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2章 心態問題
黎賽普帶隊去俄羅斯就參與「和平」號空間站繼續運營進行交流,得到了積極響應。從1997年宣布要停運開始,就出現了保「和」派,由一些宇航人和科學家、以及一些在野政治家組成。
黎賽普主要找的就是這些人,當然也沒忽略那些有關當權者。雖然是科學家隊伍,但知道能不能成事,光找科學家是不可能的。
聽說重世研究院願意出資參與,保「和」派其實大振,有些當權者說話的調門降了下去。
在回香島時,黎賽普向龍建華交出了一份初步答卷,是雙方交談的一個草約,主要包括:俄方幫助培訓宇航員(費用自理),半年後提供一個固定名額和工作、研究場所,每次對接都有重世的人參與;每次供應物資自理,每年支付1.5億美刀。
說實話,對能取得這樣的成果,龍建華是很意外的。有此基地,重世邁向太空的步伐陡然加速。
對這些細節,他只是粗略的聽了一遍,他關心的是能不能得到俄羅斯的批准,會不會被米國等國家攛掇而簽不成。
不過,他們已經做到了極致,接下來只能被動地等待。
這件事談完后,黎賽普眨巴眨巴眼,「龍董,其實我們可以設計併發射一些衛星;集團有通訊公司,完全可以將其做大,做到覆蓋全球。在前期,可以搞好和一些國家的關係;等我們的火箭具備發射能力,就能隨心所欲。」
這是一條好思路。
不能不說,人多力量大。
不得不說,這是同步前進的最佳方式。
他馬上表現出極大的興趣,「這個可以有!你們組織討論一下,看要使用哪些衛星頻率和軌道資源,趁早申請。衛星研製和申請同步進行,爭取批准就能發射。一顆衛星,不要多少錢。」
ITU有規定,衛星頻率和軌道資源在登記后的7年內,必須發射衛星啟用所申報的資源,否則所申報的資源自動失效。
這一年時間來,他的資金增長比較厲害,去年恆指期貨最終盈利達到578億港幣;到現在,藍籌股浮盈已經達到365億港幣。這都是錢,需要花出去。
聽到龍建華這樣的回應的,黎賽普很是興奮,聊幾句后樂滋滋地離開……
重世研究院答應每年支付1.5億美刀參與「和平」號空間站,在國際航天領域引發巨大反響。
內地有人抱怨,重世集團能投這麼多錢去俄羅斯,為何不投一些給國內的空間站研究,說,「重世集團是香島的,屬於一個國家。投俄羅斯不投內地,這是崇洋媚外,沒想著要回報祖國。這樣的人,不配成為中科院院士。」
有人冠冕堂皇,一副道德高人的模樣,「我們應該聯名寫信給他,請他心繫祖國,為祖國的發展做貢獻。」
還有人更理直氣壯,「作為世界首富,擁有龐大的資產,擁有世界最大的研究院,可以為國家做更多的貢獻。我承認他捐了不少款,比如學科建設,比如地震研究,比如沙漠治理,比如助學扶貧,但憑他的經濟實力,還可以做得更多。他的能力越強,承擔的責任應該更大,畢竟是國家培養了他。沒有國家的培養,就沒有他的現在。」……
有人說,「人家已經投了300億美刀用於學科建設,空間站都設計不出來,能怪人家嗎?」
也有人說,「人家不可能一直抱著你長大。成年了,要有成年人的思維,不能『升米恩,斗米仇』,把人家的捐贈當成是應當的。」……
老媽退休在家沒多少事,現在也經常上網瀏覽一下新聞,看到那些新聞下面的流言,氣憤地說,「這倒好,捐出仇來了。」
她打電話給龍建華,問怎麼應對這樣的輿論,龍建華笑道,「媽,你看那些幹什麼?他這麼說,我就會捐款了?錢是我的,想怎麼捐就怎麼捐。吃自己的飯,花自己的錢,讓他們噴口水去吧。口水噴多了會口乾,就要多喝水,這也是他們為國家做貢獻的一種方式。」
自去年公開捐款后,每天都會收到很多請求捐款的信件,少則十幾封,多則幾十封,到現在可以裝一麻布袋子。
對這樣的信,他從來不看。不是冷血,而是沒辦法去應付;講得不好聽些,他沒法去辨認真假,不想當冤大頭……
張晟聽到不少各種各樣的言論,在有些私下場合用憤怒的語氣說,「我們有些人,兩眼緊盯著別人的口袋,看到人家有錢就不舒服。」
「大家都在賺錢,賺來的錢如何花,只能由自己決定。現在誰口袋裡沒幾個錢?有幾個人捐了?人家有錢,那是辛辛苦苦賺回來的;就是撿來的,也要起得早,背得動。」
「我們有些人,自己工作不努力,不想著為國家做更大的貢獻,兩隻眼睛老是緊盯著別人的口袋。這樣的人,講出一朵花來,都是自私自利的。」
這些話被人傳了出去,引發口誅筆伐,令他處境十分尷尬。幸好沒有明顯的針對性,更沒明顯地替誰辯護,所以只被找去談了一次,要求他講話要注意場合、注意影響。
為此,他專門弄了一個手機號碼,和龍建華聊了半天。
「建華,我現在越來越不想幹了,只想退休,回家溜溜鳥,安安穩穩收點分紅,時不時到各地旅旅遊。」
「是啊。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按你說的,就是跪著也要走完。你的目標已經達到,我的還早得很。」
「我就想不清了。同樣是人,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有負重前行的,有跟著散步的,有在途中騷擾的,也有拉後腿的;更可氣的是,竟然有人要拉著別人倒退。」
「確實,我的心態出問題了。今後要抓大放小,冷靜地思考一段時間,把焦躁壓下去。媽蛋,我好難啊。」
「對,我不能重蹈建國那傢伙的覆轍。不能他改變了,我卻朝理想化方向發展。方向是方向,實際是實際。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