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3章 忽略
不過兩人在琴房裡找尋靈感，創作了一個下午，等陳天虹打電話來叫他們準備吃飯的時候才告一段落。也就先將低音提琴部分完成，時長大約在十五分鐘的樣子。都寫在了手稿上，兩人的筆記都有，有時候是秦放歌直接用低音提琴演奏，讓她來寫還說幫她練習視唱練耳。有時候則是他自己親自動筆的，速度自然比她快了太多。
對於這樣的低音提琴和鋼琴合奏曲來說，已經相當長篇，和奏鳴曲差不多。
韓薇對此也是相當滿意的，但她也有些遺憾，和秦放歌收拾好東西出琴房的時候，也在講，「感覺自己真沒幫上太多忙……」
秦放歌幫她拿低音提琴也笑著回應她，「薇薇別這麼謙虛，沒有你這樣的曲子肯定就沒辦法完成的，你還帶給我那麼多的靈感，視頻收藏好，剪掉也可以的。」
「才不要剪掉，這樣珍貴的視頻，我可是要永久收藏的！」韓薇對手裡的dv異常珍視，她檢查了下說沒什麼電了，等沖好了再給其他姐妹使用，當然這那之前，她會先把視頻收藏好的。
秦放歌對此也沒什麼好說的，韓薇也問他要不要跟其他姐妹說創作這事，他是沒所謂的，但她手裡的低音提琴部分的手稿可是瞞不住的，他必須寫出來給她演奏，他自己的鋼琴部分就不用。
韓薇也挺猶豫的，「要不先把手稿給收起來？等你鋼琴部分全部完成再說，還有很多姐妹的生日禮物你都還沒送的……對了，你生日是下個月吧！到時候打算怎麼過？」
「不過生日最好！」秦放歌頗為苦惱的回答道。
「那肯定不現實！」韓薇樂呵呵的說，「你應該是最怕過生日和各種節日的，不過其實也沒啥啦，沒見在酒吧的時候，大家也沒怎樣嘛！明天這樣的發布會，也不會鬧出什麼事情來的，我們都知道分寸和輕重，不會讓你太為難的。」
秦放歌搖頭但也說，「薇薇你說我是不是不該這麼放縱的？」
「真沒啥！」韓薇笑著說，「做這些總比吸\毒和賭博什麼的強太多吧！人都是有情緒的，總得有個途徑將這些情緒和思想都釋放出來，太壓抑可不是什麼好事。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不在沉默中戀愛就在沉默中變態來著……」
「多謝薇薇理解！」秦放歌同樣笑著回應她。
「我們相互理解嘛！」韓薇咯咯樂，她對看得挺開的。但手稿的話，她想了想還是沒有先收起來，也沒地方收，她並不想摺疊起來放她的小包里，反正其他姐妹遲早也都是會知道的，也還有他改編鋼琴協奏曲用琵琶演奏在前，她也跟秦放歌說，「我這也算跟天虹同甘共苦吧！」
沒幾步路，很快就到了樓下201教室，裡面人還挺多的，團長左書琴和副團長滕舒婷都在，此外還有謝曉娟和錢淑媛以及宋嫻幾個。秦放歌跟她們打過招呼，也問她們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飯。
左書琴就笑，「你請客啊！」
秦放歌回答說沒問題，但左書琴卻知道，「今天不是她們請你吃飯的么？你這借花獻佛啊……」
「我請客她們出錢也不是不可以的對不對？」秦放歌笑著說。
「算了吧！」左書琴不領情。
錢淑媛和宋嫻她們則笑著對他說，「想起明天有美食，我們就都不想吃食堂的飯菜了！」
謝曉娟也說她們要節食保持窈窕身材，想起發布會後的晚宴就有種負罪的感覺，不過她們都不會錯過美食的，少吃些，再多做些運動消耗一下問題應該就不大。
滕舒婷卻是一眼就瞄上了韓薇拿在手裡的手稿，問她要過去看個究竟，但她也知道韓薇的性格，肯定又是她喜歡的那種暗黑的調調。果不其然，拿過去一瞧，曲子名字就很有她的風格，「死神與少女」。滕舒婷也很快弄明白，是秦放歌寫給出來，用鋼琴和她的低音提琴合奏的曲子，她拿到手的只是低音提琴部分。
滕舒婷很快就問她，「鋼琴部分呢？沒寫在手稿上？」
「他說還沒完成，先弄好了低音提琴的部分。」韓薇回答說。
「就這樣一下午的時間，他就把低音提琴的部分都完成了？真是變態！」滕舒婷很是不平的道，她作曲系的，也最清楚這其中的創作難度究竟有多高。對於他變態天賦的感慨，也是老生常談了，但滕舒婷還是忍不住要吐槽幾句。
韓薇呵呵笑說是的，「是啊，可把我折騰得夠慘的，先叫我代入情感即興演奏，感覺都快懷疑人生了！」
滕舒婷對此並不懷疑，畢竟她也是見識過他變態的創作能力的。
左書琴宋嫻她們在聊過吃的后，也過來湊熱鬧，左書琴看了下標題，「死神與少女，嗯，和你們兩組合確實比較配。」
「薇薇就喜歡這樣的風格……」宋嫻也吐槽說，她們之前可沒少被韓薇給荼毒，給她們講鬼故事什麼的嚇唬她們。
錢淑媛則說，「這樣的組合特別有意思，全部完成了沒有，到時候演奏給我們聽聽。」
謝曉娟對此也挺感興趣的，還說，「比薇薇之前喜歡的音樂有了進步呀！如果創作得精彩的話，喜歡的人應該挺多的。」
滕舒婷在粗略瀏覽過手稿之後，也跟左書琴她們感嘆，「只是鋼琴和低音提琴合奏曲感覺有些委屈，如果擴充下，做成弦樂四重奏的話，我相信會更加經典的。」
左書琴則笑，「要做成弦樂四重奏的話，還得去找兩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呢！這樣其實挺好的，到時候完全可以由舒婷你跟薇薇合作演出，我們姐妹中，你的鋼琴水平是最高的。」
「書琴姐妹還有得做沒？我看你是想累死我啊！」滕舒婷實在忍不住吐槽道，「誰不知道他的鋼琴曲最是變態，在這樣的曲子里，鋼琴部分的難度更要上天！」
於是，左書琴就跟秦放歌商量，「反正這曲子還沒完成的，鋼琴部分就別寫得天底下只有你一個人能演奏，得考慮下我們普通人的感受對吧！我們可是很希望把這樣的音樂也帶上舞台，讓觀眾知道我們的樂團人才濟濟，不光民族音樂出彩，西方古典音樂同樣玩得好！」
秦放歌還要看滕舒婷的意思，這姑娘被他打擊得對他都沒什麼好臉色，只說，「你自己創作就好，問我們做什麼！」
其他姑娘都咯咯笑，滕舒婷的性格還頗有幾分傲嬌，左書琴也就言盡於此，還是看秦放歌自己把握其中的尺度。當然，她這個老大也是特別盡職盡責的，又去韓薇那邊溝通，問她願不願意在舞台上演出這樣的音樂。韓薇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選擇滕舒婷演奏鋼琴也是最佳的，秦放歌這個大忙人有這功夫，都不如自己開鋼琴演奏會了。
左書琴這個樂團的團長，要操心的事情還真是挺多的，現在樂團掛靠在學校名下還好，不需要和太多社會上的各色人物打交道，演出安排基本也是聽學校領導的，當然，她們也有選擇的餘地。就這，各項工作和安排都的相當多的，單單是樂團成員們的集中排練，所選曲目等等，就老大一堆事情。
而韓薇她們所做的，也就是支持左書琴的工作，這也是她們共同的音樂夢想。不過這會，韓薇想得更多的，還是先去食堂吃飯，不要把秦放歌餓著了，這當然也不免讓兩人被錢淑媛她們給笑話一陣。
左書琴也說跟他們一起去蹭頓飯吃，她也有不少事情要跟他交流的，當然，不是她私人的問題，而是關於她們錦瑟華年新民族樂團的。
秦放歌自然是沒什麼意見的，但除了左書琴外，其他幾個女生都沒什麼去的意思，滕舒婷更是專心研究手稿，他們也就不勉強。
「秦指導，你覺得我們樂團後面應該加強練習什麼樣的音樂曲目？」一起去食堂的路上，左書琴跟他說話也直接，還要他盡起指導和顧問的職責來。
韓薇也跟著抱怨說秦放歌現在關心的重點都不在她們樂團，這也讓她們感覺相當不習慣。
「習慣就好了啦！」秦放歌並沒有什麼太好的建議給她們，也是老生常談，「鞏固原來的曲目，再練習新的音樂，你們自己的原創作品也要儘快去做呀！」
左書琴只給他白眼，「你以為人人都是你這樣的作曲天才啊！對我們這些沒太多作曲細胞的人來說，簡直比參加演出更心累，這麼多成員組織起來也不容易。舒婷為樂團的事情，更是操碎了心，還有學業要完成……都不知道你搞那麼多事情，都是怎麼忙過來的，要我們跟你一樣睡那麼少，一個星期都熬不下來的。」
「萬事開頭難，但也要去做呀！何況，你們之前不就有了好的開始，也有創作出優秀的音樂！」秦放歌說。
「還不都怪你，創作的音樂數量多質量更是高，拉高了整體的水平，也搞得我們都眼高手低起來，哎……」左書琴這扣帽子的水平也是相當厲害的，感覺是遺傳了她母親吳如慧的優秀基因。
秦放歌笑著承認都是他的錯，也講以後收斂點，但被左書琴和韓薇左右瞪，就差沒動手了，他倒也真心給建議，也叫她們現在其實不用那麼著急的，「你們最高年級的也就大三，還要在學校呆一年的時間呢！學校組織的演出安排並不會太頻繁，有充裕的時間來做原創的。」
「怎麼可能不著急，時間過得很快的，畢業后我們樂團何去何從也還是個未知數，也總歸是要畢業的……」左書琴說。
「如果我們能繼續保持現在這樣的熱度就好，但感覺想要通過演出費來維持生活的話，還是挺難的！」韓薇也點頭，她現在也大三了，這個學期結束后就大四，基本就是找工作實習的階段，各種壓力肯定是會有的。等她們畢業后，也不可能再是學校的組織，都需要工作來養活自己，尤其對家長那邊來說，對這個格外重視。即便現在她們也有從和他的合作中，拿到屬於自己的收入。但似乎，有份正式的，穩定的工作，才是硬道理。
到食堂的路上也就在說這事兒，到食堂三樓跟陳天虹黃靜肖雨然匯合后，討論的也都是這樣的話題。左書琴的想法，其實也就代表著她們所有成員的意思。
這樣的話題其實之前就有討論過，黃靜更是積極出主意，比如說自己投資搞經紀公司，總比給人家打工好，混政府編製也不容易，能否容納她們這樣形式的新民族樂團獨立存在也是個問題，那要面子夠大才行。再者，真混體制內的話，各種應酬啊什麼的其實也都是少不了的，而在最重要的，樂團的音樂風格，演奏方式等等，也都是會受到制約和限制的，這可是她們所不喜歡的。
之前秦放歌的公司還沒現在這麼紅火，此番再舊事重提的時候，事情也有了改觀，黃靜就說完全可以掛靠在他的公司下面，「就跟陳姐的簽約方式差不多就行，將來小雨要做鋼琴演奏家，也都必須要找經濟公司，肯定也都還是跟秦放歌的團隊合作對不對？」
左書琴倒也認識得深刻，「不管是陳姐還是小雨，將來參加演出代言活動什麼的，還是有錢賺的。要簽了我們樂團的話，秦放歌准得賠本才行。」
陳天虹倒沒那麼悲觀，「演出差不多這樣，但除了演出我們還可以做其他的工作的嘛！比如之前就做過的，參與影視作品音樂的創作與演奏。以後可能收入分配方式有所變化，但這個其實真沒太所謂。真要去體制內混的話，工資獎金福利各種加一起，也不過比普通人好些罷了。他對我們也不會差，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我們姐妹要保持一個完整的團體，要真分開的話，這些努力和奮鬥就沒什麼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