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一日千里
沈建萍她們都是專業的歌劇演員，連續演五場都有經歷過，但這次和秦放歌合作的話，身上壓力說大也大，說小也小。關鍵還是看各自的心態調整，對自己要求高的話，壓力就會很大，要求沒那麼苛刻的話，也就沒所謂了！
能在國內多練練兵，對一眾歌劇演員來說自然是好事一樁，再說得現實一點，多一場演出，也多一份收入。她們可不像秦放歌那樣，擁有龐大的粉絲群，願意為他的唱片遊戲等買單。她們的收入來源無非也就是演出，教學生，以及一些補貼，絕對算不上是特別高收入的人群。但想要過得光鮮亮麗還是可以的，當然，她們更在意的還是藝術上的成就，獲得更多觀眾的認可對她們的事業來說至關重要。
也都知道秦放歌實力變態，連續五天演出根本不算個事。這會，沈建萍他們都可以堅持下來，秦放歌就更沒問題。
國家大劇院那邊，估計更是巴不得秦放歌月月，甚至天天都有演出，那樣他們就可以數錢數到手軟。
這次的歐洲之行，國家大劇院也會派代表和周秀英一起過來。這也是秦放歌放心跟席晚晴先行一步的原因，初步確定是老熟人錢菲菲以及另外一位負責法律事務的何雄。
現在秦放歌在國外的名氣，也就僅限於周秀英她們上次邀請去參加他音樂會，聽他演奏鋼琴以及唱歌劇的古典音樂同行。在普通觀眾眼裡，他還只是個小角色而已。相對而言，哪怕是周秀英的學生沈建萍，翟麗音，周紅霞她們，都要比秦放歌有名得多，她們都有在義大利留學並演出的經歷，觀眾對她們也都比較熟悉。
周秀英就有跟秦放歌說過，到時候面向觀眾宣傳的時候，可能並不是以秦放歌為主，讓他不要介意。
秦放歌自然是不會介意的，他心胸還不至於那麼狹窄。
但周秀英卻覺得有必要先把話講清楚，免得到時候他心裡有疙瘩就不美了。
秦放歌明白現在先做營銷的道理，你沒辦法把觀眾吸引進歌劇院或者音樂廳的話，再好的演奏歌唱，都會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落不到實處的感覺。
席晚晴的意思也很明確，現在那些實力其實並不怎樣的人都可以吹得滿天響，吸引觀眾入場，他們這真正有實力的，可不能在宣傳環節上落後。她對此也是持積極主動態度的，當初在國內的時候，也正是這麼做的。即便她不說，秦放歌也清楚是她在後面推動的。
席晚晴還笑說，「現在最高興的應該就是國家大劇院，甚至都不用他們主動花錢去宣傳，門票就全部賣光，還被要求著加演。節省了一大筆的宣傳費用不說，還能凈賺不少！不過也正是這種多贏的局面，才會讓他們更上心，要不然，他們有的是辦法拖延甚至拒絕的。」
秦放歌點頭，「這就是現實的社會，也是很多藝術家們不願意麵對的因素之一。」
周秀英的電話打完之後，秦放歌還是主動給寧秀佩打了個電話過去，說他現在準備登機，等下就要關機了。看看時間確實也快了，但買的商務艙可以提前登機，不用那麼辛苦去排隊。這趟航班最高級的也就是三十個商務艙，兩萬左右的票價也不算太離譜。想要坐頭等艙的話，就只能轉機，耗時多在十五小時以上，價格也不是區區兩萬塊可以解決的。權衡之下，秦放歌就選擇了這趟直飛的航班，席晚晴也覺得這樣挺好，還說只要和他在一起，做經濟艙都沒問題的。秦放歌肯定捨不得讓她受苦自己也難過，現在也不差這幾千塊錢。
於是，寧秀佩也只囑咐他那些老套的安全事項，特彆強調他不要瞎逞能，能報警就報警，該給錢就給錢，然後給小費什麼的也不要吝嗇免得丟人現眼。
秦放歌都笑著答應下來，還跟她說，「我和晚晴姐這次先去歐洲探探路，等暑假的時候，接老爸老媽去歐洲遊玩的時候，也能順便做做導遊什麼的。」
「你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事業為主，我們出去也走不丟的。」寧秀佩笑著回答道，寶貝兒子的國外演出，她和秦華凱肯定會去見證的，也順便旅行，安排在暑假也是最合適不過的時間。
秦放歌還說要讓他盡孝道，寧秀佩對此頗有微詞，「你啊，少惹點風流債，我們就最開心了！」
秦放歌打個哈哈敷衍過去，寧秀佩拿他也沒辦法，哪怕她知道，他這趟算是和席晚晴名正言順的甜蜜旅行。
給母親的電話打完之後，就到登機的時候，秦放歌和席晚晴可以不用排隊，提前從容不迫的上去。行李什麼的，秦放歌並沒有給其他人的習慣，更不想託運，席晚晴也是一樣，這樣的合理要求也得到了滿足。
商務艙也沒什麼特別好的，沒有豪華頭等艙那樣單獨隔離的空間。可能不是出行的高峰期，三排兩兩靠在一起的商務艙位置並沒有坐滿。席晚晴挑選是靠窗的位置，方便兩人相處，她還讓秦放歌坐裡面。有她攔在外面，讓秦放歌的艷遇機會都少了很多。
航班上的空姐質量不錯，但跟處尊養優，風情萬種的席晚晴比起來，就遜色太多，就算不看外貌，氣質都差好大一截。秦放歌正大光明看過幾眼就算，等安頓下來之後，席晚晴還湊他耳邊說，「我知道你的喜好，回頭我穿空姐制服陪你好了！」
「那感情好！這可是你說的哦！」秦放歌笑得毫不掩飾。
「德性！」收穫席晚晴的白眼幾枚，他卻笑得更得意了。
還沒起飛，窗外自然沒什麼好看的。秦放歌就把筆記本拿出來，飛機里還有無線網路可以上網，但他並沒上網的心思。商務艙的座位比經濟艙和超級經濟艙還是好很多，不光有大屏幕可以玩遊戲看電影，還有地方可以辦公，放下平躺睡覺也沒什麼問題。
席晚晴倒是沒他那麼折騰，等下飛機起飛的時候就要關機的，她也就陪他說說話，看他在筆記本電腦上搞七搞八的。他這會處理的是電影拍攝的各種問題，等於先做預案演習。席晚晴幫著做下補充，免得他弄些不切實際的東西出來，論見識，她還是要廣些的。兩人搭檔已久，配合得相當幽默。
直到漂亮空姐過來提醒他們，飛機很快起飛要他們關機，秦放歌也很配合的關了筆記本電腦和手機，他要任性搞個大新聞，也不是在這樣的場合。
空姐多看了他們幾眼，像是認出他們來，但並沒有多說什麼。
等她走後，席晚晴還調侃秦放歌說，「感覺你這是自帶招蜂引蝶的屬性！」
「別故意忽略晴兒自己的魅力！」秦放歌回應道，然後也問，「我們倆是不是太自戀了點？」
「自戀也總比自卑或者自負好！」席晚晴也只是和他開開玩笑，活躍活躍氣氛。當然，防微杜漸也是必須的，很多浪漫故事都是發生在飛機上的，漂亮空姐和鑽石王老五的感情糾葛數不勝數。即便不是談婚論嫁，相互看對眼，來場友誼賽什麼的，也都是常事。只是對像秦放歌這樣的名人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她可不相信那些空姐沒認出他來，名人的煩惱就在這裡。
兩人都沒什麼睡覺的意思，就小聲聊天，他膽子大，也根本不怕起飛的顛簸。等平穩飛行可以用筆記本的時候，秦放歌就又繼續忙活。席晚晴可沒他那麼好精力，但也不想睡覺，就半躺著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也不去責怪他一心幾用的事情。
空姐送飲料來的時候，秦放歌和席晚晴都只要了礦泉水，還禮貌的和空姐說謝謝。等她走後，席晚晴才說好像換了個空姐過來服務。
秦放歌對此並不關注，這樣比較開放的環境里，席晚晴沒好意思和他太過親密，但其實這樣已經很說明問題了。在那些經驗豐富空姐和乘客眼裡，這兩人肯定有點什麼，在飛機上秦放歌也就沒有戴著墨鏡口罩什麼的裝逼，都看得見他那張帥氣逼人的臉。
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很累人，至少席晚晴是這樣，但她睡得也不怎麼安穩，儘管她閉目休息的時候，秦放歌就沒噼里啪啦敲鍵盤。她本說不介意的，可秦放歌說他看看資料什麼的就好，不一定非得要往裡面輸東西。
飛了差不多四個小時后，空姐送來晚餐，席晚晴沒什麼胃口，分他吃還嫌不夠，秦放歌還跟似乎又換了新面孔的空姐客氣的多要了一份。這點小要求自然不會被拒絕，看到秦放歌的笑容，年紀比他稍微大些的空姐臉上的笑容似乎都要融化了，讓他們需要什麼服務的話儘管跟她提就好。
等她走後，秦放歌還在跟席晚晴說笑，「你說國航的服務態度不怎麼樣，我看還行吧！」
「也就是你，換個人試試看！」席晚晴懶得跟他爭辯，她把座位選在角落，就是盡量減少被人打擾的概率。
秦放歌笑笑就算，也真是難為他了，味道不怎樣的食物也能吃得乾乾淨淨，美其名曰體諒農民伯伯，不浪費一顆糧食。
席晚晴對他的飯桶本性太了解，都不想提這茬，只說倒時差是件蠻痛苦的事情。確實如此，這一路飛來，都是白天，這會其實倒還好，再過幾小時仍舊是下午就難熬了。到羅馬的時候是當地時間下午六點左右，北京時間應該是凌晨一點。
吃飽喝足之餘，秦放歌去了一趟衛生間，洗手出來被早就等著的三個漂亮空姐圍住，問能不能和他合影。
秦放歌點頭表示沒問題，對於被認出來這事情，他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合個影也算不得太大回事。或許是他骨子裡人來瘋或者說愛現的因素作祟，秦放歌還挺配合的。
這次他和席晚晴成雙入對的，想要完全掩人耳目也難。好在商務艙這邊人不多，還有一半是老外，也好像都不認得他。充分說明古典音樂歌劇什麼的，即便是義大利，也不是想象中那麼普及。
而空姐們和他合影留戀后，也沒問他要簽名什麼的，就放他回去。空姐們眼睛不瞎，都看見了他身邊那個美艷絕倫的成熟嫵媚少.婦，說和他沒點什麼關係，鬼都不信啊！真應了那句老話，「大叔愛蘿莉，御姐愛正太！」
顯然，人家也是防備著的。
明星什麼的，她們當空姐也見得多了，他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打擾，這其實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秦放歌回去座位上的時候，還被席晚晴調侃幾句，「看你笑得滿面桃花開的樣子，漂亮空姐找你合影了？看來下次你去衛生間，我得跟著你一起才行！」
「沒問題啊，歡迎至極，我們還可以體會一下別樣的高空浪漫！」秦放歌笑著回答道。
「流氓！腦子裡盡想壞事！」不出所料的被席晚晴批判了。
秦放歌臉皮厚扛得住，他並沒有什麼睡意，在飛機上睡覺似乎也格外沒有安全感，特別容易被驚醒。閉上眼睛，眯上一小會就差不多了！他嘴上說得厲害，實際行動力卻不怎樣，在飛機上又消磨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又飽飽的吃了頓飯，送餐的空姐們早就開始議論他這吃貨的實力了。
長時間的飛行特別容易讓人覺得疲倦，來回折騰睡了好幾次的席晚晴也不例外，直到秦放歌貼她耳邊說知道一個特別提神的方法。席晚晴裝不知道他說什麼，但架不住秦放歌這傢伙臉皮奇厚無比。
他有仔細觀察過，這會正是大家最睏倦的時候，在國內的話，夜晚十一點左右，大部分人都該上床休息，連服務的空姐都疲倦不已。
於是，兩人一前一後到商務艙的衛生間，在萬里之上的雲端，封閉狹小的空間里，激情特別容易被點燃。可惜的是不敢折騰出太大的動靜來，席晚晴只能壓抑著聲音，體驗秦放歌所說的這「一日千里」，「直上雲霄」的絕妙滋味。
剩下的飛行時間，她的精神都和現在的狀態一樣，一直在雲端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