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勢頭
等合同的事情搞定之後，秦放歌讓江娜和夏宇先回去，他們也無意在張曉陽這邊久待。至於他自己，肯定跑不掉，這陣功夫，都沒將序章搞定呢！
不過比起之前第一集的時候，還是有不小進步的，估計也是見識到了秦放歌驚人的記憶力和創作力，張曉陽也不那麼啰嗦耽擱彼此的時間，兩人邊看就邊直接說彼此的想法，再相互溝通協商，看看能否達成一致。
秦放歌也充分尊重張曉陽的意見，看得出來，他這個導演在這部紀錄片上，花費了相當多的精力和心血。
到中午飯點的時候，張曉陽拉上秦放歌出去外面吃飯，「換下腦子稍微放鬆一下，再這樣下去你年輕沒問題，我這老頭子可就承受不起了。」
秦放歌笑說，「張導正值壯年，怎麼就老了！但出去吃飯我肯定不會拒絕的，大家都知道我飯量的。」
「年輕人就是要能吃才有精力做事情，你這精力也讓人自愧不如！」張曉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哈哈笑，他比秦放歌個頭矮不了多少，身體也挺健碩的。
張曉陽還帶上余蘭和工作室另外幾個工作人員一起，休息的時候就不談工作，只閑聊些秦放歌的八卦。他正在發售的新三國演義原聲大碟，也是目前大家最關心的。
余蘭這個粉絲最是積極，很快就爆出了最新的預售數據，已經破了四萬，張曉陽他們都笑，「很了不起的數據啊！這才半天時間就快到五萬的界限了！雖然是數字專輯而不是實體的，但也相當有號召力。」
秦放歌還謙虛兩句，余蘭卻是開心並興奮的說道，「是的，而且是售價五十塊的數字專輯，和那些五塊，二十塊的專輯，有著本質的區別。看來付費音樂這塊，真發展起來的話，還是大有可為的。」
「不是人人都是秦放歌，但也說明了這樣的大勢所趨。」張曉陽說，然後還暢想了一下，「將來我們的紀錄片音樂也可以發行原聲大碟的不是！」
「當然可以！」余蘭和工作室另外幾個同事都異口同聲的道。
「不過基本也就賺個吆喝，真要靠這個賺錢的話，音樂人還真活不下去的。」張曉陽說，還替秦放歌惋惜，「像你這樣的，還有那些詞曲作者，又不可能去參加商演走穴賺錢，感覺前路還是挺多坎坷的。」
秦放歌就講，「只能從其他地方賺錢過來做音樂了。」
余蘭笑著說，「有了名氣就好很多，話說你走這條道路，就是教科書式的成功典範呀！」
「說得跟真的一樣！」秦放歌哈哈笑道。
「真的呢！要沒把名氣提升起來的話，作品再多也有可能被淹沒在人群之中。」余蘭正色道，看得出來，她對此有自己的理解和看法。
張曉陽卻道，「要相信人民群眾的眼光是雪亮的，作品質量好壞，觀眾們都能分辨得出來。像現在熱播的新三國演義還有其中的配樂，能有現在這樣成功，也正說明了這點。」
余蘭覺得這和她的說法並不存在什麼矛盾，先決條件是，做出來的作品，首先得有機會和觀眾見面，要這步都做不到的話，後面就免談。
在這方面，秦放歌都感覺他自己挺幸運的。
張曉陽也說了，「秦放歌這樣的才華，要還混不出頭的話，那整個社會也就沒什麼希望了！」
余蘭他們都很認真的點頭說是的，他這音樂天才都混不走的話，普通的音樂人就更不用說了。不過說來說去，感覺這提供給人精神食糧的音樂人，還真像是后媽養的一樣，爹不疼娘不愛，尤其互聯網興起之後，處境就更慘淡。
說起這個，又不得不提到音樂正版化的事情，不管是張曉陽還是余蘭，甚至是秦放歌自己，都覺得鴻雁音樂在這些年來的布局很有成效，他們固然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推動音樂正版化，驅除盜版和實力不濟的對手，但就整體而言，還是值得表揚的。
張曉陽請客在附近酒店吃了頓豐盛的午飯，休息一會之後，又回去繼續工作。余蘭也越發認識到秦放歌這個工作狂人的本色，張曉陽也差不多，但比起他來，似乎還差上不少。要知道，秦放歌平時還要上課什麼的。
有秦放歌在，余蘭都要跟著一起加班，晚飯吃著她叫回來外賣的時候，她也跟秦放歌打聽，問他晚上是不是只休息幾個小時，怎麼受得了的。
秦放歌停下筷子點頭道：「我身體好精力旺盛，也算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吧！別人羨慕不來的……」
「好吧！」余蘭無言以對，「確實沒法比，讓我少睡一個小時感覺都困得不行。」
張曉陽則是趁機跟她講講人生的道理灌點心靈雞湯，成功的背後，都有著相當的付出，哪怕別人看不見，但成功者自己往往都不會認為這是僥倖。當然，這個世界上也確實有很多人的成功是來自僥倖，這也讓他們的精神空虛，容易干出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最後成功毀滅自己。還真別說，張曉陽說的這個，也真是具有普遍性。
余蘭反正點頭聽著就好，她自己的追求並不高，到她這樣的年紀，再怎麼幻想，也不做自己掌控無數財產，各路帥哥俊男紛沓而至，拜倒她石榴裙下這樣的白日夢。
張曉陽也關心起秦放歌，「還有沒有去敦煌那邊採風的想法？」
秦放歌點頭說還是打算去看看的，張曉陽呵呵笑著說，「我讓余蘭幫你整理了一下行程安排，晚點余蘭拿出來看看。要去敦煌莫高窟那邊實地參觀的話，到時候我幫你電話聯繫一下研究院那邊，有的洞窟並不對外開放，但我覺得有必要去看看。」
秦放歌連忙謝謝他還有餘蘭，她還八卦的打聽他是打算一個人去還是怎樣？
「我倒是想一個人去的，但估計不行，對行程安排影響大嗎？」秦放歌問她。
「基本沒什麼影響，我就是好奇問問罷了！」余蘭調皮的眨巴眼睛道。
張曉陽還笑話她幾句，休息的時候，余蘭就把她整理好的行程安排給秦放歌看了，他最初說是去一個星期左右，大概也就夠逛三個地方，時間還挺緊張的。敦煌和舊長安城是必須要去的地方，是龜茲還是黑水城，和田還是吐魯番，就看秦放歌他們自己的意願了。
休息好之後繼續看片，到十點左右的時候兩工作狂才停下來。簽訂了合同之後，倒也不用擔心泄密的問題，張曉陽也放心把後面並沒有剪輯好的很多原始視頻資料拷貝給秦放歌，讓他回去加深了解多找靈感。他們後期做出來還與一段時間，而秦放歌打算去敦煌那邊採風的話，行程也就在近期。
張曉陽他們劇組這邊，也都希望儘早把紀錄片完成，初步預計是兩個月之內完成並交付播出。
第二天秦放歌還是要過來的，張曉陽想法挺多的，而且這些資料也紛繁複雜，得讓他幫忙講解梳理一下才行。最起碼，要讓張曉陽說說他們打算如何剪輯，這樣秦放歌創作的時候，才好做到有的放矢，不至於沒有目標亂彈琴。
跟張曉陽他們道別之後，秦放歌自己開車回去四合院。
到家之後，也才打電話問起林寶卿。她們今天收工算早的，她這會都到家了。她們昨天下午晚上出去大採購了一番，也找了服裝公司測量了尺寸，還要等他們給出具體的方案來，想要拿到手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這天，她們集中排練了一整天。
林寶卿也關心起秦放歌和張曉陽合作的事情，秦放歌牛皮吹得轟天響，「完全沒問題啦，就是他們還沒有完全剪輯好，我明天也還得過去，看看他們對於後面幾集是怎樣的想法，創作的時候才不至於偏離太遠。」
林寶卿點頭應聲表示理解，也問他，「你要不要去那邊採風什麼的？」
秦放歌回答說有這樣的想法，也跟她商量，「到時候寶卿和我一起去吧！」
林寶卿還挺猶豫的，「不知道走不走得開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秦放歌說具體也沒安排好，還笑，「說不定就跟文藝青年一樣，來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你本來就是文藝青年好不好！」林寶卿難得笑話他兩句，「那到時候再看吧，要去的時間太久的話，還不知道樂團這邊改怎麼辦好。還有其他姐妹不知道有沒有想一起去的……」
秦放歌並沒有勉強，「那先等發布會過了再說，在這之前我們都沒辦法脫身！」
「嗯！」林寶卿和他聊了會就收了電話洗漱休息。
陳瑜珊從公司回來得比較晚，也帶回來了一手的消息，這第一天新三國原聲大碟的預售量已經超過十萬張，可謂是一個好的開始。她之所以這麼關注，也是因為有她演唱的幾首歌在裡面，還主打呢！
聊了會之後，秦放歌就讓她早點去休息，她也才想起來，「還得琢磨這兩首新歌呢！白天忙起來就忘了……」
秦放歌說不著急，可她聽不進去，他也是一笑了之。去錄音室那邊，他濱沒有著急動手做音樂，而是先看從張曉陽那帶回來的紀錄片視頻，打算將整體脈絡弄清楚再說。這麼多視頻，光是全部看一遍，都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不過他註定沒得清靜，陳天虹給他打電話過來恭喜他專輯銷量破十萬，說沒幾句，手機就被黃靜搶了去，同樣也是恭喜他原聲大碟熱賣，還說是要表達她們姐妹們的集體祝福。
這收了電話剛靜下來，龍雪瑤也給他發簡訊過來恭喜他，他也回了簡訊過去，除了說謝謝外也讓她早點休息。這姑娘知道他沒休息后，還打電話過來跟他聊了會，激動的說她也有買他原聲大碟支持他的創作，不過沒說她買了多少。
秦放歌不免感概幾句，比如鴻雁音樂也真是的，把數字專輯的銷量掛在網上誰都可以看到。他也不想想，他們還搞出了土豪榜粉絲榜這樣的東西來，當然是希望越多人看到越好的，而且也很刺激消費者購買的**。
但也正是這樣的形勢，成了黑粉攻擊秦放歌瘋狂搜刮粉絲的理由，連帶著鴻雁音樂這個唯利是圖的奸商平台一起罵了。很多發言看著還挺正義的，其實也經不起細細推敲，比如鼓吹鴻雁音樂霸道壟斷，聲稱互聯網是自由的，大家都可以從中找到並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云云。其實也就是縱容盜版，尤其在收費音樂這事情上，除了攻擊秦放歌本人外，鴻雁音樂也是重點批鬥對象，收費包月包年制度，不顧同行死活，進而上升到鴻雁公司過去發家時候的一系列原罪。
比如他們現在洗白自己說是堅持正版，可本身就不幹凈，從盜版山寨起家的。一直在山寨從未被超越，而別人想要山寨他的時候，就被他給告了，別人告他基本是告不贏的，他們除了養著龐大的法律團隊，另外還很注意規避，雖然很多時候根本就是換個名頭，仗著擁有龐大的用戶，搞得山寨比正版還火。到現在，更是發展成巨無霸，在移動音樂市場上，更是用高額的版權費打擊競爭對手，他們財大氣粗燒得起錢，小公司就不一定了。最後的結局，不是被合併就是轉投其他大公司，負隅頑抗的只能被告到解散一途。
套路雖然被看穿，但這些自詡為民主鬥士的傢伙，還是拿鴻雁公司沒什麼招。但把炮火集中在秦放歌身上，噁心噁心他，影響一下他數字專輯的銷量還是可以的。
席晚晴形容這些人就像蒼蠅，生來就是噁心人的。她也策動著秦放歌的粉絲們，和這些黑粉們進行堅決的鬥爭和抵抗。
她也只打電話過來，都不邀請秦放歌去她那邊了，對昨晚秦放歌強迫她去休息，席晚晴還挺耿耿於懷的。這也讓秦放歌有點哭笑不得，感覺這個原本成熟的女人，在這事情上的堅持，和他那些狂熱的粉絲沒什麼兩樣，甚至還要更甚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