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9章 商議
秦放歌帶著禮物去綜合樓琴房，路上也有遇到音樂學院的老師和學生，都跟他說幾句，也沒什麼新鮮的，大都是祝賀他這次在國外的成功演出，凱旋而歸。他身邊沒有其他美女而是一個人的話，大家還是可以跟他說上幾句話的。對於他這麼晚還在學校的事情，大家倒不奇怪，音樂學院的夜貓子多得很，秦放歌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個，在羨慕他的同時，也都覺得他未免也太過拚命了！
到了吳泓芹琴房外，隱約還能聽見裡面的鋼琴聲，這裡的隔音效果並沒有好到完全隔音的地步，他的聽力又是超級敏銳的類型。他伸手敲了下門，很快，肖雨然就給他開了門，圓圓的臉蛋上滿是溫暖燦爛的笑容，「歡迎回來！」
秦放歌回以微笑，但說的卻是，「這段時間有認真練琴吧！」
「除了練琴，也沒其他事情好做。」肖雨然點頭，她的娛樂活動並不多，頂多也就是去樓下林寶卿她們樂團那串串門，或者是去捧場當觀眾聽她們在音樂會上的正式演出。
秦放歌進去后，也跟鄧紅梅和吳泓芹打過招呼，並把買回來的禮物分給她們。鄧紅梅自然還是要說他幾句的，「浪費這麼多錢買禮物做什麼，你的錢掙得也不容易！」
秦放歌也還是笑說這些禮物都不值什麼錢，就是他的一點小心意，「身邊老師朋友人人都有份的！」
好吧！他這樣說鄧紅梅她們也只得收下來，肖雨然和吳泓芹也都笑著說謝謝。吳泓芹也講女人對禮物都沒什麼抗拒力的，但肖雨然申明也得看是誰送的禮物，言下之意就是不是誰送的禮物她們都會收的！
秦放歌還說等她們將來到舞台演出后，肯定會收到更多的禮物，這只是提前預演，讓她們做好心理準備工作。
閑扯幾句后，也就還是說回正題，這會時間都快到晚上十點，還是檢查她們的功課要緊，鄧紅梅說是給她們每人半個小時的時間。他這一走就是差不多半個月，看看她們進步在哪些地方，還有什麼不足的，需要加以改進的地方。
吳泓芹先來，她們這段時間重點練習準備上音樂會的曲目，當然，其他的經典曲目，也都在勤加練習。她對於秦放歌和鄧紅梅布置下來的前奏曲和賦格，也都能靜下心來，慢慢研究其中的東西。這樣難度的音樂，對肖雨然來說，就顯得相當不友好，但她也必須得練。
鄧紅梅對肖雨然的要求是，「前奏曲和賦格都是基本功，每天都必須練習一個小時以上！」
肖雨然天賦不在這，但這些基礎練習，卻是鄧紅梅抓得特別緊的。她練習起來，也就格外辛苦，好在這姑娘很會自尋其樂，秦放歌的其他鋼琴作品中，並不都是這樣枯燥無味的賦格作品。
像是給她上音樂會的小夜曲、練習曲之類的，不管是旋律還是和聲，都特別優美動人，更注重情感的處理和表達，而不是單純技術上的。
秦放歌對的她要求也遵循鄧紅梅的標準，這其實都是為她們好！
鄧紅梅也不止一次的跟肖雨然說，「要耐得住寂寞，練好了琴不愁沒演出的機會，練不好的話，只是出去丟臉。你們兩個自己也知道的，光是為了你們的琴房，我就頂了多大系裡的壓力！」
這些不管是肖雨然還是吳泓芹都是知道的，普通同學想要練琴，只能是去學校的琴房排隊，到臨要考試之前，五六點就必須的起來排隊等琴房。哪像她們兩個，有自己的專用琴房練習。鄧紅梅這完全是利用職權，給她們開小灶。
由此引起的非議自然是很多的，尤其那些眼紅的學生。也不光是琴房的問題，還有秦放歌的親自指導，整個鋼琴系也就她們兩個有這樣的幸運和資格。
鄧紅梅這麼想他開辦鋼琴大師班，來自鋼琴系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對肖雨然和吳泓芹兩個，要求也就越發嚴格，沒成績的話，可是不能服眾的。
她們要帶上音樂會的幾首曲目，在鄧紅梅的要求下，都是在拿到曲譜后，先做曲式結構，和聲織體分析后，才能上鋼琴練習的。特別是秦放歌針對她們各自的特點，尤其是欠缺的地方，所寫的練習曲，更是凝聚著他的心血，沒有過人的觀察力和洞察力，是肯定做不出來的。
鄧紅梅的特長也不在創作上，沒辦法替她們倆創作練習曲，她甚至都在時常感概，要她年輕的時候能遇到秦放歌的話，這輩子的演出成就肯定會提升幾個台階。
就拿吳泓芹來說，三分鐘左右的練習曲，她卻花費了千倍於此的時間在練習上。好在秦放歌先前有在她面前演奏過，還有dv拍攝下來，要不然，更不知道該如何去演奏好。她這段時間的練習也沒白費，在演奏完畢之後，秦放歌也給了相當高的評價，認定她出色的完成了任務，速度也相當快！
除了誇獎外，吳泓芹更想聽到的是，她還能在哪些地方，取得進步。她可不敢在秦放歌面前說她的演奏就是完美的，連秦放歌自己都不敢說他的演奏就那麼完美。
秦放歌在誇過之後，自然也會指出，怎樣做會更好，他也還是從細節出發，對音樂的感覺，情感處理和表達，都需要通過具體的每次觸鍵來完成。這些，也是鄧紅梅沒辦法教給她們的。
鄧紅梅提出目標，讓她們去具體練習實踐過程，只要能達到最後出來的音樂效果，她那邊才算通過。
吳泓芹的進步，無疑比肖雨然好上不少，不客氣的說，她這鋼琴演奏的天賦上，比肖雨然還是要高出不少的。
當然，肖雨然也有她自己的優點，她的靈性，她別具一格的風格，都是很有自己特色和想法的。在完成了鋼琴演奏的基礎要求之後，鄧紅梅和秦放歌也允許她加入更多自己的東西在其中。
肖雨然的練習曲，也是秦放歌針對她薄弱環節寫的，她的優點，就沒必要放在練習曲中。她這段時間的進步也不小，在這樣慢板的練習曲中，想要彈出那些靈動而又俏皮，如鮮花綻放，又百花爭艷的場景來，除了豐富的想象力，和超人的樂感外，最關鍵的，手上的演奏技巧必須過關才行。要演奏技巧不夠，其他什麼想象力啊靈性什麼的，完全都白搭。
肖雨然花費了相當的心思和時間在這首練習曲上，對音符之間的銜接，更是特別下功夫，她也沒辦法完全按照秦放歌的演奏套路來，兩者總歸是會有差距的，她也沒他那麼變態的手指控制力。
她需要進步的地方就有點多了，但秦放歌也只是提出來，讓她自己回去練習后解決掉。
除了練習曲外，兩女生在其他的幾首浪漫曲，狂想曲，即興幻想曲，舞曲上的表現，就要好上不少。
秦放歌當然沒忘記誇獎她們，稱，「再多練習一陣子，就完全可以帶上音樂會去的！」
等他檢查功課暫時告一段落後，鄧紅梅也跟他說起他音樂會安排的事情，她也有參與其中，知道現在還沒有完全定下來，先前只說了個大概的時間段，六月末七月初！還得等他的鋼琴協奏曲和小提琴協奏曲完工呢！
說起這個，她們也都特別好奇現在進展到什麼程度了，秦放歌說快了，「就等著最後的修訂，半個月之內肯定能完成的！」
「這麼快！」儘管習慣了他的神速，可對她們來說，這速度仍舊是相當讓人震驚的。對其他作曲家來說，這速度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也就秦放歌自己還嫌慢，其實也是他自己找的，誰叫他把時間都花在亂七八糟的事情上。
「你的交響音樂會打算開幾場？」鄧紅梅最關心的也是這個問題。
「還沒想好呢！」秦放歌回答說，「如果只開一場的話，會不會說不過去？」
肖雨然她們笑著說肯定的，連吳泓芹都知道，「你的門票那麼搶手，一場音樂會的觀眾，還沒歌劇多！歌劇都是要連續演出四五場吧！」
鄧紅梅還挺遺憾的，「其實你這樣出國的時候，要再開場鋼琴音樂會就最完美不過！比歌劇的話，鋼琴演奏音樂會還是要容易布置得多！直接在音樂廳，一台鋼琴的表現力就完全足夠……」
她們也都有同樣的想法，不過也就鄧紅梅能直接講出來，她代表的也不僅僅是音樂學院鋼琴系，還是整個鋼琴界，覺得秦放歌應該更多的展露他非凡的音樂才華！
秦放歌笑笑沒說什麼，鄧紅梅覺得這事也該儘早確定下來，她擔心的問題也很實在，「如果多開幾場音樂會的話，小雨她們是不是每場音樂會都要出席？」
秦放歌回答道，「只要她們不嫌累就完全可以的！」
「怎麼會累呢！」肖雨然和吳泓芹連忙表態，才不會傻到嫌累的，她們期待又擔心，當然，更多的還是激動和興奮。
「那每場音樂會她們都演奏同樣的曲目嗎？」鄧紅梅繼續問道。
「我的話是沒辦法！她們就沒所謂啦！」秦放歌說，「這其實也是我更樂意只開一場音樂會的原因！」
「也就只有你能這樣想！」鄧紅梅笑著說，「其他的演奏家，誰不是一首曲子演奏很多遍的。那她們的曲目儲備，還得再增加一些，新曲舊曲都是可以的……」
這點作為嘉賓的肖雨然吳泓芹兩人都是沒半點意見的，她們內心自然也盼著秦放歌多拿些新曲出來，但這事也不能勉強。
秦放歌點頭，但也說到時候看，他自己也不能保證就一定能在音樂會前創作出來，還得她們練好。
關於這次的交響音樂會，也不是他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情，儘管最終決定權在他這裡。按照席晚晴寧秀佩她們的意思，都還是先放出消息，第一場肯定是要開的，然後視情況，觀眾的熱切程度而定。之前沒定下來，也是因為他的鋼琴和小提琴協奏曲並未完成，還得跟中國愛樂樂團合作，讓他們練習好才行！
除了交響樂音樂會外，鄧紅梅她們最想討論的，自然就是他鋼琴大師班的事情。做為秦放歌的學生，她們兩個自然是不會參加大師班佔據名額的，她們平時在他這裡得到的指導，可是比在大師班上，要多得多。就這晚上的收穫，就要比大師班學員幸福得多。
鄧紅梅的意思是，「到時候讓泓芹和小雨去給你當助手，大師嘛，肯定都是得有助手的！」
肖雨然和吳泓芹都齊齊點頭，肖雨然還說，「這也是我們能做的，為數不多的事情了！」
秦秦放歌只能苦笑，她們卻都挺起勁的，在她們眼裡，秦放歌是當之無愧的大師！可對於其他人來說，就不見得要承認這點了！
即便是在華夏音樂學院內部，也有支持和反對的兩種意見。
鄧紅梅也跟他直言，要真舉辦大師班的話，佔用的資源肯定不會少，也少不得會有很多人心生嫉妒眼紅什麼的。但她要秦放歌不要理會這些，哪怕他們講出詆毀的話，傳出他的各種流言蜚語來。做好他自己的事情就好，相信學校領導那邊，也是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肖雨然和吳泓芹的意見更加激進，「要學校那邊不通過的話，秦放歌也完全可以自己單幹的！」
這樣說或許有些不尊重學校，但也能說明一個問題，學校就是一個小型的社會，內部也是很複雜的。秦放歌現在到處出風頭，看不慣他的人也是存在的。但對學校領導來說，更看重的，還是秦放歌為學校帶來的好處，無非也就是名氣和利益。在得知校長雷建華有親自跟秦放歌打電話確定這事情后，鄧紅梅肖雨然她們也才放下心來。
她們也都見識過他公司專業團隊的厲害之處，談判起來，肯定不會讓秦放歌吃太多虧，現在不是一昧講付出而不求回報的時候，這些正當的利益需求，並不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