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向北
臨走前,左書琴也沒忘記吩咐大家,「這些事情就別對外傳了,影響不好。」
女生們都點頭,就林寶卿和秦放歌分手的事情她自己還有點猶豫,滕舒婷左書琴她們卻是直接幫她做了決定,「你已經甩了他,就這樣!他都這樣亂來難道你還想護著他照顧他的面子,你是找男朋友又不是要找兒子!要他真能悔改和其他女人斷絕關係,重新追你的話,你到時候看他的表現再做決定就好。」
林寶卿也只能苦笑,而左書琴她們關心她,都不讓她開車,左書琴甚至說,「要不寶卿晚上就別回去了,跟我一起。」
「沒那麼誇張的!」林寶卿連忙回答道,她們的這份情誼還是讓她特別感動。左書琴也真沒讓她開車,由左書琴開車送她到家,又仔細叮囑了一陣之後才離開。要滕舒婷的話,肯定會更啰嗦,當然,她肯定也巴不得放鞭炮慶祝林寶卿甩掉秦放歌,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可林寶卿自己沒滕舒婷那樣有心情,關於秦放歌的一些事情哪怕是她的這些好姐妹們,她也沒有講出去。他這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也肯定不是她們所認為的,為逃避責任而逃跑。主要還是整理他的心情,看看能否解開依舊還縈繞在他心中的那份心結。曾經的過往,是否還鬱結心間,他過去的妻兒,究竟還佔有怎樣重要的地位。
可對她來說,多想亦是無益。
林媽倒是很奇怪,今天女兒回家挺早不說,精神狀態似乎也不怎麼好的樣子。她關心的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林寶卿只搖搖頭說沒事,然後就先去洗漱。
林媽倒也沒多想,因為林寶卿一貫是她們的驕傲,也是她們最放心的,可惜自打和秦放歌交往之後,似乎就多了些說不出的愁苦。尤其在傳出他和席晚晴的關係曖昧之後,她們做家長的也關心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可林寶卿這姑娘挺有主見,也很倔強,面對風言風語,也沒有說跟秦放歌分手。儘管家長們都覺得,他要真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話,分手是最正確的選擇。要她們現在知道林寶卿真的跟秦放歌分手的話,心中不知道得多開心。
只是,看到女兒洗浴之後,眉頭不展心事重重的樣子,林媽不由得又揪心起來,詢問她究竟怎麼回事。林寶卿還是說沒什麼,林媽媽就說要打電話問書琴和舒婷,林寶卿就伸手抱住了媽媽,無聲抽泣起來。
「乖女兒,別哭啦!究竟怎麼回事,誰欺負你啦!跟媽媽說,媽媽找他算賬去!」林媽心目中的頭號嫌疑人就是秦放歌了,也只有這混小子才能傷得了寶貝女兒的心。
「我和他分手了……」林寶卿的聲音有些哽咽。
「為什麼分手?不是還好好的嗎?」林媽儘管也盼著這天,但還是覺得來得有點突然,「是不是他又在外面勾搭其他女孩子了?」
林寶卿回答道,「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
「這難道還不夠?」林媽也是不解,「寶卿你這姑娘就是太實心眼,他也沒好到讓你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地步吧!好啦,別哭了,分手就分手唄,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專一的性格,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還是會感覺很難過嘛!也不知道有沒有真正走進過他的心底,更不清楚曾經佔過什麼樣的位置,能排到第幾……」林寶卿依舊哽咽,但說出來的感覺還是好了很多,儘管很多話,即便是在面對最親愛的母親的時候,她感覺也不方便講。
「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他都不知道珍惜,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世上好男人那麼多,不缺他一個,我們寶卿這麼美麗聰明,不怕找不到比他好的男人。」林媽安慰她說。
林寶卿內心依舊充滿著糾結和不舍,「可再沒有一個人,會像他這樣給我寫曲子了!」
「他又不是光為你一個寫……」林媽這話倒是事實,可也讓林寶卿的哭聲變得更大起來,她也連忙拍拍她的背說,「好啦好啦,儘管你可能不愛聽,但這就是事實來著。告訴媽媽,是你主動要分手還是他喜新厭舊?」
「他很貪心和花心,但對我也真的很好,除了沒辦法給我完整的愛之外,其他都做得很好!」林寶卿更像是在對自己說,這其中,韓薇和陳天虹兩人態度也很影響她。
「花心的男人都是不靠譜的,沒結婚都這樣,將來還了得,你甩了他也是最明智的選擇,要一昧縱容他的話,都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書琴她們都知道了吧!」林媽問。
林寶卿點點頭,「也是她們幫我下定決心的!」
「那就好,哎,要書琴或者舒婷是男孩子該有多好,當然,你們好姐妹一起也不差!哭過之後好好睡一覺,明天起來就好了,初戀的難過不舍可是成長道路上的必修課程呢!」林媽說,「媽媽的初戀也不是你爸,他也差不多,人都是在慢慢成熟起來的。」
後面林媽也拉著她的手在床邊坐下來,母女倆一起討論了很多,林寶卿在哭過之後,也把心中的委屈憂傷都發泄了出來,感覺還真是好了不少。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秦放歌同學,此刻其實也沒好過到哪裡去。他凌晨開車從燕京出發,先去了當初和林寶卿一起看星星,也是她跟他表白兩人在一起的地方。可惜物是人非,他心中很清楚,一旦分開的話,想要再復活就很難。而且,他也真的沒臉再和她在一起拿她當擋箭牌。他甚至在想,要滕舒婷知道事情真相的話,不知道得有多開心還有憤怒。開心的自然是好姐妹林寶卿終於甩了他,憤怒的肯定就是他如此不檢點,勾搭了那麼多女人,害林寶卿受盡了委屈。
可到現在這樣的地步,後悔什麼的已是來不及,秦放歌也沒想著去後悔。或許是命運的使然,也或許是萬千之一的偶然,總之,他就這樣從一個世界來到了這個世界,遭遇很多事情,也經歷了不少風雨,身邊還有那麼多美麗的女孩子。他要麼傷林寶卿的心,要麼就傷其他所有女人的心,都是很讓人為難的事情。
當然,他也確實是博愛或者說是風流多情甚至是無恥下流的,有這具強壯身體的旺盛精力作祟,也有源自他內心深處的強烈**,就像是那些小說中的主角一樣,他的離奇經歷,也很符合這樣的設定。還有他心中的大男人主義作祟,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再投其他男人懷抱。
至於回不去的過往,未曾不是他心底永遠的痛,也是造就他心靈扭曲和變態的重要因素之一。他要是能一夢回到原來的世界,他倒是可以放棄現在的生活,但現實是殘酷的,他的靈魂在飄蕩了不知幾千上萬年之後,只能在這個世界落腳。儘管不願放棄一絲微弱的希望,但他心底卻是清楚得很,老天給他開了這麼大的外掛,肯定是沒想著把他給送回去的。
反抗嗎?感覺很無力,而且無從著手!
做一分鐘的英雄還是一輩子的懦夫?
就像他跟林寶卿說的那樣,他並沒有作死的勇氣,從山崖上跳下去能夠一了百了,但顯然好死不如賴活,對於這個世界,他還沒有絕望到自殺這樣的地步。
祭拜過逝去的情感之後,秦放歌驅車一路向北,漫無目標的前行,他似乎在忽然之間,失去了前進的動力和目標。音樂,美女,金錢,權利,名聲,地位?後面這些似乎遠沒有前面兩樣讓他覺得有意思,當然,金錢肯定是不可或缺的,但也肯定沒有重要到費勁一切心思去追尋的地步。
可這會,秦放歌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哪怕是兩世都一直陪伴著他的音樂。
想來也是可笑,在林寶卿面前,承認他所「創作」出來絕大部分精彩音樂,其實都是抄別人的音樂之後,他甚至都對自己產生了懷疑,除了這些他還剩下些什麼?他所孜孜追求的東西,究竟有沒有意義?
就算將來真的青史留名,這功勞又該算在誰身上。他可以騙得過別人,但卻瞞不過自己的內心,哪怕他是以不忍心看經典音樂埋沒無人知曉的借口,把這些音樂大師的作品拿出來的。
唯一讓他覺得不那麼彆扭的是,這些作品都是算在秦放歌這個名字上的。他曾經承諾過那個少年,要幫他考上全國最頂尖的音樂學院,並讓他名揚四海,也答應過他好好孝敬父母長輩。
現在就只有最後一條沒有做到,這也是需要時間來慢慢完成的。即便他只是個普通人,也可以做到,前提是他自己不作死!哪怕他一無所有,聲名狼藉,最能接受的他,也就是這具身體的父母家人了!
漂泊多年,他那孤獨寂寞的靈魂,也確實有感受到家的溫馨和關心,也讓他在很多時候都不知不覺的卸下心防,享受這份難得的,沒有什麼私心的美好親情。
或許,做個普通人會是相當不錯的選擇。
當然,他不會去問寧秀佩秦華凱,要你們的兒子哪天不是天才了,你們還會這樣對我嗎?
在林寶卿跟前的時候,他坦承了抄襲經典作品的事情,但她還是認為,他是天才也為她們創作了真正的原創作品。可這,和他本身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嗎?除開這些,他還剩下些什麼?
他不斷糾結於此,自我否定,夾雜著自卑自賤羞愧,以及自我放逐,完全是自己給自己找彆扭,自己給自己難堪,感覺就像走入了死胡同,不停的循環,掙脫不開。從某種程度來說,這完全可以說是一種精神病。
秦放歌看著路邊飛馳過的風景自嘲道,「看來離藝術家不遠了,這不正在向真正的天才蛻變!」
一路向北,秦放歌卻並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滿腦子轉動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雖沒把他搞瘋,卻也折磨得夠嗆。
「或許應該嘗試放下那些放不下的東西,體驗下普通人的生活!」
心底冒出這樣的念頭之後,秦放歌就抑制不住心中的衝動,並付諸於實踐行動。
他沒往大草原去,在那裡,他可以是自由的,但同時也是孤獨寂寞的,方圓百里可能都沒人煙,全世界彷彿就只剩下他一人。天藍草綠,牛羊遍地,可那又有什麼意思。孤獨寂寞的滋味他已經品嘗得夠多,甚至讓他有種骨子裡的恐懼,彷彿又回到那無盡的黑暗無盡幽閉,靈魂彷彿進入到時間牢籠中的幽暗歲月里,那種感覺,他真的不願再多體驗!
他拚命做事,接受一個又一個的美女,又何嘗不是害怕孤獨寂寞的表現!
放下音樂,做個普通人!
抱著這樣的念頭,秦放歌一路開車尋覓,他不走大路,想著去山林里做個野人也是極好的,或者當個山民,幹些體力活。
可風聲呼嘯,流水潺潺,樹葉嘩啦,甚至他自己的心跳,他敏銳的耳朵都一五一十的,全數接受,讓他頗為惱火。
這似乎也在時刻提醒他,他現在就是天才的事實。也讓對莫扎特理解得更深刻,天才都有個性失調的時候——天才很少是「正常的」。
莫扎特曾經手足無措坐立不安,他的嘴裡經常冒出孩子式的笑話和雙關語。直到十歲上下,他還害怕小號是音響,音不準的樂器也給他的耳朵帶來**上的痛苦。莫扎特在維也納的很多住所都是亂糟糟的,他經常在床上邊吃飯變作曲。而且,莫扎特的生活也是相當重口的,他有戀屎癖,經常拿來開玩笑,在他的書信中,更是多有提及。他很喜歡大便,他給父親,情人的信里不斷出現「大便,真好吃」「再見,保重,要拉屎在床上喔。」之類的話,他在給堂妹的一封信中寫道:「哦,我的屁股像火在燒!……也許是有糞便要出來了!……那是什麼?——也許是……哦,天哪!……我怎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呢?是的,的確是這樣——多麼長,多麼另人憂傷的一聲響!……我把我的尿拉在你的鼻子上,它會往下流,一直流到你的嘴巴里……你還愛我嗎?」莫扎特的書簡集里一共出現了關於大便的字眼100多處……在電影《莫扎特傳》里,對這點也多有體現,他喜歡用雙關語,說「人們倒著走路,倒著唱歌,倒著跳舞,甚至倒著說話,倒著放屁」,他還誘使妻子倒著說「我生病了」,其實就是「親我屁股」的意思,莫扎特玩得樂此不疲,但別人卻相當尷尬。他還經常發出奇怪的笑聲,讓場面越發的不可收拾。
之前林寶卿也有提及很多音樂家的梅.毒的事情,重口味的莫扎特甚至喜歡梅.毒。他得了梅.毒之後很興奮地寫日記「我得了梅.毒!終於…真的是梅.毒!不是不屑一顧的淋病、菜花之類的。是梅.毒,弗朗西斯一世就是死於梅.毒,雄偉的梅.毒,純粹簡單、優美的梅.毒……我得了梅.毒,我覺得很驕傲,去他的布爾喬亞,哈利路亞我得了梅.毒!」
而縱觀西方音樂藝術史,梅.毒似乎都成了催化藝術的好東西,也難怪莫扎特如此歡欣,他的短命也就再正常不過了。
莫扎特自己的藏書很少,閱讀也很少,他幾乎只痴迷於音樂。當他被音樂所佔有時,他就忘卻了身邊的一切煩擾。奇怪的是,從他創作的作品來看,他的音樂的內在世界是完全平衡的,有序的和完美的。
莫扎特的重口,秦放歌自然是不需要去學習的,但他的這種天才,對音樂平衡完美的掌握,卻是他可以去努力的目標。真說起來,他現在的音樂天賦也不算差。
從過往的音樂家藝術家中,秦放歌也能找到很多他的影子。就拿強烈的**來說吧,像李斯特瓦格納這樣的人蔘淫家不說,魔鬼小提琴家帕格尼尼,那是泡在青.樓妓.院里連演出都遲到,甚至是直接放買票觀眾鴿子的狂人。
生前不被認可,窮困潦倒,感情生活也遭受巨大挫折的梵高,有著炙熱的情感與靈魂,當這樣的**遭到了人間的放逐,梵高自然而然的就選擇了妓女。梵高對於妓女的看法,《梵高傳》里是這樣寫的:「……農民在土地上耕耘。妓女在**上耕耘,這是一個主題……」梵高最終感染了梅.毒。1888年,梵高來到了法國南部的小城阿爾,在這裡他與畫家高更共用一個叫做拉舍爾的妓女。最後發生了著名的「割耳事件」,梵高割下來自己的耳朵,把它送給了妓女拉舍爾。這個事件讓梵高難以見容於當地居民,梵高被迫離開阿爾,前往聖雷米的精神病院接受治療,最終在1890年7月27日在聖雷米的一個小河邊開槍自殺。
壓抑會變態,放縱會變壞——梵高的好友高更放浪形骸過了好幾年,在塔希提島,高更幾乎每天都要換個土人女孩與他同床,據說這是當地風俗,女孩以與遠方客人共眠為榮。他也被島上原住民傳染了梅.毒,最後幾次自殺未遂,死於梅.毒。
貝多芬終生沒有結婚,但是在他成名后貝多芬有了花不完的金錢和女性崇拜者,他一方面不停地去妓院,另外一方面也不斷地和自己的崇拜者發生關係。「貝多芬隨時準備接受任何一個女性對自己表示的崇敬,」貝多芬的朋友蘭茲寫道。貝多芬對於去妓院也充滿了矛盾和自責,「只有**的歡愉,沒有靈魂的交流總是粗鄙的;之後,絲毫沒有高尚的感覺,只有遺憾悔恨。……」
這樣的生活,讓他很順利地就感染了梅.毒,1797年貝多芬就出現了梅.毒引起的耳聾癥狀,但是當時他沒有想到是梅.毒。經過長時間治療沒有效果,一直到最後貝多芬徹底喪失了聽力。
貝多芬曾經說過舒伯特心中有天才的火花,而在貝多芬的葬禮上舒伯特也是持火炬者之一。當然,舒伯特也沒有讓我們失望,他本身也是一個梅.毒患者。舒伯特最大的業餘愛好就是***作為職業病,他被感染了梅.毒。梅.毒導致舒伯特在31歲的時候就死去,他被葬在了貝多芬的身旁。
法國文學家福樓拜,一生未婚,從年少時期開始,他便時常出入妓。十八歲生日之後兩個月,他寫給朋友一封信,說起自己逛魯昂一家妓院的情形。
他後來坦承,他或許在二十歲進巴黎法學院之前就已染上了梅.毒。福樓拜臨終時也出現了梅.毒精神病癥狀,他的學生莫泊桑寫道:「這是好死,令人羨慕的大棒一擊,這使我也希望這樣,也希望我所愛的人都這樣,像被一隻巨大的手指掐死一隻昆蟲那樣死去。」
作為福樓拜的學生,莫泊桑繼承了老師放蕩的衣缽。他一生有三大喜好——寫作、遊艇、美女——他酷愛女色,熱衷於和包括飯館侍女、農莊姑娘、寡婦、黑人女性、成熟女市民在內的女人鬼混,妓院更是他流連忘返的地方。
最終,醉生夢死的縱慾生活,讓他染上了梅.毒。他的人生最後18個月,是在瘋人院里度過的。
而且莫泊桑對自己的耐力毫不含糊,直言不諱,堅持連續不斷的性回合搞不垮他。當福樓拜對他的持久性提出質疑時,莫泊桑讓一個記帳人作證陪他去巴黎的一家妓院。在這裡,他「一小時玩了6個姑娘」。另一次,為了給俄國訪問作家博爾金留下深刻印象並讓他「震驚」,莫泊桑在舞廳里挑了個舞女,將其帶到附近一家妓院,當著客人的面幹了她6次,完事後,徑直穿過大廳,和一名雛妓又幹了3次。
在我大天朝,民間音樂家阿炳也是一個梅.毒患者。阿炳是道觀的一個樂師和一個富家小姐的私生子,他出生後跟著父親在道觀長大,長大后也成為一名樂師。他年輕時**不慎染上了梅.毒,眼睛瞎了以後不能繼續在道觀當樂師,於是淪落到街頭賣藝。《二泉映月》等傳世名曲就是那時候譜成的。
這些名人大師的背後故事,完完全全的讓人三觀盡毀,也充分說明天才藝術家們不瘋魔不成活的一面。
秦放歌這個原本由普通人轉變過來的藝術天才,似乎也要在不知不覺中,走上同樣的老路,這也是讓他糾結不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