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物質女的逆襲11
「袡非, 你幫幫我好不好?」慕初一趁著體育課堵住了正往小樹林走的袡非, 高三的體育課現在基本就是個形式,在操場集合后老師便讓這些高三備考生四處放鬆一番。雖私立學校這些非富即貴的學生大部分未來都已註定,直接接手家裡的事物或是被送出國深造鍍金幾年, 但好成績對於學校來說也算是錦上添花了。
是以學校對於備考生的態度, 妥帖而小心翼翼。
袡非仍舊習慣性逃課,便被神情萎靡的慕初一堵住了。她並不是第一次來找袡非了,自從容禹一言不發,隻字片語都沒留下就拋下她出了國后, 她去了容家好幾次, 除開第一次被容家人冷嘲熱諷一番, 後來直接被拒之門外。三番兩次找到袡非, 希望得到國外容禹的聯繫方式。可是以前對她還算不錯的袡非,現在卻像是十分不想見到她似的。
慕初一不解又難過。
「我都說過了, 沒有容禹的聯繫方式。」袡非一身黑色的運動服, 雙手插在兜里。不耐地扯了扯嘴角, 居高臨下地看了慕初一一眼,「你找我也沒用。」
他實在是被慕初一糾纏得沒了耐心,更是想不通之前腦子哪根筋搭錯了, 竟覺得慕初一無比順眼。自容禹沒打招呼走了后, 他身為朋友的確和對方取得了聯繫。然而容禹提都沒提到過慕初一,袡非自然不會泄露半分。
「你怎麼會不知道?!」慕初一著急著伸手就去扯袡非的衣角,眼眶紅紅的,「你是容禹最好的朋友了, 他在國外一定會聯繫你的!袡非,我們不是朋友嗎?你告訴我好不好?!」
以往的慕初一牙尖嘴利,對著容禹和袡非時寸步不讓,讓人覺得她和別的女孩子完全不同。然而現在她被容禹護著一段時間,失了本心后容禹消失無蹤,她的驕傲自信便被一同磨滅得所剩無幾。
在袡非眼中,哀求著他的慕初一和其他女孩子別無兩樣,甚至讓他多了幾分不耐。
袡非一把捏住了慕初一伸向他的手,毫不留情地甩開了,繼而嗤笑一聲,「你有沒有腦子?容禹要是想聯繫你早就聯繫了。他現在斷了一切聯繫方式,只能證明他不想搭理你,有點兒自知之明好么?」
慕初一怔怔握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搖著頭眼淚就落了下來,喃喃道:「不可能的……容禹不會這樣,我們只不過是吵了架。他不可能什麼都不說就走了,一定是容家逼迫他的對不對?!」
慕初一內心凄惶極了,自容禹走後,她頹唐了好些日子。和容禹吵架的那天,她雖然發覺了容禹面色不好,卻從沒料到僅僅是一場吵架,竟然發展到了現在的局面。要是早知道容禹會這樣直接拋下她出了國,那天她一定不會向容禹抱怨自己成績下滑的事情。
「對,一定是容家逼他的!」慕初一語氣加重,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誰。
袡非懶得理她的自欺欺人,抬腳就朝前走去,走了幾步視線掃到前面時,立時露出個咬牙切齒的表情。
而後上前了幾步,揚聲道:「羅亞,你在做什麼?!」
正在幹壞事的羅亞嚇了一跳,同時他身邊正在看著慕初一方向的白月下意識回頭,只感覺側頰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碰觸了一下。她還沒做出什麼反應,旁邊坐著的羅亞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咚咚咚』地退了好幾步,捂著唇瞪大了眼睛看著白月。
看到這一幕,袡非火氣更是冒了起來,極度懊悔自己剛才突然出聲。他剛才被慕初一糾纏著,一時也沒看到這邊被遮掩了的長椅。走了兩步才見到羅亞和何白月都坐在那邊,何白月正看向他的方向,似乎是聽到了他和慕初一的爭執。而她身側的羅亞則藉機湊近了,閉著眼陶醉的模樣礙眼極了。
「羅亞!」袡非咬牙,「你要不要臉?」
羅亞拍了拍胸口,看了眼白月潔白細膩的側臉,心跳有些加快。不過面對著袡非時,就換上了洋洋得意的神色,「就不要臉,怎麼了?要你管?!」
「何白月已經有男朋友了!你還敢占她便宜?」袡非神情冷然,就差指著羅亞喊一聲『男小三』了。
袡非說話間又看了眼一旁坐著的何白月,眼下天氣太熱。她此時換上了款式簡單的短衫,運動短褲,裸.露出來的肌膚白嫩無暇。因天氣太熱臉頰微微泛紅,沖淡了那份兒清冷之色,何止秀色可餐幾個字可以形容的?
反正看到這樣的何白月,袡非心頭都不由得狂跳了幾下。
哪怕再怎麼給自己找借口,但每次見了何白月目光都下意識跟著對方移動。袡非也說不清楚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已經明白自己可能真的對對方上了心。
否則上次見到她的男朋友時,也不會那麼生氣。眼下見到羅亞這樣肆無忌憚地親近對方,自然心情不虞。
「男朋友?」羅亞驚訝地挑眉,看向白月,「我怎麼不知道小老師都交男朋友了?」
白月看了袡非一眼,便想起了之前和何天順看房子時遇到了對方。當時袡非似乎就誤會了,以為她看房子是打算和何天順這個『男朋友』同居。她並不在意這件事,也就沒有解釋和何天順的關係。
「……我也不知道。」白月淡淡地說了一句,目光移向了袡非身後跟著過來的慕初一。她神情萎靡,想來容禹不告而別對她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
「你上次分明還和他一起看房子!」袡非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那是……」
「很簡單啊,她要是承認了,就別想要兩邊同時都吊著別人了。」慕初一突地上前一步,死死地盯著白月。眼底各種情緒流轉,最後化為濃厚的嫉妒和怨恨,聲音裡帶著幾分尖銳,「是這樣吧?何白月。你當初親口和我說過,你想要的是能改變你生活,能背負得起你一輩子的男人,而不是隨隨便便誰都可以!」
「所以你會接受他們的禮物,接受他們的邀請出去玩樂。卻從不會輕易答應誰的追求,在你眼裡他們都是供你玩弄的傻瓜,是證明提升你自身價值的工具!在你眼裡,追求你的人越多,越能體現你的價值!他們的真心在你這裡,完全是一場笑話!」慕初一咄咄逼人,「你曾經親口說的這些話,你還記不記得?!
慕初一一番質問下,現場一時靜默。白月只安靜地瞧著慕初一,看到對方這樣瘋狂的模樣,心底深處分外覺得解氣。原主記憶中慕初一狼狽的時候都少有,容禹時常陪在她身邊護著她,才能讓慕初一保持原有的、讓容禹喜歡的性子。
現下容禹一走,得到過又失去的落差。對於慕初一這樣的小女孩來說,並不容易接受。
容禹和文亦可都離開了,讓慕初一沒辦法發泄怒火。她這個和慕初一同樣的特招生,曾經比不過慕初一,但現在成績一直年級第一,周圍人際關係更是和諧的『虛偽』女人自然不受她待見。
白月沒有說話,羅亞左右看了眼,不耐煩地瞪了慕初一一眼,「怎麼哪兒都有你啊?你煩不煩?」
「難道你不覺得她虛偽嗎?」慕初一呆了呆,隨即不敢置信地伸手指著白月,手指顫抖著沖著羅亞問道,「她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金錢權勢就能輕易收買,你以為她跟你結交是因為喜歡你這個人?!她只是想要你身後的權勢,等將來有一天你一無所有,或者出現了更好的選擇,她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
「關你什麼事?」
「閉嘴!」
羅亞和袡非一同開口,兩人看了彼此一眼,袡非率先冷笑著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敢來指手畫腳?」
「……袡非。」慕初一咧了咧嘴,面色似哭似笑,「你也被何白月迷惑了對不對?你也喜歡上了她對不對?哪怕她愛慕虛榮,哪怕她只想利用你獲得權勢……」
「對。」袡非這次回答得毫不猶豫,「我喜歡她。」
慕初一怔怔地問道:「為什麼?」
「你說的是你看到的。」袡非側頭看了白月一眼,哪怕對方此時聽到了他的告白,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他回過頭來,勉強扯了扯嘴角,心底不期然湧上了幾分酸澀。何白月喜歡他時他討厭著對方,甚至為了慕初一找了她好幾次麻煩,後來每次見面對方對他都沒個好臉色。
現在他喜歡了對方,對方卻早已收回了那份兒喜歡。就算後悔不迭,也沒什麼用。
袡非穩了穩心神,聲音低沉道:「我喜歡的,是我看到的。」
他以前的確覺得何白月愛慕虛榮,就算對方有意掩飾了部分野心,他仍舊不喜歡這樣的何白月。可是後來何白月就變了,她不再用充滿了喜歡的眼神看他。她見到他時神情平靜,甚至會毫不猶豫地將他踹翻在地上。
袡非卻不知從何時起,漸漸喜歡上了這樣的何白月,目光不受控制地注視著對方。
當初正巧看到對方和慕初一對峙時,笑的可愛地誇自己長得漂亮。如今每每回想起那個笑臉袡非覺得自己的心頭變得軟綿綿的,快要化開了。
後來何白月和容禹立下賭約,他主動退出了,暗地裡還鬼使神差地在校網上下了注,全買了她贏。下了注的當口,他看著窗外的夜色,只覺得自己鬼迷心竅。
退一步來說,或許慕初一說的是事實那又怎樣?他喜歡他親眼看到的何白月。倘若對方有著慕初一說的那樣一面,他自然也會包容。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慕初一併未意識到袡非的未盡之意,只覺得對方不相信她說的話,不相信何白月就是她所說的那樣的人。
「你自己說過的話,現在也沒膽子承認嗎?!」慕初一神情諷刺地轉向白月,「你這個膽小鬼!騙子!」
原主的確說過這類的話語,白月早先就知道,原主做的是『騎驢找馬』的勾當。她不拒絕男孩子的邀請,不拒絕男孩子的禮物,享受著男孩子的追捧,從來不主動答應誰的追求。正如慕初一所說的那樣,原主覺得被人追捧被人重視能夠體現自己的價值,讓自己有著更多的選擇。
這樣的做法的確不怎麼合適,白月來了后才全部拒絕了。可是慕初一又憑什麼,這樣隨意指責原主的做法?
白月站起身來,朝慕初一的方向走去。唇邊帶著抹笑意,遺憾地道,「我早就和你說過,往後見了我,有多遠滾多遠。現在容禹沒辦法替你撐腰,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慕初一身子顫了顫,哆嗦著唇瓣下意識退了兩步。繼而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對方面前露怯,羞惱下提高了聲音道:「何白月,這裡是學校!你想怎麼樣?!再說我說的哪一句不是事實?!這些都是你當初親口告訴我的!」
「所以呢?」白月小幅度地歪了歪頭,「這些話就算是我說的,你又以什麼立場來質問我?」
「你承認了!」慕初一隻聽到對方承認了,也不顧對方後面的問話,立即就沖袡非道,「袡非,你聽到了吧?她親口承認了!」
「夠了!」袡非忍無可忍地開口,「何白月是什麼樣的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別說你是為了我不被欺騙。」他嗤笑一聲,語氣諷刺,「你不過是嫉妒了,嫉妒她比你漂亮,比你招人喜歡。你自己被容禹拋棄,所以你不想看到別人過得好,你的心思——」
「令人感到噁心。」
慕初一的面色『刷』地慘白了一片,她退了兩步,「不、不是這樣的……」
「原來如此。」羅亞突然驚嘆了一聲,摸了摸下巴斜睨著慕初一,向慕初一道,「謝謝你讓我知道了真相,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人。」
慕初一茫然地看著羅亞,好半晌才像是抓住了支撐,連忙問:「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
「相信啊。」羅亞攤了攤雙手,「何況白月剛才自己都承認了,我為什麼不信?」
「……所以,」慕初一神色慘淡,眉眼間帶著幾分急於被人認可的急切,「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你說什麼?」羅亞的表情比剛才還要驚訝,隨意挑眉的動作都有種邪氣不羈的感覺。慕初一愣神間,就聽得羅亞開口,「我只是感謝你讓我更加了解她。」
「喜歡權勢金錢是缺點嗎?現在誰不喜歡這些?她只是比大多數只會藏藏掖掖的人更加直白可愛罷了。」
羅亞說話間沖白月眨了眨眼,「再說了,被許多人追求怎麼了?這隻能證明她有這樣的資本。動物求偶還需要展示自己的能力呢,追求女孩子還想什麼都不付出?像白月這樣的女孩子,本就該高高在上,等著旁人來討好取悅她。結婚了還可以離婚,有了男朋友就不能接受我們的追求了?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我們這些追求者都心甘情願,你這個外人哪來的這麼大意見?」羅亞笑嘻嘻的,話語毫不留情,「有句話說醜人多作怪,你就和袡非說的那樣,沒人追求,所以嫉妒了吧?」
「你……!」慕初一指尖都在發抖,一口氣喘不過來,胸口積聚的窒悶讓她眼前陣陣發黑,渾身哆嗦著說不出話來。迎著袡非和羅亞瞭然的目光,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赤.裸地站在所有人面前,自尊全然被踐踏在了他們腳下。
為什麼會不在意?為什麼要喜歡何白月這樣物質的女人?一個個都瘋了嗎?何白月有什麼好?
容禹呢?為什麼喜歡她的容禹僅僅是和她吵了一架,就一言不發地離開。他對她的喜歡為什麼這麼淡薄,容不得任何缺點瑕疵,根本比不得袡非和羅亞對何白月的喜歡!
「啊——!」慕初一猛地尖叫一聲,抱著頭跌跌撞撞地往來路跑去。
「……瘋了吧?」羅亞目瞪口呆地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
慕初一離開后,羅亞也沒忘記先前的問題,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白月,「小老師,那個男朋友是怎麼回事?」
「他的名字是何天順。」白月解釋了一句。
羅亞剛回國不久,白月說了后他半晌沒反應過來,一旁的袡非反應倒是迅速,語氣懊惱,「所以說,他只是你的……親人?」
何天順,何白月,要真是這樣他糾結這麼久是為了什麼?
白月點了點頭。
羅亞也反應了過來,眉眼舒展地伸手偷偷摸摸想要搭上白月的肩,「沒有男朋友就好,我還在追求小老師呢。要是突然冒出來一個男朋友,我還不得哭死!」
袡非冷哼了一聲,走過來捏著羅亞的手,用力甩開了。羅亞被他突然一甩,身子都趔趄了一下。站直身子后、面上笑容沒什麼變化,只是那笑意不達眼底,「你認真的?」
「你說呢?」袡非似笑非笑,往常他時常找羅亞麻煩,看對方不順眼卻沒辦法說出準確的原因。然而剛才都承認喜歡白月了,現在還端著做什麼?就算白月討厭他,日子久了,總能對他改觀是不是?
就和他當初一樣。
掀開了羅亞的手后,袡非朝白月走近了兩步,伸手就朝她頭上探過去。然而還沒摸到對方的頭上,就覺得手臂一緊,視野里天旋地轉,失重後背部熟悉的鈍痛募地傳了過來。
袡非『嘶』了一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看著視野里倒立的人影。
「噗。」一旁的羅亞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袡非幸災樂禍,「想要動手動腳,你活該這個下場哈哈哈!」
情敵被過肩摔了,簡直大快人心!羅亞正在得意洋洋間,卻見地上的人伸手敏捷地揮了下雙臂,一下子就抱住了沒躲開的白月的雙腿。
「你小子臉皮怎麼這麼厚?」羅亞大開眼界,就要上前將人拉開。
「白月,」袡非翻過身來,姿勢並不怎麼好看。他努力仰起頭來,露出個和往常相差有些大的笑容,「我知道以前做了錯事,讓你生氣了。不過你要是喜歡,往後隨便摔打,直到你氣消為止。」
「放手。」白月抬手就將人推開了,袡非也沒再堅持,放開了手。
羅亞跑過來憤憤地踹了他一腳,「你小子往哪兒摸呢剛才?!」
白月穿的運動短褲,袡非剛才抱住了小腿,難免碰觸到了些許肌膚。剛才還沒意識到,現在意識到了后,袡非也不再任由羅亞動腳,一撐地就站了起來,挑釁地看了羅亞一眼。眼見著白月已經抬腳離開了,也連忙跟了上去。
「哎呀,敢跟我搶人?」原地的羅亞眯了眯眼睛。
「別跟著我。」白月皺眉看了袡非一眼,「我不喜歡你。」
「誰也不能保證未來的事情。」袡非也不氣餒,勾唇道,「你要是覺得我煩了,打我罵我都可以,反正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白月冷笑了兩聲,抬腳就朝袡非這邊走過來。她真的覺得對方挺煩的,往常動手也沒太過分。現下看來,還是力道輕了。
袡非面上剛勾勒出半個笑意,拳頭就氣勢洶洶地朝他臉上砸了過來。
十來分鐘過後,袡非只剩躺在地上喘氣的份兒了。看著白月打算離開,他撐著身子站起來,「無論你怎麼打我,我都不會放棄。」
白月步子停也不停地離開了。
「你是抖M吧?」羅亞看得滿足了,這才看向青紫著眼角的袡非,看到對方滿足的笑意時。抽了抽嘴角,朝四周看了看,「這個學校真可怕,神經病怎麼這麼多?」
「我還是去找小老師,討點兒安慰去。」羅亞循著白月的方向走了。
不久高考過後,白月的成績頂尖,學校甚至負責了她大學部分的學費。進了大學后也有頂尖的師資配置,白月熟門熟路地跟了導師做項目。
物質方面她也沒有虧待自己,賭石來的錢足夠她富裕安閑地生活。與她相對的是,慕初一曾經數一數二的成績。高考時卻只落到了二本院校,往後的生活可以想見。
曾經的牛皮糖是慕初一,上了大學后變成了羅亞和袡非。
對於袡非白月向來冷言冷語,實在煩了就出手打一頓。袡非卻像是鐵了心,面上時常青紫交加也不放棄。越挨揍越難纏,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
多年後的婚禮現場。
輕緩的音樂聲中,一身西裝禮服的袡非手中捏著酒杯,看著兩個耀眼的被眾人祝福的新人,不由得一笑。抬頭喝光了杯中的酒,舌根只嘗到了滿滿的苦澀。
死纏爛打放下顏面追了這麼多年的姑娘,眼下嫁給了別人。袡非撫了撫胸口位置,感覺空了一片。
如果當年他早些發現對方的好,在對方喜歡著他時稍微回應。現在是不是站在她身邊的人,就有可能是他了?
然而這個世界上,最遺憾的就是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