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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絕招?

  「哥,上次你發簡訊,我真的是回了老家,哥不會是因此生我的氣吧?」小妹見長根口氣生硬,趕緊一口一個哥,貼上去抓住長根胳膊撒起了嬌。


  「我沒有招呼你,你咋自己跑上來?」長根一臉嚴肅地教訓,態度卻緩和了下來。


  「哥,這是我的堂妹,這次我回家非要我帶她出來。她初來乍到,啥都不會,拜託哥照顧一下。小青,趕緊叫哥,傻站著幹嘛?」髮廊妹將小堂妹推到了前面。


  「哥。」小堂妹紅著臉,叫了一聲哥。


  她們果斷是有著共同基因的堂姐妹,長相身材氣質完全出自一個模式,只是堂姐染了怪異的頭髮,畫了眼圈嘴巴,小堂妹保留了一張樸素而平庸的原始臉。


  「拜託,我也是打工族。想找工作,該去勞務公司。」長根警惕地看著這一對姐妹。


  「哥,你誤會了。我讓她跟著,就是想讓她學點東西,哥不會介意吧?」堂姐見長根誤會,說明了來意。


  「這不太好吧?她在旁邊看多彆扭?」長根緊張地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如果哥不介意,我想手把手的教她,不過小費要雙份。」堂姐已經看出長根有了反應,立刻粘了上來。


  長根莫名地一陣興奮,默認了她的提議。


  見他沒有拒絕,小堂妹按著表姐的指點,小心翼翼地開始她的實習。一個師傅,一個徒弟,幾個回合交替輪迴下來,很快便完成了工作。


  「小青,我們該走了。」堂姐收了錢,準備離開。


  「姐,我腿軟,站不起來。」小堂妹紅著臉低下了頭,尷尬地坐在地上。


  「小青,你在學校沒有跟男同學好過?」堂姐一臉驚疑,上前扶起了堂妹。表妹疑惑地看著表姐,緊張的搖了搖頭。


  堂姐將小青來到一邊,嘀嘀咕咕了一陣,再次湊近長根。


  「哥,我小堂妹還是純的,你想不想要?3000?怎麼樣?」她一邊提議,伸出了三根手指。


  「靠,真的假的?」長根一臉質疑,感覺自己越陷越深。


  「如果是假的,一分錢都不收你的。」堂姐一邊說話,見長根猶豫,一把將小妹推進了卧室,自己快速推出,關了門。


  ……


  事情了結之後,小堂妹哭哭啼啼,沒完沒了。


  「喂,她沒事吧?會不會讓我負責?」長根一臉慌張,緊張地抓住了堂姐。


  「哼,放心吧,我們不會糾纏你。」堂姐一副很有職業道德的范兒。


  長根伸手在鋪下面一摸,捏出了一疊鈔票,數出了30張遞給了堂姐。


  「哥,看不出你還是個土豪,隨手就從鋪下摸出一萬現金。我們交個朋友,好嗎?」堂姐接過錢,一邊數錢,膀子一扭嬌滴滴地碰了長根一下。


  長根面無表情,等待著她拿錢走人。


  「小青,我們該走了。」堂姐過去一把拉起了小堂妹,小堂妹腿一軟,差一點跌倒在地。


  堂姐拖著她,拖拽出門。


  「哥,我走了,下次有需要call我。」堂姐拉門一刻,回頭呲牙沖著長根笑了一下,兩顆大門牙外翻,要多難看又多難看。


  小堂妹也紅著臉轉頭,緊張的瞄了長根一眼,立刻收回目光跟著堂姐拉門而出。


  門開啟一刻,一陣冷風卷進來,冷風撲面,長根一陣恍惚,那位小表妹雙腳似乎有點飄,身子彷彿被表姐架了起來。


  長根脊背冒起一絲涼氣,努力凝聚目光想要看清楚一些,可惜門已緩緩關閉,隔斷了他疑惑的目光。


  嗚嗚嗚——


  長根目送二姐妹關門而去,耳邊卻又想起了一陣嗚嗚咽咽的哭泣,他驚恐的四周掃了一圈。


  剛剛那位哭泣的小堂妹已經被攙扶而去,耳邊怎麼依然有她的哭泣縈繞?

  嗚嗚嗚——


  就在他鎮定心神,以為是錯覺一刻,那種嗚咽之聲再度響起。


  長根脊背發冷,毛骨悚然,站在原地,雙腿開始不停的顫抖。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讓他從驚慌之中冷靜下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鎮定心神之後,終於捕捉到了嗚咽之聲的源頭。聲音居然是來自牆角的那把吉他,寧遠航留給他的那把斷了弦的吉他。


  長根壓制了心中恐慌,輕輕地湊近吉他,原來是窗外透進的風鼓動了吉他的空洞腹腔,發出了陣陣嗚嗚之聲。長根上前輕輕捧起它,嗚嗚之聲立刻嘎然而止。


  睹物思人,長根耳邊似乎有回蕩起那一首首凄婉的歌聲。


  他摩挲幾下吉他,抱起吉他走出主卧室,將它送入了一間空置的房間,輕輕擱在了靠牆的一張舊木桌上。這個房間只有一個緊閉的小窗,不會有風貫入,是一個可以安靜休息的地方。


  家裡多了這樣一把不祥之物,擺在起居卧室,天天對著它影響心情;把它丟掉又怕傷了寧遠航的心,冒犯了死者。長根只能選擇一間空房,將它供奉起來。


  這把吉他已經擱置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任何動靜,怎麼剛剛突然會嗚嗚起來?

  難道是它看到了剛才的那一幕,觸動了他的心,因為嫉妒怨恨才發出了哭泣般的聲音?


  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幕,長根自己也覺得玩的有點過分,可是處於那種極度蠱惑之下,自己又怎能抵擋抗拒?


  「菊花殘,滿地傷……」就在長根自責一刻,鈴聲響起,來了一個電話。


  「根哥,報告一個好消息,你抵押的那筆債務已經收了。今晚咱哥倆得好好慶祝一下。6點鐘我去你樓下接你,等我。」大頭興沖沖的一通連珠炮,不等長根回應,已果斷掛了電話。


  長根愣了半天,方才緩過勁來,興奮的揮舞拳頭原地跳了起來。


  剛送走了兩位上門疏通管道的姐妹,便有好消息傳來,看來這個鐘老先生還真有點玄虛。


  得到他的指點,立刻有一對堂姐妹的上門疏導,此刻凝滯積壓的血脈已暢通無阻,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煥發,頭頂籠罩了一周的霧霾霉運似乎也在消散。


  「菊花殘,滿地傷……」剛剛得到掛掉一個電話,又來了一個。


  「小曾,最近幾天你也不上心學武術,我記得明天好像就要決鬥,你心裡有譜么?」老郭一副埋怨擔憂的口氣。


  「這幾天倒霉事不斷,搞得我焦頭爛額,心中一點譜都沒有。」想起明天又要面對那個帶給他霉運的女巫劉貝雅,情緒立刻灰暗下來。


  「還沒吃中飯吧?來老師店裡陪我喝兩杯,我指點一招,決鬥時一定管用。」老郭為了得到雙倍培訓費,顯然已決定傳授絕招。


  「真的?我馬上去。」長根一邊掛電話,一邊興沖沖的衝出了房間。


  他一早去看中醫,回來還沒來的及喘息,就被那一對小妹堵上門,餓著肚子折騰了一個多小時。老郭的一個電話喚醒了他的飢餓,也點燃了他面對強敵,一戰必勝的希望。


  匆匆下樓,走出樓門一刻,他緊張的朝著那家髮廊張望過去。這種地方上午基本沒有什麼生意,一般午飯後才陸續有客人光顧,幾個髮廊妹無聊的坐在門口。


  見那對堂姐妹不在裡面,長根長吁一口氣,急匆匆的逃竄而去。


  老郭喝了二兩,話已多了起來:「小曾,聽說你在校辦工廠混的不錯,出點屁事,幾個領導都替你跟派出所打招呼。以後發達了,得多照顧一下郭老師。


  現在的大學老師最低也得重點大學碩士,以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老師我一把年紀,沒文憑,沒職稱,說不定哪天就給淘汰了。」老郭一把牢騷,一把又幹了一大杯,一副英雄末路的蒼涼感。


  「郭老師一身武功,國術無雙,只是不懂得炒作。要是好好包裝炒作一下,弄個武術大師的名號。人一旦名聲在外,什麼文憑職稱都不再是問題。」長根今天心情不錯,也多喝了兩杯,開始信口開河。


  「炒作?咋炒作?年輕人腦袋轉的快,幫老師出出主意。」老郭放下酒杯,居然真的開始虛心求教。


  長根發覺自己牛吹大了,又不好掃老郭的興,只能繼續吹下去:「首先您得轉換思路,校園裡弄個破教室根本不上檔次,吸引不了幾個人。您得弄個大一點的場所,好好裝修一下,弄點器材,再掛一個中華國術館的金子大招牌,上門報名學習的絕對是絡繹不絕。」


  「嘿嘿,我也想啊,我這點家底,也就投資小飯館還行,那種大投資玩不起。」老郭聽他這樣說,立刻泄了氣。


  「這個當然不能自己投資,您得找人投資。只要您大師名號一打出去,肯定會有資本主動上門。您現在每天一身運動服,根本不上檔次。你得換一下裝備,弄一身那個絲綢做的壽衣,再踩一雙圓口千層底的布鞋,絕對武術大師範兒。」


  「臭小子,凈瞎扯淡。死人穿的才叫壽衣,活人穿的那叫唐裝。」


  「對,是叫唐裝。還有您鬍子也別刮那麼乾淨,得留起來,長須飄飄才有大師範兒。只要您先把形象改變一下,搞炒作拉投資的事兒,我幫您聯繫。」


  「別扯淡了,那樣一副裝扮,學校的師生還以為犯了病,發神經呢。來,我們還是喝酒。」老郭不以為然的終止了扯淡。


  「最初一段時間,大家的眼光肯定會有點怪異,不過您只要堅持這種裝扮三個月,每天到操場玩幾趟拳腳,大家慢慢習慣了之後,您的與眾不同的氣質就會慢慢征服世俗的眼光。


  您是一代國術大師,不能在乎那種世俗的眼光,要用一種高高在上的藐視態度應對他們。身為一代宗師,一定要用氣勢壓倒世俗偏見。自信,是人生之本,也是大師之本。」長根見老郭有顧慮,繼續給他輸送概念,努力說服他改變形象。


  「靠,我就是一個練過幾天散打的三流運動員,退役后混了一個大學體育老師,跟大師根本不沾邊,小子,你別忽悠我了。」老郭顯然很有自知之名,果斷拒絕了長根的忽悠。


  「郭老師,咱工大東邊幾條街外有一個很出名的中醫診所,我建議您有空去看看。」


  「小子,你啥意思?你******敢說我有病?」老郭將酒杯一蹲,一臉暴怒,暴露了粗人本色。


  「郭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讓你去參觀一下那位老中醫的氣度。能不能看病不重要,能夠忽悠人才是大師。


  同樣,是不是武術高手並不重要,能夠唬住人就是大師。」長根見老郭誤會他罵人,趕緊緊張的解釋了自己的用意。


  「嗯,我有空去看看,與其******窩窩囊囊的混日子,老子也豁出去拼一把。神經病就神經病,哪個大師不是神經兮兮的?」老郭喝得臉紅脖子粗,一拳砸在破桌子上,擺出一臉豪氣。


  「郭老師,我這有一粒老中醫替我開的丸藥,是那種活血壯陽的神丹。您用一下試試,要是真的有奇效,下次我幫你多開幾粒。」長根見吃喝已差不多,神秘兮兮地摸出了老鍾給他的神丹紙包,遞到了老郭面前。


  對於這種丹藥,年輕力壯的長根自然不會輕易服用,為了驗證它是不是真的有效,他決定讓人到中年的老郭做一回小白鼠。


  「你試過么?真的有效么?」老郭一把按住了藥包,緊張的探頭過來追問。


  「用過一粒,至少延長了半個小時。絕對神效。」長根信口扯謊,配合著伸出了拇指比劃了一下。


  「靠,小曾,你年紀輕輕,可千萬別亂用這些玩意,小心過度,掏空了身板,未老先萎。」郭老師一邊縮手收回丹藥,一邊鄭重的提醒長根。


  「嘿嘿,我就試一下是不是真的管用,絕對不會亂用。」長根詭秘的笑了。


  「小曾,你坐過來,郭老師教你一個絕招。」老郭得到了長根送的神秘禮物,立刻親切的招呼長根坐到他身邊,伸手摟著長根的脖子,對著耳朵嘀嘀咕咕起來……


  長根得到了老郭的真傳絕技,喝得暈暈乎乎的他出了老郭的小飯館,一路暈暈乎乎的溜達到了工大校園,坐在了操場邊的台階上,對著空闊的操場發起了呆。


  時間已是下午4點多,陽光已不再毒辣,陣陣涼風吹過,有一種難得舒爽愜意。


  他掏出手機給大頭髮了一個簡訊,告訴大頭他在校園操場等他。他不願意一個人回到鄉村公寓,躺在床上獨自對著天花板發獃。


  「小曾同學,又在操場吹風?」他坐著發獃,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小張老師不知何時已出現他身邊,攏起百褶長裙,輕輕的坐在了他身邊。


  「張老師,最近還好嗎?」長根見她一臉憔悴,眼圈發紅,立刻聯繫起昨晚發生在樓上的暴力事件。


  「昨晚你聽到了,對吧?老師的形象會不會在你眼裡一落千丈。」張老師望著遠處的圍牆,幽幽的說道。


  「夫妻之間吵架很正常,我爸我媽一輩子都在吵。」長根輕聲安慰,心裡卻有一陣刺痛。


  「我是一名大學教師,我的職業素養時刻提醒我不能想潑婦一樣撒潑。可是當我發現自己被欺騙,被愚弄那一刻,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在他洗澡的時候,我聽到他手機震動,一時好奇偷看了他的手機,是一個女學生給他簡訊。我好奇之下,翻看了他跟這個女學生之間的聊天記錄。


  他跟我準備婚禮的這段時間,居然一直背著我和那個女學生保持著那種關係,他還告訴她,跟我結婚只是為了分一套房子。」張老師居然對著長根,說出了她和未婚夫的全部秘密。


  「分一套房子?」長根疑惑地看著淚眼蒙蒙的老師。


  「工大正在替職工集資建房,只要夫妻雙方都是工大正式員工,就可以獲得購房資格,集資房比外面商品房便宜很多。而且個人只需出30%,學校補貼70%。


  現在房子這麼貴,像我們這樣的普通教員根本買不起商品房,只有通過這種集資建房的機會解決住房問題。


  下個月就要開學了,如果我們解除了婚約,就會失去這個千載難逢的購房資格。可是為了一套房子,跟這樣一個垃圾男人結婚,我真的不甘心。


  今天他一直都在發簡訊,打電話,百般哀求我,求我原諒他,答應我跟那個女學生一刀兩斷,徹底斬斷糾葛。


  我知道他是害怕失去這個購房機會,並不是真心懺悔,真心愿意跟我一輩子。」張老師說到傷心處,一雙蒼白修長的手捂住了臉,肩膀輕輕的抽動起來。


  長根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手足無措,緊張的搓著雙手。


  張老師終於忍無可忍,爬倒在長根雙腿之上,嗚嗚咽咽的哭泣起來,長根猶豫著伸手落在她一頭長發,輕輕的安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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