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7章 最後一吻
對於妖若夢的態度是無所謂,但其實林狂懂得。
佳人再難得,如果遇見不能夠擁有,那麼情願這一輩子就一個人過活。
「來者皆有緣,而既然你情願斬斷這絲緣分,我也不好強求,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也是你們心甘情願的選擇,如果你今天違心答應,在後面的路程中,你十有八九便是要隕落。你放心,我帶走他,他心中又是如此堅定,回來一定還給你一個更加強大的夫君。」
說道最後,魔祖臉上都帶出點笑意,這可是十分難得。怕是看到如此堅定不移的感情,心中想起來以前他的經歷了吧。
「我也甘願追隨,男兒本當如此,誰不想要當拯救世界的英雄。況且,這一生,誰又甘願平庸,做個凡人?雖然我的命數並不在天元界,可是我在這裡得到過很多恩賜,我也去罷。」
魔祖點點頭:「嗯,皆可去得。擇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們便開始吧。」
說罷,大手一揮,黑光再次將林狂三人包裹,空間拉扯的疼痛再次從三人身上一閃而過。
林狂眼前一亮,場景漸漸清晰,又來到了十萬大山的禁地之中。心中不由得驚駭欲絕,魔祖的實力果然是堪比神魔,這速度他望塵莫及。
不要說想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元界中,可有未完成的事宜?如果有,那便去辦吧,那聚靈陣,需要七天時間,從明日開始算起,第七日黃昏之前,你們一定要歸來。」
魔祖抬頭遙望了一眼無盡虛空,眼眸深邃。
「魔祖,可否有什麼辦法,讓我的修為達到八鼎境。」南宮延此時心中一個想法出現,便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既然決定要跟隨魔祖征戰,那麼心中的牽挂和顧慮,一定要消除殆盡。
否則真的像是魔祖說的那般,道心不穩,很可能會灰飛煙滅,永世寂滅。
「好,這等小事,何須客氣,不過,只這一次,此後的境界,還要靠你自己提升。你要不要?」
他抬手運起一道白光,便直射向南宮延。白光之中,乃是最為純凈的靈力,其磅礴程度,頂的過南宮延苦修十年。南宮延臉龐劇烈扭曲,撕裂的疼痛佔據了他全身,在他身體中每一個角落燃燒,橫衝直撞。
那一刻,他甚至體驗到了死亡的滋味。
「我不需要,還是自己來吧。他還有心愿未了,隨他去吧。」林狂看著南宮延,承受著隨時都有可能爆體而亡的痛苦,心中也閃過一絲不忍。
「好,不管要與不要,你們兩個都是赤子丹心,可佩可敬。我先去布陣,記得我剛才說的話,第七日黃昏之前,定要來此,莫要負了期限。」
魔祖說完,身形消失在原地,氣息不可捉摸,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而林狂和妖若夢,都感覺好像是一場夢,之前的沼澤是夢,戈壁是夢,巨人是夢,後面的那些驚天大秘和時空洞,都是夢。
可惜,這一切都是真的,不容有其他的可能。
南宮延身體中靈力衝撞,痛苦無比。可惜林狂和妖若夢只能在一旁護法,不能替他分痛解苦。
好在此地是十萬大山中的禁地,凶獸全無,人跡罕至,不然的話肯定會麻煩無數倍。林狂心想,這裡之所以會被成為禁地,恐怕就是因為地底深處,有那個時空洞所導致。
時空洞上氣息紊亂,魔祖選擇在這裡自封,靈氣自然不缺,也有助於他修鍊,何樂而不為。這麼多年過去,誰也不知道魔祖,究竟修鍊到了什麼程度。
聽他的口氣,仙界之中的人,也就那樣,並不是多麼高不可攀。如果是十分強大,魔祖再自傲,都不敢那樣輕描淡寫的說。
南宮延修為因為魔祖那點靈力,從而輕而易舉的突破了兩道桎梏,直接抵達了八鼎境巔峰。站在林狂面前,林狂都感覺身上特別壓抑。魔祖出手,必然是逆天。
硬生生提升修為,還讓境界十分穩固,比自己修鍊上去的還要強悍。看來他果真是感悟了天道的強者,不然不會如此熟悉天地靈力在人體之中的作用。
林狂和妖若夢閑著沒事,便也原地打坐修鍊,替南宮延護法。時間飛逝,瞬間便來到了晚上,不知道為什麼,禁地之中依舊是漆黑一片,如果不是林狂點燃了一堆篝火,他們周圍定然是墨色一般的黑暗。
不知道為什麼,禁地中,天空上的月色透不進來。白天是昏昏沉沉的陰森,到了晚上,這種感覺隨著天色的變暗,也越來越濃郁。甚至,林狂和妖若夢渾身上下,都感覺到了無比的寒冷。這種寒冷,那可不是簡單的溫度上的差異。
而是整個身體上的差異,畢竟這禁地之中,還有著許多的禁制,恐怕這裡為什麼會是這樣,魔主會知道吧。畢竟,他是參悟都了天道的強者,這些事情,他應該知道一點。
布裹即便是這樣,林狂和妖若夢兩個人都在這裡開始等待著南宮延的蘇醒。現在南宮延周身的靈力,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沸騰了,而他的臉色也變的好看多了。
剛開始他的臉色十分痛苦,現在看起來,不僅不痛苦,而且還帶著一種舒暢的情緒。他渾身的力量,也開始呈現出井噴的狀態。因為現在這樣看起來,他身體上的能量開始凝結起來。
在他的手掌心之上,有兩團璀璨的光團凝結。正是因為這兩團璀璨的光芒,林狂和妖若夢臉上都露出了喜色,因為正是這樣,南宮延才算是突破到了八鼎境。
八鼎境的標誌,那便是能夠將自身濃縮起來的靈力,凝結到掌心的大脈上,從而能夠更好引導天地靈力,通過自己的手臂發揮出來。
再次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南宮延便醒了過來,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兩道光芒直衝霄漢。
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對於林狂和妖若夢來說,一股難言的威勢,鋪天蓋地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