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鼓勁
秦放歌就笑，「小雨本來就有點緊張，你再這樣一說，她就更緊張了！」
「是嗎？」左書琴還是笑，「小雨不怕不怕！」
肖雨然握緊小拳頭給自己打氣，「我肯定沒問題的，黑鍵練習曲而已。又不是前奏曲和賦格那樣的作品，更不是有《很多變奏的幻想曲》。」
幾個人都樂，左書琴又問加奈子，「加奈子你沒問題吧！」
加奈子信心更足，「沒問題！不過也要全力以赴，認真對待。」
秦放歌說這樣的態度正好，左書琴也誇她，「不愧是我們樂團的人，期待你的表現。」
加奈子嘿嘿應聲說好，吃了飯，就還是先去她們的主基地，201教室里玩耍一陣。
加奈子都不拉二胡了，只看其他姐妹們跟著秦放歌一起瘋，說是放鬆一下心情。
肖雨然和加奈子要上台表演，六點左右的時候，就被各自的老師打電話催，叫她們過去。
秦放歌和左書琴她們說稍微晚點過去，加奈子和肖雨然就結伴先過去，肖雨然還嘻嘻笑著說，「秦老師要這麼早過去的話，肯定會被圍觀的。」
秦放歌配合地做出怕怕的表情來，又惹來一陣歡樂的笑聲。
肖雨然她們過去沒一陣，秦放歌的手機就又響了，是個號碼未知的。他還是接了電話，那邊自報說是新生音樂會的導演，特別通知他，說根據學校領導的安排，他的座位在第二排，怕他等下到了之後，找不到位置。
然後，說了幾句客氣話之後，這位老師就收了電話。
黃靜最是積極，在旁邊聽了下之後，就問秦放歌誰打的電話，做什麼的。
秦放歌實話實說，惹來女孩子們一陣驚異。
黃靜還特別開心的樣子，「這說明秦老師在我們學校特別有地位呀！」
秦放歌苦笑，「我更寧願和你們坐一起看演出。」
「跟我們隨時都可以的，但這樣的機會，沒什麼影響力的話，卻是辦不到的。」左書琴說，「我們大家也都清楚，這座次是怎麼回事的。」
「就是，這座次安排，特別有講究。」黃靜跟著附和道，「老大，我們等下去，估計就只能坐最後排了，跟秦放歌簡直沒法比呀！」
林寶卿則說，「各有各的好處。前面有地位，看得清楚，後面自由，也不用受到那麼多的關注。秦放歌的話，得習慣這樣的場合，估計以後都會形成慣例了。」
秦放歌說他受之有愧，女孩子們就不同意了，葉秀玲甚至說，「以秦放歌的能力，坐第一排都行的，感覺這排位置的人，也是煞費苦心的。」
大家都笑，左書琴說，「肯定很傷腦筋的，還好我們不需要！」
秦放歌說，「你們也會有這樣一天的。」
黃靜表示期待，不過又很煩惱，「到時候我們心情也會和你現在一樣吧！」
左書琴就說她想太多，說話間，秦放歌手機又響了，是他的輔導員張偉打電話過來的。說起的還是這次新生音樂會他的位置問題，當然，張偉也只能是提醒了，讓他最好在音樂會開始之前十幾分鐘到達。
秦放歌收了電話之後還笑，「看來我還是不夠大牌呀！」
林寶卿就笑，「習慣就好，不管是國內國外，這些問題都是避免不了的。名氣雖然不算什麼，但確實能影響很多東西。」
一群人又就這個問題進行探討，當然，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結論。
新生音樂會晚上七點鐘正式開始，秦放歌和林寶卿她們幾個六點半到的華夏音樂學院音樂廳。
能容納七八百人的大音樂廳，上座率不錯，差不多已經有了三分之一的人。
錦瑟華年的姑娘們全員出動，左書琴都笑著說這算是集體活動了。
她們這一行人，也就秦放歌一個男的，自然格外受到大家的矚目。
開朗活潑的左書琴在音樂學院里還是相當有人氣的，就有坐在後排的學生跟她打招呼，是個圓臉的男生，「左團長親自率隊呀！」
左書琴笑著回應道，「是啊！來看看師弟師妹們的精彩演出！」
女孩子們一旦抱成團，簡直就天不怕地不怕，嘰嘰喳喳的說著。原本坐在後排的同學都退讓不及，她們並不打算去前排坐。
黃靜還趕秦放歌去前面，「這裡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秦放歌就說去後台看看肖雨然她們準備得怎樣了，左書琴則講她們就不去前面，讓秦放歌幫她們轉達一下就好。
秦放歌點頭答應下來，然後就往前排走。
音樂廳里，已經有很多老師到了，但都沒有入座，基本都在和需要上台的學生交流。
秦放歌的到來，也讓很多學生以及老師多望了他幾眼，有認識的，秦放歌就都點頭微笑一下。
一路走過去也挺不容易的，不過從中也可以看出，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其實都還是能認出這個有著天才之稱，一臉裝逼欠揍笑容的傢伙。
周秀英也到了，她本來就是最積極的人，這時候也正和系主任沈建萍，在跟宋宇他們幾個人講些什麼。
看秦放歌抵達現場，就揮手招呼他過去。畢竟，秦放歌是正宗聲樂歌劇系的學生。至於輔導員張偉，就是個跟班的角色。
然後，也沒說些什麼有營養的東西。
沈建萍和秦放歌在周秀英的師生音樂會上，在人民大會堂上合作過歌劇片段《良辰美景》，她也是聲樂歌劇系的系主任。
新生音樂會，每個系都推選出優秀的學生，不說一定要為系裡爭面子，最起碼不要丟臉才行。又都是大一新生，要求也不會太過苛刻，老師們都還沒有教什麼特別有用的東西。要演出砸了，也只能說是當初藝考選人的眼光問題。
不過，誰都不喜歡見到那樣的場景。
都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聲樂系的合唱重唱這樣的配合比起像是弦樂四重奏這樣的器樂來，其實最不容易，但也要努力去做才行。
秦放歌這樣的核武器就不適合放上去，他也樂得偷懶。
看了會，秦放歌還大著膽子，跟周秀英告假，說去看下其他朋友。
周秀英揮手讓他去，但也要求他，「等下就去你自己的位置坐，別亂跑。」
秦放歌點頭說好，然後，他還真跑後台去看正在做準備工作的肖雨然和加奈子她們。
音樂廳的後台很大很寬敞，肖雨然這種鋼琴系的，不用自己帶樂器，但想要練習就肯定不行。
秦放歌過去肖雨然還熱情地幫他介紹她的同學，叫王佳，挺清秀苗條的一個女孩子。不過王佳沒那麼害羞，和秦放歌打過招呼，表示聽說過他。
秦放歌沒敢多貧嘴，笑笑就算，然後跟肖雨然說左書琴她們已經來了，但在後排，就不過來跟她們打招呼，只托他給她加油鼓勁。
肖雨然呵呵樂著說好，她也沒指望她們那麼一大群人到這邊來。
鄧紅梅在跟另外一個老師說什麼，等她有空了，秦放歌才過去打招呼。她倒也沒有跟秦放歌講什麼特別的，反正秦放歌也不用上台。
然後，鄧紅梅還講吳泓芹在練琴，就沒過來，讓他們不要介意。
肖雨然和秦放歌當然不會介意，也都知道吳泓芹是個琴痴，除了練鋼琴，別的其他都很少管。要秦放歌上台演奏的話，她估計會來聽，肖雨然的鋼琴她聽得太多。
說了幾句話之後，秦放歌感覺自己像個人物了，又跟鄧紅梅告辭，鄧紅梅笑著讓他去，還說什麼，「知道你認識的女孩子多！」
秦放歌只能笑笑就算，後台這邊，龍雪瑤也在，正和另外兩個女生聊著什麼，秦放歌臉皮厚，直接走過去跟她打了聲招呼。感覺龍雪瑤在新生中還是挺有人氣的，她人也並不是那種高冷型的。
龍雪瑤還笑，「我本來以為你不會過來打招呼呢！」
秦放歌笑，「怎麼可能，你可是我小提琴師父呀！」
「這我可當不起，傳出去你的粉絲會恨死我的。」龍雪瑤連忙擺手，「你可別害我，當初就說好了的，大家一起切磋探討的。」
另外兩個女孩子都笑，一個黑衣服，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子還主動跟秦放歌說話，「嗨，帥哥，還沒入學就聽說過你。」
秦放歌笑，「果然是見面不如聞名對吧！」
另外一個白衣女孩子笑著說，「沒有，感覺真人比傳說中還要帥氣有才得多！」
「那是你們看走眼了！」秦放歌笑著說。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黑衣女生主動伸手過來，「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郭倩蓉，是學中提琴的。」
秦放歌輕輕和她握了下手，「我叫秦放歌，聲樂歌劇系的。」
郭倩蓉笑著鬆開手，「這個你不說大家也都知道的。」
「是的，在軍訓的時候，你就揚名了。」白衣女生也主動伸手出來，「周冰，大提琴專業，希望以後有機會能一起合作。」
「希望如此！」秦放歌也和她握了下手，然後還笑，「我出名肯定是因為我特別能吃的緣故，去軍營第一天，食堂師傅就記住我了！」
幾個女孩子都笑，郭倩蓉還講，「本來還以為你是那種高不可攀的類型呢！」
秦放歌笑，「我是比普通人高一點點，但也沒到那程度，祝你們演出順利。」
郭倩蓉留他，「多聊兩句呀！龍雪瑤可是念叨了你很久的。」
龍雪瑤連忙講沒這回事，周冰都笑了，「你嘴上雖然沒說，但心底肯定是這麼想的。不過秦放歌也確實是大忙人，聽說你最近又創作了一首超長的民樂合奏曲？」
秦放歌奇怪，「這你們都知道？」
郭倩蓉呵呵樂，「音樂學院多大點地方，有什麼消息大家很快就知道了。你開學一個星期都沒出現，害得很多人的期待都落空了，當然要全方位的打聽清楚，弄個明白。」
周冰也說，「即便不清楚，看你每天出入食堂教學樓的情況，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啦！」
秦放歌說，「只能怪你們都太聰明了。」
「算不上聰明，只能說不笨而已！」郭倩蓉倒是挺謙虛的。
秦放歌又關心了一下她們的演奏曲目，這兩姑娘都是實力派的選手，也都是管弦樂系新生里的佼佼者，都是上台獨奏的。雖然演奏的曲目都不長，但能上獨奏節目，已經相當能說明情況的。
周冰和郭倩蓉都是拿獎很多的，只不過獎項的份量，沒有龍雪瑤那麼有份量罷了。
龍雪瑤時不時能說兩句話，但秦放歌沒在她們這邊停留多久，就跟她們告辭。
郭倩蓉還說有機會的話，跟他一起交流中提琴。
秦放歌當然說好，再次祝她們演出順利。
然後就離開，跑去找加奈子。
這姑娘正和她的老師魏教授在一起，她還幫著做介紹。
魏教授快六十的年紀，不過音樂學院的老師教授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精神特別好，秦放歌猜測可能是因為音樂使人年輕的緣故。
「早就聽說過你，龔教授對你也相當滿意。」魏教授是個充滿活力的小老頭，眉毛很有特色，感覺像要飛起來一樣。
秦放歌只說，「我都好久沒有練二胡了，希望沒給龔教授丟臉。」
加奈子卻無情地揭穿他，「前幾天聽秦老師拉二胡，感覺一點都沒有落下。」
魏教授看來也是相當清楚加奈子此來中國的目的，對她叫他秦老師，也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的樣子來。
他甚至還跟秦放歌講，「我跟老李是多年的至交，可是感覺能幫他的也很有限，芝蘭這次來中國，喜歡跟你們一起，得多麻煩你們包容一下她。」
秦放歌連忙說沒問題，「她很招人喜歡的，師姐們都很疼她。」
加奈子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魏教授倒是清楚，「她最麻煩的人還是你了，還要幫她改曲子。以後她要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只管跟我講，我來管她就好。」
秦放歌連忙說，「她很懂禮貌的，也沒給我們添什麼麻煩，魏教授你太客氣了。」
如此這般客氣一番之後，秦放歌才告辭，真正準備回他自己的位置去，臨走前，當然不忘祝一下加奈子，演出順利，也說相信她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