唇角勾起一抹靡麗清絕的笑意。
「阿君，我們去嬈央宮。」
蘇木君從上次通話中看到破敗的嬈央宮時，就感覺到秦瀾雪對那地方有著莫名的歸屬感，此時看到他澄澈的丹鳳眸里跳動的妖糜幽藍，那灼灼興奮的眸光讓蘇木君直覺到裡面定然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這份秘密……
蘇木君掃了一眼秦瀾雪眼底的興奮，唇角勾勒起一抹幽妄的笑意，能夠讓一個病態都為之興奮的東西，她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微妙~
果然，當蘇木君站在嬈央宮正殿深處的內殿時，感受著周圍陰風陣陣的森涼，看著四周入目的森白，眼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阿君，喜歡嗎？」
秦瀾雪拉著蘇木君一步步走近，一手攤開，回身看著蘇木君，唇角勾勒著攝魂心魄的靡麗笑容，那張笑顏在這片森森白骨當中平白多了一抹妖糜魔魅之氣。
蘇木君透過秦瀾雪的身影放眼看去，前方宮殿大半面牆壁那還是那金碧輝煌或者有些荒涼破舊的暗紅，而是一片雪白，白色刺目。
全然都是用人體的骨節一層層堆壘出來的白骨之牆，而且那白骨壘的還極有層次感，每一層都是按照人體骨架從下到上堆壘的，先是下半身的所有腳骨，然後是中間部位的所有盆骨肋骨等，再是雙臂和胸骨，最後是頭骨。
每一堆白骨都堆得極有秩序，極為整齊漂亮，甚至距離細縫都精準的分毫未差，就這樣一排排重疊堆壘成一面牆壁。
白骨牆高至兩米，兩米以上是大概二十多米的殘破暗紅牆面，寬度沿著這面牆的體積一直排開延伸，但從這面牆的長度來看起碼都有二十五六米，全都是排放整齊的森森白骨，如此震撼悚然。
蘇木君只是看一眼，就能想象這被遺棄的宮殿中究竟埋葬了多少條人命……
陰涼的內殿因為這些刺目的白骨而顯得鋥亮醒目，涼風陣陣中竟然讓人恍惚出現了一種百鬼猙獰的幻覺，饒是蘇木君，都未這幅震撼的畫面感到汗毛倒豎。
不過更多的則是對這份陰森的藝術感到震撼，甚至體會到了一種與眾不同別有韻味的美感……
蘇木君為自己心中騰起的一瞬間想法感到好笑，唇角微扯，露出一抹邪性的笑意，她都有些懷疑跟秦瀾雪在久了，自己的審美觀是不是也會變得跟他一樣另類！
秦瀾雪看著蘇木君唇角邪肆的笑意，面色神色越發溫柔柔和了，暗紫色的唇瓣上綻放的笑意也越發靡麗清絕，攝人心魄。
「等著整個宮殿都壘滿了白骨成為一座白骨宮殿，就送給阿君。」
現在的這個不過是個半成品而已，因為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將這座白骨宮殿完成，所以秦瀾雪才會迫不及待的先帶著蘇木君來看一看。
蘇木君饒有興緻的打量著這白骨藝術，幽幽一笑：「不錯，今後用來逼問罪犯簡直是妙不可言。」
何止妙不可言，正常人走進這觸目可及之處都是森森白骨的地方，不嚇死也得嚇瘋……
秦瀾雪聽蘇木君要將自己送給她的東西拿來給分享，也不生氣，專註的凝望著她，眸光漣漪著深刻的溫柔和寵溺，牽著她出了內殿去了其他幾個偏殿。
「阿君，我帶你去看其他好玩的。」
蘇木君隨著秦瀾雪慢步在這破敗卻仍舊恢弘的宮殿之中，走過一個個偏殿，看到了一幕幕極為令人震撼驚悚的畫面。
秦瀾雪帶著蘇木君來到一處偏殿，這偏殿的光線較之主殿的更為暗一些，而屋內的景象也讓這處偏殿變得陰風森涼，駭人可怖。
只見偏殿里的木床上躺著一個衣衫盡褪玉體橫陳的宮妃，床邊圍著四個衣著整齊的太監，一個個太監表情活靈活現，充滿了猥瑣與病態的惡意，那不堪入目的畫面看得直教人心底發寒。
這些宮裡的太監本來就因為沒有了那玩意兒兒容易思想上產生極為扭曲的想法，眼前的這幅邪惡的畫面也充分體現了這些太監扭曲的心理和黑壞的殘忍和變態的手段。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讓人震動的，最讓人遍體生寒手腳冰涼的是這幾個宮人渾身冰涼，四肢僵硬沒有絲毫的人氣，顯然早就絕了氣息根本就不是活人。
偏偏這些宮人的面部表情栩栩如生，皮膚除了有些不正常的青白外都有著人體正常的彈性，活脫脫就是一個只有著人皮，內里早就經過了完美處理的人體標本展示館！
讓這本就陰暗的偏殿越發陰風涼寒，鬼魅駭人……
蘇木君瞳孔幾不可見的縮了一下，不是為這畫面的殘忍惡意，也不是為這畫面中的人體標本而毛骨悚然，而是為了這畫面背後所隱藏的深意。
秦瀾雪已經跟她說過了小時候的事情，儘管他三歲前的事情很多都是一語帶過的，可是她仍舊能夠想象那個時候一個小小的孩童每天所面對的是怎樣噁心殘忍的畫面。
如今看到這些栩栩如生的人體標本玩偶，她腦子裡瞬間蹦出的就是秦瀾雪小時候的遭遇，這些……
若是沒有猜測的話，都是秦瀾雪小時候所看到過的畫面吧……
蘇木君的心口狠狠的一揪，瞬間覺得悶的難受，握著秦瀾雪的手也下意識的收緊了些許。
秦瀾雪感覺到手上的力道，看到蘇木君的臉色有些難看，還以為她被畫面里的惡意嚇到了，伸手溫柔的將她攬入懷裡，輕聲安撫道：「阿君不怕。」
沉默了一瞬，秦瀾雪似乎覺得這樣的安撫沒有太大的作用，又開口溫柔的解說道。
「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成為了這間房間里的收藏，這些畫面也都是我小時候看到的，你知道我過目不忘，無論現在還是小時候，所以這才將那些有趣的畫面都保留了下來，阿君若是不喜歡，我們就不看了。」
雖然秦瀾雪覺得他的這些玩具很漂亮，而且都是他回宮后費了很大勁找到的當年那些宮人，又認認真真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將他們都製作成了如今這樣完美的成品，而他也只想跟阿君分享。
但若是阿君不喜歡這些人體玩偶，那他以後就做其它好玩的跟她分享好了。
於是繼白骨宮殿和人體玩偶之後，秦瀾雪又發明了很多『好玩的』，什麼花式人頭，人體牆畫等等……
蘇木君聽了秦瀾雪溫柔的安撫，只覺心口更痛了，握緊秦瀾雪的手，轉眸看著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興味的邪笑：「不，我很有興趣呢，帶我繼續欣賞吧。」
她要看，她要看秦瀾雪的過去，不管這份過去是多麼的殘酷噁心，多麼的令她心疼憐惜，她都要一一將它全部看完。
屬於阿雪的記憶，也是屬於她的記憶，他的一切，過去來不及參與，現在她不會逃避！
秦瀾雪認真的看著蘇木君的眼眸，確定她眼中沒有絲毫不適合和噁心后，才帶著她走過一個個偏殿，欣賞他精心製作的一個個作品，走進他小時候的世界……
接下來的一個個畫面都與剛才所看的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太監變成了不同的侍衛。
一間間偏殿里呈現出的一幅幅畫面中，有侍衛，有太監，有兩三人的，有五六人的，每一個畫面里『行兇』的都沒有重複，唯一相同的就是畫面中的女主角。
儘管這位被欺辱的宮妃的臉在每一個畫面中都不斷變化著，但是那髮型卻是一模一樣的，很顯然這個宮妃代表著秦瀾雪記憶里的一個人，那個生了他，從他睜眼開始就帶給他一幅幅腐爛殘酷畫面的女人。
秦瀾雪的生母初嬈央。
再往後，蘇木君還是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當那畫面中的主角變成了一個幼小的孩童時，蘇木君幽妄的貓眼裡閃爍起了嗜血的戾氣和殺意。
「這些畫面里出現的太監和侍衛就是當初那些？」蘇木君盯著前方被一個太監壓在地上欺辱的五歲孩童，聲音森寒嗜血。
秦瀾雪看著眼前的畫面，澄澈美麗的眸子里反而是一片對自己作品的欣賞，唇角沾染著愉悅興奮的笑意，迷音淺出。
「是吶，我剛回宮的時候就將這些人都找出來了，如今他們都成了我最完美的作品。」
蘇木君森冷的盯著那人體玩偶太監半響，唇角才陰邪的勾起：「確實，他們唯有成為阿雪手裡的人體玩偶，才是最合適的。」
雖然她沒有親眼見過秦瀾雪是如何製作這些人體標本的，不過她會醫術又怎會不知這樣的過程是怎樣的殘忍和痛苦，阿雪應該是將公子玄所有的本事學會後，才突發奇想的研究出了這人體標本的吧。
感受著自己的內臟器官被一點一點的搗毀，在一點一點的通過特殊的方式從體內移出，感受著極致的痛苦和死亡慢慢的蠶食靈魂，這樣的下場才是最適合這些畜生的！
蘇木君看著秦瀾雪眼底的詭異的興奮和愉悅，知道這些過去對現在的他來說已經不具備任何的意義，牽引不出任何的情緒，有的只是對自己作品的完美的興奮和喜悅，所以並未出聲安慰什麼。
因為現在的秦瀾雪根本不需要這些。
於是蘇木君對著秦瀾雪邪邪一笑，趣味的道出一句：「阿雪的作品我很喜歡，如此的完美，如此的栩栩如生。」
既然這能讓阿雪感到快樂，那麼就繼續吧，她會陪著他。
秦瀾雪聽到蘇木君的讚揚，整個人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鼓舞一般，異常澄澈的眸子亮麗至極，一點妖糜的幽藍光芒忽明忽暗的閃爍，繾卷出一片惑人的妖冶氣息。
「阿君，你真好。」秦瀾雪望著蘇木君的眸光溫柔的幾乎要掐出水來，讓人好像酒精上頭一般迷離夢幻，醉生夢死。
蘇木君看著如此美的令人窒息的少年，心口閃過一抹悸動，唇角的笑容也好似受到感染一般，燦爛乖邪。
後來的後來，很多熟識蘇木君和秦瀾雪的人心中都有一個很深的懷疑，懷疑秦瀾雪之所以在變態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病越重，都是因為蘇木君毫無下限的鼓勵和支持……
而秦瀾雪將來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黑也確實有著一部分原因，是今日蘇木君的讚許和鼓勵。
－－－－－－題外話－－－－－－
本來今天是正常早上更新滴，結果人體標本那段內容太過了被駁回鳥，現在才發現，又改了改，寶貝們自行想象吧，哈哈~~
吶吶，阿雪的收藏終於面世了，哈哈，咋們阿君這是要在幫凶的道路上一去不復返吶，如此沖著阿雪，真是要將阿雪充成病態中的病態不可~
對了，今天本月的最後一天咯，寶貝們別忘記清票票喔~還有沒投的月票趕緊朝夏夏砸來吧，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