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第311章 能將就著在一起就不是愛了
「以沫，你不要這樣……」虞嘉楠也累了，說話的聲音也小了許多。
藍以沫搖頭，「不，嘉楠！我求你了，只要你留下來，我就什麼都不說，我會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念歌她不會知道的，在她的眼裡，你還是那個最疼愛她的二哥，我也還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會知道的！」
每一個字，都是威脅的底線。
虞嘉楠的手漸漸握成了一個拳頭，他怒道：「難道你就要以這個作為永遠綁住我的條件嗎？藍以沫，不要讓我看不起你，你曾經是一個多麼驕傲的女人。」
「是啊，我曾經是一個多麼驕傲的女人，可你也說了，那是曾經！自從我和你在一起之後，不，自從我和你結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一輩子不管結局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你的！我藍以沫驕傲了半生，自信了半生，風光了半生，只有這婚姻是最不得意的，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只要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願意忍耐！」
「嘉楠，你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多麼的痛苦，可心裡住著這麼一個喜歡的人，能夠時常看到他，又是多麼的讓人歡喜。這樣痛並快樂著，或許就是我執著的原因吧，正如你也知道，你和念歌是完全沒有可能的，她心裡只有封宸，在她的心裡，你永遠只是他的二哥，而你只能以一個哥哥的身份默默守護著她，不是嗎？既然我們的命運都是那麼的相似，為什麼不能將就著在一起？」
虞嘉楠的手指微微一顫，心頭也是多了幾分無奈和不甘。
將就著在一起？
是嗎？
「以沫，如果可以將就的話，那就不是愛了。」虞嘉楠狠狠扯開了藍以沫抱住自己腰身的手，背對著她，一字一句道：「我不會和你離婚，至少在小相思生下孩子之前，她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一心一意為你想，如果你還顧及著你和她之間的友誼，就不要讓她知道這一切！」
說完，他高大英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裡，而偌大冰冷的客廳中，只有藍以沫一人孤單蕭索的單薄身影……
她滿臉的淚水，滿眼的模糊，看著那個男人離開她的世界。
是啊，她怎麼能告訴念歌呢？
她只是……想要多留在他身邊一段時間而已。
虞嘉楠，你就那麼的……看不上我嗎？
——
——
「大哥？大哥你在哪裡？」
虞念歌突然從夢中醒來。
此刻已是深夜，身邊的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裡，虞念歌從夢中醒來時目光緊緊盯著窗戶的地方。
可那個地方黑黑的，什麼也沒有，窗帘動都沒有動一下，這一切的安靜都昭示著，她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
是啊，一個夢！
虞念歌撐著難受的身體打開了床頭的小檯燈，檯燈的光芒不是很刺眼，昏黃的燈光有一種格外的溫暖，她正暗道：二哥說過，大哥在監獄里患了急症，已經去了，那個時候的她還在昏迷，等她醒來的時候，早已經過了三年。
時光匆匆，三年都過去了，大哥怎麼可能還在？
她剛放鬆下來，視線里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安安靜靜的站在窗帘的地方……
那個黑影……
「啊……」
虞念歌失聲。
自己的對面，竟然站著一個人，一個不知道時候出現的人。
這個黑影……不，他的側面怎麼可以和大哥這麼相似？
深夜，黑影，相似的人……
難道她是遇見鬼了嗎？
可是，一想到這個鬼有可能是她剛剛夢見的大哥，她還是忍不住抓緊被子的一角，大著膽子問道：「大哥……是你嗎？」
她所有的勇氣，都用來說這句話了。
那個黑影一動不動，虞念歌的膽子越來越小了，她真的以為自己是產生了幻覺，或者就是遇見了鬼……「大哥？」
「念歌，你還記得我？」
這聲音很是沙啞，也很是飄渺。
虞念歌幾乎在第一瞬間就確定，這是她的大哥！
「大哥，真的是你？你是人是鬼？你沒死，對不對？我就知道你沒死！」
她語氣中的興奮和激動，是瞞不了人的。
那黑影的身體似乎顫了一下。
他低低道：「我當初殺了爸爸，之後又催眠了你，難道你不恨我嗎？」
他的話提醒了虞念歌，一切不好的記憶都重新歸來，然而……虞念歌滿眼淚水的看著那個黑影，「恨的，我是恨你的，大哥，可是我知道，我除了恨你，我還想你！」
「什麼？」
「大哥，從小到大，不管是催眠記憶之前，還是催眠記憶之後，你對我的好，對我的貼心和保護，我都記得！你和二哥都是我最依靠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出了爸爸的事情，你也不會變成今天的樣子，對不對？我真的很不能理解，當初你為什麼要狠下心殺爸爸？你可以不殺他的！大哥，你為什麼要做錯事？」
黑影突然轉過身來。
他低著頭，昏黃的燈光下，虞念歌只能看到那與虞嘉宋十分相似的臉龐，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和動作，甚至是眼神，但是她能夠感受到他蒼白的目光。
「念歌，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質問我為什麼，你既然已經想起了一切，就該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麼，不是嗎？」
虞念歌不敢去想所有的原因。
「大哥……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是人又如何，是鬼又如何？當初我被封宸抓進監獄的時候你為什麼不來看我？」
虞念歌搖頭，「我怎麼來看你？我當時都已經完全昏迷了，我以為我會死的，我以為……」
「如果我要你陪我一起死，你願意嗎？」
他突然說道，語氣森森，刺骨的寒意讓虞念歌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他……他說什麼？
緩緩抬頭，他看著虞念歌震驚、害怕的極致神情，不由得勾起嘲諷的嘴角，冷冷道：「呵呵，我就知道你不會願意！」
虞念歌眯起眼睛，這聲音和剛剛屬於大哥的聲音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瞪大眼睛，「你不是大哥！」