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2章 出謀劃策
但秦放歌野心再大，也要一步步來才行，就算他現在把《霓裳羽衣曲》全部復原，還有霓裳羽衣舞和霓裳羽衣歌呢！這樣的大麴，歌舞從來都是不分家的，像他現在做《琵琶行》《長恨歌》這樣的音樂，截取其中的樂章就行，兩首曲子中，他也用的是不同的樂章。
何況，他還沒完成呢！也得多方面參考各種樂譜和記載才行，而現在想要找到殘譜都不容易，更多的，還是要靠他自己的想象。
然後就是演奏樂器方面，僅憑林寶卿她們樂團這幾把樂器是遠遠不夠的，光氣勢就不足，樂器種類也太少了。
關於霓裳羽衣曲的演奏，白居易詩歌中提到的就有，「玲瓏箜篌謝好箏，陳寵篳篥沈平笙。清弦脆管纖縴手，教得《霓裳》一曲成」，有用到磬、簫、箏、笛、箜篌、篳篥、笙等樂器。而唐文宗在宮廷里表演時，卻用了玉磬四簴（架）與琴、瑟、築、簫、跋膝管、笙、竽各一件。其樂隊編製比較接近清樂的系統，這一點可能與它追求文雅的效果有關。
這其中很多樂器，是連大型的民族管弦樂團都沒有配備的，林寶卿她們這個小樂團更沒辦法配齊。
另外，此曲的音樂，據《碧雞漫志》引唐鄭嵎《津陽門詩注》的記載，其「散序」是唐玄宗登三鄉驛望女兒山回宮之後依據他對女幾山的神奇想象寫成的。這一部分白居易認為相當精彩，所以他在《重題別東樓之一》詩中說「宴宜云髻新梳后，曲愛《霓裳》未拍時」。歌與破則是在涼州進天竺的《婆羅門》曲以後，吸收它的曲調續寫而成的。所以在《霓裳羽衣曲》中，既有本國的創作曲調，又有外來音樂的改編曲調。而外來音樂則取自印度的佛曲，用它來表現中國道教的神仙故事，有人說是來自龜茲的《婆羅門曲》。各種說法不一而論，但《霓裳羽衣曲》對於外來音樂的吸取，也是顯而易見，這也是大唐音樂乃至大唐文化走向繁榮的重要表徵之一。
當然，也為盛極而衰埋下了極深的隱患，並在安史之亂的時候爆發出來。
王紫梓即便對戰爭之類的事情再不感興趣，也必須去了解，昨兒秦放歌演奏的《十面埋伏》也為她們做了相當好的典範。
不過今天的重點還是在這「霓裳羽衣曲」上，哪怕在這首《長恨歌》中，只是用了其中的部分樂章，也足以讓陳天虹為之魂牽夢縈。
認真起來的時候，兩節課的時間一晃而過，到吃飯的點秦放歌的生物鐘也是格外準的，還有宋嫻打電話過來問他們倆好了沒，秦放歌的手機常年不是關機就是靜音，她打的是王紫梓的手機，這姑娘還在感概呢，「時間過得也太快了！」
不過她也不好太多耽擱秦放歌這個大忙人的時間，尤其是吃飯時間。他現在連吃飯後的時間都被預定了的，還是黃靜拉幾個二胡手齊上，聲勢浩大王紫梓勢單力薄根本惹不起。他下午還有課，宋嫻和肖靜茹的預約，就只能安排在晚飯之後了。
兩人關好門下樓，到201教室的時候，黃靜錢淑媛馮璐璐加奈子二胡四人組已經就位，熱情的打過招呼后，黃靜就跑去拿王紫梓手裡的DV說要檢查檢查，惹來王紫梓一陣白眼。可當她說不怕查之後，又被黃靜笑話，「王紫梓你什麼時候這麼沒魅力了，這可不像你啊！」
王紫梓只能賞她一個字！
錢淑媛她們早就習慣根本不去管這兩逗比，只笑著對秦放歌說他有一個小時吃飯休息，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時間裡秦放歌就歸她們了。
秦放歌卻說動作快點的話，用不了一個小時。
加奈子說，「宋嫻她們已經點好菜了，你們直接過去吃就好，我們已經吃過了的！先練習預熱一下！」
馮璐璐也講，「下午我們去點菜，秦放歌這麼辛苦，必須得吃好點。」
秦放歌笑說他從來就不操心這些，只管吃就好。
「這樣最好！我們也懶得費那麼多的唇舌。」加奈子笑著說，跟他說了幾句后，就打發他跟王紫梓先去吃飯。
王紫梓跟黃靜兩人的逗比日常也暫時告一段落，黃靜也真把DV給留了下來，王紫梓倒是沒所謂的，她又不像韓薇陳天虹那樣跟他做些羞於見人的事情。不過黃靜的話也確實有點扎心，因為顯得她很沒魅力來著。
出了教室后，王紫梓還問起秦放歌這事情，「我是不是真的很沒魅力？」
秦放歌奇怪道，「怎麼會這麼說，你沒看其他男人看你都看直眼了么？」
「我是指對你而言呢？」王紫梓壯起膽子問他道。
「也特別有魅力呀！」秦放歌笑，「這個你最不該懷疑的好不好，不會這點自信都沒有吧，不像我們認識的王紫梓呀！」
王紫梓眉頭微皺，「那我怎麼沒感覺出來？」
秦放歌還是微笑著邊走邊道，「要你感覺出來就慘了，我可不希望被人當色狼對待。還有啊，欣賞美麗是我的本能，也是我的職業，在心底默默欣賞就行。」
「真的假的啊！」王紫梓對此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當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秦放歌回答道。
「哎，感覺自己真挺失敗的！你說人是不是都這樣充滿矛盾，患得患失的？」王紫梓問他。
「這就是正常的人生和人性啊！」秦放歌臉上仍舊掛著微笑，「你們都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這些都懂的，我也不講什麼大道理，也只想說，大家其實都一樣，都是生活在凡塵俗世中的俗人。或許，只有在追求藝術的時候，就像剛剛一樣，我們才是超脫的理想中的樣子。所以，我們其實也不用去探究那麼多，能有這樣出塵脫俗的時刻，也就足夠！」
王紫梓這會倒是點頭說，「好吧！你這樣說也不無道理……」
秦放歌也點頭道，「關鍵也就在於自己對待生活的態度，你一直不都做得挺好的嗎？繼續發揚就行，我也不灌那麼多雞湯給你，都是要留給自己喝的。」
王紫梓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她本想說她以前很多時候都是強撐的，但話到嘴邊卻沒講出來，因為她覺得，她這看似堅強其實也挺脆弱的心理，是有被他看穿的。
反倒是他自己，心理建設是真的強大，抗壓承受能力也絕對世界一流，從臉皮厚度的表現就可見一斑。
「那你等會一定要吃好喝好！」王紫梓也不再糾結於此，兩人走在校園裡的時候還是挺吸引人眼球的。王紫梓自是問心無愧，也不差這回，秦放歌則純粹是臉皮厚根本無所謂，說不定心底還有些沾沾自喜。
音樂學院比較小，幾步路過去就到了食堂，而且秦放歌音樂學院的學生老師也見得實在太多，都沒任何的新鮮感，多看幾眼就很不錯了。倒是有些來音樂學院進修或者考試的學生，會把更多的目光集中在他和身邊的美女身上，但在學校里找他要合照簽名的幾乎沒有。遇到班上的同學或者是熟識的師兄師姐，也還會跟他開幾句玩笑。秦放歌樂得如此也喜歡這樣的氛圍，要不然，他真是連音樂學院都沒法呆的。
到食堂的時候，王紫梓也還是把話題轉移到了音樂上，問他對這《霓裳羽衣曲》是怎麼打算的。
秦放歌回答說，「沒什麼特別的打算啊，慢慢就好，短時間之內也沒辦法全部完成，能有給你們音樂中的樂章，已經用盡我全身的洪荒之力了！」
他的話也成功把王紫梓給逗樂起來，還問他，「你哪裡來的這麼多新鮮辭彙，感覺以後都可以集結成段子了！」
秦放歌笑，「天馬行空不是我們搞藝術的特長嗎？要不然，那麼多音樂怎麼來的。」
「別把我算在內，在這些方面，我還真是差了太多。像你作曲的這霓裳羽衣曲，都有曲子了我演奏起來還這麼吃力……」王紫梓才不跟他比這個，也完全沒得比的好不好，他那藝術和音樂的幻想世界，完全無邊無際，各種腦洞大開層出不窮。
到三樓小炒部，就看到宋嫻和肖靜茹已經點好菜，而且都快上齊了，相互打了招呼后就都坐下來吃飯。宋嫻也問起王紫梓的《長恨歌》練習進展如何，王紫梓瞥了秦放歌兩眼，「還是老樣子，在第一樂章徘徊呢！」
肖靜茹笑道，「你那霓裳羽衣曲確實挺難的，想要演奏出盛世大唐的風采挺不容易，話說，秦放歌有想著把霓裳羽衣曲補全嗎？」
宋嫻接話道，「這個肯定不用說啦，他不想我們也要督促一下的，不過完全復原也挺難的。」
王紫梓也笑，「對他來說可能算不得太大的困難！」
秦放歌就叫她們別給他戴高帽子，「到時候弄不出來就丟人現眼了！」
「這點我們對你還是特別有信心，也非你莫屬！」王紫梓宋嫻她們的意見完全一致，遲早的事情。當然，要說完全復原，即便秦放歌再怎麼天才也不現實。圍繞這首霓裳羽衣曲，大家能討論的東西還是挺多的。
都知道這樣的盛唐大麴，都是歌聲音樂舞蹈一起的，想要取得最震撼的效果，缺一不可。就算秦放歌把曲子和歌詞都寫好了，沒人伴舞的話，也會給人留下太多的遺憾。但想要找到那麼多又深厚古典舞功底的舞蹈演員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此外，還要有龐大的伴奏樂隊。
宋嫻肖靜茹她們也都不認為這是她們這編製小樂團能比得了的，想要重現當時盛況的，還得組建一支大型的宮廷樂隊，光綵排場地都是一個老大的問題。
而她們也充分發揮想象力，還說是為他的事業發展出謀劃策，宋嫻就笑著講，「我覺得吧，要想復原霓裳羽衣這樣大麴，最好還是通過拍電影電視劇的方式來完成！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就算你把音樂完成了，交給其他人來，也是沒辦法做到理想中的效果的。」
「光拍電影不夠，電視劇也得跟上才行，也能更全方位的展示盛世大唐的磅礴大氣，泱泱氣度。」王紫梓也點頭，最關鍵的一點還在於，拍電視劇只要質量好基本都是有賺不賠的，電影的話即便品質有保障也不能保證一定賺錢。
肖靜茹也笑，「那可得大手筆投資才行，而且這事也絕對不能讓別人來主導。看看以往的歷史就知道了，光是楊玉環和李隆基的故事，就拍了不知道多少部電視電影，能看得過眼的都寥寥無幾。去年上映的，更是爛得一塌糊塗，宣傳都沖著大胸馬震這類去了也是讓人挺無語的。」
「那肯定的啊！交給別人妥妥的會搞砸，可惜秦放歌沒那麼多時間。」宋嫻說。
王紫梓也挺起勁的，「他帶頭出資當出品人製作人也是可以的，沒看他拍這部電影都有簽其他的導演嗎？或者找張志文來拍也是可以，而且，完全可以先籌備兩三年……」
肖靜茹也積極出主意，「我覺得吧，如果真要做的話，可以連舞蹈演員也一起培養的。之前跟他表白的那個小學妹不就是學舞蹈的嗎？苗子特別不錯，就讓她跟她同學一起，專門練這霓裳羽衣舞，到時候都可以直接派上用場的。」
王紫梓還跟她拍手，「靜茹這個主意相當不錯！也肯定符合秦放歌做事的邏輯，喂，別光吃飯了，你覺得如何？」
秦放歌笑著回答道，「很有想法，非常不錯啊！」
王紫梓也得意的笑，「看看，我就說吧！這霓裳羽衣短時間搞不出來，但花幾年功夫應該還是沒問題的！等那時候，你的錢也賺得更多完全可以自行投資進行拍攝的。」
秦放歌就說，「那我還得更加努力賺錢才行，現在才知道，搞藝術真的太太能花錢了！」
姑娘們也都心有戚戚的點頭，她們對此也都是有深刻認識的，指望別人投資給你搞藝術可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